第5章 夜战暗杀者
艾丽卡向菲利普斯喊道——
艾丽卡：要在“阴兽之珐”发动的瞬间……想办法解决他！
菲利普斯：谢谢你的建议……（用右手划过帽檐）我记住了
菲利普斯端起那把老旧的霰弹枪，用牙齿咬住手电筒的尾端，面无惧色地冲进了那片静谧幽深的丛林之中。顺着地上的血迹，菲利普斯一直追到了距离他们营地三四百米远的一块泥沼附近。击中曼特斯的可是一颗威力强大的霰弹——菲利普斯的心中正自言自语着——就算没有命中要害，他的一只手或一根手臂肯定也已经残废了，在大量失血的情况下，他跑不了多远，再快点儿的话，说不定就能提前截住他！
艾丽卡：曼特斯能将某一范围中的氧气聚集成多个强大的弹丸！你既看不见那些气团的位置……也无法判断它们会从何处袭来！……要在“阴兽之珐”发动的瞬间……想办法解决他！……
月光被厚厚的云层遮住，丛林遁入了阴暗。
艾丽卡：不要和曼特斯正面交锋，菲利普斯！！！
艾丽卡：不要和曼特斯正面交锋……
艾丽卡的嘱咐一遍又一遍地在菲利普斯的脑海中重复着，他加快了脚步，口袋中的霰弹互相撞击着，发出了“乒乒乓乓”的清脆响声……
……
与此同时，菲利普斯和艾丽卡的临时营地内，十四行诗正握着手枪，坐在光芒黯淡的火堆旁，耐心等待着艾丽卡和菲利普斯的出现……
沙沙沙……沙沙沙……
十四行诗：唔？……
沙沙沙……沙沙沙……
十四行诗：先生？是您吗？
十四行诗赶紧抓住岩石的上端，双腿微微一收，来了一个轻盈的翻滚，落在了岩石的后方。见无人回应，十四行诗只好将手枪上膛，瞄准了营地对面的那片黑暗……
十四行诗：谁在那儿？！告诉我你的名字！！！
沙沙……沙沙……沙沙……
微风吹动火焰，照亮的那片黑暗的边缘。
曼特斯：我原以为……这次的任务会比我想象中的简单……
曼特斯步履蹒跚地走到了十四行诗的面前，他的脸上，脖子上——几乎身体上的每一个部位——都已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淤青，空洞的衣袖中，左臂残缺不全，断肢的末端如同一个被拧开的水龙头，鲜红的血液放肆地流淌着……
曼特斯：搭上了一条手臂……不久之后，我就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昏死……但是……
十四行诗瞄准曼特斯的额头后，用力扣下了扳机。
十四行诗：按不动？！……为什么按不动？这破扳机……
曼特斯：我们得不到的东西……斯纳维亚王室也别想得到！腐败的杂种，腐败的蠕虫——实话告诉你吧！就算你沦为的人质……我们也一样会找借口杀掉你——是时候跳过一些繁琐的步骤了……
曼特斯伸出仅剩的一只右臂，弓起了手心。
曼特斯：噬魔术力……
十四行诗：混蛋……快给我按下去啊！！！……（使劲按压这扳机，扳机仍纹丝不动）你这个废物——
曼特斯：阴兽……（氧气开始向比尔曼特斯的手心聚合）之珐……
十四行诗：开枪啊！！！……开枪！开枪！！！……开……
菲利普斯：凯伊菲娜！！！！！！
曼特斯：呃？！
曼特斯调转了攻击方向，将汇聚成团的氧气射向了匆匆赶来的菲利普斯。好在菲利普斯及时预判了曼特斯的行动，他先用霰弹枪的枪身护住面部，然后在氧气团发出的同时，跃向了旁边的草丛——
十四行诗：先生！！！
曼特斯：又是你……呵，仅凭那杆老枪，你就想对抗我的“阴兽之珐”吗？！好好感受一下氧气的杀伤力吧——今晚不打断你一条胳膊……我绝不会罢休！！！！
菲利普斯用力压低身躯，在空地周边的树木间飞速穿行着，“阴兽之珐”汇成的氧气团越来越多，发起的攻势也越来越猛，那些被击碎的树皮像是炸弹迸裂后飞出的弹片，密集而锋利。菲利普斯斜着上半身，试图以肘部和上臂遮住脆弱的眼角，他的脚步开始不稳，结果一不小心，踩中了地面上的坑洼！
菲利普斯：不好！！！（身体向前跌去）唔啊！！！！
十四行诗：菲利普斯先生！！！！
曼特斯没有停手，他又向菲利普斯射去了一颗氧气团。但因为菲利普斯倒下的地方有一定的弧度，与空地形成了一小块向下的斜坡，所以，气团并没有打中菲利普斯本人，而是击中了他手中的霰弹枪！
当！！！！！……
菲利普斯：我靠！！！！……（霰弹枪从菲利普斯的手中飞了出去，掉在了离菲利普斯两臂远的草丛中）这下子倒好……枪没了！……
曼特斯：滋味如何？！……啊？！（拖着流血的断肢，向菲利普斯逼近）解决了你……我就会解决凯伊菲娜……最后……再解决那个艾丽卡！我无法活着离开夏威夷……你们也一样……你们……（伸出手，弯起五指）也一个样！！！！
十四行诗：喂，曼特斯！！！！！
听见十四行诗在大喝自己的名字，曼特斯一脸蔑视地回过头，怒视着她。
曼特斯：大摇大摆地站在我的面前……还敢直呼我的名字……（瞪起眼睛）你是在找死吗，凯伊菲娜？！！
十四行诗：找死？……呵，（将手枪丢到了一边）地球都还没毁灭呢，我又怎么可能会死？（抱起胳膊，用同样轻蔑的眼神盯着曼特斯）明天我还要比赛，所以，你就别再耽误我睡觉的时间了……早点结束今晚的战斗吧，畜牲，折腾来折腾去，庄园里的猪都没你这么能折腾！
曼特斯：你叫我什么？！
十四行诗：畜牲啊，你不喜欢吗？
曼特斯：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畜牲……畜牲……这就是你最后的遗言吗？……临死前，侮辱我一句畜牲……你以为这样做，就能在……你这些不知死活的搭档面前，展现你的英勇了……是不是？（攥起仅剩的一只拳头）呵……我会让你死得连畜牲都不如，凯伊菲娜！……我会慢慢地折磨你……（挪动着颤抖的双腿，走路地姿态活像一只僵尸）折磨你……折磨……你……折磨……折磨！！！！……
菲利普斯：……凯伊菲娜！！！！
菲利普斯大声喊着十四行诗的名字——
菲利普斯：别和曼特斯硬碰硬！……（用力扳着陷进坑洼的腿）你要是死了……我和艾丽卡不就……
曼特斯：（神志不清地）折磨！……折磨！！……折磨！！！……
十四行诗退到燃烧的火堆后，赤手空拳地与曼特斯展开了对峙——她在等待时机，等待精神几近癫狂的曼特斯发动术力……
曼特斯：折磨……折磨……（缓缓抬起右手）折磨啊！！！折磨啊！！！！
曼特斯离十四行诗只有不到三步远的距离了。
十四行诗：来啊，畜牲！！！用你那引以为傲的“阴兽之珐”杀了我啊！！！！
曼特斯：折磨！！！！！
“阴兽之珐”发动了，十四行诗立刻捂住鼻腔，利用手心与面庞之间的氧气维持短暂的呼吸。就在曼特斯的氧气球即将成型的时候，十四行诗飞起一脚，将正在燃烧的枯木全部踢向了曼特斯——
十四行诗：咿啊！！！！！
轰！！！！！！……
火焰在曼特斯身前的高浓度氧气团中发生爆燃，高热的外焰与其中夹杂的灰烬瞬间吞噬了曼特斯的上半身——
曼特斯：唔！……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哇啊啊啊啊啊！！！！
十四行诗：……火焰在高浓度的氧气中会发生更加剧烈的燃烧！大概五分钟后，你就会变成一盘新鲜的烤乳猪了，比尔曼特斯！！！……
曼特斯：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跪在地上，忙乱地扑着身上的火）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哇啊啊啊啊！！！！！
十四行诗：下地狱吧……畜牲……
在凄惨的叫喊声中，曼特斯栽在了被火焰烧化的泥浆中，化为了一团“炭块”……
菲利普斯：凯伊菲娜？
十四行诗：我在这儿，先生！
十四行诗几步滑下土坡，帮菲利普斯拽出了他的右腿——
菲利普斯：谢谢……呃……我的枪……我的枪在那儿！
十四行诗：我给你拿！……
十四行诗把掉在一旁的霰弹枪捡起，还给了菲利普斯——
十四行诗：喏，还能用吗？
菲利普斯：很走运……瞄准器被削掉了……不过没关系，我还是比较喜欢腰射……（将霰弹枪背到身后）走吧，艾丽卡还在那边的树林里……她受了重伤，我们得把她带到安全的地方去！……
……
午夜已过，三人回到了原来的营地处，重新生起了火——
菲利普斯：我把曼特斯扔到那边的泥沼里了……跟那家伙睡在一起，我担心会遭到诅咒！（回到火堆旁，坐下）怎么样，好受些了吗？
艾丽卡轻抚着刚刚“接好”的脚腕，点了点头
艾丽卡：好点了……谢谢你，十四行诗！
十四行诗：别客气！……你们帮我摆脱了追杀……这个人情……是我欠你们的！
菲利普斯：我想我们已经扯平了，凯伊菲娜……这么说，你们斯纳维亚家族，实际上是德鲁斯特人的后裔？
十四行诗：我不知道……我有点听不懂你们的谈话——小艾说自己是德鲁斯特人……但请原谅我的才疏学浅，我并没有听说过“德鲁斯特大陆”，也没有听说过跟“德鲁斯特后裔”有关的事情……它是某座岛屿的名称，还是说……
艾丽卡：无名之域……这么说，你应该能理解吧？
十四行诗：什么？……我还以为……
菲利普斯：……以为那是一片无人岛，对吧？（往火堆里添了些树枝）故事我们明天再讲——再不睡觉的话，监测手环就要报警啰！……
十四行诗：说的对！（晃了晃胳膊上的手环）差点把这东西忘了！那么，晚安了，两位！（双手垫在脑后，翘起腿来）明天……哦不，应该说——“今天早晨”我们还要继续比赛呢！
艾丽卡：曼特斯的事情，我们还用向安全总署汇报吗？
菲利普斯：不要自找麻烦，艾丽卡，言多必失——（检查了一下霰弹枪里的弹药）我先在这里站一会儿岗，你们两个，就放心睡吧……哟，你看，凯伊菲娜已经睡着了！
果然，十四行诗正缩在温暖的火堆旁，打起了呼噜……
艾丽卡：嗯……你也要早点休息哦，大叔！……晚安？
菲利普斯：晚安！
……
（模糊不清的声响）
艾尔伯特上主：……立即下令，撤出所有民众……在主干道上修筑狼牙桩……防止库柏拉家族的士兵们进城！……
……
（刀剑碰撞的声音）
艾尔伯特上主：……艾丽卡……和我们的民众们一起……离开德鲁斯特……越远越好……
……
侍卫：……小心，是“四十四阵”的杀手！全体注意，迎击！！！！！……
艾丽卡：……趴下……所有人，趴下！……
（猛烈的爆炸声）……
艾尔伯特上主：……如果我们能打赢这场战争……那么……德鲁斯特大陆将迎来永远的和平……你们理解我吗？……你能理解我吗，艾丽卡？……库柏拉……托费尔库柏拉……他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小人……
……
皇族医师：……“死血病”非常罕见，库柏拉上主……“死血病毒”能够通过无限增殖，吞噬宿主的血细胞……一旦它们的数量到达了极值……你就会……就……
……
艾尔伯特上主：……你不能这么做，托费尔！！！……我理解你的心情……但这绝对不是你发动屠杀的理由！！！！……
托费尔：……猎杀是群居生物的天性，艾尔伯特……
……
托费尔：……为了生存而猎杀……不管是德鲁斯特人，还是生活在其他大陆上的人类，我们都必须得承认这一点——通过猎杀……获得能量……然后生存……循环往复……我能有什么办法呢，朋友？……
……
艾丽卡：父王！……你不能……请再三考虑一下……我们……或许还有别的方案！……我可以替您出面，和托费尔和谈！
艾尔伯特：他已经病入膏肓了，女儿……我们没有再谈的必要了……为了清除异党，他会不惜一切代价追杀我们……他已经沦为一个不可救药的疯子了！！！！
……
占星术士：……看呐！……那些未知的星座啊……它们正在德鲁斯特大陆的上空……变成了黑洞的边缘！……公主殿下，这绝对不是什么好兆头……不是……“史上最大的浩劫”即将来临！！！！……德鲁斯特大陆……最大的浩劫！！！！……《德鲁斯特启示录》……我的《德鲁斯特启示录》在哪儿？！……浩劫……浩劫……第三章第十三节的文字……伟大的先知们……早已预料到了这一天！……
……
侍卫：……跟我来，公主殿下……我们得在“四十四阵”的人杀进来之前，离开皇宫！！！！
艾丽卡：那……父王他……不要丢下父王，求求你们，不要丢下父王！！！！……
侍卫：是钟声……已经没有时间了……公主殿下，我们必须得走了！！！！
……
艾丽卡：父王！……父王！！！！！
……
艾丽卡流着冷汗，忽然从梦中惊醒，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夏威夷的天空早已变成了温柔的浅蓝色……
艾丽卡：……梦？……（揉了揉额头）呃，天啊……只是一场梦……
十四行诗：你醒了？
艾丽卡：喔……早安，十四行诗！
艾丽卡揉了揉眼睛，向坐在自己身旁的十四行诗说道——
十四行诗：昨天晚上做梦了吧？
艾丽卡：我讲梦话了？
十四行诗：讲了一点……我听见，你好像提到了“方”……
艾丽卡：方？……
十四行诗：嗯，很含糊的词汇
艾丽卡：是父王吧？
十四行诗：父王？
艾丽卡：对
十四行诗：这么说，你也是公主咯？来自“德鲁斯特大陆”的公主——就像是莎士比亚笔下的奥菲莉娅！
艾丽卡：公主也好，平民也罢……这都是过去式了……我现在就是艾丽卡艾尔伯特，不是艾尔伯特公主，或者别的什么……无所谓的名号，只会让我想起那不堪回首的过去！
十四行诗：嘿，不要愁眉苦脸的！（使劲拍了拍艾丽卡的后背）聊些……有意思的事情吧！想知道菲利普斯先生去哪儿了吗？
艾丽卡：菲利普斯？……对哦，大叔呢？
十四行诗：他去附近找树干了，今天是比赛的第一天，除了火堆，我们还需要一个结实的庇护所
艾丽卡：庇护所……对，庇护所……（按住膝盖，站起身）我们也忙起来吧，十四行诗，再睡就要到正午了！
十四行诗：去附近找点吃的呗……从昨天晚上开始，我们就没吃过东西了——看，我的数值已经掉到79了
艾丽卡：是昨天那场恶战的缘故吧……你带刀了吗？
十四行诗：带了……还有曼特斯的手枪，8发子弹，得省着点用——
艾丽卡：按开保险了没？
十四行诗：别再谈跟“保险”有关的话题啦！！！！……听到这个词，我心里就来气！……
艾丽卡：哈哈哈哈哈……开玩笑，开玩笑，菲利普斯大叔是不会责怪你的——（搂着十四行诗的肩膀）走，我们去丛林里找些果子……或者抓些野兔！
十四行诗： 这里有野兔吗？……
……
上午八点左右，扑灭营地的火堆后，艾丽卡和十四行诗便一起潜入丛林深处，寻找食物。沿途，她们还用较为枯黄的草叶打结，作为标注路线的记号——事实上，艾丽卡更想用红色的油漆来绘制标记，可问题是，谁会在野外生存的时候，多带一桶油漆呢？
十四行诗：看，艾丽卡……我们找到好东西了！！！
艾丽卡：好东西？
十四行诗指着前方那团一到三米高的灌木丛，兴奋地眨了眨眼——
艾丽卡：那不就是……一团灌木吗？
十四行诗：你要“透过现象看本质”哦，小艾！……（将手伸进灌木丛，摘下了一个绿色的果子）喏，尝一尝吧！
艾丽卡接过十四行诗递来的果子——绿色，粗壮，形态像松果，表皮上还长满了眼睛一样的凸起。艾丽卡有些面露难色，她看了看正在忙活的十四行诗，问道——
艾丽卡：这是什么？……真的能吃吗？
十四行诗：诺丽果啊！
艾丽卡：诺丽果？
十四行诗：嗯，热带地区的特产——你也可以叫它“乳酪果”！
十四行诗拿过艾丽卡手中的果实，用左手掂了掂——
十四行诗：还不熟……不过可以吃！
艾丽卡：怎么吃？……扒开吗？
十四行诗：掰开就好……（双手扣住果皮，稍一用力，诺丽果就被掰成两半，露出了白里透灰的果肉）别看它长得丑，在以前，这东西可是用来救荒的宝贝——现在，都被拿来制作酵素了……
艾丽卡捧着一半诺丽果，半信半疑闻了闻——
艾丽卡：呕！！！！……这……这是什么味道啊？！
十四行诗：哦？
艾丽卡：你确定这东西能吃？！……它闻起来……就像……发霉的……呃……
十四行诗：（捏着鼻子）……所以，它才被叫做“乳酪果”嘛……别嫌弃，这东西不仅能补充蛋白质和维生素，而且还易于保存……要是我们能找到一点蜂蜜来调味……说不定还好咽一些
艾丽卡：你的意思是……我们还得去找蜂巢？！
十四行诗：先带几个回营地，我们……再从附近找些动物——没有野猪的话，鸟……还有你说的兔子……它们个头都太小了……你，我，还有菲利普斯先生根本吃不饱……
艾丽卡：这可是野外，十四行诗……如果想吃饱的话，你为何不去希洛的皇家酒店帮我们拿点自助餐呢？！！
呼！！！……呼！！！……
艾丽卡：唔？！……你听见了吗？
十四行诗：听见什么？……
呼！！！……呼！！！……
艾丽卡：有人在打呼噜？……
十四行诗：不对……这声音……
十四行诗悄悄地扒开长满诺丽果的灌木，瞄向了另一边的林间空地……
十四行诗：是野猪！
艾丽卡：真的吗？！我看一下！
十四行诗：小声些！……别惊动它！……呵呵呵……是时候让你见识见识我的枪法了！
十四行诗摸出手枪，透过灌木的缝隙，把枪口对准了那只正在土堆上悠哉的野猪。
野猪：呼噜……呼噜……
十四行诗：咻！
砰！！！！！……
一发子弹放出，正中野猪的脑门——
十四行诗：击中了！……走，我们把它拖回去！！！！……
艾丽卡：等等我！
十四行诗收起手枪，迫不及待地拽起了野猪的前腿，她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兴奋地向艾丽卡说道——
十四行诗：真是个大家伙……拖住它的后腿，艾丽卡，我们一起把它——嘿咻！……搬回去！！！
艾丽卡：（用力托起野猪的下半身）哇哦，好重的野猪！……不知菲利普斯大叔的饭量如何……要是他很能吃的话……这头猪应该撑不到明天！
十四行诗：管他呢！！！……我只知道，菲利普斯先生一定会惊掉下巴的——正所谓，良好的开端就是成功的一半嘛！哈哈哈哈哈哈哈……
两名女孩抬着那头意外发现的“战利品”，准备沿原来的路线返回营地。这时，镜头突然由空地转到了一棵距离艾丽卡和十四行诗二十几米远的松树上，一名身披伪装服，脸上涂着迷彩颜料的男子正隐藏在细密繁盛的松叶之间，用能够放大十倍焦距的狙击镜观察着她们的一举一动。确定艾丽卡和十四行诗的行进路线后，男子将狙击镜收回，并从衣服内侧的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照片。照片上的女孩，正是艾丽卡艾尔伯特……
？？？：（接通蓝牙耳机）是“收割者”吗？我已经找到她们了，立即通知道尼森，准备行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