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四面楚歌（二）
菲利普斯：凯伊菲娜？！……
与此同时，镜头又回到了那条寂静的林间小路上，菲利普斯和艾丽卡正循着泥地上残留的脚印，找寻着十四行诗的行踪。
菲利普斯：是凯伊菲娜的声音么？
艾丽卡：是！一定是她！……我非常确定，大叔——她肯定是出事了！
菲利普斯：喊叫声……还有断断续续的枪声，应该都是从小溪那边传来的……（扶了扶牛仔帽，从口袋里掏出了四颗霰弹）但愿我们还来得及，艾丽卡……（掰开霰弹枪后侧的弹仓）跟紧我，保持低调！
耀眼的阳光扫过树顶，开始向西边的地平线缓缓落去。菲利普斯带领着艾丽卡赶到了溪流边，他们看到了散落在地上的水壶，以及被某种钝物砍断的树干和削碎的树皮。显然，这片区域曾经历过一场激烈的争斗。
菲利普斯：地上有大面积的凹陷……凯伊菲娜遇到的，可能不只有一个敌人！
艾丽卡：看，痕迹是往小溪上游延伸的，而且在那边的土坡上，还有一些杂乱无序的脚印！（指了指位于溪流旁的土坡）我们应该去那里找她……
菲利普斯：别着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凯伊菲娜跑不了多远！（用手摸了摸土坡上的土壤）这里的环境比较潮湿，地面也比较松软，凡是有人经过的地方，必定会留下或多或少的踪迹……（卷起袖子，将霰弹枪背到身后）走吧，还是我带路！
菲利普斯一把抓住土坡上突出的树根，然后缩起腹部，蹬住土坡上较为粘重的部分，开始向上攀爬。
菲利普斯：坡度不算太陡……（扶着大树的表面，爬到了土坡的上部）抓紧树根，慢慢来就好！
艾丽卡：哦！
菲利普斯伸出左腿，登到了土坡旁的大树上，此时的他只需要再迈一步，就能攀上高地了——
菲利普斯：需要帮忙吗，艾丽卡？
艾丽卡：暂时……呃，还不需要！
菲利普斯：那我去上面等你！
艾丽卡：行！（擦着眉间的汗珠）你先去找十四行诗！我马上就……等一下，大叔！！！！……当心你的右边！！！！！！
艾丽卡突然放声吼道，菲利普斯立即转过并仰起了头——这时，一个装束奇特的人影迅速闪过，只见对方飞起一脚，一招命中了菲利普斯脑门。
菲利普斯：唔呃！！！！！！
失去重心的菲利普斯赶忙挥出双臂，抓住了大树上粗壮的树干——
艾丽卡：抓稳了！！！！！
菲利普斯：我没事！（荡起双腿，双臂猛一使劲，抱住了上方的树干）先待在那儿别动！！！！
菲利普斯稳住身躯后，用袖口抹了抹脸上的汗液——不对，这种腥味……好像不是汗水！……难道——菲利普斯惊愕地看着袖口上的鲜红，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脸上竟被切出了两道平行的伤口！
？？？：你很幸运，菲利普斯先生……
击伤菲利普斯的是一名身着宽松的白底墨蓝花纹和服，脚穿二齿木屐的蓝发少女。她就是“灰鲭鲨”小组名单上排在第二位的私人雇佣兵——后藤琴子（goto kotoko）……
后藤琴子：要是再往下偏离一到两厘米的话，你的眼睛……（抬起右脚，露出了木屐齿下的锯轮）可就真的不保啰……
菲利普斯：居然在鞋底下安装了锯齿吗……呵！（冷笑）……真是“别出心裁”的设计啊……
艾丽卡：你和比尔曼特斯一样，也是来找凯伊菲娜的吗？！！
后藤琴子：凯伊菲娜？……很抱歉，我对那位紫发妹并不感兴趣……（走到高地边缘，居高临下地看着艾丽卡）你才是我要找的人，艾丽卡！！！
艾丽卡：我？！
后藤琴子：只要解决了你，还有这些碍事的目击者……我就可以得到一笔相当可观的酬金！……我们就是做这一行的，各位，一手拿钱，一手拿命！……
后藤琴子抱起胳膊，漫不经心地活动着自己的脚腕和脖颈——
咔哒……咔哒……（骨头活动的声音）
后藤琴子：谈话结束——现在……是工作时间！！！！
菲利普斯：没那么简单！！！！
菲利普斯扯开胸前的枪带，举起霰弹枪，将枪口对准了后藤琴子的脑袋——
后藤琴子：噬魔术力——
后藤琴子交叉起双手，十指用力向内弯曲
后藤琴子：坎拜罗莫斯！！！！
菲利普斯扣下扳机，但不料那扳机却如锈住一般丝毫未动。菲利普斯惊异地看着手中的霰弹枪，只见那枪身和扳机上，竟凭空出现了一层薄薄的冰！
菲利普斯：什么？
菲利普斯预感到大事不妙，只好用双臂撑住身体，然后稳住颤抖的双腿，朝高地的上方纵身一跃——
艾丽卡：别冲动啊，大叔！！！
在菲利普斯落地的同时，后藤琴子冲上前来，侧过身子就是一脚——菲利普斯横过霰弹枪，绷直双臂，将枪身用力抵在了那只木屐的两齿间，这时，后藤琴子猛一用力，菲利普斯被迫压低身子，缩起脖子，以免被木屐下致命的锯轮伤到眼睛。
菲利普斯：手……手被冻在枪上了……倒霉！根本松不开指头……
后藤琴子：怎么样，菲利普斯？“急速冷冻”的滋味还不错吧？！！……
后藤琴子蹬住菲利普斯的霰弹枪，随后轻松跃起，朝着对面的脑门就是一记扫腿。菲利普斯无法用双手格挡，只好将左手放低，右手抬高，勉强用霰弹枪的枪托抵住了后藤琴子的腿攻——
菲利普斯：唔呃！！！！
后藤琴子：还没完！……（绷紧双腿，迈出右脚）接招！！！！
就在菲利普斯准备应对下一轮攻势的同时，后藤琴子再次跃起，并在空中弯起双腿，向菲利普斯的前胸来了一个猛烈的下落式飞踢，即使菲利普斯也在用霰弹枪抵挡后藤琴子的进攻，但其中一片锋利的锯轮，还是划伤了菲利普斯暴露在外的右手手背。
菲利普斯：啊！
后藤琴子轻声落地，用手揩去了锯轮上残留的血污——
菲利普斯：我靠！！！！……居……居然没有痛觉了——这可不是什么好预兆，再这样拖下去……我的手会烂掉的！
后藤琴子：“坎拜罗莫斯”的能力，是对敌人身体进行小范围的精确冷冻……（踏着猫步，向菲利普斯走来）我本可以直接冻住你的大脑，让你当场暴毙，但这样做的话，未免也太无聊了，不是吗？
艾丽卡用尖锐的爪子抓住了大树的虬枝，随后绷起左脚尖，蹬住树根，并以此为支点带动身体，攀上了树干——
后藤琴子：我会用这双木屐下的锯轮，划开你的腹腔……然后拽出你的肠子，把你活活吊死！！！！这岂不是更令人享受吗？！……呵呵呵呵呵呵呵……（露出了唇下两排沾满血渍的牙齿）我已经迫不及待了呢，菲利普斯先生！！！（兴奋地瞪大了双眼）你七窍流血的样子……一定会让我非常兴奋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艾丽卡：如此文静的皮囊下，居然还隐藏着一只如此病态的恶魔……
后藤琴子转过头，瞪起了用那双对杀戮与血腥充满渴望的眼睛——
艾丽卡：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就是所谓的“表里不一”吗？
菲利普斯：你可算来帮我了，孩子……
艾丽卡：你们要找的人是我，那就由我来做你的对手吧——（舔舐着锋利的指尖，从容地说道）正好，我也很想知道，究竟是一支什么样的组织，才会跟一群见不得人的老鼠一样，想要在暗中对我们使诈！！！
艾丽卡张开爪子，右脚后撤，摆出了准备迎战的架势——
后藤琴子：呵呵呵……主动送死的猎物，总是那么的诱人呢——我喜欢你那种自以为是中透露着一丝倔强的表情，就像一只被放在案板上，还在垂死挣扎的羔羊！呵呵呵呵呵呵呵……
艾丽卡：保护十四行诗的任务就拜托给你了，大叔！……等我解决掉这个女变态之后，我再去与你们会合——（后藤琴子转动着脚腕，亮出了木屐下尖利的锯轮）来吧，就让战斗的结果来判定，到底谁才是那只待宰的羔羊！！！……
艾丽卡张开爪子，右脚后撤，摆出了准备迎战的架势——
后藤琴子：……呵呵呵……主动送死的猎物，总是那么的诱人呢……我喜欢你那种自以为是中透露着一丝倔强的表情，就像一只被放在案板上，还在垂死挣扎的羔羊！……呵呵呵呵呵呵呵……
艾丽卡：保护十四行诗的任务就拜托给你了，大叔！……等我解决掉这个女变态之后，我再去与你们会合……（后藤琴子转动着脚腕，亮出了木屐下尖利的锯轮）来吧，就让战斗的结果来判定，到底谁才是那只待宰的羔羊！！！……
……
同一时间，在距离艾丽卡和菲利普斯两三百米的丛林深处，十四行诗的处境也不容乐观。无脸男们高举着骇人的斧头，呈左右后三方包围之势攻向了十四行诗，因为长时间的奔跑，十四行诗的体力也已所剩无几，她回过头，眼看就要被无脸男追上了，就在这万般危急的关头，她看到了一根躺在泥浆里的，一米多长的树枝——
十四行诗：有了！……（弯下腰，捡起树枝）这根树枝，是从一旁的松树上掉下来的……所以……
无脸男们一拥而上，朝十四行诗的后脑勺挥起了斧子——
十四行诗：噬魔术力……
十四行诗一个急刹，飞扑到了大树的另一侧，这时，树枝的末端开始化为浓稠的浆状，并以极快的速度延伸到了大树上部的断面处——
十四行诗：golden apple！！！！
浓浆黏住截面后，像绷紧至“临界”的橡皮筋一样开始向“原始状态”迅速收缩，十四行诗双手攥紧树枝，被这股强大的力量直接拽到了高高的树梢上。树枝恢复到了原位，十四行诗缩起腿来，双臂用力，小心地抱住了树枝，从远处看去，她的动作就像是一只睡觉的树懒——
十四行诗：上来了！！！……哈，看你们这下该怎么追我！！！！
哐！！！！
大树猛地震动了一下——
十四行诗：唔诶？！！……
十四行诗贴住树枝，连忙向下看去。这样的高度，可真让人眼晕。只见那些无脸男又围在了大树的周边，抡起各自的斧头，一下又一下地劈砍着大树的树干——他们想砍倒这棵树，迫使十四行诗失足摔落！
哐！！！！……
十四行诗：……哇啊！！！……难道，他们……他们这是想……
哐！！！！！……哐！！！！！
十四行诗：住手！！！住手！！！你们为什么要缠着我？！……
哐！！！！！！……
十四行诗：我不认识你们……为什么还要这样缠着我！！！！……我……我……救命……救……救命……救命啊！！！！（闭上眼，放声喊着）菲利普斯先生！！！艾丽卡！！！！……
菲利普斯：凯伊菲娜！！！！！
咔！！！！……（上膛声）
等一下，这个声音是……
十四行诗以为自己因惊恐过度而产生幻听了，直到那声令人安心的枪声响起，她才意识到，她并没有被抛弃——
砰！！！！！！
威力巨大的霰弹喷射而出，一击轰烂了其中两名无脸男的身体——
十四行诗：大叔！！！！……
菲利普斯：凯伊……呃？……（扶了扶头上的牛仔帽）你在哪儿？！！
十四行诗：上面！！！
菲利普斯：上……（抬头，望向树梢）我的天？！！你是怎么上去的？！！
十四行诗：说来话长！……小心那些无脸男！……他们受到致命的攻击后，会在一段时间内复活……想想办法，先生！一定有办法打败他们的！！！！
菲利普斯：复活？！！……你这丫头是认真的吗？！！
菲利普斯转过枪口，指向了那两名依然存活的无脸男，出乎意料的是，两名无脸男并没有急着去对付菲利普斯，而是赶紧藏到大树后，一边低声咕哝着什么，一边垂下手臂，弓着腰，用力晃动起了脑袋……
菲利普斯：喂，这是什么情况？！！
十四行诗：阻止他们，先生！！！快朝他们开枪！！！！
菲利普斯绕到无脸男们的对面，但片刻的犹豫已让他失去了最佳的还击机会，两名原本被霰弹枪射穿前胸的无脸男动了动手指，像恐怖片里的僵尸一样站起了身。盯着那几块在被霰弹轰出的血孔上一晃一晃的，摇摇欲坠的碎肉，菲利普斯的背脊上不由得一阵冰凉——
菲利普斯：心脏都被打碎了，竟然还能够自由地活动！！！这……这已经不再是人类了吧！！！！
十四行诗：别离他们太近！！！
十四行诗心急如焚地握起拳头，敲打着自己的脑门。这些无脸男的弱点到底是什么？他们的术力，真的是无人能敌的吗？不可能，一定会有突破口，想想之前发生的一切，问题的答案，应该就藏在某个易被忽略的细节中。十四行诗皱起眉头，祈求着那近乎一秒的灵光一现——而在此时的大树下，四名手持斧头的无脸男站成了一个半圆，将孤身一人的菲利普斯围在了圆心处，他们要对菲利普斯发起猛攻了！
菲利普斯：不能只着眼于个体……根据刚才的情况推测……就算干掉了他们其中的一个，两个，或者三个，也不过是在浪费弹药，自寻死路……逐步击破的方法行不通，那么……
十四行诗：必须要一次性……干掉他们四个吗？对……是的，一次性！不管杀死多少个体，只要还有存活的个体，死去的个体就能复活！！！
菲利普斯：把他们聚在一起，集中消灭！……不能留给他们任何复活的机会，但这需要凯伊菲娜的帮助……（扶着牛仔帽的帽檐，脚步开始向左侧挪去）得赶快脱离他们的包围圈，与凯伊菲娜会合！
十四行诗：我要去帮助先生……他的霰弹枪，虽说可以一次性击中多个目标，但若有个体，故意与其他个体们拉开距离，那就无异于又为他们创造了复活的机会！（扯掉衣领上的扣子，扔向树下）事不宜迟，是时候反击了！！！
十四行诗攥起领子上被扯出的线头，线头的末端化为数条浓浆，伸向了掉到地上的扣子。
十四行诗：菲利普斯先生！
菲利普斯：（仰起头）凯伊菲娜？
浓浆粘在纽扣上后开始收缩，十四行诗一脚蹬向树干，沿着浓浆漫延的方向，从那近十米高的树梢上迅猛地俯冲而下。
十四行诗：把你的手枪给我！！！我们一起上！！！！
眼看无脸男们越逼越近，菲利普斯却只是会心一笑。接着，就在那四个无脸男同时举起斧头，一拥而上的时候，菲利普斯一枪放出，击中了位于自己左侧的无脸男，然后跨开左腿，定住脚尖，一招转体避开了另外三把垂直砍下的斧头，同时拔出了腰上的左轮手枪，扣下击锤。
菲利普斯：（向十四行诗扔出左轮手枪）接好了！！！！
十四行诗双手伸出 ，接住了菲利普斯的左轮手枪。无脸男们“见”势不妙，想要兵分两路，可面对菲利普斯和十四行诗的夹击之势，他们早已成为了强弩之末。
十四行诗：（用拇指按住击锤）等你口令，菲利普斯先生！
菲利普斯：就是现在！！！！
二人默契配合，一齐向阵脚大乱无脸男们按下了扳机。
砰！！！！……砰！！！！砰！！！！
炽热的霰弹炸出数十颗弹丸，与两颗疾驰的手枪弹相向而去，三声枪响过后，四名无脸男的身躯瞬间绽碎。被轰碎的骨头与内脏在子弹的冲击下飞出体内，和腥红的血流汇成一体，洒进了地上的泥洼之中……
道尼森：嗷啊！！！！！……呃……呃……呃啊啊啊啊！！！！！
三名无脸男的身形渐渐变成了虚影，只留下了那个躺在地上，扭动着千疮百孔的身躯的真身——斯盖利d道尼森——道尼森痛苦地嚎叫着，脑颅中残留的血液从两个大小不一的鼻孔中一股又一股地涌出，染红了那颗没有眼睛，鼻子与嘴巴的肉球。菲利普斯张开粗糙而有力的大手，温柔地捂住了十四行诗惊愕的双眼，道尼森挣扎着，挣扎着……最终在菲利普斯的注视下，停止了呼吸……
十四行诗：天……天啊……
胜败已定，十四行诗如释重负地放下双手，瘫在了菲利普斯的怀里……
菲利普斯：受伤了吗？
十四行诗：我……我还以为我死定了……没想到，你真的会来救我……（松开手，手枪掉在了脚边）谢谢你，菲利普斯先生……谢谢你！！！
菲利普斯：别那么见外！……朋友嘛，互相帮助是应该的！……而且，你还帮我治好了手上的伤，（抚摸着十四行诗的马尾辫，安慰道）这也算是报恩了，对吧？
十四行诗：你一定是一位合格的父亲……
十四行诗垂着脑袋，喃喃自语道——
十四行诗：相比起冷血的斯纳维亚王室，我从你身上，看到了更多的人性
菲利普斯：人性？这句话，有些言重了吧……看到同伴，或者亲人们遇到危险，不论换作谁，都会出手相助的！
十四行诗：都会……吗？……（迟疑地摇了摇头）不……不可能……不可能！至少在我离家出走之前，除了我的母亲，没有人会在我需要帮助的时候伸出援手……哪怕是像您一样的……陌生人……
十四行诗捡起菲利普斯的左轮手枪，甩掉了枪身上残留的泥巴——
十四行诗：对不起，说了一些奇怪的话，还请不要在意——喏，您的手枪……
菲利普斯：偶尔倾诉一下心中的伤心事，也没什么不好的——（接过手枪，插回腰间）我们台上是对手，台下就是朋友，等这场比赛结束后，我请你吃……我最拿手的“德克萨斯胡椒牛排”，怎么样？
十四行诗：嗯！我很期待……那就一言为定吧，先生——比赛结束后，不准再问输赢了哦！
菲利普斯：（拽了拽牛仔帽的帽檐）好，正合我意！走吧，让我们离开这里，艾丽卡还在等着我们！
十四行诗：艾丽卡？……对啊，刚才光顾着说话，我竟然忘了——她没有跟着你过来吗？你们……应该是待在一起的呀！
菲利普斯：我们在找你的时候，遇到了一点儿麻烦，看……（掀开袖子，露出了右手上的刀痕和冻伤）今天的运气……可真是不好啊！
十四行诗：这是……冻疮吗？……可这里是夏威夷啊，先生！……你为什么……
菲利普斯：我也觉得很好笑，可事实就是这样……我和艾丽卡碰见了一个拥有冰冻能力的女人——她绝对不是参赛者，这一点我非常确定，因为她就是冲着艾丽卡来的！
十四行诗：艾丽卡？……
菲利普斯：对……估计我们刚刚杀死的无脸男，和那个女人是一伙儿的——这其中肯定有问题，凯伊菲娜……我认为，有人想要谋害我们！
十四行诗：谋害我们？……为什么？！
菲利普斯：这还需要一段时间的调查，实在不行……我们就向安全总署上报！……保障参赛者的人身安全，既是他们的责任，也是他们的义务！
菲利普斯和十四行诗并排着，穿过了密密麻麻的灌木丛，然而他们并未发觉，在远处阴森的的树林间，有人正悄悄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此人正是之前出现的那名身穿伪装服，脸上画着迷彩的“神秘男子”……
？？？：……（拨通电话）是“收割者”吗？……我是“变革”……“无面”已经被对方“处理”了——就在一分钟之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