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来自远方的刺客
艾丽卡和十四行诗立即站起，围在了菲利普斯的身前身后，菲利普斯的健康手环发出了滴滴的声音，数值由100骤减到了80。突然，一阵莫名的“咔嚓”声响起，艾丽卡和十四行诗低头一看——菲利普斯左手的无名指和小指竟凭空断成了两截！！！
菲利普斯：（捂着血流如注的断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艾丽卡：大叔！！！！……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的手指……
十四行诗：看好他，艾丽卡……周围的气氛……有些不同寻常！！！！
十四行诗掏出了藏在战术背心里的匕首，双眼如猎豹般警惕着四方的动静——
十四行诗：……快点帮先生做一下紧急处理！……你有绷带吗？
艾丽卡：……挎包……挎包里有碘伏和绷带，稍等一下，大叔，我这就去拿！
？？？：待在原地别动，两位！
咔！！！！（响亮的上膛声）
？？？：听我的话……就没有人会被杀害，我会尽量把损失减到最小……
昏暗的灌木丛后，一名长脸，瘦高，左眼留疤，发型精干的男人出现在了艾丽卡和十四行诗面前。在他的手中，还握着一把p226式的黑色手枪……
艾丽卡：你是谁？！（悄悄地将天使之手由背后伸出）我们见过你吗？
？？？：不要过问与你无关的问题，不知名小姐……我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带走凯伊菲娜斯纳维亚公主……（谨慎地伸出左手）照我说的做，那位被削掉两根手指的大叔就不会死，除非……你们并不关心他的死活……
艾丽卡：嚣张的家伙……他跟你是什么关系，十四行诗？他为何非要带走你不可？！……
十四行诗：……就算我选择离开斯纳维亚家族，我身上也依然流淌着斯纳维亚家族的血……这个男人，名叫比尔曼特斯【bill mentes】，是斯纳维亚恐怖组织的成员，他们以推翻斯纳维亚家族为目的，曾发动过多次规模庞大的恐怖袭击……我想，一定是有人通风报信，把我离开斯纳维亚王宫的消息透露给了他们！但我已经和斯纳维亚家族决裂了，曼特斯！与其来找我，你还不如去找那几个身宽体胖的少爷！
曼特斯：我不关心你们的家里事，小丫头……假如你的家人们还在意你，那么，他们就会向组织妥协……假如……他们置你的生死于不顾，那么，组织就会向整个斯纳维亚曝光这群蛆虫真正的嘴脸！无论最终的结果如何，我们都会是获利的一方……谈话就此结束，斯纳维亚公主，把你的匕首放到地上，背对着我，走过来……
十四行诗：嘁！
十四行诗将匕首扔到了曼特斯身前——
艾丽卡：别过去，十四行诗！！！……
十四行诗：我还有其他选择吗？我说过……我不是喜欢给别人添麻烦的懦夫，你们没必要因为我而白白送命！……
艾丽卡：这跟送不送命没有关系，凯伊菲娜……我只是担心会不会误伤你……
十四行诗：嗯？
这时，曼特斯只觉背后刮来了一阵凉风，回头一看，一个巨大的粉色拳头突然腾空而起，狠狠地击中了他那毫无防备的面颊！
曼特斯：唔啊！！！！！
曼特斯的后背重重地撞在了旁边的树上，一串鲜血由其鼻腔中喷涌而出——
十四行诗：……什么？！！！
艾丽卡：快到我身后去！我会尽量让这家伙远离我们的营地！！！
趁曼特斯还未回过神来，艾丽卡迅速挥出两只“天使之手”，攻向了曼特斯的脑袋和前胸。就在这时，曼特斯翻身一躲，恰好避开了艾丽卡的攻击。另一边，十四行诗从艾丽卡的包里拿出了碘伏，开始为菲利普斯的断指做紧急处理——
菲利普斯：妈的……这才第一个晚上，就丢了两根手指！今天的运气……真他妈的……真是掉到了低谷啊！！！！……
十四行诗：别乱动，先生……（捡起菲利普斯的两根手指）你的运气还不算太差……起码指头找到了！
菲利普斯：呵呵呵……好冷的笑话！怎么？你能把我的手指接上吗？
十四行诗：接上是不可能了……但我可以用“golden apple”给你“粘起来”
菲利普斯：粘？喔哦！！！！
十四行诗把菲利普斯的两根断指对准那两块血淋淋的截面，用手心轻握以保持其稳定，并倒上了少许的碘伏。忽然，菲利普斯感到伤口有些发痒，只见那两根原本与左手分离的指头，末端化为浓稠的浆糊状，断指如正在吞噬病菌的白细胞般包住了截面。瘙痒感缓缓消失后，十四行诗松开了手，菲利普斯的手指竟真的“粘”在了流血的断面上，完好如初！
菲利普斯：喔哦……
十四行诗：不必用那种异样的眼光看着我，先生……正如你所见，我可以将某些物体上脱落的部分化为凝胶，然后再通过简单的拼接，使其恢复至原本的面貌——这是我在读高中时，无意间发现的“天赋”……但我的父母从来都没有跟我说过这些，我想问，他们也只会以极其敷衍的话语搪塞过去，就跟这背后的原因会给斯纳维亚家族的成员们蒙羞一样……唉，先不聊这些东西了——试一试，指头还能动吗？
菲利普斯弯了弯两根被“粘”上的手指，惊讶，或者说惊喜地瞪大了眼睛——
菲利普斯：没有流血……没有伤痕……也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我想我欠你一次，卡特小姐，谢谢你！（抄起长布包，拉开拉链）这个人情，我日后必还！！！
十四行诗：人情的问题，我们择日再谈吧……艾丽卡还在和曼特斯缠斗，我们得去帮她！！！
菲利普斯：你留在这里看着营地，（提起霰弹枪）我去找艾丽卡！！！记住，除了我和艾丽卡之外，不准让任何陌生人接近这里！！！（捡起曼特斯落下的手枪，丢给了十四行诗）拿着……有情况的话，一定要先保全自己……我很快就回来！……不会耽误太久的！！！！
十四行诗：哦！……你也要小心啊，菲利普斯先生！！！……
……
镜头回到了艾丽卡这边，曼特斯的匕首在明月的照射下映出了骇人的寒光，艾丽卡捂着在方才的战斗中负伤的手臂，呼吸因剧烈的疼痛感而逐渐急促起来……
艾丽卡：呼……呼……
曼特斯：我已经警告过你了，不知名的小姐……不要插手我和斯纳维亚公主之间的事情——你这是在惹祸上身，非得让我杀掉你不可吗？！
艾丽卡：凯伊菲娜卡特是我的朋友，你休想当着我的面抓走她！……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抹掉手臂上的血，露出了嘴唇后面的尖牙）另外，我的名字是艾丽卡艾尔伯特，从此刻开始……就给我记好了！！！
曼特斯：哼，有骨气！……是时候拿出点儿真本事来，跟你好好过两招了！（把匕首插回腰间）你想要保护她，可不是随便说说就能办到的！
曼特斯举起右手，张开五指，将掌心对准了艾丽卡的身躯——
曼特斯：……噬魔术力——（弯起五指，使手心成为弧状）阴兽之珐！！！……
艾丽卡本能地将两只“天使之手”挡在了身前，但她好像还没有意识到，曼特斯的“阴兽之珐”并非是依靠纯粹的物理伤害攻击对方的术力——
艾丽卡：唔呃！！！！……
一阵突如其来的眩晕感瞬间充斥了艾丽卡的大脑，紧随而至的便是难以忍受的胸闷。艾丽卡张大嘴巴，用拳头捶着自己的胸口，但无论她用多大的力气去呼吸，都不能摆脱这种诡异的，缺氧的感觉。这时，艾丽卡的手环上的数字开始骤减，她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原本红润的脸颊上也渗出了层层紫色……
曼特斯：想要呼吸吗，艾丽卡？……刚才的气势去哪儿了？！
艾丽卡：呃……呃！（抓起一把湿润的泥土）别……呃……别得意地太早了！！！
艾丽卡抬起痉挛的手臂，一把将手中的泥土扔向了曼特斯的眼睛——
曼特斯：不好……啊！……（用力拍打着双眼上的泥土）混蛋！！！！你朝我扔了些什么？！！
艾丽卡：（身后向后一仰）呼啊！呼！呼！……呼……呼……
得到空气的艾丽卡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并在同一时刻放出“天使之手”，朝曼特斯直接发起了猛攻——
曼特斯：阴兽之珐……落！！！！
曼特斯大喝一声，紧接着，一颗透明的，保龄球大的球体迅速从天而降，艾丽卡及时察觉到危险，并做出了向后退去的动作，透明的大球“砰”地一声砸在了艾丽卡的双腿之间，将地面砸出了一个大洞。与此同时，“天使之手”已经攻向了曼特斯的身边，曼特斯抽出匕首，想要以此格挡，“天使之手”却如同一片幻影般穿过利刃，一击命中了曼特斯毫无防备的颈动脉——
曼特斯：哦呃！！！！！！
再次受到重创的曼特斯一头栽在地上，摔进了浓密的灌丛之中。艾丽卡趁机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泥土，向曼特斯倒下的位置追了过去——
艾丽卡：我好像明白了……“阴兽之珐”的能力到底是什么——你可真是个莽撞的傻瓜，艾丽卡……在对敌人的能力一无所知的时候，就不要撂下那样的狠话啊！（拨开面前的灌木丛）必须快点找到曼特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没记错的话，他就是从这儿摔下去的……
这时，缺氧的感觉再次涌进了艾丽卡的大脑——
艾丽卡：又来了！！！缺氧的感觉……这家伙还没死！
曼特斯：噬魔术力……阴兽之珐！！！
躲在另一团灌木丛后的曼特斯再次发动了能力，这一次，艾丽卡拼尽全力，下意识地向身旁迈出一步，然后俯下身体，让两只“天使之手”如火箭弹一般杀向了曼特斯。曼特斯迅速扑向一侧，勉强避开了“天使之手”致命的攻势，随后，就在他又将右手的手心缩成弧状，准备进行第二轮攻击时，艾丽卡用力甩起自己的肩膀，让“天使之手”沿着一道急转的弧线，朝着曼特斯的右手飞了过去，见势不妙的曼特斯慌张地张开右手，撑住地面，以仰卧的姿态躲到灌木丛后的一棵大树边上。只听见“哗啦”一声，那团茂密的灌木丛便被“天使之手”连根拔起，曼特斯瞬间暴露在了欲下死手的艾丽卡面前……
曼特斯：糟糕！！！
艾丽卡：看来我的推断没有错误，曼特斯先生……“阴兽之珐”的能力，就是通过夺走敌人周围的氧气，并使之聚合为极具攻击力的球状物质，对吗？（收回攻出的“天使之手”）看你的表情，应该是默认了……
曼特斯：呵，那又能怎样，艾尔伯特小姐？……攻击你的又不是肉眼可见的石头，而是完全无色透明的氧气啊！
曼特斯攥起双手，将手心对准艾丽卡。
曼特斯：阴兽之珐……落！！！
艾丽卡本以为曼特斯又要故技重施，便提前迈开双腿，准备躲避至氧气充足的区域。看到艾丽卡摆出了预备闪躲的动作，曼特斯的脸上却露出了阴谋得逞的微笑——
曼特斯：中计啰！
咻！！！！！……
一颗拳头大小的球状气体扫过地面，直直地攻向了艾丽卡的腿部——艾丽卡躲避不及，即使她已经做出了闪避动作，但她的右脚还是无法逃离被撞断的命运——
艾丽卡：呃啊！！！！！！（痛苦地瘫在了地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的……我的腿……我……
曼特斯：嗯，成效不错……（弯起双手的手心）正如我刚才说的——知晓我的能力又如何？你根本就看不见这些袭来的氧气团，还怎么跟我战斗？！
曼特斯一边说着，一边又聚集了更多的氧气团——
曼特斯：看我把你的身体打成渔网，艾丽卡！！！……你将会以极其难看的方式，丧命于此！！！
艾丽卡：天使之手！！！
艾丽卡将左肩上的“天使之手”一招攻出，希望借此打乱那些球状气体的行动轨迹。
曼特斯：没用的！！！你还想用单纯的物理伤害对付气体吗？最后一击——阴兽之珐！！！！
咻！！！咻！！！！咻！！！！
四五个拳头大的球状气体由曼特斯的两侧聚集过来，一齐射向了倒地不起的艾丽卡。当曼特斯以为这场对决的结果已成定局时，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球状气体们如同被电波干扰的制导导弹般，亳无规律地砸向了艾丽卡的身旁，刹那间，艾丽卡的胸口和脑袋两侧的地面上，都被砸出了几块大小不一的窟窿。幸免于难的艾丽卡主动拉开了与曼特斯之间的距离，“天使之手”又一次迎来了反击的机会，曼特斯见状，只好向着“天使之手”攻击的逆方向尽力扑去，同时弯起手心，并在“天使之手”迂回的时间段中，再次发动“阴兽之珐”，汇聚氧气——
艾丽卡：就现在！！！！
电光石火间，第二只“天使之手”及时上阵，冲向了曼特斯的面前。而曼特斯也在起身躲避的瞬间，释放出了攻势更为密集的球状气体，艾丽卡也几乎在同一时刻抱住头部，侧过并缩起了身体——
啪！！！……啪！……砰砰……砰砰砰！！！
艾丽卡：噢！！！！！！……
因为这次的球状气体太过于密集，即便它们之中的大多数依然和刚才一样，偏离原本的弹道，射在了艾丽卡周围的地面上。但还是有那么一两颗“幸运儿”，击中了艾丽卡暴露在外的手指和肩头。艾丽卡看着那根掉落在地上的小指，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喊叫，她那血红色的眼睛里此时已充满了怒火，尖锐的獠牙由上唇凸出，犹如两把雪亮的利刃……
曼特斯：利用“天使之手”扰动“阴兽之珐”汇集的空气，以此来强制改变“氧气球”的进攻路线——很聪明的做法，艾丽卡……能在如此紧张的对峙中及时考虑对策，看来，是我太小瞧你了……（缓缓交起手臂，弓起双手）就这样结束吧，我会选择一个最适合的角度，让你没有痛觉地死去——
咔咔！！！！！……
曼特斯：……嗯？
砰！！！！！！……
震耳欲聋的枪声响起，巨大的火光倏然轰亮了曼特斯四周的灌木，曼特斯大叫一声，倒在了一摊被霰弹轰碎的树皮中——
菲利普斯：艾丽卡！！！！
艾丽卡：大叔！！！我在这儿！！！
菲利普斯提着温彻斯特1887霰弹枪，大步跨过灌丛，扶起了艾丽卡——
菲利普斯：天啊……他都对你干了些什么！
艾丽卡：难免的事情……我们“德鲁斯特人”的自愈速度很快——这点伤……几个小时后就能……呃……
菲利普斯：忍住……我这就带你回营地！
艾丽卡：不……我没事的！……曼特斯……我们得先去阻止曼特斯！！！你打中他了，对吗？！他去哪儿了？！
菲利普斯：早就跑了……（用手电筒照了照周围）但不可能跑远，沿着血迹，应该就能找到他！
艾丽卡：扶我起来，大叔……你需要我的帮助——决不能让这个狡猾的恐怖分子……抓住十四行诗！！！
菲利普斯：别给我逞强！！！腿都被人打废了，你还想怎么帮我？！你先在这里等着，我去找曼特斯算账……
艾丽卡：你赢不了他的！曼特斯能将某一范围中的氧气聚集成多个强大的弹丸……（抓住菲利普斯的手腕）你既看不见那些气团的位置，也无法判断它们会从何处袭来！你是人类，你只是个普通的人类罢了……你根本就没有胜算！！！
菲利普斯：那么你身为德鲁斯特人，就一定有胜算吗？！
艾丽卡：我……
菲利普斯：你已经尽力了，艾丽卡，（扶了扶头顶上的牛仔帽）记住，没有人会强迫你，你也没必要强迫自己！
菲利普斯站起身，往手中的霰弹枪里又塞了一枚子弹，随后四指一抬，利落上膛。
菲利普斯：我十分钟后回来……
艾丽卡：不要和曼特斯正面交锋，菲利普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