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锦袋
吃过早饭，已经等不及潇洒起床。
我带着小月来到床前，轻轻‘嘘’了一声，然后慢慢和小月爬到床上，在潇洒腿的左右两侧各站一边，指了指潇洒的屁股，一人伸出一只脚对着潇洒的两瓣屁股齐齐发力。
小月还是第一次踹潇洒起床，显然没控制好力度，两只脚同时下去，潇洒的头直奔墙壁。
“啊，狗张凡你谋杀啊！”潇洒喊着，双手捂着头，撅起他的大腚。
小月拍着床板放声大笑着，我看了眼她，随即拍了下潇洒的翘臀，讲道：
“吃饭去。”
潇洒回头怒目看着小月，咬牙讲道：“臭丫头，下次别被我逮住！”
讲完，潇洒开始翻身下床飞快的洗漱，立马跑去厨房，我突然想起昨天老张同事替他多守了一两个时辰，那今天老张会晚些回来。
我趴在床边从床下掏出木盒，拿出一枚铜钱，小月不知何时凑到我的背后，她看向送我的木盒讲道：
“好漂亮的锦袋啊，小凡我可以看看吗。”
木盒里放着的不止有铜钱和发带，还有我最为珍贵的玉佩，因为这是娘留给我唯一的挂念，犹豫一会我还是将锦袋取出递给小月，轻声讲道：
“小心些，这是我娘留给我唯一的东西了。”
小月好似要接过什么宝贝一般，双手在衣裙上擦了擦，才接过锦袋，特意爬到床上缓缓抽开红绳，取出那块上面什么也没雕刻圆形玉佩，小月盘坐在床上双手捧着玉佩，好奇问道：
“小凡，你娘亲有说玉佩是哪来的吗，是不是神仙老爷送的？”
我想了想，只记得娘当时什么也没说，那时候她已经重病在床，现在想起，娘大概是知道自己已经快不行了，只是笑吟吟的将锦袋塞到我手里，然后轻抚我的头…
“我娘说，这是爹给她的，说是我们张家定情信物。”我笑着撒谎道。
小月听完，明明是清晨，晚霞又跑上了她的脸蛋，着急忙慌的收起玉佩，将锦袋递还给我，嘴上小声嘟囔着：
“我才不要。”
我接过后，重新装进木盒，放回床下，然后起身向着门外而去，背对小月开口道：
“我也没说要给你呀。”
虽然没看到小月的表情，大致也猜出她脸上一定不好看，听到身后利索的穿鞋声，我已经开始小跑出门，不给小月拦住我的机会。
一直跑到隔壁两幢王婆婆家才停下脚步，王婆婆年纪倒也不大，刚过花甲，不过儿孙都搬去杭城，一年到头也少见回来，老人家起的早，已经在门前躺椅晒着清晨的太阳了，王婆婆看到我在门前，开口道：
“小凡今天这么早来看婆婆啊？”说着婆婆便想站起身。
我一边推开篱笆门，赶忙开口道：“婆婆您不用起来，我就是来取两个鸡蛋的。”
我来到婆婆身边，将婆婆重新扶好身体，再往婆婆手里塞了一枚铜钱。
“就取几个蛋，你给什么钱啊。”婆婆有些不开心道，想把铜钱还我。
“婆婆您这么说，我可天天来您这白拿鸡蛋啦。”
婆婆听后笑着抓起我的手，又将铜钱放到我手掌上，讲道：“你能吃几个鸡蛋，你喜欢吃就天天来呗。”
“您这话可别被刘霄那小子听着了，不然他真得天天厚脸皮的来。”我笑着重新将铜钱放回婆婆手中，接着讲道：
“婆婆这钱你不收，我爹可得把我腿敲折咯。”
婆婆听后也假装生气道：“他敢？看婆婆拿拐杖敲他。”
还是把铜钱塞在婆婆手中后我才放心起身。
看到婆婆身后的水桶已经空了，想想时间还早，上前拿起扁担挑起水桶，对婆婆说道：
“婆婆下次没水了，喊我和刘霄就可以啦。”
婆婆没有继续推让，只是笑着看我走出小院。
水井并不远，一趟来回也就一会的功夫，回到小院放好木桶，我这才到篓筐取了两个蛋起身。
婆婆又在我身后急道：“你拿篓筐里的做啥，窝里有新鲜的，哎呀，你都给钱了，取四五个再走啊。”
“一样的，一样的，婆婆我先走啦，您别起身了。”边讲我一边跑出篱笆，对着婆婆挥手道别。
手里揣着鸡蛋，回到街门前，门没关，小月站在门槛上，双手交替在胸前，一副要吃人的表情。
我想绕过小月进门，刚侧身，小月又移到我身前，我向另一边她也跟着我摆动，我无奈开口道：
“别闹了，我还要给老张准备早饭。”
小月眉头微皱，伸出手指指向我的脸，有些生气道：“张凡，你是不是背着我认识别的姑娘了？”
“对啊，刚才我就是去找她的。”笑道，我轻移开小月向里走，还没走两步，小月就在背后抓住我的手腕。
“谁啊，附近就只有蓝姐姐，不会是她吧？”她语气有些焦急的问道。
我转回头，抬起手将鸡蛋摆在小月面前，轻笑道：“不是，是王婆婆。”
小月显然没反应过来，我抽出手走向厨房，准备给老张再煎个鸡蛋，回来潇洒刚好吃完，我便开口道：“把碗洗了。”
“是是是，你们俩就喜欢欺负我这个孤家寡人。”
没有回应潇洒，我开始升起炉灶…
将老张的早饭放进昨天从游船带回的食盒，我们才起步前往私塾。
时隔多日才重新漫步在上学的路上，我和潇洒聊着，小月大致还在想刚才的话，站在我另一侧沉思着不讲话。
刚踏上小镇的青石板，小月突然抓住我的手臂，激动道：“是不是王婆婆的孙女回来了？唉，不对不对，婆婆的孙女才七八岁大。”
我笑着问道：“什么孙女七岁八岁的？小月你睡太少，得了臆想病吧。”
小月一把甩开我的手，开口道：“不是你说…那个不给我，那就是要送给别人，婆婆的孙女才几岁啊，你就打人家主意。”小月说着说着头越来越低，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就像蚊子嗡嗡响般。
我听后顿时憋不住笑，停下脚步伸手拍在潇洒的肩上放声笑出。
“你们俩说什么呢，明明都是汉语，为什么我一个字都听不懂？”潇洒看着我大笑，脸上写满了疑惑的问。
我收住笑，看向小月，这时她头低得下巴都快贴到胸前，双手交错着来回转动大拇指，我用着潇洒听不到的声音靠近了些她耳边道：
“我也没说要送给别人啊，而且我刚才只是去找婆婆，和她孙女有什么关系？”讲完，我便跨开脚步继续向前。
小月调整一会才跟上脚步，向我问道：“那我说别的姑娘你还接我话？”
“婆婆年轻的时候不也是姑娘吗？”
小月‘哼’了一声，嘴角偷偷翘起道：“油嘴滑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