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拆符
不到半个时辰
我和潇洒便被岸上无事可做的小月催促上岸,我和潇洒拿起上衣开始擦拭起身体,也不管底裤是否干了,天热不用一炷香便也自己干了。
小月倒真在河边陪着我们半个时辰,我和潇洒穿好衣裤小月才从另一头跑来,等到我们跟前,先一步收走我们的鞋,小脸恶狠狠的讲道:
“你们俩让我等这么久,等会陪我沿河下去摸螺蛳。”
潇洒看了眼小月空空如也的网兜,嘲笑讲道:
“你网了半天,一条小鱼都没网到哇,你早说我直接在河里给你摸一条大的啦。”
“那是我网到又放了。”小月脸不红心不跳的辩解着,又接着说道:
“还有你个狗潇洒,挑唆小凡对我泼水。”说着小月的手早有预谋般伸到潇洒的耳边,等扭住时,潇洒想跑已经来不及。
看潇洒半蹲的样子,小月真没下轻手。
“姑奶奶,我知道错了。”
“小月算了,放过他吧。”我轻声在一边给潇洒求饶。
小月听后,‘哼’了一声,又愤然的盯了我一会,才松开紧扭潇洒耳朵的手。
之后更是在小月的压迫下,我和潇洒卷起裤腿,沿着河一路向下摸着螺蛳,紫源潭向下游的水就浅了许多,深不过膝盖,我和潇洒各在两岸边踩着水一路摸索,小月则在岸上,将我们的鞋丢进网兜,挑在肩上,一大步一大步的向前走,在下一块可以坐下的石头等着我俩。
等我和潇洒上衣卷起的衣兜实在装不下螺蛳时,小月才放过我俩。
“丫头,刚游完,给你这一折腾又一身汗。”潇洒喘着粗气,将衣兜中的螺蛳倒入她的网兜。
小月这才将我俩的草鞋还来,嘴上也不放过潇洒道:
“看你下次还敢不?小凡天天和你一起迟早学坏。”
“那今晚我得抱牢张凡睡。”潇洒说着还对小月吐着舌头。
说着潇洒的目光似乎被什么吸引,我随着潇洒的目光看去,不远处有块瓜田。
于是,我们仨又脱下鞋,在河中泡着脚抱着西瓜啃,吃着瓜,比着谁西瓜籽吐得更远些。
夕阳逐渐靠近山头
……
快到了家门时,发现肖叔拎着壶酒从自家门口悄悄向我家走去。
“老肖,是不是又去喝酒!”小月在两丈外喊道。
肖叔见状赶紧小跑到我们跟前,半蹲在小月面前,将酒壶放在地上,食指竖在嘴前,语气低下的对小月讲道:
“小月小声些,给你娘听见可不好了。”说完还取出几个铜钱想塞给小月。
小月推开肖叔的手,严肃讲道:“不可以,每次喝完酒就一身酒味,还要来打扰我睡觉。”
潇洒在一边偷笑,肖叔有些尴尬的挠头,承诺道:
“今天不喝多,就两碗。”说着还伸出三根手指立于耳边。
小月则将头扭去,摆出一副生气的表情。
我走上前将手中的网兜递给肖叔,讲道:“肖叔你去吧,这有一网螺蛳你拿去炒了下酒。”
小月的头还扭在一边,肖叔看了眼小月示意我怎么办,我回了肖叔一个‘你放心’的表情,肖叔这才继续对小月讲道:
“小月,那我去了。”又转头对我和潇洒说道:“小凡,潇洒,你们去找章姨吧,她应该快烧好晚饭了。”
“好嘞,肖叔您喝尽兴。”潇洒开心的学着店小二讲道,肖叔拿起酒壶,又换回严肃的面庞,瞪了眼潇洒,走向我家。
我笑着凑到小月脸前,拍了拍她的肩,笑着问道:“还生气呢?”
小月没有理我,只是将头扭到另一个方向。
“还气的话,我今天随便你打,打到你开心为止。”
“我也可以给你打啊,不过得先吃完章姨做的饭。”潇洒嬉皮笑脸的讲着,还跑到小月面前。
小月没地方躲,这才又将脸对着我,小脸委屈的拧巴着,好像再欺负她就要哭出来一样,憋屈的讲着:
“我又不是生你的气,为什么要打你?”
看着小月的样子,我也不好意思继续笑,手握拳头状托着下巴假装沉思一会,才讲道:
“那你同意肖叔喝酒,我也答应你一个要求。”
小月原本拧巴的脸一下张开,瞪大眼睛问道:“真的?”
我点点头,小月立马接道:
“我要你八月底陪我去林子摘桂花。”说完,小月就拉着我的手腕向自己家跑去。
潇洒好像在背后喊了我一声。
……
晚饭就在章姨的院中吃的,石桌刚好四个位置,三菜一汤,有荤有素,潇洒可乐意来吃章姨做的饭,在家吃的话大多是咸菜配带点油水的青菜。
章姨很健聊,潇洒就陪着她聊东聊西,小月则拼命给我碗里夹肉。
一顿饭的时间总是很快,我和潇洒走出小月家,即使还没到家门口,也听到老张和两位叔叔的谈笑声,这时我知道他们都喝不少了。
酒真是奇怪的东西,连老张喝了都会变了性一般,以后一定要少沾。
离家门不过两步时,潇洒在我身后拍了拍我的肩,我没有转身,准备伸手推门,开口问道:
“怎么了?”
等我推开门,潇洒还是没有应答,我好奇的回身看着潇洒,他只是艰难开口道:
“没事,门好像该修了。”边说还笑吟吟的先我一步跨进门槛。
我看了看手中的门环,想着门不是坏了好几年嘛,这几年都是用的门闩。
没想太多,跟着潇洒进了院子,只见厨房的门大开着,赵叔这时站起身,笑着叫嚣道:
“老张,老肖,你们碗里的剩的比我拉的都多,是不是喝不起啊。”
我和潇洒经过自然一起打了声招呼:“叔叔好。”
“小凡,潇洒回来啦,进来喝两口啊。”赵叔看见我们边讲还边招手,看潇洒的样子还真的跃跃欲试向前两步。
老张则赶紧起身,将赵叔按回椅子,急说道:“他俩才几岁,喝屁呀。”
又转头对我们放慢语气讲道:“你们回房吧。”
潇洒讲道:“那叔叔们慢慢喝。”
随后我和潇洒才动身回房,入房后我拿出上午仙师送的符箓和朱砂笔。
潇洒凑到我跟前,问道:“张凡你要去当道士啦”
我这才和潇洒讲了上午发生的事,潇洒躺在床上,过了一会才回道:
“你说你画完驱遣符,好像朱砂发出淡淡的光,你画一张给我看看。”
我没有言语,抽出一张符纸,提笔便开始,这次不是第一次画,我手中的动作更快了几分,不过三四个眨眼的功夫便好了,笔停的刹那,因为屋外太阳已经完全落山,天只剩下乌朦朦的亮,屋内还没点起蜡烛,这次的亮光更加明显。
符纸上透着朱砂的红光,我转头看向潇洒,我不知道他能不能看见,潇洒张开手抵住我的脸讲道:
“看见了,别盯着我,不过你这鬼画符一般,为啥我什么也看不懂,我本来还想试试呢。”
潇洒随即又躺下,开口道:
“看来我不是画符的料啊!不过你都遇到仙师了,为啥不让他教你攻击手段的符?”
“仙师又不是老师,他画的那张‘流火阳日符’我觉的是一个强烈的攻击手段。”我无奈的靠在墙上回道。
“那不是你不愿意拜人家为师嘛。”
我想了想,讲道:“老师和师父不一样的,我和他不熟,万一他不是好人呢?”
“也是。”潇洒回着,他突然坐起身激动道:
“你说那张符是因为太强,没有大量的真气导致你画不出效果,如果你把它拆开画呢。”
潇洒刚说完,我脑中就浮现出将‘流火阳日符’拆开的各种符,这种感觉很奇怪,明明我只是冒出这个想法,符在脑中便开始自己分解。
我靠在墙上好一会才开口回道:
“应该可以,不过我能感受到,现在的我画出来还是没什么效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