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拜师
等我和小月走到三丈外时。
“小月，为什么。”
王大闯在身后大喊，这是第一次见他如此，我和小月停下脚步转身站在原地。
“为什么我想尽办法对你好，你却不能像对他一样对我，哪怕多看我一眼。”
大闯声嘶力竭的喊着，手指指着我。
小月向着大闯的方向走了几步，平静的回道：
“王哥，我很感谢你的好意，但你不是他。”说完小月欲转身。
“凭什么，他爹不过是我家一个守夜的，凭什么能让你喜欢。”
小月脸上带着怒意，重新回头对着大闯讲道：
“守夜怎么了，难道就低人一等吗？如果你还当我是朋友，就给小凡，不，给张叔道歉！”
小月越讲越激动，直至讲完还瞪着大闯。
小月在我们中间，虽然每句话都与我相关，但我始终心平气和，因为大闯讲的话是带着情绪，并且是客观的事实。
大闯最终没有接下这句话，站在原地。
……
我和小月走在这条走了六年的路。
我平静的讲道：“大闯其实人不坏。”
“我知道，所以我不敢接受他的好意。”
说完小月对我笑着挥舞手中梳子，小跑着向前。
我看着轻快的黄色背影，默默跟她身后。
刀客依然在木凳上半躺着打呼，我们没有将他叫醒，从食盒中取出半只油纸包着的烧鸡放在他身边才离去。
“小凡下午打算做些什么。”小月问道
我想了想说道：“找潇洒去河里冲澡吧。”
小河叫分水河，镇尾继续向北走，河边有片不大的桂花林。
“我和你们一起吧。”
“你去干什么？你又不会游。”我反问道
“我可以去摸摸螺蛳，网网小鱼呀。”
小月似乎不满意我的质疑，说着还要来扭我胳膊。
走到孙家门前，才发现上午的少年还在，他身边还还站着一位长辈。
长辈白发、白眉和白须，眼神却十分精神，一副神仙老爷的做派。
我和小月走到他们跟前，对少年和长辈讲道：
“老先生好，你好，我们上午见过的。”
少年没有搭理我，自顾自的和老者讲道：
“师父，就是他，上午那道符就是他画的。”
老先生将手放在少年头上，从袖中取出上午我画的符，面色和蔼的对我讲道：
“小友，听我这顽徒讲，这道符是你看一眼便学会？不知尊师尊姓大名。”
“是我画的，上午我和他讲过，我没有学过画符。”我回道
老者听后似乎有些意外加惊喜，对我讲道：
“老夫叫白录，是杭城陆家的客卿，他是我新收的弟子叫陆天明，小友你可愿拜我为师，我可带你去杭城学习符箓一道。”
我还没回答，小月先着急道：
“不行的，他私塾还没结业呢，不能和你们去杭城。”
老者似乎多看了小月一眼，笑着说道：
“没事没事，不急的，小友我画一道符，你看后可尝试一番能不能画出。”
说罢便将一叠符纸和朱砂笔递给我。
“我可以试试。”
我也对自己画符的天赋有些好奇。
只见老者抬起右手，伸出食指凭空画符，线条随着老者的手指快速游动。
身边的小月发出‘呜呜’的惊呼声，不过并没有影响到我仔细的观察老者的手指。
老者的手很快，甚至比我上午还快上不少，指落符成。
这符与上午的符相比简直云泥之别，我能清楚感受到老者符上蕴含狂躁的热意。
老者还是温和的笑着，单手将空中的符捏碎。
“怎样，小友可有把握。”
小月吃惊跑到老者手前打量道：
“老爷爷你是神仙老爷吧。”
老者笑着抚摸小月的头，看着我。
我闭上眼，仔细回想起刚才的符，这符相比上午的符难上十倍有余。
我松一口气，提笔在符纸上开始缓慢起笔，速度不快，但我很有把握。
陆天明走到我身边，没过多久，我的符画好了。
我的额头竟全是汗珠，不过符中并没老者画出的热意，甚至连上午那一道微光都没亮起。
“你是什么怪物，这你都能画出？”
陆天明抢过我手中的符箓，目瞪口呆的看着符纸。
我没有理他，对老者问道：
“老先生，为什么我画出的符没有一点……热的感觉。”
老先生回道：
“那是自然，方才我让你画的是流火阳日符，不仅仅是画符难，更需要大量的真气注入，不过你上午画的驱遣符倒有些许作用，可贴于门前，小鬼小怪自然会绕道而行。”
听老者的意思，我有真气？不过我没有当着小月的面问出。
“既然你还未结业，那老夫就在杭城等着便是。”
老者说着递给我一块乌木牌。
“这是？”
木牌上刻着一个大大的‘陆’字
“这是陆家的令牌，到时候你可以凭借它到陆家找我。”
我收下令牌对老者讲道：“谢谢老先生。”
“朱砂笔和剩下的符纸便赠予你吧，闲暇时可拿出练练。”
老者讲道，还将上午我画的驱遣符给我，我没有推辞，带着小月便离开。
我和小月离开后，耳边响起老先生的话
‘要走这条路，总要放弃些’
我回头，老先生对着我们笑，嘴并没张开，小月问道：
“小凡怎么了。”
“没事。”
我讲着，看了眼小月。
直到我们的身影离开了老者他们的视线，小月才低声开口道：
“小凡你真的要去杭城找那个白头老神仙吗。”
我嘴上打着马虎：“会不会去杭城都不清楚呢？”
小月或许也意识到什么，双手交错的放在身前，再也没说一句话。
将那张驱遣符递给小月，我讲道：
“回去贴在街门前吧，这样晚上小鬼就不敢来找你了。”
小月却不接，回道：“你自己用吧。”
我打开她交错的双手，塞进她手中后，讲道：
“这是我画的第一张符，你不要的话我只能送给潇洒了，他可能就拿来擦屁股了。”
小月这才笑着说道：
“那你以后每学会一种符，第一张都要送我。”
我一边向前跑去一边喊道：
“那算了，太累了。”
“臭张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