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幽会
六月初五
今日是我特意选的日子。
每月的初五，十五，廿五都是学堂休息的日子。
其实昨日身体已经可以走去学堂，不过想想干脆还是明天再去吧。
清晨
我习惯踹了踹身边躺着的潇洒，他只是呢喃道：
“再睡会，不是上学就是烧火，累死了都。”
我看了眼潇洒的脸，他只剩下眼角还有块淤青还没好，想想最近他的确挺累，便放过了他。
在家待了七日，今天打算出去好好走走，既然潇洒不愿意起床，我只能等会去叫小月。
我从小月送的盒中取出几枚铜钱。
洗漱后，到厨房煮粥，还是如以往一般。
我到小月家门口，拍了拍大门，没有像平时一样大喊。
小月家外墙与我家不同，房子稍大些，外墙是青砖砌成，从墙外可以看到里屋屋顶是结实整齐的瓦片。
不一会章姨来打开了街门，笑着对我说道：
“小凡早啊，来找小月吗，今天休息，臭丫头死活不肯起床吃饭，先进来吧。”
我一边向里走去一边回道：“章姨早，我答应小月一起去镇里逛逛的。”
从街门走入，里面是一条过道，两边放着章姨种的小盆栽，再往二进门进去，便是章姨平时打理的小院。
小院的中间是大理石桌，肖叔、老张还有赵叔空时会在此小酌，院子的东北角有一洼池塘，池中有几尾橙红的田鱼，幼时我们仨可没少进去霍霍，另外三角便是小树花花草草，那时章姨可最怕我们仨在她院中玩。
章姨先开口向小月屋内喊道：“小月起床啦，小凡来找你了。”
我和章姨呆立一会，屋内并无反应，我才笑着对章姨说道：
“没事，章姨您去忙吧，我来叫小月起床。”
说罢我跨过小月房前的台阶，对着房门拍了拍，朝屋内喊道：
“小月，我进来了。”
这时，小月的声音响的飞快：“不可以，我马上就出来了。”
房内响起悉悉索索的声响
不过女孩的‘马上’总是不同，我在门外的台阶坐了一刻钟功夫，小月这才打开房门。
还是一身黄色衣裙，不过这件款式更加新些，头发也不是上学时的丸子头，而是绑了两个大辫子在后，下半部分散开托在肩前，中间是两个淡黄的蝴蝶结，额前头发随着发线向两边分开布在耳边。
如果不是章姨不让她用胭脂水粉，估计小月都得往脸上抹。
我站起身，前段时间都是躺着，竟没发现原先比我高两分的小月此时竟矮我两分。
小月似乎也发现了，惊喜笑道：
“小凡，你这才几天咋就长高了，这是不是叫‘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我没有搭理小月用的蹩脚谚语，回道：
“你以后又是我们仨人里最矮的了。”
小月也不在乎我的嘲笑，满脸期待的问道：
“除了身高，你就没别的要说吗。”说着还用手上下比划着自己的全身。
“衣服挺新的。”还没说完就向街门小跑。
小月在身后一跺脚，喊道：“臭张凡！”向我追来
章姨在房内叫道：“臭丫头，把早点带着吃了！”
……
我和小月走在大街上，她手里拿着菜包，好像是怕被我笑似的，每口都吃的很小，还要撇过头看我一眼。
她又将手里的油条递给我，和我说道：
“太油了不爱吃。”
我只是笑笑接过，小月不爱吃却天天让肖叔买。
远处老张和一男子的身影向我们走来，走近才发现老张旁边的男子是王大闯。
等到跟前，王大闯一直看着与平时相似又不相同的小月。
我率先对老张开口道：
“老张，饭烧好了，你等会叫潇洒起来一起吃吧。”
老张还没回我，小月先开口对老张说道：
“张叔，你怎么和他一起回来了？”说着还用眼神瞥了一下王大闯，示意老张。
老张温和道：“你说王公子啊，他说正好要去镇尾，便和我一起回了。”
这时王大闯才无视小月身边的我，对着小月有些急促讲道：
“小月，我是来邀请你游船的，我家在紫溪上有条船，我们可以沿着溪向上游而去，听说那边风景不错。”
老张听后倒有些意外，老张估计还不知王大闯是为了小月放弃去杭城。
“不去，还有我说了你不准叫我小月，我和小凡还要一起逛集市呢。”
王大闯本就为人敦厚老实，一时间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我让老张赶快回去睡吧，老张慢步走到我身边，偷偷给我塞了几个铜钱这才向家的方向继续走去。
小月好似故意拉着我的手臂继续向集市走，不过王大闯好像也想通般，继续跟在我们身后，可能是潇洒说的话起作用了。
小月也发觉到跟在身后的王大闯，一直抓着我的手臂，我想抽出，小月还加大了力度，甚至扭头瞪我一眼。
我们一路向前，先到了客栈边的商铺，小月拉着我走向那个胭脂水粉铺。
还是上次的那个姐姐，我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上次来询问时态度比较差。
小月率先开口道：“萧姐姐，我来啦。”
“小月来啦，今天真漂亮。” 萧箐说完，看了眼小月握着我的手臂。
“你们，恩—？”她故意拖长尾音说道。
“萧姐姐，对不起，上次我态度不好。”我先开口道歉道。
萧箐不在意道：“没事啦，小月和我讲了，当时也怪我没太在意。”
她说完还扭头对小月说道：
“小月，你家这位当时可凶了，还骂我来着。”
小月扭捏道：“他不是啦。”话虽这么说，抓住我的手可一点没松的意思。
她们俩女孩谈天说地，萧箐估计也没在意我们身后还有个王大闯，我也不敢回头，怕他真的误会我，先揍我一顿。
女孩子遇到总要聊好一会，小月才说道：
“萧姐姐，那我们先去集市啦，今天初五可热闹了。”
小月拉着我，回头和萧箐挥手告别，我没回头，不知道王兄弟是什么表情？
再向走，路两边都是大门大户，往前一些就快到王大闯的家，不过先到了孙家门口也就是孙受贺的家。
孙家门前有个和我们一般大的少年，他一手里拿着黄纸，一手拿着朱砂笔，我有些好奇便走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