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狼狈
其实我还是希望小月可以态度强硬些留下…
在潇洒和小月离开后。
少有可以睡回笼觉的时间，其实除了睡觉，我也想不到我还能干嘛。
在床上反反复复，我才重新合上眼。
大约过了半炷香时间。
“小凡，小凡。”
老张小声呼唤着，一边轻摇我的肩膀。
我缓慢睁开眼，才回道：
“老张，你回来了。”
老张的神色很差，刚守完夜，估计就急匆匆的赶回来了。
看我醒来，老张才换回和蔼的笑容。
“小月带来的早点，你吃了后快去睡吧。”我指着桌上的早点，对老张说道。
“有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给你拿些什么。”
我只是笑着说道：“没事，你快去睡吧，给我拿个恭桶就行了。”
“好，那我就不打扰你睡觉了。”说罢，老张带着早点走出房门，过了一会给我带来一个木桶。
在床上躺了一会，老张应该已经睡去了。
我这才打算翻动身体，其实从起床开始就想方便了，不过小月在，没有开口和潇洒讲。
也不想和老张讲，他见我这样一定不会安心去睡，会留在这给我忙前忙后。
双手抬起自己的右腿，身上的瘀伤只要多一个动作便是钻心的痛，等我将右腿放到地面时，我的额头上已经遍布满满的细汗。
两腿都接触地面后，我向后往床倒去，开始喘着粗气。
休息一会，我开始翻身，全身都传来密密麻麻的痛觉，翻身后，我抓住床单，慢慢将整个身体开始向地面移动。
我也不清楚我这一套动作花了多久，我现在总算跪在木桶前。
这时我才发现，裤带还是小月打得死结。
虽然以我的手很难解，不过和从床上下来对比，这点难度倒也不算什么，解着解着，我笑了，不知道为什么笑。
终于解决完内急，想了想即使全身是伤，仿佛也奈何不了我。
穿好裤子，我双手重新抓住床单被褥，想爬回床上，或许是因为刚才的自信，双手尝试发力，却忘了床上根本没有重物压着。
床单夹的并不牢靠，被我向后弹起，我急忙松开抓住床单的手，让身体自然向后倒去。
我的后腰撞翻了刚解决完的木桶，木桶应声倒下。
即使后背和腿已经湿了，我也依然躺在地上，我怕声音吵醒老张，过了一会，幸好老张的声音并没传来。
我在地上想了想，拿起洗脸布开始向门外爬去，我爬的很慢，不单因为身体的疼痛，我更怕吵醒老张。
爬到水缸前，我脱去上衣和裤子，只留一条底裤，将它们垫在身下，一舀一舀的水冲洗自己的身体。
洗干净后，我开始将身下的衣服开始搓洗，根本发不出太大的力气来搓，我只是咬牙忍住痛一下下的搓洗着。
洗完，将打湿的洗脸布和衣服放进盆中，带着盆，光着身子又开始爬向房间。
房外的地是砂泥，加上没有衣服的阻拦，我只能感受到原本的瘀伤带着身前的刺痛，身上又沾满了泥土，不过与尿液相比，这已经好太多了。
爬到房内，打开柜子，将干净的衣服扔到床上，又重新爬到床边开始擦拭起身体，擦完又开始擦起地上的尿液，在不停的洗布和擦地，眼见擦得差不多，我才有些气愤的将布扔向恭桶。
在地上冷静一会，我才将底裤换了，不理身上的疼痛，奋力爬上床，穿起裤子，没有穿上衣，就这样躺着盯着天花板。
背靠墙壁，从床下拿出那柄我还没刻好的木刀，刚刻了两刀，我便有些忍不住的火气，抬起手臂想将木刀扔出去，手却停在半空，看了眼老张房的方向，默默将木刀丢在一边。
耐不住无聊，我又从挎包中拿出书本，翻了两页又将书盖在脸上。
……
一道轻轻的声音响起
“小凡—”
我以为我气到幻听。
“小凡——”
我这才将脸上的书取下，房门露出一条缝，小月只有头探进来看着我，可能是我光着上身她有些不好意思进门。
不知为什么，从看到小月那一刻，我的眼眶开始有些湿润，我双手赶紧挡住眼，回道：
“你怎么回来了。”
小月见我好似哭了，有些着急，跑上前，坐在床头，关心的问道：
“小凡，怎么了，是摔到哪了吗？”
这一刻，我再也忍不住，抱住小月，将头靠在她肩头，却不敢放声哭，只能轻声哽咽着。
我的后背都是淤青，小月心疼的轻抚在淤青上，另一只手轻摸我的头。
“小凡乖，不哭不哭。”小月在我耳边低声安慰道。
或许让我独自等到他们晚上回来，我就不会有这么大反应。
我很快调整回来，松开小月，边穿起上衣边询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小月犹豫一会才说道：“潇洒让我回来的，说不要告诉你，给你个惊喜，我觉得这有什么不能和你说的。”
“潇洒啊”我轻声道，又接着问道：
“和杨先生讲过了吗？”
“讲了，讲了，杨先生还让我替他慰问一下呢。”
我笑起来，讲道：“那你明天要替我和杨先生道声谢。”
“你明天还不让我留下照顾你啊？”说着小月一脸委屈巴巴的盯着我看。
“明天我应该可以拄着拐杖走路了，你怎么可以天天请假。”
小月不依不饶道：“那你明天还哭鼻子怎么办，我在学堂会担心的。”
“不会了，明天还哭鼻子的话，后面几天我都让你留下。”我打趣道。
章姨倒真的每天给我煲汤，今天又送来了一锅的老鸭汤，小月轻车熟路的给我盛饭喂饭。
五月三十
我已经可以自己拄着拐杖慢慢行走，我一整天都在门口阴凉处坐着躲太阳，一起的还有那个镇尾的乞丐，这刻感觉自己和他好像没什么区别，潇洒要在铁匠铺帮忙，总是小月先回来给我喂饭。
三十一
手臂已经没什么大碍，想开始自己烧饭，却被章姨严词拒绝，又送来了一锅鸽子汤，我还是等着小月回来给我喂饭。
六月初一
可以不用拐杖慢步前行了，被小月发现手已经好了，腿上又多了道淤青。
……
一直到六月初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