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变故
“怎么？我刚来这就要走了？”
张书温疑惑地看着他，“苡小姐…他是？”
两瓣唇微张开，席蓦白就毫不避讳伸出手搂住她的腰，低头吻了她。
张书温愣住看两人吻了将近半分钟后。
席蓦白侧头笑着对他说：“女朋友耍性子想让我吃醋，很抱歉给你带来困扰了。”
“女…女朋友？”
“苡小姐，肖瑜说你单身已久，他真的是你的男朋友？还是，他只是个随意调戏良家妇女的流氓？我可以帮你报警作证的苡小姐！”
张书温撑桌而起，三人互视。
苡曼有点无语，她搞不清楚席蓦白是来闹什么。
“你来干嘛？我们不是…”
“别生气了，曼曼。就算你生气也不能随便找个人来气我啊。”
那个随便的人――张书温，是看明白了苡曼确实是认识这个男人的。
“苡小姐，虽然我不清楚你们两个之间有什么。但是你说什么，我就信。”
席蓦白讥笑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然后暧昧地贴在苡曼耳后说话。
“肖瑜在mx公司上班，最近不久刚升总监。你猜她为什么能升职？如果她失业了会怎么办？曼曼，我不想你难过。”
他轻轻耳语的样子，像在亲吻她。
张书温看着眼睛里生了刺般难受。
“你就只会威胁我吗？”
“我这是礼尚往来，曼曼。”
手腕被他捏得发红。
“对不起…张先生…诶！你！”
席蓦白拉起她，也不管晾在一边的男人如何尴尬。
张书温知道，他没有什么资格介入进去，因为苡曼没有拜托他做任何事。
只能呆在原地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
……
“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你派人跟踪我吗？席蓦白！”
走在大街上，苡曼用力甩开了他的手。
“你的眼光现在放这么低了吗？他那样的人，可以气到我吗？”
苡曼才是气笑了。
“你在自以为是什么啊？我没有故意找人气你。”
看她哭笑不得的样子，他沉闷的心情好了一点。
“不管你想干什么，以后你身边的男人只有我。”
苡曼一副看傻子的神情，“那本恋爱漫把你教成霸道总裁了吗席蓦白？你幼不幼稚？”
他还想说什么，目光瞟到她身后失控过来的汽车。
慌张地拉她往怀里去，可是冲击力不小，苡曼还没被他拉近两个人就被撞开。
“曼曼！曼曼！”
他攥着手里染上血的丝巾，全身疼痛晃晃悠悠走到她身边。
轻轻把昏迷过去的她拥进怀中。
周围立马汇集了人群。
那辆汽车由于刹车失灵直接从快速道横冲直撞了过来。
看热闹的人里面已经有人报警叫了120急救。
……
席蓦白不分昼夜在医院守着她醒来已经快三天了。
医生护士劝他了好多次，他自己都是个伤者怎么看顾别人。
但是他不听。
一脸的憔悴沧桑。
他只是想苡曼睁开的第一眼就可以看见他。
脸庞上也因为没有打理生出了胡渣，身体机能也扛不住，他有些昏昏欲睡。
这时，握在掌中的手指突然有了动作，立刻就惊醒了他。
“曼曼…你醒了吗？”
苡曼只觉得头很痛，其他好像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
在试着睁开眼睛几次，眼前还是一片漆黑后，她僵住了。
席蓦白看着她眼神空洞不知所措的样子也很疑惑。
“曼曼你哪里不舒服？”
她双手在床上胡乱摸着，一抹温热包裹住了她。
“曼曼你要找什么？”
声音很温柔，很熟悉。
“席蓦白，是你吗？”
“是不是因为你头上的伤口？苡曼，你别告诉我，你现在失忆不认识我了！”
她顺着他的手摸上他的胳膊，他的胸膛，然后慢慢前倾穿过抱住了他。
“小白，脑子撞坏的是你吗？”
“曼曼…”
“小白，我看不见了，我什么都看不到了。”
她语气里没有怨怒只有茫然。
……
喂她喝了点水，吃了点粥，然后安置好她重新躺下休息后去找来了医生。
医生看着脑部ct仔细询问她后，去到诊室告诉席蓦白。
“脑部有一处小血块，正好压迫到了神经使得她短暂失明。”
“只是短暂失明吗？多久可以恢复？”
“看她其他检查结果指标都正常。耐心等一段时间应该可以自己散开，至于多久我肯定不能保证。”
“那她可以出院吗？”
“可以啊。如果她中途有头疼的症状再带回来检查就好了。”
“好，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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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看不见后听觉好像变得异常灵敏。
“小白，是你回来了吗？”
席蓦白走过去抱着她，“曼曼好聪明。”
“医生怎么说？”
“暂时性的，没关系。明天你就可以出院了，我再送你回家。”
“好。”
看见苡曼变得这么乖顺，他眼神温柔地淡笑着。
第二天，他让人送来了换洗衣物。
“小白…要不回家在洗吧…”
他抱起她往病房里单独的沐浴间走去。
“曼曼别害羞。你哪里我没有见过。”
说着低头吻了一下她的侧脸。
“我的意思是…你还伺候我洗澡不成？”
他失笑几声，“我很乐意为你效劳。”
席蓦白认认真真帮她清洗着身体，指腹没有过多停留在某处。
苡曼很诧异他这样清心寡欲没有乱搞什么幺蛾子。
不自觉放松神经坐在椅子上睡着了…
她是被他摇醒的。
“曼曼，我们该去办出院手续了，需要你签字。”
她带着呆呆的鼻音回他，“我看不见怎么签字？”
“可以按手印。”
“哦，好。”
他从包里拿出了蓝牙耳机，“曼曼，最近我听了几首歌很好听，你能听听吗？”
“这会儿听？不是要去…”
“我怕你无聊，到了会叫你的。”
她没有怀疑，任他戴上了耳机。
播放的歌曲是她喜欢的女声类型。
席蓦白抱着她好像很久，就在一个医院需要这么久吗？
在她听了快十首歌后，终于忍不住想取下耳机询问他时，他却主动帮她取下了耳机。
一只手拿起她的手指在印泥上按了一下。
“曼曼，我们到了。你按下去就行了。”
由着他拉住指引在纸上按下了手印。
这时，耳边响起了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席先生和苡小姐真是伉俪情深啊。”
苡曼疑惑之际，席蓦白出声，“我们先回去了，谢谢。”
“曼曼，我们回家了。”
“嗯。”
席蓦白准备抱她，她拒绝了。
“小白，我自己能走。在外面不合适。”
他也没有阻止，随她紧紧挽着自己的胳膊缓慢地走。
……
两人坐到车上，苡曼才开口问他刚才那个女人是谁？为什么会说那种话？
席蓦白跟她解释：“那是负责办出院手续的人。大概是误会我们的关系了吧。”
听他解释她也没有再多问了。
等回到家里，苡曼发觉这个屋子好像很陌生，不像她的家。
他耐心地跟她说：“你现在眼睛看不见，所以感觉陌生。过几天就好了。”
真是他说的这样吗？
自己住了几年的屋子就算看不见，物品布局的大概轮廓位置也自然养成了习惯。
但是她没有反驳他。
和在医院的时候一样，席蓦白一日三餐到点就喂她，每天帮她洗澡换衣服。
很多小事都是他任劳任怨在做。
苡曼叫他请个护工照顾她，可他找了好多借口，说什么都不同意。
她虽然眼睛瞎了心又没瞎。
他所做的一切不是为了讨好她又是为了什么。
“席蓦白。”
“怎么了？是菜不好吃吗？”
“不是。我想说，你做这么多，我也不会感激你的。我只会觉得是你心甘情愿与我无关。”
“张嘴。”
他选择无视她的话，继续喂饭。
看着她听话地一口一口吃下饭，苡曼看不见他那副从未在她面前出现过的愉悦和满足的样子。
等她吃完饭后，席蓦白才幽幽说了一句。
“我要的怎么会是感激呢。我要的已经得到一半了。”
她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就这样苡曼依靠他过了小半个月，眼睛依然没有恢复光明。
……
“咣当！”
玻璃水壶打破在地上。
在客厅打电话的席蓦白连忙跑进了卧室里。
进去就看见她蹲在地上，手上有几道细小的伤口轻微出血。
“痛不痛？”
他从圆桌上抽了纸给她把手上的碎渣擦掉。
“对不起。我记得水壶在这里，可是不小心把它碰下去了。”
他叹了口气，重新把她抱回了床上。
“跟你说过，想做什么就叫我一声，你差点光脚踩上去了。”
“我听见你去客厅接电话了。我现在这点小事都不能做好，只能给你添麻烦，你不会厌烦吗？”
他突然压倒她躺在床上。
亲昵从额头吻到锁骨位置才停下。
“只有你才会烦我。”
苡曼被这句逗笑了。
“席蓦白，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以为你知道。”
自从车祸之后，他就没再碰过她，每天无欲无求单纯地照顾她。
可这时，她能感觉到炙热的双手在身上游走。
温柔地抚摸微颤到她喜欢的地方。
软白在手心揉拧。
控制不住轻吟了一声。
他带着哄骗的声音问她：“曼曼…可以给我吗？”
她浅笑着，摸索到了他的脖子。
挂着贴上去回他，“好。”
得到应允，苡曼身上原本就单薄的睡裙被推上褪下。
深秋了，感到丝凉意后不禁打了一下寒颤。
“没关系，很快就会暖和起来了。”
……
缠绵时，他再次问她。
“曼曼，喜欢我吗？”
“我不喜欢你。”
还是没有听见他想要的答案，但他没有之前那种报复。
动作温柔到耐人寻味。
“没关系…”
唇齿覆盖到她肩胛吮吸。
“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
欲望之巅，苡曼大脑放空没空跟他深究这些事情。
这一刻，他们两个的灵魂契合得完美。
……
带她重新去洗完澡换好衣服。
席蓦白的电话又响起了。
挂断电话后他有些不舍的语气跟她说：“明天我要回公司一趟。”
“我还以为你的公司倒闭了呢。这么久都没去上班。”
他掐着她腰间的肉，惩罚她胡乱说话。
“别捏了…我怕痒…”
撒娇的语气才让他停了手。
“明天有个很重要的项目必须我亲自到场。”
“你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我帮你联系了肖瑜，她明天休假正好来陪你一天。”
“嗯，谢谢你。”
“谢我只说说就行了？”
“你还想怎么样？”
“再来一次。”
她唇角微勾，“席蓦白你太过分了。”
“曼曼，我对你一直都很过分。”
房间里桃色弥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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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
席蓦白等到肖瑜来了以后，把钥匙给了她才出门上班。
“曼曼！我好想你！”
肖瑜控制不住情绪一把撞入安静坐在沙发上苡曼的怀里。
她如旧轻轻抚摸着她的头。
“席帅哥昨天告诉我你出车祸了，真的是快把我吓死了！这段时间我根本联系不上你。”
“小鱼我现在没事。就是眼睛暂时看不见，医生说过会康复的。”
眼泪吧嗒滴了几颗落在她睡裙上浸湿。
“曼曼，还好你没事。曼曼，你不能出事。”
苡曼摸着她的位置，将她搂紧怀中。
“小鱼不许哭了，我说了没事。”
两个人就这样抱了一会儿，等肖瑜情绪稳定了后，她又开始八卦了。
“张书温告诉我你和席帅哥在一起。你就是那天过后就没有理我了。”
“嗯，那天我和席蓦白遭遇意外。你就当他在追我吧。”
“曼曼你吃了早饭没？”
她笑着点点头，“他喂我吃过了。”
“既然如此，我还是之前那个问题。为什么你不能接受他，只是因为宋以郗的关系？”
苡曼却岔开话题问她，“小鱼，现在是在我家里吗？”
感觉到额头被手触碰了一下。
“曼曼你没发烧啊，说什么胡话呢。这不是在你家难道是我家？”
“你帮我去卧室第二个抽屉里拿那个黑色丝绒的盒子。”
“好。”
肖瑜进卧室翻找，一眼就看见了那个盒子。
她打开后也是惊讶了一下。
因为她是为数不多知道苡曼喜欢风铃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