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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山村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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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苍云海带着聂凡去到杨柳柳家。

    “小柳,明日我带队出去一趟,顺利的话,短则三个月,多则半年就能回来,我出去的这段时间,小云就交给你照看了。”

    “我跟那边也说了,我出去的这段时间,你家柱子,会回来村子住,过几日就能回来。”

    翌日,早早的,苍云海带领着十几名村民离开了村子。

    至此,整个三哨村,三十岁以上的男子已经一个不剩了。

    而聂凡,也被安排住到了杨柳柳家。

    接下来的几日,聂凡和村子里的大部分人纷纷混了个熟脸,这让一众村民感到更加的诧异了。

    村民们看到现在这样的聂凡,不禁暗叹道,这还是以前那个不苟言笑的小聂凡吗?跌了一跤,把那股子冷酷冷酷的劲给跌没了,反而感觉他更可爱了。

    经过这几天和村民们的搭话,聂凡知道了这座村子叫三哨村,还有和自己住的那位老人,名叫苍云海,他并不是自己的亲爷爷,至于其他的信息,村民们就一问三不知了,但聂凡能够看得出来,村民们这是故意不和他说的。

    “郝山,这附近还有人居住吗?”

    “附近?没有的,其他村子,都是离这里很远的。”

    “有多远?”

    郝山皱起眉头,思索了好一会,才用孩子的、原始的方法描述道。

    “很远,得走到太阳升到头顶。”

    聂凡暗暗计算,人类正常行走,一个小时能走个十里路左右,小半日,大概能走三五十里路。

    得到这个信息后,聂凡不禁暗叹,这还真是世外桃源啊,或者说深山老林

    随后,聂凡又想到了这些天对于村子里男女比例问题的发现,这让他不由地皱起了眉头。

    这村子怎么男性那么少呢?只有小孩符合正常的男女比例,看这些村民们,也不像父权部落啊。而且十岁以上,二十岁以下的孩子,居然一个都没有,这个年龄段的村民,到底去哪里了?难道是去上学了吗?

    发现这诡异的状况后,他也多次问过村子里的小孩,可村里的小孩对这些也不知道,这让聂凡莫名地感觉到了一股寒意。

    后来,聂凡实在是忍不住了,跑去问了胡渣男子狗哥才知道,原来十岁以上的孩子被送去训练了,至于在哪里训练,训练什么,狗哥却死活也不说。

    与村民们交流了几天后,让聂凡一阵的感慨,这里的村民嘴巴真是严啊,绝对是受过严格训练的。

    要是聂凡知道这里的历史,知道他们为什么隐居于此,知道他们的初代是做什么的,就能理解他们为什么嘴巴这么严了。

    这期间,聂凡也曾寻找过书籍,没有意外,整个村子,就连一张纸也没有。

    果然啊,连苍老头那都没有书籍,其他村民家里就更不可能有了。

    可是,为什么这里的大部分村民却都认识几个字呢,真是怪了!

    村民们在地上画出来的是繁体汉字,还有人能画出几个篆体字来,这里的服饰和房屋也像我国古代,还有村民们交流用的语言,居然略带点粤语的味道,根据这些信息初步判断,这里应该是我国古代的汉唐时期,可是我国古代的皇朝中,有叫大盛的吗?诶,我这该死的历史知识。

    诶!

    坐在小山坡上的聂凡,看着不远处闹哄哄的那群小屁孩,不由得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真无聊。

    几日下来,村子的情况能了解到的都了解了,对于这里,也渐渐失去了未知的探索欲。

    在这里,孩子们不用上学,父母也不需要他们帮忙干家务农活,一天到晚就是光着屁股蛋玩耍,到了吃饭时间才回来。

    聂凡暗叹道,古代农村的孩子都不需要帮父母干活的吗?怎么生产力发展到了我那一代后,反而三四岁就要帮家里干活了?难道是因为这里的与世隔绝,村民们只有也只需干点农活,没有其他事干吗

    诶,我一个习惯了忙碌的人,现在每天除了花半个多时辰练那什么狗屁功夫外,剩下还有大把大把的时间,就只能和这群露着屁股蛋的小孩瞎闹了吗?出也出不去,真是烦人!这样下去,我不得得抑郁症啊,还是得找些事情做才行。

    对于大部分思想成熟的人来说就是这样,无所事事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小凡弟弟,小凡弟弟”

    就在聂凡心里想着找个什么事做时,小憨包花花爬上了小山坡,冲自己露出了一个憨笑。

    聂凡顿生不妙感,这几日住在她家里,他可是被这个憨包的脑回路给刷新了对世俗的理解的。

    “小凡弟弟,你看”

    小女孩一副邀功般地说着,把小胖手张开,露出了里面抓着的一条手指大的绿虫,随后就要往聂凡的手里送。

    看清花花手里的绿虫后,聂凡一阵汗颜,这!这也太生猛了吧!

    聂凡连连后退,拒绝了她的礼物。

    山道上,一道身影快速划过,不一会,一名背着一个大包袱的壮汉就已经走进了三哨村。

    “柳柳”

    正在和村民聊天的杨柳柳,听到一道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在叫自己,激动地转过身。

    “柱子”

    “柳柳”

    “柱子”

    “柳柳”

    一对三十来岁的夫妻紧紧地抱在了一起。

    旁边的几名妇人见状,纷纷露出了调笑,干咳了几声,以宣誓自己等人的存在。

    杨柳柳听闻,顿时脸蛋微红,郝柱子拉起杨柳柳的小手,往自家走了。

    “柳,你看,好不好看。”

    傍晚,花花拖着聂凡的手回来。

    “柳,下个月就是外面说的中秋节了,这段时间我多舂一些粟米,去换点城里人的东西。”

    刚走进院子,聂凡就看到了一名壮汉正赤裸着上身,卖力地舂着粟米,旁边的柳姨,则拿着一把扫子,给舂散的粟米扫在一起。

    “这样舂粟粉太慢了,要不明天拉去头哨村那边,借那台石磨磨一下?”

    “我看行。”

    “爹”

    “小花”

    听到女儿的声音,壮汉放下手中的舂木,转身一把抱起花花,用他那张满是胡渣的脸庞使劲地蹭了蹭小女孩圆嘟嘟的小脸。

    “啊啊放开放开我。”

    晚饭。

    “柳柳,你看我们家花花和小凡子,好,真好,定个娃娃亲我看成!”

    滴答滴答

    正在默默吃饭的聂凡听闻定在了那里,抬眼看向这名粗野豪放的壮汉,顿时感觉头顶上有一排的圈圈。

    “你说了不算,吃你的饭。”

    “等苍老头回来我和他说说。”

    我说的是苍伯吗!杨柳柳狠狠地瞪了柱子一眼,转移话题道。

    “花花,这段时间你和小云弟弟睡。”

    见女儿没有回应自己,杨柳柳抬头,看到了正一脸认真干饭的女儿,这让她狠狠地咬了咬银牙,在心里怒骂道,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女儿啊,看来这个号是练废了,再造一个吧。

    “不不不妥。”

    聂凡连连摇头,让他跟一个小女娃睡,他实在不能接受。况且,柳姨和柱子这对夫妻,明显是要准备造小人的,在这样的环境笼罩下,饶是以他百岁的意识,自信意志足够坚定,且自己上一世就不食女色,但他也不敢玩火。

    最后,没得办法,这里只有两间房间,又说天黑不让自己回苍老头家住,今晚只能睡这里。

    夜里,对门房间果然传来了造小人的声音。

    这一夜,聂凡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入睡的,可能是因为小孩的身体雄性激素还不能大量分泌吧。

    第二天早早醒来,聂凡就看到了扑在自己身上流着口水憨睡的花花

    起床后,回到苍老头家,冲洗了一番过后,赤裸着上身,开始了苍老头教他的日常修炼动作。

    虽然聂凡不太乐意做这些古怪的动作,但是在了解了这里的情况以后,他认识到这里的医疗水平是多么的落后,最后,他想了想,就权当做这些动作是为了锻炼身体了。

    修炼完毕,再次冲洗了一番,换上一件新衣服,向花花家走去。

    这一日后,聂凡住回了苍老头家,由于吃饭还在柳姨家,所以他们也没做太多的阻拦,后来,狗哥也搬来了苍老头家暂住,说是为了让他有个伴。

    早餐上。

    “花花,等下吃完早餐,爹爹和你娘亲去一趟隔壁村磨粟粉,你留在村里和小凡弟弟玩。”

    正在干早饭的聂凡,听到郝柱子说他们等下要去隔壁村后,心里一阵暗喜,终于有机会走出村子看看外面了。随后,在聂凡一阵说辞下,郝柱子夫妇同意了他跟去,最后,把花花也带上了。

    吃过早饭后,郝柱子牵来了村子里的毛驴,把两袋粟米拎上板车,四人就这样驾着毛驴板车朝村外而去。

    毛驴车的速度不快,仅比人正常行走快一些而已,一路上,遇到上坡的地方,郝柱子和杨柳柳还得下来推上一把。

    坐在驴板车上的聂凡倒是悠闲,一路上看看路边青翠的草木,又看看山巅的一抹白雪,清新的山风拂面,带着野草的芳香,这是他上一世在童年才有过类似的画面。

    久违了啊,大自然。

    沐浴晨曦,衣沾雨露,轻快地在山间行进,途中,聂凡差不多都要控制不住哼出小曲来了。

    不知不觉间,一个多时辰过去,聂凡一行人驾着驴车进入了一条和三哨村差不多的村子,只是规模略大一点点而已。

    “小柱子,小柳柳,今天怎么有空一家子来我们村玩了啊。”

    聂凡他们刚进村,就遇上了一对五十岁上下的老夫妻,正扛着农具准备下地,看到驴车上的郝柱子一行人,微笑着打招呼道。

    “卫叔卫婶,这不是快到外面那些人过的中秋节了嘛,我们打算舂点粟粉到外面换点东西。”

    “那你们来得可是时候了,我刚才路过哨首家院子时,看到没人在用磨子。”

    “你们快去吧,我们也下地去了。”

    郝柱子听闻平时都要排队很久才能轮到的磨子今天居然没人用,顿喜,驾着驴车就往村里走去,走时,却自然地小声嘀咕了一句。

    “这卫老头,看这太阳,都快午时了,现在才出门下地。”

    “小柱子,你说什么呢,外出任务时,板时板点的,这没什么,但在村子里,可是生活过日子!”

    听到生活过日子几个字,聂凡不自觉地看了看简朴的村庄,看了看田地里悠哉悠哉干活的村民,又看了看这对午时才出门的欢喜老夫妻,这让他想到了自己上一世忙碌的一生,让他想到了需求层次理论,让他想到了社会生产率相对于古代数十倍提升的现代人的生活质量,聂凡不禁地在心里暗叹,这人心啊,累的还是自己,科幻小说北京折叠所幻想的城市治理真是发人深思啊。

    四人来到摆放石磨的院子外,郝柱子一手拎着一袋粟米往里走去,就要准备磨粟米时,一名三十多岁的汉子从旁边的房子走了出来。

    “柱子!你这是要借用石磨吗?排一下队啊,我刚清洗好石磨,正回来拿粟米呢,你就来了,让我先磨,你不会介意吧。”

    聂凡看了看十几米外的石磨,又看了看出现在房门口的那名汉子,心里暗自嘀咕,真是幼稚。

    杨柳柳也看了一眼那名汉子,随后转头疑惑地看向身边的丈夫。

    郝柱子把头凑到了杨柳柳的耳朵边,小声地笑道。

    “佘老二这家伙,前些日子在个人比斗中被我胖揍了,这小子,小记仇呢。”

    “没事,佘老二,你先磨,我们不急。”

    说完,郝柱子拎着两袋粟米,走到石磨旁边坐下。

    佘老二所在的屋子内,一名三十岁上下的女人疑惑地看着自己的丈夫说道。

    “那边不是还有半袋子粟粉吗,磨那么多粟粉干嘛。”

    “我这不是难得回来一趟吗,给你们母子两多磨好一些粟粉放着,省得你辛苦磨粟粉。”

    说完,佘老二走去拎出一袋粟米,拉着妻子去磨粟粉了。

    从屋子里出来的还有一名六七岁的男孩,则和聂凡花花他们出去玩了。

    “我说佘老二,你没吃饭吗,这石磨你推得也太慢了吧。”

    “柱子,我说这你就不懂了吧,这推磨啊,得慢慢推,磨出来的粟粉才细,烙出来的饼口感才好。”

    郝柱子不置可否的撇了撇嘴,转头和妻子聊起天来。

    村道上,小花拉着聂凡的手,跟在那名男孩的身后,男孩看到花花和聂凡的小手拉在一起,也想上来拉花花的手,却被花花给甩开了,这一幕看在聂凡眼里,顿感一阵狗血,让聂凡想起了小时候的一句童言,不怎么样就不跟你玩了,之后,聂凡也挣脱了花花的小胖手。

    “花花,我们去村子的果树那,有些果子熟了。”

    听到可以摘果子,花花顿时开心起来,催促着快走快走。

    一棵不知名的果树下。

    “花花,你手抱着这里,脚踩这里,这样”

    聂凡站在旁边看着男孩一顿猛如虎的殷勤指挥,花花那双小短腿来回使劲地蹬,男孩又在下面使劲地推,可良久后,花花还是爬不上去,看到这一幕,聂凡不禁好笑。

    “花花,你踩我肩膀上。”

    待花花爬上去后,男孩转身看向聂凡,指着聂凡说道。

    “你,在下面等着,这树不能上三个人。”

    男孩臭屁地冲聂凡说完后,快速地爬上了果树,聂凡看了看那小半抱粗的树干,又看了看已经爬到花花旁边的男孩,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感到一阵的无语。

    树下干等着的聂凡,听着树上二人叽叽喳喳地说着哪里哪里有一个熟的,站了好一会后,倍感无聊,本来他是想在村子里到处走走,多了解了解这个世界的,并不想来摘什么水果,况且在这树底下还嗡嗡嗡地飞着蚊虫,聂凡终于忍不住了,开口说道。

    “花花,你和他在这树上摘果,我到处走走,一下摘好了,直接回柳柳阿姨那就行。”

    “你走吧!”

    花花还没开口,挂在花花身边树梢上的男孩却先开口了,聂凡摇了摇头,心里暗叹道,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我一个百岁老头,涉身这些小屁孩的小心思,真是无聊。

    聂凡顺着村子的小道悠闲地走走停停,没什么收获,和三哨村差不多,走了两刻多钟后,聂凡回到了磨粟粉的院子,此时,佘老二已经磨了接近半袋粟粉。

    “小凡,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花花呢?”

    “柳柳阿姨,花花在那边摘果呢。”

    聂凡来到郝柱子身边坐下,看向那满头汗珠的佘老二,心里暗道,何必呢。

    本来推个石磨对于他们这些习武的人来说,推一天都是没问题的,但坏就坏在这佘老二想要慢慢推磨拖延时间,按他这个速度慢慢地推,反而是极为费劲的,而每当他稍微停下来歇息,郝柱子又会一阵嘲讽他没吃饭,当他加快速度,又会被说粟粉粗了粗了的,这就使得佘老二有一种骑虎难下的感觉。

    就这样耗着,到了申时,这一袋子粟米才磨完。

    “柱子,你再等等,我还有一袋。”

    说着,就要往屋子走去。

    可谁知,佘老二的妻子却先不干了,这一个多时辰下来,她可是看明白了自家男人的小心思,说什么为了不让自己辛苦,亏得当时自己心里还一阵感动呢,现在,却只能暗骂这家伙幼稚鬼了。

    “我等下还要去地里撒菜种,你自己要磨就自己磨吧。”

    说完,佘老二的妻子朝杨柳柳夫妇投去了歉意的目光,之后拎起磨好的那袋粟粉就走了。

    佘老二妻子走后,郝柱子一脸坏笑地看着楞在院子中的佘老二说道。

    “佘老二,要不我帮你舀粟米?”

    佘老二看到郝柱子那一脸的坏笑,冷哼了一声后,和妻子一起拿上农具,朝院子外走了。

    “这家伙,哈哈哈。”

    “推磨吧,天色不早了。”

    之后不久,花花一人撅着小嘴走了回来。

    聂凡看到花花这个模样,以为是因为自己不在树下等她,生自己气了,一时目光竟有点躲闪和愧疚。

    杨柳柳看到女儿这表情,上前拉起女儿的小手,轻声问道。

    “我家宝宝,这是怎么啦。”

    不问还好,这一问,花花立马就哇哇地大哭出来,扑进了杨柳柳怀里。

    聂凡算是看出来了,花花这是典型的在外面受了委屈后回家找父母诉苦的啊,这让聂凡的眉头不由地皱起,暗道,难道是那小子欺负花花了?

    哭了良久后,小女孩才哽咽地说出原因。

    “花花本来摘了好多好多果子的,都把怀里装得圆圆的了,花花是要拿回来和小凡弟弟一起吃的,哇!哇!哇!”

    “他们把花花的果子都抢了。哇哇哇!”

    说着说着,又哇哇大哭起来,聂凡听明白后,心里莫名地感觉到了一股酸楚和感动,试问,谁的内心深处没有过一段委屈的故事呢。

    哭了良久后,花花离开了母亲的怀抱,走到聂凡身前,伸开了小胖手,一枚捏得有些脏烂的不知名水果递到了聂凡面前。

    聂凡看了看那枚水果,又看了看小女孩,心里一阵堵得慌,此刻的他,竟完全忘记了思考这具身体的前主人和这小女孩过去得是多要好的朋友关系。

    聂凡接过那枚水果,掰成了两半,把一半放进了自己嘴里,认真地咀嚼起来,另一半则送进了花花的嘴里,花花一笑。

    看着小女孩那干净的笑容,聂凡只感觉眼眶里有泪珠在打滚,多少年了啊,自己多少年没有感动过了啊,是我自己把内心封起来了吗?

    看着小女孩的笑容,聂凡看到了大学的时代,看到了那名让他走在马路内侧的女孩。

    ……

    磨完两袋粟米后,已经是日落时分,四人背对着夕阳,坐在毛驴板车上,缓缓地朝村子外驶去,此刻的他们,就如同置身在古典主义的田园油画中一样,温暖而美丽。

    “柱子叔,我们村为什么不自己造一台石磨啊?”

    披着落日的余晖,聂凡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按他的理解,石磨这种技术含量非常低的农具,一般人,只要有点耐心,都能凿出来才对。

    听到聂凡的话后,郝柱子和杨柳柳都是一愣,奇怪于聂凡为什么会问出这种问题,随后理所当然地说道。

    “我们村子没有石匠啊。”

    聂凡看着道路两边被映照得亮闪闪的荒草,静静等待着下文,可是过了良久,还是没有听到郝柱子后面的话,不由扭头看向郝柱子,待看到郝柱子在一脸认真地驾马车后,聂凡终于明白过来,没有石匠,就是理所当然的理由。

    这古人,是不分工,但分行业,不是那一行的,就不会去琢磨那一行的事情,他们打心底的相信隔行如隔山啊。

    置身于这样宁静而美丽的画卷中,聂凡不自觉地脱口而出,沐浴朝阳出,身染暮色归。

    杨柳柳听闻聂凡口中这文绉绉的话语,不由投来了惊讶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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