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乌龟的呻吟
我呼出[恶毒的气息]，遮住龟头所在的龟壳入口，等待着。我听到一声类似呻吟的声音，我惊讶地向后退了一步。我没想到乌龟会这么大声——我不确定乌龟是否能像哺乳动物和鸟类一样大声发声或大喊大叫——但话又说回来，这似乎不像是一种生物类型。
尽管如此，海龟仍然被密封在它的保护壳内。在某种程度上，我认为这对于它的爬行动物大脑来说似乎是一个可行的策略：我刚刚表明自己是一个危险的捕食者，当它的生命受到威胁时，它的本能可能是躲进壳里。它可能从未遇到过能够对其呼吸系统发起攻击的龙（或任何其他生物）。乌龟又发出一声叫声，这次声音更弱，听起来几乎就像是濒临死亡的生物发出的刺耳声音。我不确定，作为一条龙，我是否应该对爬行动物感到同情（或者我自己是否是爬行动物），但我不打算放松。
这时，气团似乎已经消散了，我还能听到乌龟沙哑的叫声，于是我又用【恶毒气息】攻击攻击它。这一次，我决定尝试用自己的身体遮住乌龟，笨拙地将自己包裹在乌龟身上，以免气团更快消散。我不确定我是否取得了很大的成就，考虑到我无法在它身体的任何部分（包括颈孔）周围进行气密密封，但它看起来肯定不会伤害任何东西。
当我听着海龟痛苦的嘶嘶声时，我让自己的思绪游离，哪怕只是为了避免病态地思考我正在慢慢杀死的生物的死亡。我猜测我的【恶毒呼吸】对于没有呼吸系统的生物是否也会产生同样的效果。[有毒呼吸]被描述为一种[释放有毒气体，随着时间的推移造成伤害]的技能。这似乎不包括任何关于其他生物吸入气体的限定词。我是一名物理学家，而不是化学家，但在我读本科期间，我做了足够多的实验室工作（并参加了足够多的实验室安全会议），知道有些气体即使是皮肤接触也可能是危险的，即使这些气体数量很少且相距甚远。然而，这种“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造成的损害”似乎确实需要一段时间，因为即使[有毒的呼吸]消散，乌龟仍然继续发出痛苦的声音。
我正要再喷出一口[有毒的气息]继续攻击手无寸铁的乌龟，却犹豫了——在我之前与蚂蚁的经历和我对乌龟的两次呼吸攻击之间，我目前处于[5/11] ] sp。乌龟看起来离死亡越来越近了，但实际情况是我不知道我的攻击对它的生命值造成了多大的影响。虽然我有各种迹象表明我正在对乌龟造成伤害，但乌龟很可能拥有如此大的生命值，以至于它巨大的 hp 可以比我的 sp 更持久。“拥有大量生命值的乌龟”在电子游戏中是很常见的比喻，而在很多游戏中，以纯防御姿势等待对手攻击的防守策略甚至被称为“乌龟”。也许乌龟决定躲在壳里，吸入我的[有毒的呼吸]，根本不是动物愚蠢的本能。也许这次交流会以我走开、夹着尾巴和 [0/11] sp 结束，而乌龟则轻松地摆脱了我的攻击，就像我摆脱蚂蚁在我的下侧进行的攻击一样轻松在我之前的遭遇中。也许我是那个愚蠢的人。
我已经用呼吸攻击这只乌龟花费了 2 sp，并且我强烈意识到沉没成本谬误 - 没有理由在坏的 sp 后继续发送好 sp。另一方面，“沉没成本谬论”的存在并不自动意味着一出现阻力迹象就放弃一切努力是个好主意。虽然最后几分钟告诉我两次[恶毒吐息]攻击不足以杀死这只乌龟，但这并不意味着我的努力注定是徒劳的：按理说，削减乌龟的生命值需要更多的呼吸攻击次数超过了制服蚂蚁所采取的攻击次数。需要多少次持续伤害攻击才能到达海龟保护壳的中心？目前看来，唯一的选择就是实验。
现在我的饱腹感已经达到了 50，我可以合理地确信我今天至少不会挨饿，即使我的利润有点微薄。我至少有一点自由度去尝试。正如谚语所说：“没有冒险，就没有收获。” 冒险的回报往往与投入成正比，如果我能杀死这只高血量的乌龟，我似乎会得到丰厚的回报。我知道一个事实，我生活在一个有意创造的世界，其目标是为其居民提供直观的反馈机制，而“完成艰巨的任务会得到丰厚的回报”似乎是一个简单的说法。即使这只乌龟提供的热量不多，但拥有大量生命值的敌人肯定是一种可以提供大量经验值的生物。
带着这样的想法，我释放了第三口[有毒的呼吸]，我的耳朵再次听到了一只乌龟痛苦的叫声，从种种迹象来看，它正经历着它一生中最糟糕的一天。尽管如此，我还是很难对这个生物产生任何同情——也许这应该让我感到困扰，因为我并不特别喜欢成为一个没有同情心的人，但我是一条龙，更重要的是，我是一个肉食动物。对于一个专性的食肉动物来说，生来就有一种对杀死动物的想法感到厌恶的良心，这可能会被认为是致命的设计缺陷。我一生都在吃工厂化养殖的肉；现在唯一的不同是，我面临着一个现实：为了让我吃饭，一个生物正在死去。
所以，当【恶毒气息】云消散，我再次发动攻击继续攻击时，我脑子里最关心的就是我的体力不断下降，现在的sp已经低得令人担忧了[3/11]。我已经决定今天是实验的一天，但看到我的体力下降得如此之低，还是让我感到一阵轻微的焦虑，就像我离开办公室时看着手机屏幕的感觉没有什么不同。办公室里的一天，发现它只剩下 30 的电池寿命——即使我知道这可能足以让我度过这一天剩下的时间，但提醒你你还活着，这从来都不是一种愉快的感觉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