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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喜欢甜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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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色当前,谁能轻易逃过啊。

    第一次被岑砚这么主动地亲近,姜鱼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嗓子有点干,心跳越来越快了。

    敞开的衣襟随着他倾身的动作大开,露出线条优美的胸膛。

    姜鱼的脑子混乱成一团浆糊,下意识帮他把衣襟掩好,一不小心碰到白皙细腻的皮肤,慌得五指都乱抖起来,不知道是该摸上去,还是该赶快移开。

    都怪那该死的季三和李四,好好的灌什么酒啊!

    依着之前的殷勤劲儿,八成不是什么正经酒!

    看看,都把素来冷艳稳重的夫子逼成什么样了。

    直至现在,姜鱼要是不知道季三和李四的心思,那真是有鬼了!

    知道他们是好意,觉得肥水不流外人田,岑砚是个好对象,错过了可惜才帮她。

    可也不能罔顾人家岑砚的意愿啊!

    虽说强扭的瓜不甜,但解渴。

    可她喜欢甜瓜啊。

    姜鱼幽幽叹了口气,这都是什么事儿!

    她面容沉静地把岑砚的衣襟掩好,保证不泄露一丝春光,后退一步,挣了挣,敛眉开始想解决办法。

    兴许是察觉出她的退缩,岑砚伸出了白皙修长的手,攀上她的手,制住了她想要挣脱的动作。

    “夫子,自重啊!”姜鱼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惊叫一声,用力拍开他的手,“再这样下去,你的清白就没了!”

    岑砚昏昏沉沉,耐心随之告罄,死死攥住她的手,冷喝道:“别动!”

    姜鱼被他色厉内荏的模样唬住,还以为他清醒了,要找她算账呢,吓得一动都不敢动。

    “过来。”他眉眼凌厉,沉声道。

    姜鱼站着不动,傻子才会过去呢。她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他,试探道:“夫子,你清醒啦?”

    真好了,过去就是受罚。

    若没好,过去就是受苦。

    没必要,真心没必要。还是保持安全距离吧。

    岑砚凤眼幽深,眸色冷厉地盯着她,没有说话。

    姜鱼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偷偷打量着他,除了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真、真好了?

    “还不过来!”他抿紧了唇,厉声喝道。

    姜鱼绷直了身子,磨磨蹭蹭地靠前,小声解释道:“这不是怕你还没恢复,啊……”

    一阵天旋地转,等到姜鱼反应过来的时候,早已经被沉重滚烫的躯体牢牢压制住。

    姜鱼失声道:“你、你你你竟然阴我?!”

    她说的什么,他都听不清,好像隔着一层薄纱,离他很远很远。

    可她身上的香气,体温,还有那粉色的唇瓣却近在咫尺。

    他撑着身子将她抵在简陋的床板上,凤眼半阖,纤长的眼睫似蝴蝶般轻颤,缓缓低下头。

    乌黑浓密的长发散落,他半抿着唇,一声不吭盯着姜鱼看,汗水顺着出尘绝艳的脸往下掉,落在了姜鱼的脸上。

    动情的眼角绯红,泛起淡淡的春意,如误入人间的妖孽,勾人心魂。

    眼瞅着他越来越靠近,姜鱼震惊得睁大了眼睛,瞳孔吓得变小了。

    “夫子,冷静啊!”

    她伸手揪住岑砚的后衣领把他往后扯,想要趁机逃开。

    岑砚眉眼一凛,动作比她更快,扯下她的手禁锢在头顶,整张脸黑成锅底。

    “不许乱动。”他一手禁锢着她的手,一手扣住她的细腰,厉声喝道。

    姜鱼:“()”

    不动的话,你的清白可就没了!

    他紧绷着下颌,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眉眼渐渐柔和下来,俯身在她白皙细腻的脖颈间咬了一口。

    一瞬间,姜鱼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滴娘啊!

    如果我有罪,法律会制裁我,而不是让我和唐僧一样,接受绝世美人的色/诱考验!

    “夫、夫夫夫子,咱们有话好好说,别乱来啊。”

    “嗯,不乱来。”他埋首在她颈间,含糊应了一句,“等回去我就向老师提亲。”

    啊啊啊!!!

    这可是你逼我的!

    可不是我要占你便宜啊!

    姜鱼直勾勾望着帐顶,绯红的小脸上出现剧烈挣扎,犹豫了许久,终是下定决心。

    来吧,死就死了。

    就算事后被他怪罪,她也认了!

    姜鱼挣了挣,没挣脱开他的禁锢,犹豫了一下,侧过头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岑砚身形微僵,面色也僵住了。

    他不可置信地抬首看她,凤眸里满是震惊。

    “夫子……”她俏脸通红,一双杏眼里蓄满泪光,“手疼。”

    手,下意识松开了。

    姜鱼还没来得及高兴,又被握紧了。

    你逗我玩呢? (;¬_¬)

    姜鱼深吸了几口气,微微抬首想要故技重施,不想岑砚刚好低下头。

    这一下,结结实实亲在了唇上。

    她一触即分,脸涨得通红,再次申明,“手疼。”

    “夫子能不能放开我,我保证乖乖听话,不乱动。”

    娇柔熟悉的声音似乎对他有绝对的作用,意识早已混沌的美人犹豫了片刻,竟然真的松了手。

    姜鱼心里一喜,忙不迭搂住他的脖子。

    察觉到她的主动,岑砚的身体紧张地绷起,眸色越发幽深了。

    姜鱼轻抚着他的背,有一下没一下的,温声道:“夫子,放松点。是我,姜鱼呀。”

    他剧烈喘息着,艰难抬起半个身子,眼神晦暗不明死死地盯着她,似乎在认真辨认眼前的人,许久之后才放松了身子,犹豫了片刻,紧紧抱住了她,高挺的鼻子磨蹭着她的脖颈,声音喑哑,“姜鱼。你是姜鱼……”

    没错,正是姑奶奶!

    姜鱼高高抬起手,一掌劈了下去。

    怀里的人瞬间软绵绵倒下去,姜鱼毫不留情地推开对方,翻身下床,理了理衣衫,打开门朝外高声喊道:“小二,帮忙准备一桶冷水!”

    小二手脚麻利地准备好浴桶,打了大半桶冰冷的井水过来。

    “这水冰不冰啊?”姜鱼看了眼浴桶里的水问道。

    “保证冰!这是要救人的,我能含糊了不成?”

    方才,就是他帮忙找大夫的,大夫交代时,他也在一旁听着,知道这位客人要泡冷水才能好。

    姜鱼伸手试了试,还真冰!

    她收回手,满意地点了点头,给了小二一点赏银。

    得了赏钱的小二脸上的笑容更大了,问道:“客人,那佛经要不要来点?”

    “也行。”

    于是,小二又搬来厚厚一叠佛经。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姜鱼转了转手腕,来到床前,清了清嗓子,满脸愧疚,也不知道是在忏悔,还是在向他解释,自言自语道:“夫子,我知道你难受,见你难受,我的心也挺疼的……我给你了准备了冷水,你泡泡,或许能好些……我这为你好,可不是蓄意报复啊……”

    说完,不待小二反应过来,径自抱起了岑砚,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把他扔到浴桶里。

    走你!

    那叫一个干脆利落!

    就好似担心对方中途清醒过来一般。

    搞定后,姜鱼随手扯过一本佛经开始念,“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小二下巴直接掉地上,想要上前帮忙的话都忘了说。

    冰冷的井水一触碰到肌肤,岑砚不禁打了个哆嗦,大脑恢复了一瞬的清明,整个人悠悠转醒。

    耳边是喋喋不休的念经声。

    他费力地掀开眼皮,一眼就看到坐在不远处的姜鱼,手里拿着经书,粉色的唇瓣不停噏张,一句句经文不断从她口中冒出。

    “心无罣碍,无罣碍故,无有恐怖, 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槃……”

    “姜……”他张了张口,艰难吐出一个字,这才发现喉咙沙哑得厉害。

    听到他的声音,姜鱼一僵,抬头望向他,见他眼神清明了些,站起身上前,在离他三步远的距离停下,小心翼翼问道:“夫子,你还好吗?”

    “我怎么了?”岑砚蹙眉问道。

    “你喝醉了。”姜鱼看了他一眼,见他眼神开始涣散,沉默了半晌,定定地看了他一眼,突然转过身,走出了客房,招来小二又换了桶冷水。

    喝了两坛子壮阳酒,她就知道不是泡一两桶冷水能应付过去的!

    得亏姜鱼给的赏钱够多,小二这才没甩脸色,兢兢业业地帮忙提水,跑前跑后。

    两人折腾了大半晌,在小二脱力,姜鱼失声,月亮高悬的情况下,终于成功解救岑砚于水深火热之中。

    吩咐小二帮岑砚换好衣服后,姜鱼担心他会泡冷水澡导致半夜发热,并不敢去休息,而是守在一旁。

    等到了天色大亮时,岑砚缓缓睁开了美目。

    外头的日光透过纱窗照进来,洒在了趴在床边熟睡的姜鱼身上。

    她睡得很沉,小脸娇柔,嘴唇微嘟,呼吸绵长,唇边还沾了一个发丝,随着她的呼吸来回晃荡,不显滑稽,反而增添了几分娇俏。

    他定定看了好一会儿,视线下移,眉头微微拧起。

    地上散落了不少经书,她的手上也拿着一本。

    即使是睡着了,也紧紧抓着不放。

    她何时对佛经感兴趣了?

    岑砚坐起身,长发垂在脸侧,凤眼里闪过一丝疑惑。

    他弯腰拾起地上的经文,一本一本整齐放好,然后站起身,弯腰想要把她抱起安置在床上。

    不曾想,手还未触碰到,姜鱼就已经醒了。

    看到床上没人,她目光一顿,慌忙站起身,四下寻找。

    一转身,就看到身后的岑砚,她吓了一跳,随即很快镇定下来,“夫子,你醒了?”

    声音粗嘎难听,就像是砂砾摩擦一般。

    “我无事。你的声音……”

    姜鱼摆手道:“没事,休息两天就好了。”

    “既然夫子没事,那我先去休息了。”

    说完,缓缓扭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一瘸一拐地打开房门,直奔对面的房间。

    嘶,都不知道她这是脚麻,还是得了老寒腿了!

    回到房间,喝了两口灵泉水,脱下衣服,往床上一躺,很快陷入梦乡。

    丝毫没注意到岑砚看到她脖颈间红印时,突然僵掉的模样。

    他像是意识到什么,垂眸看了眼身上的衣服,冷艳的面容似火烧一般红了起来。

    昨天发生过的事情渐渐浮现在他脑海中——

    岑砚耳朵红得像滴血,呆呆伫立在房中,指尖微微发颤,看着对面的房间,久久回不过神。

    一觉起来,神清气爽。

    姜鱼看了一下外头的天色,都临近傍晚了。

    她伸了伸懒腰,穿好衣服,打开门准备出去找点东西吃。

    一开门,就看到站在门前,充当门神的人形柱子——岑砚。

    她顿了一下,“夫子,你在此处做什么?”

    岑砚面色微僵,拧着眉沉声道:“昨晚上的事情,我都记起来了。”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昨晚,姜鱼惊得差点跳起来,脸色瞬间涨红。

    她哆哆嗦嗦地往后退,说话都开始不利索起来,“这、这这我不是故意把你扔进冷水里的,是大夫交代的。”

    她退,岑砚就进。

    他随手关上门,步步逼近。

    姜鱼退到床榻边,咽了口唾沫,艰难开口道:“是真的,小二可以作证。”

    岑砚垂眸看着她,秀眉紧拧,眼神凌厉,带着那么一丁点不自在沉声道:“我说的不是这件事。”

    不是这件事?

    那是什么?

    她快速打量了他一眼,沉下心,又仔细捋了捋,恍然大悟道:“夫子说的是身上的衣服吗?那是小二哥帮忙换的。我绝对、绝对没有偷看!”

    岑砚:“……”

    他抿紧了唇角,冷艳的面容绷得紧紧的,浑身散发出冰冷的气息。

    许久不做声,姜鱼鼓起勇气偷偷抬起眼。

    四目相接,清楚地看见了那双如寒星般的凤眸。

    和昨晚一样,深邃幽深,带着晦暗不明的气息盯着她,然后……

    姜鱼目光一闪,心里漏跳了一拍,赶紧又低下头。

    气氛顿时尴尬起来。

    她不自在地盯着脚尖,揪紧了身前的碎花小包。

    岑砚敏锐地捕捉到她的不自在,沉默了一瞬,终于开口了。

    “昨晚……是我不对,不应该轻薄你。回去我便向老师提亲。”

    嗓音和以前一样,清严中带着淡淡的疏离。

    意识到不是找她算泡冷水澡的账,姜鱼顿时放心了。

    她摆摆手,大度道:“不用不用,昨天的事情我一点都不在意。”

    岑砚的秀眉紧拧,声量不自觉提高,“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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