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不公平的游戏，不道德的选择
“第二局开始。闲庄互换，闲家13点，庄家8点，闲家讲话”
这次从牌面上站起来是吴为面前的查理大帝，看着当了叛徒去给对手爆牌的狮心王查理，吴为一脸无奈，他能看到的兔女郎自然也能看到，没有行动就说明这不算作弊，只算对自己权柄的合理使用以及一些不出于自己本意的场外声援罢了，突然心念一动，眼中的瞳孔里浮现出银色的三角形图案，后脑也出现了一个巨大的三角型光环。
面对着谭婶冰冷的目光，吴为报之以一笑“不错吧？我也觉得这个造型蛮酷的。”
谭婶冷哼一声，扭过头去，吴为自讨没趣般恢复了原先的形象。
桌上的查理大帝才不管两人的交锋，他极有王者风范的巡视着这片不属于他的国土，巡视到属于谭婶的牌堆前时，他将手中的利剑狠狠刺下，然后对谭婶点了两下头，然后就不再理会这场本就与他无关的牌局，拄着剑扬起头，不知在想什么。吴为从牌堆里随意抽了一张牌，红桃5，总点数达到19点，吴为举手示意停牌，这个点数有些尴尬，查理大帝能提示谭婶的只有不会爆牌的张数，但是不能提示谭婶坐庄的时候告诉祂怎么达到21点，如果两张牌的总和低于11点，那这局就是吴为赢了。
“庄家讲话。”闻言，谭婶翻开面前盖着的牌，红桃j，那下张牌不是a就是2看样子吴为本局的失败已经板上钉钉，于是谭婶又向兔女郎又要了张牌，就算是最小的a，也比吴为的19高。于是谭婶轻松的翻开了兔女郎发过来的牌，那是一张精致的脸，那是饱含着智慧与英气的雅典娜的脸，黑桃q，谭婶爆牌了。
“第二局胜者，空虚之席。”
谭婶转头看向查理王，查理王依旧在那拄着剑站着一动不动，背向众生，霸气侧漏，直到谭婶用手将他拎起放到自己面前，他才抬起那骄傲的狮子头颅，看向谭婶，但依旧一言不发。
“我以契约之名，给予你对话的能力以换取你对于刚才发生之事的叙述。”谭婶的眼中闪过一串复杂的纹饰，然后又消失不见，同样的纹饰从查理的眼中闪过。
契约达成，于是查理开口了
“哈哈哈哈哈！爷就是想玩你！不觉得这样很好玩吗？你要我给你爆料我真的来爆一爆啊哈哈哈哈哈，你算什么东西敢让爷帮你做事哈哈哈哈哈。”
谭婶将手重重拍向查理王，查理王瞬间扁了，但谭婶的手也鲜血直流，查理王的剑刺穿了那终结他这段奇妙旅程的大手，彰显着他仅剩的尊严。
“什么时候？”谭婶问道。
“嗯？”依旧是那无所谓的语气
“你什么时候吸收了痴狂的权柄？”谭婶盯着吴为，心里的不屑与轻视消失不见。
“你猜？”
“明白了，这就是你的权柄，借调还是复制？不对，如果是借调你早就冲出来把我们这帮老弱病残吃干抹净了，那就是有很强的限制吗？”
“庄闲互换，庄家3点，闲家12点，闲家讲话”
“别想啦，想也算时间的喔。”
“烂赌鬼，把你的权柄一并给我，我死了失去了位格的你也别想赢这小鬼。”谭婶对天花板吼道，复杂的符号再次在谭婶眼中出现，谭婶的身子横向胀大了一圈，原本还算细瘦的身材变得臃肿起来，异常浓密的胡须从谭婶的脸上长出，原本的直发也变得弯曲了起来，整个人的气质为之一变，现在的他，更像是一个终日沉迷酒色的中年男人。
吴为强装镇定的望向谭婶，谭婶摆出猥琐的笑脸同样正望向他，这笑脸真的和她很不相称，她不知从哪儿掏出来了一枚金币，左右手不断的挥动传递着手里的金币，金币在她手中飞舞着，双手交错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直到吴为根本看不清那金币的形态，只看得到一道金光和留下的残影，然后她对着伸开双手，手里空空如也，看见吴为毫无表示，摇了摇头，像是在感叹这看客的无趣，又用右手捂住了左鼻孔，用力一呼气，金币随之掉落，发出清脆的响声。
“虽然很明显命运站在了我这边，但出于对你反抗的敬意，我依旧会和你沉溺于此刻的紧张之中。”谭婶并没有去捡落在地上的，而是伸手进入兔女郎早已为他准备好的牌堆，双手再次翻动挥舞，银色的三角形再次在吴为眼中浮现。
谭婶的呼吸逐渐变粗，思维陷入了凝滞，脑袋里像是被灌了胶水一样，双手的速度逐渐变慢，直到停止挥舞双手，那枚金币不知何时又回到了她的手中，她眼睛瞪得溜圆，细微的汗水也在额头浮现了出来，她用尽全身力气将那枚金币高高抛起，在空中翻覆了几个转身之后，金币不偏不倚的落在了一张牌上。
谭婶颤抖的伸手拿起那张牌，翻过面，红桃9，总点数来到21点，接下来只需要确认停牌即可，吴为脑后的三角形光环再次出现，一个停字已经到了谭婶的口边但是怎么都说不出口，嘴巴张张合合，只能发出“啊啊”的声音，“停。”谭婶终于说了出来，喘着粗气，显得十分疲惫，看着祂的神情，吴为想起了当初体测跑完一千米的自己。
“看来你真的伤的很重，我原不指望能影响到一位伪神。”
“咳如果是刚开始的时候咳，你确实影响不到咳咳”
“明白了。”
吴为要了三张牌，不出意外的爆点，对于必输的牌局，在还有退路的时候没有人会认真对待。
“庄闲互换，庄家10点，闲家13点，闲家讲话。”
吴为双手交叉，托着自己的下巴，瞳孔中浮现出黑色的正方形，谭婶一脸严肃的盯着牌桌，仔细观察着场上的变化，但是一分钟过去了，依旧毫无变化。要不是那是不是那极具生气的眼睛还是不是眨上一眨，谭婶还真要以为吴为被谁固定住了。
时间过去了两分半，但是吴为依旧毫无表示的死死盯着牌局。
只有黔驴技穷能够解释现在吴为的行为。“认输吧，那个世界不是你这自我放逐者该去的地方，你和我们不一样，你对祂们没有仇恨不是吗？自从来到失落之地，我们这群半只脚回归星空的败者互相嘲笑，互相撕咬着仅剩的余晖，但说实话你我之间从没有过私仇，我也从来没有听说你和任何来到这儿的老伙计争斗过，为什么这次不能让让我呢？可以的话我也不想走到这一步，但可惜，可惜痴狂偏偏死在了你那。”谭婶的语气久违的带上了几分温柔。
“哈哈哈”吴为失心疯般的笑声在这个场景变得极为瘆人，但又十分的合乎情理，“哈哈哈哈，你以为输的输的会是我吗？哈哈哈哈。”吴为抬头看向谭婶，疯狂的笑声依旧不止。
谭婶一脸冷漠的瞪着已经笑得弯下腰，整个上半身都趴在桌子上的吴为，冷冷的说到：“别强撑了，你没有完成吞噬就强行吸收了痴狂的部分权柄，已经感染了祂的瘟疫不是吗？你如果现在认输的话，我以契约之名起誓，等待你的不会是消散，等我回到乐园之中，你会成为我的从神，在我消散之前，你将与我们一同战斗。”
吴为的笑声戛然而止，“真真的吗？”吴为的眼中透露出无助与希望，那是看见救命稻草的眼神。
“即使落难被吞噬掉了大部分的位格与权柄，我是的主位仍是契约。”谭婶坚定的对着吴为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