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神明之间的游戏
谭婶的脑袋向后仰起，用力向前一顶，窗子的玻璃薄纸般碎开，谭婶的脑袋如一条蟒蛇游了进来，盯着满眼惊恐的吴为，笑了。
“哈！我本以为这辈子都得在这肮脏的坑洞中苟且度日忍受这疯狂之苦了，没想到今天居然能连吞两个天使！来决斗吧，空虚，赢了我你才有资格离开这再回去厮杀！我以契约之名，向空虚宣战。”
话音刚落，熟悉的白光亮起，跟那位自称神名释放的白光一模一样，周边的场景消失，自己与那怪物谭婶被传送到了一个赌场之中，面前出现了一张赌桌，谭婶和自己坐在一边，另一边则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女性，穿着线上澳门赌场广告里最常见的兔女郎服装，脸上带着僵硬的微笑。
“契约之席因自身无力执行权柄，向本庭发起代行请求，受理空虚之席违约一事，经乐园裁决，空虚之席并未认定证物天字甲号为‘美味的食物’，故于主观上不存在违反之意图，然以普通席位拥有者视角观看，痴狂愚行者之遗应属于美味的食物范畴内，确认契约之席对空虚之权柄的弱宣称。”
“契约之席已使用弱宣称向空虚之席宣战，请选定战争形式。”谭婶打量着吴为，明明头和身体没动，但就是让吴为总有种全身都被人环绕着扫视的感觉，甚至连灵魂深处都有被扫视的感觉，鸡皮疙瘩一下就起来了，但吴为知道在这种时候，越是害怕就越要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神战，不，我要和你进行赠礼游戏。”低头思考一会儿后，谭婶终于下定了决心。
“选定战争形式为赠礼游戏，将由乐园受理代行召开赠礼活动，赠礼将于5分钟后正式开启，契约之席胜利时，将获得争议物品痴狂愚行者之遗骸并获得空虚之席位，如为平局则契约之席将失去一切宣称，如失败，则契约之席需赔付空虚之席等价金镑或物品，鉴于契约之席无等价赔偿实力，当失败时，空虚之席将获得契约之席位及相应权柄。”
“赠礼活动中，不允许双方进行任何形式的暴力行为，不允许双方进行作弊行为，不允许对赠礼结果进行任何形式抵抗，被发现者将被审判处决。”
“本次赠礼形式确定为：21点，共计进行五局，开始时将给庄闲两家各发两张牌，闲家将全部翻开，庄家将翻开一张，后续庄家仍由我来发牌，而闲家可自行选择要抽取的卡片，总和超过21点者视作爆牌，最后留牌最接近21点者胜，点数持平则视为平局，追加一局进行游戏，用时超过5分钟视作消极比赛，判负，率先三胜者为赢家。请双方确定规则。”兔女郎发出了不自然的女声，字与字之间被强行拼凑在一起，听的令人难受。
一枚金色的硬币高高被兔女郎抛起，几个翻转后又落回兔女郎手上，“人头，第一局庄家为契约之席，闲家为空虚之席。”
谭婶转头看向吴为，似乎是想看看猎物临死前的反应，祂只看见了一双死死盯着的眼睛，散发着别样的光芒，虽然不知道那眼神中的光芒到底是何物，但谭婶觉得一定不是害怕和恐惧，一股凉意从谭婶的背后袭来。
“好急得性子。”吴为对着谭婶不满的咂舌，像是在发起床气的小孩，无所顾虑的随意。
谭婶坐着的椅子被自动移到了桌子对面，祂的脸上再也没有那和蔼可亲的表情，而是阴恻恻的打量着吴为。
“别装了。”谭婶突然开口
“嗯？”
“我让你别装了，何必这么辛苦的伪装自己？”
“你有病吧，哦，对不起，脖子拉这么长看来确实是有病。”
“故弄玄虚的胆小鬼，这失落之地的哪个不知道你是一场战争都没有打就逃过来的胆小鬼。”
“哈哈哈哈哈，傻x。”吴为知道，面对这么粗糙的试探，直接不在意的怼回去是最佳选，谭婶闻言不再出声，只是把脖子恢复了原型，用力的啃着左手大拇指的指甲。
“局数设定完成。”
“牌局开始，庄5点，闲17点，闲家讲话。”牌桌上，吴为面前放着一张梅花五，谭婶面前放着一张梅花j和黑桃7。
“喂，烂赌鬼，我知道你在看着，把位格借我，我们两个剩的拼凑一下，够我现在用的了。”谭婶突然说到，“我以契约之名立誓，如果我赢了，痴狂的权柄可以给你，我只要祂的位格。”
谭婶的眼中突然浮现出许多奇怪的纹饰和符号，全身都冒出亮眼的白光，恢复正常时，吴为明显感觉她的气质为之一变，比起刚才更加精神，但又散发出一股奇怪的腐朽气息。
谭婶低头，对着桌上的梅花j说了些什么，奇怪的复杂纹饰又出现在她眼中。
牌桌上，谭婶面前的那张梅花j上的兰斯洛特突然跳起，直立着向谭婶和吴为分别致敬后，晃悠悠的走到了牌堆之前，蹲下敲了敲卡背，附身像是在听悄悄话般将耳朵靠在卡辈上，然后又站起，对谭婶比了两个胜利的v字，停顿后又比了七次v，然后晃晃悠悠的转了回去，活像一个满清时期出来溜鸟的八旗子弟。
“还能这么玩？”面对着赤裸裸的作弊行为，吴为瞪大了双眼，“根据他们的对话分析，这老太婆应该是通过某种方式与祂的同类达成了合作，祂称呼自己为契约？那是否说明祂是拥有与契约这两个字相关能力的怪物？祂运用这能力与‘烂赌鬼’达成了合作，然后‘烂赌鬼’又用能力将兰斯洛特变活了吗？那祂为何称呼我为空虚？难道我也成了祂们的一员吗？我的能力又是什么？”想到这个问题时，与自己能力相关的信息自然而然的在脑中浮现。“原来如此，这种能力难怪不去进行战斗啊，不过面对现在的情况是最好不过了。不过我居然还有痴狂的部分权柄？”
见状，谭婶让兔女郎从牌堆中取出了第二张牌。
又一张牌被翻开，是一张梅花二，这时的点数已经来到了19点。
“继续”
牌被翻开，是红桃2，此时祂的点数已经达到了21点。
吴为直接向兔女郎要牌，他明白现在任何的挣扎都毫无意义，牌被翻开，方片k，吴为的总分值来到了15点，
再要牌，翻开，红桃10，爆点。
“第一局胜者，契约之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