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匪窝
“杀！放心大胆的杀！老子要是眨一下眼睛，就是狗娘养的！”正当我说完话的时候，那个被我踹的鼻口窜血的小子在我身下毫无征兆的厉声这么说道。我本能的低下头看着那个小子一眼，刚要发狠，突然间我就感到我的侧腰一疼。
我伸手摸去，一股浓稠滚热的液体沾了满手，与此同时我疼的地方我摸到了一个冰冷锋利的铁片。原来那个小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手中突然变出了一把匕首，狠狠地捅在了我的侧腰上，如果不是那匕首的长度只有半个手掌左右，刀身刚刚捅进我的侧腰就到底了，只怕那天我的命就要留在这山脚。
就在我一失神的时候我的左手也已经被他死死攥住，他用力一扭，我的匕首也掉落在地，几乎是一个瞬间我就被那个小子掀翻在地，变成了他骑在了我的身上，双腿死死的压在我的两条胳膊上让我动弹不得。
他不紧不慢的用那把捅了我一刀的匕首抵住我的咽喉，满脸的血红里浮现出一抹诡异的嘲笑：“来啊小杂种，不是要杀我吗，老子就在这里，有本事你来杀老子啊！来啊！”
余辜刚想冲过来，那个小子立刻用片刻之前我说的话回答了他：“你在向前一步我就杀了他！不信你就试试看！”余辜气愤不已，从口袋里拿出郑袁的那些银票说道：“这有银子，放人！”
他冷冷的打量着余辜手中的银票皮笑肉不笑的开口说道：“晚了！把他们两个给我捆上，押回去！榨完了银子，老子亲手伺候你们陪你们好好玩！”说着还用手在我的脸上不轻不重的用那匕首拍了几下，顺便擦掉了刀身上的血迹。
我们俩被人搜走了身上的所有财物，然后如同两只鲜活的螃蟹一般，竟然也被人五花大绑了。只是迎接我们俩的不是一口已经烧热了的大锅，而是山上凶神恶煞的土匪。十几个人连推带搡的在那个小子的指挥之下将我们两个弄上了山，而我们的马车也被一个小土匪在后面牵着默默地跟在我们的身后。
原本只会在电视剧里才会出现的情景，此时竟然出现在了我的身上，我们被人押到了一个叫做聚义堂的堂口，在进去的时候我甚至看到有在不远处有三根大柱子，柱子上无一例外的都绑着人，想来是在受刑。
一进入聚义堂，我就感觉到一股截然不同的气息，那是一种冰冷的肃杀之气。与死牢不同，死牢里面是阴森冰冷的感觉，而这里是另一种凛冽刺骨的寒。
我们的身旁两侧站满了各式各样土匪模样的人，在那群人前有几个空着的位置另外还有一个老者正坐在椅子上喝着茶，那人五十来岁的样子头上戴着一个发箍，小小的眼睛似乎根本就没有睁开，嘴巴两侧各长着一绺鼠须，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马甲，里面是一件白色的衣服，给人的第一感觉看上去此人不像是个匪，倒像是个贼，还是那种小偷小摸的蟊贼。
他身后的人都是腰间挎刀，个个眼神凶狠的看着我和余辜，就像在看砧板上两块等着被切割的两块肉。聚义堂的尽头是几级台阶，台阶之上摆着一张很大的椅子，椅子上面整整齐齐的铺着一张完整的虎皮，老虎的头龇牙咧嘴正紧紧地贴在地面。
此时此刻一个大黑个正大马金刀的坐在虎皮之上，他的手上拿着一本不知道什么书挡住了自己的半张脸正边翻看边笑看得津津有味，丝毫没有因为我们的到来而分神，很明显这个黑大个应该就是这群土匪的头了。
“大当家的。刚才在山下抓住两个肉票，看他们穿着和赶的马车不像是普通人，我就把人就给带回来了！”那个小子得意洋洋地这么说道说道，似乎是在炫耀自己的丰功伟绩。
但同时也把那个黑大个给我们俩做了个介绍。不过上面坐着的那个被人称为大当家的大黑个却没有一点要答话的意思，依旧是将手中的书翻到了下一页，看的仔仔细细。
“啧！你还真是贼胆子啊，从我这抢了七千两银票的事你是只字不提啊！”我冷哼一声先把他的短揭了开来。果然我这句话一说，我看到他的脸色一变，然后他磕磕巴巴地说道：“我……我没来得及说呢……用你多嘴啊！”说着他将银票拿了出来，恭敬的放在了身旁的桌子上。
“说不说都是你们山上的事情！我管不着，总之先给我们俩松绑！就跟你说了我们俩是逃难的！昨晚刚从庆阳城里出来，非要说我们是什么肉票。你长眼了吗？”我也这么对着那个小子说道。几乎是话刚出口一旁坐着的一个看上去有些年纪的老者也是开口说道：“在这冠尚山这有你说话的份吗？”
“你又是谁啊？别以为仗着自己年纪大坐在那里我们就连话都不敢说了，我不管什么冠尚山冠下山的，我再说最后一遍，我们俩是逃难的，被县令张申逼着逃难的！这下你听明白了吗？”余辜毫不客气地对这个那个老者一字一顿的说道，同时他的身子不断的左扭右扭，似乎要将捆着自己的绳子挣脱。
听到余辜的话，就连上面坐着的那个大黑个也是颇为好奇的抬了抬头，我的心则是提到了嗓子眼，心中暗骂道：这个二货，在人家地盘上怎么说话还敢这么猖狂？难道他真不怕死？
当我在日后的又一次死里逃生之后我渐渐明白了余辜为什么会这样，因为死过一次的人根本不会怕这种阵仗，只可惜现在的我只是想要活着还没能体会这个道理。
土匪嘛！刀斩恩怨，剑破血仇，被冒犯了当然会讨回来。这个老者在土匪窝看样子也像是个举足轻重的人，这种人自然更是要面子，尤其是我们在他们的地盘还冒犯了他，所以他更是忍不了。
他没有任何犹豫从腰间拔出了一把匕首对着我们俩缓缓走了过来，嘴上恶狠狠地说道：“哼！逃难的？你们骗谁啊？逃难的随身能拿出七千两银票？”他看着我这么说道，然后他扭头看向了我身旁的余辜再次开口一字一顿地说道：“小杂种！你不是问老子是谁吗？你给老子听好了，我姓齐，冠尚山的人都叫我齐爷。你他娘的也不看看这是哪里！在我的地盘你还敢这么猖狂！老子今天就废了你这对招子给你个教训！让你知道看人低的后果！”
“哼！来啊！姓齐的！我跟你说，你今天最好直接把我弄死在这，只要你弄不死我，老子迟早要杀你全家！”余辜寸步不让的对着齐爷这么大声叫嚣着！
“那就试试看啊！小杂种！来人！给我按着他！”随着齐爷的命令，几个年纪不大的土匪立刻将余辜按倒在地，余辜虽然身上被绑，但脚还是能乱蹬，接连蹬翻了两个小土匪，几个人这才一哄而上将余辜压在身下。而我也是一脚踢飞了一个压着他的小土匪，但是因为腰部的剧痛我也顺势倒在了地上。
“有种你就弄死我！”余辜大声地这么吼道。
“别急，老子说过会慢慢玩你的！”那个将我们带上山的小子累得满头大汗，压着余辜的一条胳膊这么得意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