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土匪山脚
我们两个轮流赶车整整赶了一夜的车，一直到天色发亮我们俩才在一片大山脚下停了下来，借着微风，我们两个坐在马车旁边吃着东西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兄弟，这酱牛肉真不错，又香还不贵。哪像庆阳城福良居那家的牛肉啊，又硬又咸，还卖得那么贵。”余辜一边吃着东西，一边点评着。
“不应该啊，我每次路过都有人在那排着，有时候人还不少呢。”我有些尴尬的说道，因为那里东西的价格确实很贵，反正我挣得这点糊口钱舍不得买。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那是张申的爹开的铺子，那些买东西的人，不是为了求张申办事就是为了讨好张申，定期通过他爹给张申上供，所以他们也不是真为了买东西，不用管口味好坏，那就是个掩人耳目的借口。这个狗东西。
不说别人，就这个师爷郑袁随随便便就能随身拿出七千多两的银票，你说他们到底贪了多少啊？”余辜拿着几片酱牛肉就着一个馒头吃得正起劲，望着眼前的一切他漫不经心的这么问道。
我咽下口中那口噎人的馒头，然后给自己灌了一口水说道：“他还只是个师爷就这么有钱，真难想象张申的家产有多少啊。我以前就听说郑袁曾经为了泡一个女人出手就是一栋宅院，呵呵，看来所言非虚啊。”想起郑袁做的这件事，我不禁回想起前一世的那些追女孩的富二代用钱砸的样子，原来这种老招自古以来就有。
“秦久，你说咱们从死牢里越狱，还释放了所有的死囚，我们犯了这么大个案子，通缉令会不会传到京都啊？”余辜面无表情，转移了一个话题问道。
“这我可不知道。不过咱们毕竟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做的所有事，而且我们还带走了郑袁和苏幽，结果苏幽回去，郑袁却没回去，凭我对他的恨，就算不找到尸体也肯定会觉得他已经遇难了，更何况我还把头给扔回了庆阳城。
而且张申又没有死，我们俩又是越狱犯，所以在庆阳城不管是哪条罪，我们俩都扛不住，跑路是难免的。但就是不知道我们要去的地方会不会覆盖了我们的通缉令。不过事已至此，我们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实在不行我们俩到京都城以后就改名换姓。”我躺在马车上这么跟余辜说道。
我是不知道余辜还说了什么，反正赶了一夜的车我早已经累得不行，躺在那里闭着眼睛很快我就睡了过去。而余辜也将银票藏好躺在一旁养起了神。
不知道过了多久，正在昏睡中的我听到一声尖锐的口哨声，我本能的一个翻身坐了起来，我以为是张申的人追过来了。
但我看到的是就在我们马车前面几米处一群人正笑盈盈的看着我们俩，那群人将我们两个的马车半包围住，为首一个小子看上去二十来岁的样子，虽然长得有些帅气但他确是满脸的猖狂，手中一把刀插在地上，满脸笑意的看着我和余辜，就像看着两只待宰的羔羊，看他们的这副样子我就知道他们是这附近山头的土匪。
我看了看身旁的余辜，又看了看自己的身上。我这才理解到他看我眼神之中的含义。因为我们两个身上的衣服是余辜为了节省时间花了好多两银子买的上好材料制成的成衣。而面前这个土匪显然是个识货的主儿，不用说，他只看我们两个的衣服就已经把我们两个当成了价格不菲的肉票了。
余辜显然也明白了面前这些人是个什么意思，他看了看我，伸手就要去拿刚刚丢进马车里的刀，我飞快的拉了他一把，阻止了他的动作，他被我拉的一愣，然后用一种询问似得的眼神看着我，我压低声音飞快说道：“兄弟，看他们的装束不是张申派来追捕或者来截杀我们的人，应该只是附近的土匪，图财而已，咱们跟他们没得死仇，没必要上来就以命相搏。”余辜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那些人这才点了点头。
“几位看上去就是绿林道上的好汉，不知道拦住我兄弟二人的路有何指教啊？”我从马车上轻轻一跃站到了地上恭敬地这么问道，为首那个小子将刀一拽直接扛在了肩膀上，他扛着刀一副流里流气的样子看了就让人讨厌，他故作斯文的说道：“山上生活清苦，我们这群兄弟好久没见到荤腥了，看两位的穿着和这坐下马车也是有钱人家出来的，麻烦两位兄弟帮个忙，留点银子用用，让我们也开个荤。”
“不瞒各位英雄，我们二人也是逃难至此，你们要银子，我们俩是真没有，别的银子也都逃难用光了，就剩下这些散碎银两还买了点馒头和菜，有荤有素，如果各位要是不嫌弃，你们就都拿走吧。我们俩也不耽误各位好汉的时间，我们这就走啊，这就走。”说罢我将用油纸包好的肉和一些卤菜放在了地上，然后重新坐上马车就打算逃离这个地方。
我刚喊了一声驾，马还没有动，为首的那个小子就飞快冲了上来，一刀就甩了过来，只是他的一刀不是奔着我们两个来的，而是落在了马车的车身木头上，二者相撞发出咚的一声闷响。显然这一刀只是为了威慑，不是为了伤人，而马匹也被他身后的一个小土匪抓住缰绳稳稳控制着。
他大声吼着：“想走可没那么容易，这点东西就想打发我们？糊弄鬼呢啊？老子就看你们俩走不走得掉！你们，把他们两个给我押回去！我就不信，他们两个真是逃难的！”
“好啊！既然你不信，那咱们就试试！”我一边说着，趁着他没有把刀拔出来，一脚就踢在了他的脸上，他抓着刀的手立马一松，同时我的左手早已把那把挟持张申的匕首从腰间握在手中，那个小子被我一脚踢的往后倒去，我也直接跳下了车，整个人骑在他的身上，我的右手把他的头死死按在地上，另外左手匕首已经抵在了他的脖子上怒声说道：“都他妈给我退后！要不然老子就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