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蛟神传说
在海波城境内，流传着一个关于蛟神的传说。
在很久很久以前。仙界的一条白蛇因为偷吃了一颗仙桃，被天帝发现，天帝处死了白蛇。
又将它的身躯丢下凡间。白蛇的躯体摔落在一个小岛上，谁知道经过这一摔，白蛇居然又活了过来，但也奄奄一息。
后来小岛上的人对它精心照顾。很快它就痊愈了。为了报答小岛上的人，白蛇炼化腹中仙桃化蛇为蛟后，保佑着这里的人出航平安，年年有鱼。
而这里的人也为白蛟建庙立碑，香火供奉。并把白蛇化蛟这一日称为翻身日。为了纪念翻身日，各地都会举行盛大的祭祀典礼。
白玉楼阁琉璃瓦，通幽回廊亭台下。
青山翠竹鸟筑巢，鱼戏荷叶蝶弄花。
清幽苑，水柔居住之所。庭院中几个人头正凑在一起，听着侍女小梅在讲关于蛟神祭典的传说。其中一个少年侍卫，听完半信半疑。
“真的假的，你们这里真有蛟神？”
其他几个侍卫和小梅都一起点头，样子十分肯定。只有那少年侍卫半信半疑。
“陈海生，你不是我们这的人，所以不了解。知道不知道那条白蛇被打下凡间掉在了哪里？”
望着小梅认真的表情，陈海生和其他几个侍卫同时摇摇头。
“你们猜猜在哪里？你们绝对想不到。就是咱这水央宫啊。”
小梅话落，除了陈海生外。其他几人看起来很吃惊的样子。
几人中一个微胖的侍卫，小声问道。
“如果是真的，那蛟神不就在咱们身边了？”
另一个护卫四下看了看，
“你们别忘记了，这里最大宫殿。就叫蛟神殿。”
陈海生听闻忙插上一嘴。
“你们是说，那白蛟神就住在蛟神殿？”
小梅神秘兮兮的回答道。
“很有可能哦！”
几人越讲越尽兴之时，一颗小石子打在其中一个侍卫背后，一声痛呼之后。几人立刻明白其中含义。
急忙各自回到岗位，小梅也赶紧回到偏殿门口站好。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一袭白衣的水云就从长廊尽头走了过来。
经过几名侍卫身边时，嘴角不自觉的上扬。待水云进了水柔的房间，众人才松了一口气。
闺房之中，美人儿端坐窗边，手中持书，双眸却看向远方。不知心在何处？
直到敲门声起，她方回过神来。得到主人的应允后，门被推开。一袭白衣的水云，走了进来。
“小柔，怎么心事重重的样子？”
水柔闻言放下手中书，挤出一个笑容。
“那有心事重重。过几天就是蛟神祭典了。我开心还来不及呢。”
“嗯，的确值得开心。”
望着水云深邃的眼睛，水柔心痛不已。
以前她不懂，父亲为何总是对兄长那么严厉。直到父亲意外去世了，她才发现兄长的肩膀不知何时起，已经可以担起那么多东西。水柔回过神，压低声音问道。
“哥，你想做什么？”
水云拉着水柔在桌边坐了下来，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你别乱想了。一切交给哥哥。”
水云话落，水柔侧过脸去，许久才转回来。
“我怎么能不乱想，你什么都不和我讲。每次都把我当做小孩子。你也只是比我早被生出一个时辰而已。就因为你是男子，就要承担一切。我是女子就要被保护吗？”
说话间水柔已双眼噙泪，水云见妹妹眼泪要下来，忙安慰道。
“傻妹妹，你有混天戟在手，大哥都不敢和你动手。又怎么能说保护你呢？等过了祭典，哥哥带你去见一个人。也会把事情都告诉你。可好？”
听了水云的话，水柔俏脸之上才有了笑意。
“哥，祭典要不要加强守卫？免得有些人图谋不轨。”
水云思索了一阵，喝了一口茶。
“祭典那么多双眼睛，我猜他们还不敢下黑手。”
水云两人在房间谈话之时，另外一个地方也在秘密谋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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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城，杨家的一处暗室中。须发皆白的大长老杨怀安正盘膝打坐。周身灵力就像紫色的火焰般熊熊升腾。
不远处，杨泰安静的坐在那里不敢发出声音。等了许久，待杨怀安周身灵力尽数收回体内，他立刻走了过去，躬身行礼。
“父亲，儿有件事想问您。”
听到杨泰的话，杨怀安缓缓睁开精光的双眼，褶皱的脸上没有任何情绪。
“问吧。”
得到允许杨泰方小心翼翼的开口。
“那蛟神殿中，果真有白蛟？”
杨怀安听到这里，老脸才有点情绪。
“你又想做什么？”
杨泰见父亲不悦，神情有些低迷。
“父亲，儿所想您岂会不知。”
杨怀安闻言，怒意已然上了心头。
“你这混账，你是要老夫做那无恩无义之人啊？当年老宫主在炎火狱舍命救了你父亲我。没他救命之恩，哪里还会有你……”
听到杨怀安又提起水家的救命之恩，杨泰心中也来了火气，不由加重了语气。
“父亲，这都几十多年前的事了。这么多年咱们家为水家做了那么多事，还不够还恩吗？儿这么做为的什么？恒儿不成器，灵赋也只是中品，咱要不做点什么？待你我百年以后，咱家这点血脉怕是留不下啊。到时沦为杨家旁系都算轻，多少杨家人盼着咱们这支倒下去呢？”
杨怀安闻言闭上了眼睛，眼角不停抽动，仿佛在做着很痛苦的决定。杨泰见父亲犹豫不决，又开口说道。
“父亲，您忘记您的母亲，儿的祖母是怎么过世的吗？”
杨泰话落，杨怀安猛的睁开眼睛。他怎么会忘记？他怎么能忘记。
当年母亲还在怀着他的时候，父亲出海就没再回来。
家里没了支撑，一个女人怀着孩子，又要想办法填饱肚子，又要防着村里的光棍汉。
父亲五个兄弟，竟没一个肯帮一把。晚上光棍汉就来叫门，母亲吓得用木棍顶着门哭。
后来母亲害怕，就一个人偷偷上了山，就连生下杨怀安都是在疼晕几次才生下来。
母亲生下杨怀安不但没人照料，反而还要照料杨怀安，落下了一身病。
就这样母子俩在山上一待就是十二年，虽然清苦但也都平安无事。
直到噩梦降临的一天，那时十二岁的杨怀安已经能帮母亲做很多事，砍柴捡柴就是他每天都要做的。
那天，天没亮他就出门了，到附近除了砍柴，也会掏鸟窝，抓兔子。
直到太阳升的老高才回来。快到家他就觉得哪里不对，家里做饭的烟气还没冒出来，平时也是这个时候回来，母亲都开始做饭了。
直到进了木桩扎成小院，他听到屋子里有怪声。当他推开门就看到了让他一辈子都挥之不去的噩梦。
一个男人正赤条条的压在她母亲身上，他的母亲裸露着身体，头上还有猩红的鲜血在往下流，任由那个男人一下一下的欺辱。
那天，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丢出去的柴刀贯穿了男人的头颅。
但这远远不够，直到他将男人剁成了一段段的肉…块…
无论多少次回忆这一幕，杨怀安心中都会被仇恨填满。
他恨那个男人，也恨父亲的兄弟们。虽然后来他都一个个让他们付出了代价。但这份恨却无法磨灭。
直到儿子杨泰的声音再度响起，才将杨怀安从回忆中拉了回来。杨泰本不想用这一招对付父亲，但如今早已没了选择。
“父亲，杨松的事您也看到了。哪天以后我思虑很久，这事他们兄妹都能忍下来。反而让我更担忧。儿也没什么可怕的。只是担心那蛟神传说。”
情绪逐渐恢复平静的杨怀安，捋着雪白的胡子。
“以前有没有当真不好说，百年来从未有人见过，不过如今……如果有，你还有命来问吗？”
杨泰闻言心中释然，真的是当局者迷。如果真有蛟神护佑水家，他们还需要忍吗？
“儿计划在三日后的蛟神祭典动手。到时候父亲不必出手，待儿成功，您老帮儿镇住水家在外的那几个老废物就行。。”
杨怀安眼中虽有不愿，但还是点头应允了。
“事成之后，留他们兄妹一命。送出东荒便罢了。为父哪天下去了，也不至于无颜见老宫主。”
杨泰见父亲同意，自然满口答应。最多也就是将来暗中斩草除根。
“儿，谨遵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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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水云走后。水柔便让小梅把陈海生叫了进来。
“陈海生，以后你不用保护我了。”
陈海生闻言，心中大喜。看来这是要提前还他自由了。
“多谢水柔小姐……”
陈海生话说一半，水柔忙打断。她知道这小道士误会了。
“先别着急谢，我只是想让你保护我兄长。等蛟神祭典结束，便会放你离开。”
陈海生心中思量，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这个蛟神祭典有古怪？”
水柔喝了口茶，才解释道。
“无需多想，正常的祭祀典礼而已，祭典那天我也会去的。”
陈海生这才松了口气，摊手表示。
“拿你钱财。随你差遣咯。”
——
蛟神广场。
水央宫一众下人正在这里布置着三日后祭典所需的东西，只见广场处处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蛟神殿的飞檐之上也都挂了代表喜庆的大红灯笼，
两条龙形长灯也已初见雏形，整个蛟神广场看起来忙碌无比，好似所有人都在为这喜庆的一天做着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