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 章 第一届博安县骨干交流会

    大槐村与博安县的路上

    此时的狗蛋正在卖力的向鲁家振解释，博安县近半个月的变化。

    原来，自从王爷来到博安县之后，先是大量的召集村民，来西山做工，并且每日给予一定的铜钱作为上工的报酬。在逐渐与博安县的百姓熟络之后，便开始大刀阔斧的改革，开始了轰轰烈烈的城建运动。

    随后王爷将高老六新组建了一个部门，名曰建设司。专门管理来上工的村民，并将原来的私军的百户高老六正式任命为建设司司长，变成了狗蛋名副其实的直属老大。

    随着西山城卫军驻地、西山煤矿、西山石灰厂等一系列项目的铺开。王爷又将上工的村民人数扩招到千人。

    之后又在上工的村民里面选出了几个典型，任命为建筑队长，为了方便管理，并将千人建设团队分为甲、乙、丙、丁四个不同职能的建筑队。

    这甲等建筑队主要负责修建房屋，也是这群工人的主力。

    乙等建筑队负责在西山和驻地之间来回拉货，这群人的主力大部分来自东城的那群蛮夷。由于他们拥有大量的牛车马车，这些蛮夷人被林凡招来来负责运输任务。

    丙等建筑队主要是负责修路，林凡的意思是先将西山与驻地之间的各个通道全部打通，以便于交通运输和人员往来。虽然石灰厂水泥虽然已经开始生产，但是产量目前提不上去，每日只有不到两百斤的产出，因此他们暂时按照秦直道的方式来修建道路，等后期水泥能够大量生产，在原来修好的路基础之上，再铺上一层水泥即可。

    丁等建筑队属于后勤队伍，主要负责洗衣做饭以及日常的工地卫生打扫工作。后来又安排这些人打扫博安县内大大小小的角落。这群人主要是博安县以及附近各个村子上了年纪的老妇。

    在大康，本来是不允许女子出来抛头露面的，但林凡力排众议，不找年轻的妇人，专门找上了年纪的老妇来担任后勤工作。此外，很多人都是一家子都来做工，所以在西山，大家并不排斥让这些老妇参与工作。

    而这甲等小队的几百人，又从甲一到甲十二分为十二支建筑小队，狗蛋虽然年龄有些小，但是狗蛋卖力做工，又表现的十分突出，特别被王爷任命为甲三建筑小队的小队长。而其他小队长，一部分来自原来高老六的手底下的什长，还有一部分与狗蛋一样，因为表现突出而被提拔起来的。

    这甲乙丙丁四个建筑的大队长以及小队长，都是按照之前林凡颁布的博安县三级九档制按月领取工钱。建筑小队的小队长是博安县最末端的，有正式编制的人员。对比城卫军什长低上一级，建筑小队的小队长攻击等级为三级三档，每月三百文，每月月初领取工资。

    若是有队长领完之后，开始表现散漫、工作不努力、不求上进的，或者对比之前，工作热情降低，工作态度下降的。建筑队内皆可向林凡直接举报。第一次警告并扣除当月的工钱，第二次直接剥夺队长职位，通报全城，并且打为奴籍，换个身份做工。

    所以，这些队长表现的极为积极，尤其是那些城卫军什长转到建筑队的，打入奴籍不可怕，可怕的是通报全城。

    而这次，因为是刚任命的各个队长，林凡索性一口气发了两个月的工钱，鼓励他们好好干。

    而其他工人看到狗蛋的成长变化，皆是羡慕不已。新来的王爷县令，不看出身，不问来历，只注重工作能力，也让其他人的对未来的生活有了盼头，谁不想飞到枝头变凤凰。谁不想拼一拼，让自己的过上更好的日子。

    鲁家振听完狗蛋的描述，也是感慨万分。短短半个月时间，狗蛋的身份就已经从大槐村的百姓，摇身一变成为了博安县的官人，虽然只是最低级的小官，但是在身份差距上无疑是巨大的。此时狗蛋问道：“鲁叔，现在王爷正在咱们博安县召集匠人，你不去试试吗？”

    鲁家振老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这次去县城四处转转，家里木炭不够了，顺便买一些木炭回来。”鲁家振不想在狗蛋面前说自己去应聘木匠，让他自己觉得有些抬不起头。

    狗蛋继续说道：“难道鲁叔不知道现在博安县在推广煤炭吗？”

    鲁家振好奇的问道：“煤炭？那是何物？”

    “就是西山上那些黑石呀！”狗蛋回答道。

    “可是那黑石……”鲁家振知道那黑石，而且当时大槐村被团灭的那一家子距离鲁家振家不远，所以鲁家振对这件事印象也极为深刻。

    “鲁叔你就放心吧，那黑石，王爷已经用山神赐福过神水洗过了，王爷说了，那黑石以后不会再出现毒死人的情况了，更何况那黑石那么耐烧。”狗蛋大大咧咧的说道，对于王爷，他是发自内心的崇拜，而且不仅仅是他， 整个在西山做工的村民，现在对林凡都奉若神明。

    一路上，鲁家振听着狗蛋滔滔不绝的讲着王爷的好，他通过狗蛋的描述，已经对这位新来的王爷有了一个模糊的印象，同时也不近好奇起来： “难道这个世上，真的有圣人的存在吗？”

    半个时辰之后，鲁家振便在博安县南门下了车，而狗蛋他们则坐着牛车去西山上工了。

    鲁家振还在回想着狗蛋分开之前与他说的话：“鲁叔，你若是有意愿应聘匠人，可以直接去城南门或者县衙门口报名，报名的时候记得说是我狗蛋推荐的啊。”

    虽然已经是冬天，但是今日的博安县南门依旧热闹非凡，南门每日都围着许多人问站岗的卫兵还收不收人，也有一些来看热闹的。

    但是这次招工的主角不再是村民，而是有手艺的匠人，鲁家振还没走近，就听到有人大声的喊道：“今日小王爷要招收匠人，但凡你要有一门手艺，不论你是木匠、石匠、还是会刺绣、编织都可以到我这里来报名，月工资三级三档起！”

    三级三档，鲁家振在来博安县的路上已经听狗蛋说过了，他记了一个大概，三级三档好像是每月三百文吧。倒也是不少，鲁家振暗道一声。

    算了，还是进城先去买木炭吧。

    一进南城，鲁家振便发现这博安县与之前有些不太一样了。首先就是街道的环境。往日的博安县一进城，虽然比村子来往的人多，但是墙角堆满了垃圾，巷子的角落还有若隐若现的骚味传来。

    但是现在街道上却很干净，每走一段路便会发现一个木牌上面写着“临时公厕处前行一百尺”

    的字样，还贴心的画了箭头，上面还专门抽象的画了一个人站着嘘嘘的样子，哪怕有不识字的百姓看到这个字样，也明白这副图的含义。

    而博安县的冬季，往年的现在，街上肯定没什么人了，但是现在的博安县，虽然没有多少人，但是已经算的上是人来人往了。

    鲁家振年轻的时候去过北宁郡城，跟脑子的模样对比，反而县城似乎更干净一些。

    脚踩的路已经修建的平整，虽然比不上郡城地上的铺的青石砖，但是脚踩上去，也不是出现往年那走几步就会崴脚的现象。

    鲁家振继续走着，没几步路就会听见吆喝声，往年这会的县城一般只有几家铺子开着，但是现在的博安县，比往年多了几分繁华和人气。

    鲁家振走到南城的路上，依稀听到有人吆喝：“来自西山王爷开采的煤炭，经过山神赐福的煤炭，比木炭更耐烧，比木炭更便宜！”

    鲁家振听到之后，便想继续走近瞧瞧。此时一家铺子面前，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正在卖力吆喝，此人正是欧阳明策，被林凡收入麾下的欧阳明策，直接被林凡任命为博安县的代理县丞，观察期半年。俸禄暂定为二级五档，每月四十两。半年转正后俸禄为二级九档。

    而林凡为此，专门组织了第一届博安县骨干交流会，小队长、什长级别以上的人员参加会议。

    林凡指出，建设美丽富饶的博安县，重点在百姓，关键在骨干。广大骨干是博安县人才力量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建设美丽富饶博安县的中坚力量。在以林凡同志为核心的坚强领导下，广大骨干应当履职尽责、奋发进取，充分展示骨干队伍的精神风貌。

    会上，林凡对博安县的骨干人员提出要求，要熟悉并且精通自己管辖内的所有内容，不要整日坐在厅堂之内，等着别人汇报。

    要经常走出去，眼睛看到的比通过别人间接汇报传达的要更贴合实际。实践是检验成绩的唯一标准。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博安城骨干与百姓之间的关系，就像舟船与流水。水流平稳，舟船徜徉其上，波涛一起，就是船翻人亡。所以，骨干们应该谨记一点，时刻牢记安民。

    在博安县做官不是来当老爷享福的，在博安县的官员，无论职位高低，年龄大小。都是百姓的公仆，要永远为百姓服务。百姓需要什么，就去做什么。永远不能脱离百姓。要始终把百姓放在心中最高的位置。

    林凡强调，做到从百姓中来，到百姓中去。

    骨干贪污腐败的源头便是收入不高，那么林凡就提高骨干级别人员的收入，如果出现腐败分子，轻则游街示众，留用察看，重则十八年后还是一条好汉。

    林凡提出，要树立骨干之中的典型，每年给予荣誉表彰以及丰厚的物质奖励。要从源头遏制腐败的风气在骨干之中蔓延。

    最终大会在骨干们热烈的掌声中落下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