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末世02
宝宝脾气是真的有点坏。
只有在妈妈面前他才乐意多说点话，大多时候他都没什么表情，看都不愿意多看人一眼。
除非是他无聊了。
睡久了又没人抱他出去玩他才会转着大眼睛看别人在干嘛。
这是江砚观察出来的。
程晚带着宝宝出院的时候江砚提了走读的事情。
“你不是觉得这样很麻烦吗？”程晚有点不解，但又是高兴的。
他们姐弟俩相依为命，现在多了一个小宝宝，她当然希望弟弟能喜欢这个宝宝。
江砚看着确实也喜欢，一到周五就往医院跑，还跟月嫂学习怎么照顾小宝宝。
但没想到这么喜欢，喜欢到为了宝宝能走读。
程晚平日忙于工作很少在家，她也明白这个家对江砚来说没什么归属感，所以走读和住宿都是一样的。
她没办法顾及所有。
可现在，有什么不一样了。
程晚不太确定，认真对江砚道：“你是想跟宝宝一起长大，还是想帮我照顾宝宝？”
她担心江砚是因为懂事想帮忙照顾，其实不是很必要，她都想好了，宝宝这么乖，她可以把宝宝和保姆都带到公司去，这样也不会缺席宝宝的生活。
不过就算是江砚走读，她也得把宝宝带到公司去，白天放宝宝和别人在家，她不放心。
最终还是同意江砚走读。
白天江容致被程晚带去公司上班，公司的人也特别喜欢他，去程晚办公室汇报的次数都多了起来。
因为他太‘淡定’，那些人使出各种招式逗他，可江容致都兴致缺缺。
程晚开会都带着他，一开始还有些股东不高兴，带着审视意味看着坐在婴儿车里的小不点，神色冷漠，试图吓哭小孩来对程晚发难。
可惜失败了，白白软软的小孩像朵棉花糖一样，脖子上挂着个奶黄色的口水兜，看着就很软和。
软和的小奶包没被他吓哭，还瞪了他几眼。
倒是让他有了几分兴趣，小孩没点大，离开人没一会都会大哭，男人故意拖着这个会开下去。
程晚果然时不时侧目去看小孩给他调整姿势，但让男人没想到的是开一半这小孩睡着了。
甚至文件掉在地上发出响声都没吵到他睡觉，小眉毛抖抖，程晚立马往他嘴里塞了个奶嘴，他嘬了两口继续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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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完会程晚把他推回办公室，把他从小车车抱起来亲了一口：“宝宝真体贴妈妈。”
下午五点左右，江砚会过来公司和江容致玩，课业都在学校里完成。
程晚提醒过她下班就会把宝宝带回家，江砚可以在家休息等着，但是他不听。
一下学就来哄小孩，拿着拨浪鼓之类的东西在江容致面前晃荡，江容致半垂着眼困倦地看人。
他对什么都兴致缺缺，拿个平板给他放花园宝宝、海绵宝宝的动画片他才有点兴趣，实际上是江砚一走开，江容致就一通乱按。
江砚以为他是喜欢鲜艳的、花花绿绿的东西。
拿了一些珍藏的宝石给他玩，是他办满月宴的时候各家送的贺礼。
他挺喜欢的，没想到江容致也喜欢。
江砚把小宝宝放在地毯上，太小了，坐不稳，他护着宝宝的后脑勺让人靠在那只大鹅上，把宝石放在旁边。
叮嘱道：“我去冲奶粉，这些是不能吃的。”
还没三步回头，啪嗒一声，宝石咕噜咕噜地滚到他脚边。
江砚震惊回头，看到小宝宝靠在大鹅上，吃力地抓起一个宝石，胖胖的手一抬一放，朝他的方向扔了过来。
江砚看他，他还理直气壮地瞪眼。
好像在说：看什么看，就砸你！
“你怎么这么坏？”江砚把两个宝石捡起来放回他身边堆成一个小金字塔的形状。
他还没直起身体，宝宝小脚一踹，金字塔倒了。
“”
“你是不是故意的。”
“算了，你听不懂，别吃进嘴里就行，很脏。”
冲奶粉的地方很近，就两三步路，宝宝太小他不敢走远，但他走两步，小坏蛋就扔一个宝石，不是玩的扔
他看出来了，每一颗都是照着他的方向扔的，还臭着脸看他。
挑衅？
应该是自己想多了，毕竟医生说过这是个坏脾气宝宝。
单纯的脾气坏
他拿着泡好的奶回去，水温控制的很好，托着小宝宝的后背把奶嘴抵到他的嘴边。
小坏蛋别开头，又抓起一个宝石要扔到他身上，他太小了，举不起来，宝石砸到自己身上。
瞬间‘呜’了一声，江砚立马把奶瓶放到一边，着急地打开他的小衣服检查，好在没什么事。
“你太调皮了。”他严肃道。
和江容致在一起他总是自言自语，小孩一点反应都不给，有时候还扭着用屁股对着他，他怀疑小宝宝会说话也不会理他。
瞧现在他就又踹了自己肚子一脚。
他偷偷伸手捏了捏。
小宝宝突然叫了两声，把程晚引过来了。
“宝宝怎么了？是饿了吗？”
听到程晚的声音，小宝宝努力坐起来，小身子晃了一下，江砚忙帮他抵住后背。
程晚拿起一边的奶瓶喂他喝：“宝宝乖，喝一点哦。”
江容致仰着小脸喝了几口，他还需要人给他扶奶瓶，也就程晚扶着他喝的多一点，江砚喂他他嘬两口就吐掉，不高兴的时候还会故意弄在江砚身上。
江砚快习惯了，他觉得江容致对他很特别，每次程晚一走，江容致就要欺负他。
打他一下，踹他一脚，拿东西扔他，软绵绵的，他自己坐在那背对着人的时候像生气的小动物，坐着坐着就要往后摔，不知道是不是头大身子小的缘故。
得有人盯着。
好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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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的时候宝宝大了一点，江砚也有更多时间在家里陪着他。
程晚在家里装了很多监控，工作时候时不时点出来看看缓解疲劳。
今天下班有点早，江容致坐在地毯上玩，程晚给手消完毒走了进去。
“宝宝妈妈回来啦！”正要走过去抱他。
江容致却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几个人都吓了一跳，江容致晃了一下，身体一斜，江砚瞳孔一缩，立马扔下手里的东西去接他，好在旁边有玩偶，江砚接到了。
被他吓得不行，江砚打了他两下屁股，隔着纸尿裤，听着响、其实没什么感觉。
江容致蹬了他两脚。
“下次不准这样了，脚想动的话可以踹我，不可以突然站起来。”
又觉得自己语气太凶，补了一句：“听到了吗宝宝？”
程晚噗嗤一声笑了：“宝宝还小，能听懂吗？”
其实他们发现宝宝多多少少能听的懂，但是他不想听，特别是喜欢跟江砚对着干。
程晚把他从江砚怀里接过来，熟练地摸摸他圆乎乎的后脑勺又顺了顺脊背：“宝宝下次不可以这样了哦，摔倒会特别疼，妈妈会心疼的。”
“知道吗？”
江容致抿着唇，脸颊鼓起靠在程晚肩头，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程晚颠了颠他：“妈妈不是怪你，是太危险了宝宝，要站起来的话妈妈多带着你走走好不好？”
“妈妈现在带你去花园看看花。”
江容致还是不高兴，他觉得自己可以，但是控制不了身体，所以他不想动，根本动不了多少，说话也不是完整的句子，是一些别人听不懂的婴语！
好烦！
/
程晚抱着他去花园哄了一会，他才好了点。
但回头看到江砚在后头走来走去看着他们他又不高兴了。
他也能走！
动了动腿，程晚把他放下来捉着他两只小手带他走。
江容致的小脚脚没什么力气，只有脚尖在地面，迈出一步就歪了下去，他难受地头也垂了下去，看上去可怜极了。
程晚蹲下去搂着他哄：“宝宝肯定是没吃饭才没力气学走路，咱们每天多吃一点长得高高的，很快就能走路啦。”
“好不好？”
“唔”江容致重重点头。
“真棒，那现在回去喝奶哦。”
“袄！”
“是好——不是袄。”程晚刮了刮他的小鼻子。
“哼！”
晚间——
江容致被放到大大的猫爪垫中间，程晚去沐浴，江砚在一边看着他防止他把自己翻下去。
江容致慢吞吞地给自己翻了个身，趴落在垫上一声响，小脚在半空中翘了翘
没力气了
趴着算了
江砚见他好一会儿都没起来赶紧去扒拉他，怕他脸朝下闷坏了。
欲言又止，想跟他讲道理他又听不懂，小孩真的很难带但他又有点高兴。
宝宝离不开我。
他把人抱在怀里，沾了点婴儿水给宝宝擦脸，很细致、很轻柔。
“亲亲。”
被瞪了
江容致只亲过程晚，江砚之前趁着家里没人把自己的脸凑到他嘴前想让他亲亲。
结果江容致别开脸，转不开就低头，差点把头埋进衣服里给他表演一个坐着栽倒。
他太小了，看起来像没脖子的人偶娃娃，实在可爱极了。
江砚忍不住低下头，亲了一口他的脸蛋，太紧张吸的太快，嗦出了声响，江容致的脸颊肉都被揪起来一点，脸都红了一块。
江容致没有反应过来，呆呆愣愣瞪着大眼睛有些惊恐地看着他，小手警惕地握成拳头，手背上的小窝陷了下去。
“宝宝，你好可爱。”
“香香的。”
江容致突然出拳。
被打了但还是好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