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末世03
江砚走读一直持续高三前，高三学校有强制性要求要住宿。
程晚知道他不想，但是高强度的学习加上来回跑肯定是撑不住的。
“周末还是可以回来的，和之前一样。”
江砚抿着唇看地毯上的小不点，没吭声。
江容致已经快三岁了，拿着小卡车在创他的脚，碾来碾去，撞得他脚趾有些刺痛。
“高考很重要，我知道你舍不得宝宝。”
“宝宝开始记事了，不会忘记你的。”
江砚动了一下，程晚总算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了。
“实在不行，你把手机带去，晚自习后我让宝宝和你视频？”
那个点江容致应该睡觉了，不过没关系，就算他没睡觉也是爱搭不理的，江砚看他的睡颜也能满足。
“宝宝觉得怎么样呢？”程晚问地上的小宝宝。
江容致抬头看了两人一眼，眉毛一皱，对着江砚道：“不读书！文盲！”
“”
程晚笑了起来：“你看，宝宝也觉得你该去呢。”
江砚最终还是同意了。
/
住宿前一天，江砚把小墩墩放到自己床上，抓着江容致两只手对着那个小臭脸，严肃道：“我要走了！”
江容致抽不回手，脸就更臭了，头朝着门一扭：“你走！”
江砚脸黑了下来，捏捏他的小手，把他端回自己怀里：“我走了就要保姆给你换纸尿裤了，也没人给你打，你玩小车都没人给你创。”
江容致用头撞他，他不想说长句子，创江砚就是因为无聊。
他干什么都觉得无聊，好像这些事情这些东西他都玩过一样。
江砚护着他让他撞，手指捏着他的小脸蛋爱不释手，时不时凑上去闻闻，不知道的以为他是抱着一只猫在吸。
江容致玩了一会就想睡觉了，江砚理了理他的头发，突然道：“要不你也去上个学吧。”
江容致腾的一下坐起来，小手径直往人脸上招呼：“打死你！”
他下手没轻没重的，看着是真生气了，江砚的脸被他拍的脆响。
都给打红了。
“我错了我错了，你打人怎么这么疼，幼儿园肯定不能去了，你肯定会打别人。”
“乖乖的，我周末回来给你打。”
“谁要打泥，你滚！”江容致生气了，他从人怀里钻出来头发炸起，熟练的撑着床沿往下一跳，差点把江砚吓死，他赶紧去追。
小炮弹一生气蹿地特别快，下楼声音咚咚咚的特别大声，小手握成拳。
江砚居然没立刻追上他，着急喊道：“你别跑，我不追你，小心点别摔了。”
江容致蹬蹬蹬地跑到门口，外面很黑，他脚步一顿，看到后头的人跟了上来才放心跑了出去。
江砚见他知道怕放下心来，把庭院的灯都打开跟上，江容致从架子上拿了自己的小铲子开始奋力挖泥。
“小祖宗，衣服弄脏了。”
江容致哼了一声，弄脏又怎么样，反正江砚乐意洗，要不是嫌脏，他肯定要故意滚一滚！
“你要做什么？”江砚蹲下去问他。
“挖个坑把你埋了。”他重重一铲，卡到石子差点把自己给摔了，江砚眼疾手快把他提起来。
“你！别扒拉我！”
“啊——”他拼命蹬腿。
“好好好，但是不早了宝宝，你困了，明天再埋我好不好？”
江容致‘哼’了一声，江砚知道他再哄哄就好了，立马又说了一堆。
最后以江容致铲了一铲子土倒在他身上告终。
这下两人都得重新洗澡了。
江砚把他提溜回去洗，洗干净了又是一个香喷喷的宝宝。
就是要给他穿纸尿裤又被踹了
/
江容致会说话走路之后就不乐意穿纸尿裤了，一脚踹开说自己能上厕所，然后不穿的第一夜就尿在了江砚的脖子上
江砚也不知道他怎么睡的，半夜抓着他的脖子努力往上爬，脚蹬在他胸膛差点把他踢内伤，还没把人揪下来——
小坏蛋抱着他的脑袋，紧接着脖子一热，水液顺着他胸膛往下。
他恨不得把人揪起来打一顿，江容致还用腿夹着他的脖子嘟囔：“厕所厕所”
把他当厕所尿了，他还得起来给人擦干净换床单，再洗澡。
不过只有那么一次，第二天他和江容致说对方还不信，他拿出半夜拍的上身做证，把江容致气到在墙角面壁，一小只对着墙角，别提多可爱了。
怎么拉都拉不走，还是程晚把他抱到沙发上他才没回墙角，但也不高兴，对着沙发生闷气。
累了直接把脸贴在沙发上自闭。
乖乖地又穿了一段时间的纸尿裤，还不愿意跟江砚一起睡，觉得丢脸。
江砚千哄万哄他才愿意回去。
后面再大一点又不愿意穿纸尿裤了。
江砚哄着他穿，他大叫一声：“我不要跟你睡了！”
江砚有什么办法，只能答应他不穿，留了个心，打算江容致一有动静就带他上厕所，毕竟这人刚暴风吸入了一大瓶奶。
半夜，江容致果然踢了他肚子两脚，江砚还没动，掀起眼皮就看见玉雪小人自己坐了起来，晃晃悠悠地蹬下床，摇摇晃晃慢悠悠地去卫生间。
江砚担心他摔了赶紧跟了上去，要去提溜他发现人还闭着眼，走到马桶边才睁开眼拽了一下裤子。
拽了一下歇了一会才去拽另一下。
这不知道是江砚这辈子多少次叹气，他蹲下去把江容致的睡裤拽下来，再把他抱着坐上马桶拍拍腿。
“快尿。”
淅淅沥沥的水声响起，江砚给他擦干净穿好抱回床上。
“祖宗。”
/
三岁的宝宝需要玩伴，首选当然是去幼儿园，但是江容致不愿意去幼儿园，他说他讨厌小孩。
“你自己还是个宝宝呢，怎么讨厌别的宝宝啊？”
“很吵、爱哭、不听话。”
程晚带他去商场的时候遇到过几次当街哭闹的小孩，那些父母也不管，任他们哭，哭累了再带走。
“好好好，不上幼儿园，那宝宝想学什么？”
“我要学打架！”
“幼儿园有打架课哦”
说到一半程晚止住了声音，算了还是不能让他去幼儿园，江容致的力气是真的有点大，上次发脾气还把桌子推走了。
“等你再大点妈妈就送你去学打架，或者暑假的时候让舅舅陪你去学好不好？”
“好吧。”
他专注在拼那堆乐高，小眉头皱皱，很严肃的样子。
程晚陪着他玩了一会道：“宝宝，妈妈有个朋友要搬到这边来，她也有个宝宝，让他来陪你玩好不好？”
“我不用别人陪我玩。”江容致知道程晚总是怕自己孤单。
“那你陪他玩？他不爱说话不会吵，他妈妈最近忙着搬家，你帮忙照看他一下好不好？”
其实那小孩比江容致大了两岁，也没去上幼儿园。
不同的是对方属于高智商人群，有点自闭，医生判断说可能没有同理心，但一个五岁的孩子，能看出什么，一切都是未知数，总不能因为医生的判断就否定。
他母亲也是想换换环境看看，听说江容致也不爱说话，就想让两个小孩一起玩玩，看看会不会有什么共同语言。
江容致同意后第二日他们就上了门。
他头一晚上和江砚视频，两人大眼瞪小眼地看了大半宿，江砚怎么叫他都不乐意去睡觉。
第二天客人上门程晚来揪了他几回都没能醒。
“让容容睡吧，小孩子缺觉。”
等江容致再下楼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他穿着睡衣，肩头落下一块，闭着眼走楼梯。
程晚抬眼被他吓了一跳：“宝宝，说了多少次了走路要睁眼！”
“妈妈！”江容致立马睁眼，他也没想到程晚在家，今天不是周末，他以为妈妈早就去工作了。
“洗漱了吗？”程晚起身，不好意思地朝温妍笑笑，“我先带他去洗漱。”
“容容长得比视频上可爱太多了，你快去吧，弄完赶紧带下来给我玩玩。”
“他脾气可坏坏的哦。”
“长得好看的人多少都有点脾气。”温妍笑笑。
“行，你就是颜控。”
程晚朝着江容致去。
他还站在楼梯上：“妈妈，我已经洗漱好了。”
“容容真棒，妈妈带你去换个衣服，前襟湿了。”
江容致低头看了看，真的湿了一点，眉眼聋拉下来，他就想穿睡衣，舒服。
程晚把他抱到房间，找了件蓝色的圆领上衣和黑色小短裤给他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