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升任直殿监掌监
“站好！别动。”曹荣说道。
顾明有些意外和吃惊，他的手腕被曹荣牢牢抓住。
他能感受到，曹荣的内力传输在自己的体内。
曹荣是在查看自己这明魂双全手的运行方式，但他的内力进入自己的体内之后，并没有和自己的内力发生冲突，自己的功法依旧正常运转着的。
如此深厚的内力，着实让顾明感到恐怖！
不过，曹荣的想法终究是要落空了，明魂双全手这功法运转之时，确实会用到内力来调和，但更多的是要用到自己的精神力去控制！
所谓的精神力也可以说是神魂的力量。
曹荣感知着自己的内力在顾明身体里探索，却是逐渐皱眉起来。
他感知到，在顾明的体内，其内力运转的方式让他有些无法理解。
因为他探查到顾明体内不仅运转着内力，更有一道浓厚的神魂气息在流转着，他同时运转了两种不同的力量，又将其融合在一起。
曹荣自叹无法做到，他根本就没有听说过还能这般。
不得不说，有些事情确实天赋比努力重要。
有的人，自出生之时便具备了某种特殊的能力，这是常人无法企及的。
曹荣自身就是武道天赋极佳，即便是成为阉人之后，他的天赋丝毫未受到影响。
不足甲子之年，便突破至大宗师境，冠绝内外。
而眼前这个小顾子，曹荣却是说不准。
说他的武道天赋好，也说得过去，毕竟这个年纪就已经成为了先天圆满的武道境界了。
但他的未来却是未知的，万一他的终点就只有先天圆满呢？谁又能说得准。
但曹荣更惊讶于他的功法创造力，这就是老天爷赏的，别人可学不来也学不会。
也罢，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曹荣也只好收手。
暂且就认为他是天赋好吧。
只见他收回内力，松开抓住顾明的手，道：“好了。”
顾明的内心也松了一口气，看着收手的曹荣，顾明是真的怕。
他将自己的内力散去，手上的光芒也散去。
“你这术法看他人的记忆之后，会使人变得痴傻吗？”曹荣问道。
顾明开口回到：“回公爷，确实如此。这也是这门功法的缺陷之处，因为是小的刚琢磨出来的功法，很多地方都还没考虑到，自身的控制也欠缺，在摄入他人脑海之后，难免会控制不住使得内力乱窜，对其破坏。”
“不仅如此，小的也无法看到他人的全部记忆，只能看到一些相对来说记忆深刻的片段，其他的小的也没有办法。”
“嗯，此等术法倒也是神奇，但毕竟伤人害己，以后还是少用为主。”曹荣点了点头，开口说道。
随即，心中一动，开口道：“除此之外，你可还有其他功法？”
顾明内心一紧，随即说道：“回公爷，还有几种。”
“几种？”曹荣惊异说道。
“不足双手之数。”
不仅是曹荣惊了，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了。
不足双手之数？说得如此可惜！
眼前之人是何等的天才？竟如此妖孽。
“回公爷，小的所创功法都是一些较为简单的而已，都是小的在闲暇之余偶有灵光才创作的。”
“其中，就目前这个明魂双全手最为强大和作用大了，其他的，都是一些无用的功法。”顾明接着解释道。
这年头，天才可不是好当的！
说得太满了，要是曹荣他们当场拿出几门功法出来，给顾明露把手，顾明可真的就寄了。
所以，顾明也在强调，自己这些东西虽然多，但都是灵感来了的时候创建的，要是灵感没有，自己就创建不出来，也好有一个借口。
“那给咱家演示一二！”曹荣说道。
“是！”闻言，顾明也只能演示。
只见他向后退了几步，便是开始演示起来。
“风旋！”
只见他凝结内力，随即一挥手，无风的地面便是卷起一道旋风来。
见好就收，顾明也是将其消散。
“御物！”
只见顾明双指如剑，指向地上的毛笔，在他的控制下，毛笔竟然飞了起来。
但是飞的却是很困难，而且很不稳。
御物术太难，顾明还不能很好的控制。
将毛笔控制着放下之后，顾明便是再后退了几步，道：“这是流云步！”
只见他的身体摇晃，随即便身形闪动，闪烁在大殿之中，随即又回来站定。
流云步这个功法顾明之前展示过的，景阳公主和思伯音都知道，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当然，这只是演示而已，顾明并没有出全力。
有些东西，适可而止。
他就演示了这三个术法，但也差不多了。
众人见此，眼中满是惊讶。
曹荣也是连连点头，看着顾明的目光，很是满意。
“小顾子，很不错。”
下午，王宫之中就传出两件轰动的大事。
第一件事，直殿监掌印安德全身死，传闻说是安德全倒行逆施，对景阳公主大不敬，被当场格杀。
这件事也禀报给了内廷总管曹荣曹公爷，说是安德全以下犯上，被景阳公主贴身护卫、王宫八御之一的思伯音一掌击毙，此事作罢。
但还有小道消息的小太监们传，安德全不是得罪了景阳公主，而是得罪了景阳公主身边的太监监丞顾明顾公公，关于顾明和安德全的恩怨，其实内廷不止是直殿监知晓，其他各殿监也有所耳闻。
安德全前一日才将顾明的好朋友活活打死，第二日便暴毙在景阳宫中，不由得让人猜测。
听说是顾明向景阳公主说了安德全的坏话，召见安德全，被顾明给报仇了。
当然，太监宫女们更倾向于后面的传闻。
毕竟，顾明和安德全的恩怨大家都明白，也不是傻子，而景阳公主本身暴虐的脾气也摆在那里，让人意想不到的，是景阳公主竟对新调入进去的顾明顾公公如此宠爱，不由得引起他人的流言蜚语起来。
而第二件事，让各大殿监的太监宫女都震惊疑惑。
因为司礼监传出消息，安德全死后，原景阳宫太监监丞顾明上任直殿监掌监，即日任职。
一时间，人们流言蜚语四起。
命运这个东西，信的人就有，不信的人，死活都不信。
但归根到底，没有谁不希望自己活得好，特别是成为了太监的这群人，他们的内心更加如此。
他们之所以被送入宫来当太监，就是因为命不好。
若是好一些，谁家又愿意将自己的儿子送去净身后送入宫中当太监呢？
这些小太监刚入宫的时候年纪都不大，这是宫里的硬性规定。
宫中强制不允许年岁偏大的孩子净身入宫，就算是十五六岁都不行。
要知道，十五六岁的年纪在民间可能都已经生孩子了，他们是成年人了！
这般年纪入宫，就算家世清白，也无法保证其不会危害大内。
毕竟，王宫最忌讳的就是太监根不正。
而要求那些年纪稍小的，也不能太小了。
一般都是八九岁，十岁出头，顶破天了也少有超过十二岁的。
这些人，年纪小，经历少，其本身容易培养对王室的忠诚，所以大都接收这些孩子净身进宫。
这些小太监净身之后，被送入宫来，其起点都是差不多的。
而他们进宫之后，绝大多数人的命运也是差不多的，终其一生都是最底层！
像海大富那样靠熬资历上位的，也是少之又少。
归根到底，海大富毕竟是小宗师境的高手，而整个大内又一共有多少小宗师境呢？
每年都会有新的小太监送入宫来，而这些太监，又有多少可以出头呢？
也只有其中极其少数的小太监，能在入宫之后改变自己的命运。
他们幸运的获得某位公公的赏识得到提拔，或者在宫中得到某个贵人的赏识而改变自身的命运。
而比起这些幸运的小太监，小顾子则是幸运中的幸运儿。
自入宫之后，便被当时还未登基的长公主看上，挑选做了自己的长随太监，又拜在直殿监掌印海大富的膝下成为他的唯一一个徒弟。
后来虽然离开了长公主，但被自己的师父海大富挑了回来，跟在他的身边。
直殿监虽然差了些，是个清水衙门，但在海大富的羽翼下，小顾子吃得好住得好，没什么人挑他的刺，是直殿监最轻松的小太监了。
虽然有水逆，今年接二连三的出事情。
海大富修炼魔功走火入魔暴毙，安德全因与海大富的恩怨，与小顾子也是水火不容。
当时，好多人都觉得小顾子的日子就要到头了，可谁知道，海大富一死，又被更大的大腿景阳公主看上挑了过去。
关键还是安德全亲自送过去的。
被景阳公主看上，一跃成为了景阳宫的监丞，还被赏赐了一套飞鱼服，一时间风光无数。
到此这些小太监都只感叹小顾子的命真好，每每危机的时候都有贵人出现。
可谁知道，这才一个月的时间，小顾子直接把安德全给拿下了，还直接坐上了直殿监掌印的位置。
这些小太监即便是做梦，都不敢如此想。
谁知道，一个多月前，还在海大富庇护之下的小顾子，就是一个连品级都没有的小太监，顶多看在海大富这个直殿监掌印的面子上，也对起奉承一下。
当时即便有海大富，也因为顾明的年纪和资历尚浅，也不敢提拔他去干什么。
可海大富突然就死了，一个月的时间，小顾子又突然的成了直殿监的掌印。
该不会是海大富在做法吧。
毕竟直殿监的掌印可是五品宦官，是正儿八经的有品级的元临王朝官员。
当然，小顾子被提拔成为直殿监的掌印，也不是没有先例。
元临王朝史上，就有过一次破格提拔的例子。
但论年纪，小顾子却是元临历史上最年轻的一个五品宦官。
而之前的例子，则是现任司礼监掌印的曹荣。
即便是他，当时被提拔成为一殿掌印，也都已经十八岁了。
而现在，顾明也不过十七岁不到的年纪，着实有些可怕。
其中若不是没有点东西，这些小太监和小宫女们可是不相信的。
不止是他们，各殿各司各局的官员都对此疑惑，毕竟小顾子突然从小太监提拔成为监丞，现如今又成为了直殿监的掌印，这晋升的速度是不是太快了吧。
所以，一时间也是议论纷纷，流言四起。
传言，安德全的死就是因为得罪了顾明，毕竟他们的恩怨众人也都知道。
所以才被宠爱顾明的景阳公主叫去景阳宫杀掉。
其实杀了就杀了，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毕竟景阳公主的名声本就是如此，杀一个小太监没什么，杀一个大太监其实也就这样，顶多掀起一点风浪来，也不会有什么事情。
景阳公主杀了也不会有人去责罚， 责不责罚也不是他们能议论的，但紧接着顾明便被司礼监给任命为直殿监掌印，这就让人无法接受了！
是顾明杀的还是景阳公主杀的不重要，女帝不责罚景阳公主，那也就算了，而身为这场风暴中心的顾明，却是一点事情都没有，甚至连块皮都没掉，这就得让人好好琢磨了。
不责罚景阳公主，毕竟她是女帝的亲妹妹。
而且，还是目前女帝身边唯一的血亲，女帝宠她万分。所以女帝不责罚景阳公主，倒也说得过去，景阳公主因此又死保下小顾子，那这样说也行吧！
可让人真的想不到的是，顾明居然升官了，直接坐了安德全的位置，成为了直殿监的掌印。
一个月的时间，小顾子便从直殿监的小太监，成为了直殿监的掌印。
其后代表的意思，就让人寻味了。
毕竟，能够任命直殿监掌印这种职务的人，只有两个。
一个当然是女帝，她说的话就是天，就是圣旨。
而另一个就是总管曹荣了，至于景阳公主，即便再怎么无理取闹，她都没有这个权力！
况且，这份任命是司礼监发出来的，也就是说，是女帝或者曹荣默认了的，他们其中一个，或者说，他们都同意将小顾子提拔成为直殿监的掌印。
这他们都不敢想下去。
景阳公主究竟是多喜欢这小顾子，竟让曹总管和女帝都这般。
所以，当司礼监内传出要小顾子去接任直殿监的掌印时，整个内廷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
起初的时候还都是私底下议论纷纷，但慢慢的便有些小太监和宫女不嫌事大，大肆宣扬起来，闹得人尽皆知的地步。
景阳公主与小顾子的流言蜚语一时间变得越发不可收拾，有的甚至说景阳公主与小安子做了一些难以启齿的事情，这才使得她力保小顾子，并将其推上直殿监掌印的位置。
毕竟，小顾子的下面是切了，但他的手和身体没切啊。
流言蜚语越来越盛，但在景阳宫中，似乎毫不在意。
翌日黄昏，在景阳宫校场中。
此时周围围聚了许多的小太监和宫女。
中央，身着重甲的景阳公主此时手握长刀，正与顾明打得酣畅淋漓。
中午的时候，顾明就收到了司礼监的任职文书，一下子，自己就成为了一个五品宦官，说实话他还有些不太适应，感觉就像是在做梦一般。
收到文书之后，顾明并没有返回 直殿监去。
因为他这个职务是目前是兼任的，或者说，他在景阳宫担任的监丞目前是还没被撤下的，他现在还是景阳宫的监丞。
所以，顾明以后也要常在景阳宫才行，只是闲暇之余偶尔回去直殿监看看就行了。
直殿监掌印这个职务本就清闲的很，通俗点说就是一保洁队长，又不用亲自干活，指挥别人干活就行。
他也喜欢呆在景阳宫。
“松手。”只听顾明一声低吼。
练武场上，顾明一手抓住了景阳公主手中的刀柄，直接强行夺刀。
景阳公主整个人都甩飞了起来，人被甩出了几丈远，身着重甲没有站稳，便又倒滚着出去。
众人见状，都被吓了一跳，随即蜂拥而上。
“殿下！”
“公主。”
他们一拥而上，却又无一人敢上去扶她。
之前景阳公主就下过令，不允许他们来扶她帮他。
顾明夺过长刀，长刀在他的手中舞动着，掀起风沙一片。
他一下将其杵在地上，等到着景阳公主起身。
景阳公主身穿重甲，虽然摔倒在地，但也没摔伤。只见她灵活的一个翻身便跳了起来，随即摘了头盔将其摔在地上。
只见她大步走到顾明身前，伸手便想要揪顾明的耳朵。
“好你个小顾子，这才刚升官就不把本宫放在眼里了是吧？”
“看到本宫摔出去了，都不知道来扶本宫一把，还在这里耍本宫的刀？”
“本宫的刀这么好耍的吗？”
景阳公主便是怒斥道。
顾明的耳朵被景阳公主揪着，吃痛不已。
他连连求饶道：“哎哟，殿下，您松手，松手啊。”
“您就饶了奴才吧，这不是您说的不让人来扶您的嘛！奴才知错了，奴才知错了。”
“哼！”
“现在又知道本宫的命令了，以前咋没看你这么落实过？”
不说还好，只见景阳公主重重的哼了一声，不仅不松手，还将另一只手也给抬了起来，一把揪住顾明的另一个耳朵，双手使力两边来回扯。
扯得顾明尖叫连连，他也不敢用大力将景阳公主甩开，只得让她扯着撒气。
另一边，只见薛公公小跑着过来，到了场边。
看到景阳公主又在与小顾子打闹着，便是停下缓了两口气，这才尖声道：“殿下！老奴回来了。”
听到薛庆贵的声音，景阳公主这才停止拉扯，回头看着场边的薛庆贵。
便是放开了手，给顾明使了一个眼色。
“进来吧。”景阳公主说道。
薛庆贵这才走了上来，来到景阳公主和顾明身前。
“事情办妥了吗？”景阳公主说道。
“殿下交代老奴的事，已经办妥了，还请殿下放心。”薛庆贵说道，却又看了顾明一眼，便是低声说道：“殿下，还容老奴多句嘴。”
“您特地让老奴把消息放出去，这些可是坏您声誉的事，这对您，对圣上，元临王室，都不是一件好事，您可是公主啊，让外面那般议论您，令您蒙羞，这……”
原来，消息传得这么快，流言蜚语四起，都是薛公公放出去的。
今天一早，云景公主就特地安排薛庆贵去做这件事，让他安排人对外放出消息，所以这些留言才传的这么快！
“行了，本宫都不怕，怕什么？他们说他们的，本宫又不掉一块肉。”
景阳公主直接打断了薛公公的话，有些不耐烦的道：“本宫这可是在帮王姐，就算背上污名算什么？”
“薛公公，您别担心，殿下自有安排，此时一定会澄清的，只不过还需要点时间。”顾明压低声音说道。
这一切都是他们的计划！
这些流言蜚语也是这个计划中的一部分。
为的就是掩盖他们已经知晓姚坚等一众参与谋反的事情！
他们已经思考谋划过了，目前李太勤一众还是势太大，目前不是摊牌的时候。
就算是肃清宫内之事也得一步一步来，其中牵扯甚广，若是在此时大动干戈，宫内必乱！无疑是给李太勤创造机会！
所以不能急，谁急谁就会露出破绽出来！
而顾明上任直殿监掌印，也是曹荣和女帝商议的结果。
他们让顾明上去，也是整个计划的一部分。
为的，就是要让顾明肃清直殿监之中的逆贼，控制他们送入宫来的兵器。
顾明目前是得到了曹荣和女帝的信任的。
当然，这个信任只能说来得来简单了些。
就目前元临王朝的情况，真的不容乐观。
不止是朝堂被李太勤一手把控，现如今他的手已经伸到了内廷来。
他的势力太大了，几乎架空了女帝的权力。
女帝虽是名义上的元临帝王，说实话也就在京都之中有些作用。
当然，朝堂内廷，还是有部分忠臣的，但这些忠臣在李太勤面前，显得有些渺小无力。
毫不客气的说，若是女帝走出京都，只怕是会被李太勤给除掉。
这并不是在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