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改良厚土神功
“没错！他们的胆子，简直是胆大包天！”
一旁的景阳公主接话，咬牙切齿的口气道。
“还有李太勤这老王八，竟然不知死活的还将手伸到宫里来了。”
“要我说，王姐，您可不能再忍让了，你一直忍着他们，反而让他们越发肆无忌惮。忍得了一时，忍不了一世！”
“殿下。”
只听曹荣的清脆的声音突然响起，顿了一下道：“还请慎言！”
“哎呀，曹阿爷，我这也没说错嘛。”
景阳公主扭头看着站着的曹荣，说道：“那老王八就是太欺负人了，就一直欺负王姐忍让他们。”
“您的功夫这么高，难道还怕他不成？”
“要我说，反正都有这份证词了，管他认不认，直接派御林军去，刚好南统领也在，就劳烦南将军领军去他家，直接把他收拾了”
“景阳。”
只听女帝开口打断了景阳公主，语气有些严厉道：“不要乱说，你现在一口一个老王八，你有没有点礼制，你是元临的公主，能不能成熟稳重点？”
眼见姐姐有些生气，景阳公主哦了一声，一下子没了声音，低头不语。
“你啊你！”
“曹公，以您所见，此事该如何处置才最为稳妥？”
女帝看着景阳，说不得又骂不得。
她叹了口气，看着身后的曹荣，开口询问道
她是元临的帝王，而曹荣只是帝王家的一个奴才总管，可安阳女帝却是叫曹荣为曹公，这称呼可很不一般啊。
这个公，可不是公公的意思，而是她对长者的尊称！
曹荣也值得让她对其尊敬。
“陛下，容老奴问小顾子几句话可好。”
曹荣并没有回答景阳公主的话，反而看着跪着的顾明道。
“准！”女帝闻言，也是看了地上的顾明点头道。
哗啦啦的声音，珍珠碰撞……
只听珠帘响动，曹荣伸手掀开珠帘，走了出来，一直走到顾明的身前才停下。
“小顾子！”
“小顾子见过公爷。”
“半月有余，咱又见面了。”曹荣轻声说道，声音很清脆。
“抬起头来，让咱好好瞧瞧。”
顾明抬头，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穿着蟒袍的曹荣。
“嗯抬手！”
曹荣看了一眼，双眼平淡的说道。
顾明不知所以，但还是抬起手来。
只见曹荣伸出手来，一把抓住顾明的手腕。
曹荣想探查自己的内力！！！
顿时间，顾明便是全身一紧，他的心头也是慌的一批。他知道曹荣这是要试他内力如何。
自己晋升小宗师境的实力，可不能让他给知道，要不然真的不好解释了。
暗自，顾明运转三清玄龙诀，压低自己的内力，伪装抵抗曹荣的检查。
曹荣不由得皱眉，随即舒展开来，放开顾明的手，疑惑道：“一月不见，竟进步如此飞快，你已经先天三境圆满了？”
顾明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还是躲过去了。
检查出先天圆满的境界，已经是不俗的了，若真的让曹荣检查出是小宗师境界的实力，只怕是要被视作妖人不成。
“何时到的如此境界！？”
“两月前左右，具体的小的也记不太清了。”顾明回答道，总不能说一个多月前被海大富灌输了全部的内力吧。
不得不说，三清玄龙诀真的不错，即便是曹荣也能躲过去。
“三个月！倒是咱上次疏忽了。”
曹荣闻言点了点头道，他指的是上次没看出来。
“你练功几年了！”曹荣继续问道。
顾明故作回忆，停顿了下说道：“六年有余，自进宫以来便跟着师父海公公一起练功。”
“只跟着海大富修炼？期间并无他人？”曹荣继续询问。
“小的师父只有海大富海公公一个，并无他人。”顾明说着。
曹荣闻言没有说话，他跟审犯人似的询问着顾明。
跪着的顾明也能感受到他深深的怀疑，说来也是，小顾子就以前一个毫不起眼的小太监，转眼间就大变样，成为了先天圆满的高手，若没有点东西的话，这怎么让人去信服。
哗啦啦……
只见景阳公主也是撩开珠帘走出来，出来便抱住了曹荣的左臂，笑着道：“阿爷，我们家小顾子可是实打实的天才！”
“以前我经常欺负呸，找他玩，他还经常哭鼻子呢，谁知道几年过去，已经变成一个高手了。”
闻言，顾明心里感动得那叫一个稀里哗啦啊，此时景阳公主竟然站出来为他说话，这是他没想到的。
这一番话，也让他的压力小了不少，他就是要伪装自己，他要将自己伪装成为一个天才，一个修炼的天才。
曹荣看了一眼景阳公主，开口说道：“是吗天才倒也说得过去。”
他低头看着眼前的小顾子，开口说道：“小顾子，咱家问你，你不得隐瞒，需如实回答。”
“小的不敢有半句谎言欺瞒公爷，定当如实回答。”顾明道。
“好！”
“殿下说你施展了一门搜魂夺魄的功夫，得知了安德全的谋划，方才使他全盘托出，那你告诉现在咱家，你这搜魂夺魄，查看他人精神，搜寻记忆的功夫，究竟是跟谁学的？”
“莫非，你胆敢步海大富后尘，修炼魔功？”
“回公爷，小的绝不敢修炼魔功，这门功法是小的自创的！”
顾明感觉压力十足，还是咬牙说道。
“你自创的？”
只见曹荣的双眼中暴起惊芒，对于顾明的话不知道是惊讶还是愤怒，开口呵斥道：“你如何自创？”
“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大的本事？难不成你真是百年不遇的天才不成？在殿下、陛下面前，你竟敢蒙骗咱家？你是觉得咱家杀不得你不成？”
曹荣的话震慑十足，让顾明的心神动摇。
但顾明心知，若这件事抖露出来，那他真的离死也不远了。
必须一口咬死，即便受到刑罚也必须一口咬死。
“回公爷，确是小的自创，小的不敢蒙骗公爷，也不敢妄言。”
“当初，跟随海公公，海大富一同修炼的时候，他教授小的魔功，小的接触并未修炼下去，脑中偶有灵光，便将其改进，自创了这一门功法，但绝不是魔功一列。”
顾明趴在地上，沉声说道。
看着顾明这般，景阳公主也是咬牙继续道：“阿爷，小顾子是不会修炼魔功的。”
“他真的是个天才，自创一门功法算不得什么，在我那里一个月的时间，就将厚土神功给改良了，真的很不错，您就别责罚他了。”
闻言，曹荣面露意外，说道：“你还改良了厚土神功？”
他有些动摇了，若说顾明修炼魔功，那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但改良功法，更是要耗费时间。
修炼一门功法到极致不难，但改良一门功法确实困难重重。
更何况厚土神功已经传承了一两百年的时间，若是能将其改良更好，这可是要比创建出十门功法还要难得多。
功法自创建之后，只要传承就一直会被后世改良精进，许多人都尝试过，但也只有极少数人改良成功。
即便是元临王室不外传的厚土神功，也被改良过几次，但作用都不大，基本都是修改皮毛罢了。
即便是曹荣，也对厚土神功赞誉。这门炼体功法已经大成，近乎完美的地步了，再改良反而让其失去了现有的高度。
也就是说，连曹荣都无法说自己能将厚土神功改良得更好。
现在说顾明一个小太监将厚土神功给改良了？
若他真的将厚土神功改良了，这本身就是一个大问题。
“回公爷，小的确实改良了厚土神功。”听着景阳公主的话，顾明投去一个感谢的目光，随即坚定的说道。
“咱要你现在写出来，可行？”曹荣看着顾明，沉默了片刻，便是说道。
“可以！小的能写出来，单凭公爷决断。”顾明应声说道。
这是证明自己的机会，也是唯一的机会了。
若是证明了自己，那自己就坐实了天才的名号，一定能在曹荣这里记上一笔，甚至在女帝那里也是。
这样一来，自己的步伐就稳固了下来，在这大内之中，几乎就没什么危险可言了。
不仅如此，自己甚至还能更进一步，得到曹荣甚至是女帝的重用。
那自己的小目标，就真的再进一步了。
曹荣见状，便道：“拿笔来，给他搬一个案台来。”
知政殿内自然有笔墨纸砚，只见两个小太监端着一方案台过来，随即将笔墨纸砚放在上面便退下了。
曹荣看着，便道：“写吧，有什么需要你可以再提。”
顾明见着自己眼前的案台， 便起身坐在案台前，提笔拿纸开始写起来。
小顾子还是会识字写字的，他虽然是穷苦出身，但在入宫后，便被挑中成为了安阳公主的长随。
跟在安阳公主身边的太监和宫女，都是需要会识文断字的，后面便学了一些。
当然，小顾子也只是会看字写字而已，至于会写多少，要怎么写，就不太好说了。
但那是小顾子的事情，关顾明什么事情。
现在是顾明，他的字还是很不错的，字迹工整得体，很是不错。
他一直都相信有仙人的存在，也很信仰古文化，喜欢去浏览一些历史古籍。
他也有练习古代文字的书写，比如说秦朝时期的小篆、汉朝时期的隶书、魏晋时期的楷书和行书、以及唐宋时期的草书等等，都有学习，虽说不精，但基础的都还是会写一些。
而现在的元临王朝所使用的官方文字，就和华夏唐宋后面的差不多，类似行书又如正楷，没什么两样。
所以顾明也是会写的。
只不过以前他并没有展示罢了。
看到顾明真的认真写，曹荣也没盯着他，转身来到女帝的身边。
景阳公主则是蹲了下来，在一旁安静的看着顾明挥笔。
“曹公，您觉得这件事要怎么处理！？”
“陛下，这件事牵扯甚广，老奴觉得不可操之过急，还需要从长计议为上。”
“现在的局面，牵一发而动全身，谁先坐不住，谁就陷入被动了。”
女帝与曹荣讨论着，听得出来，女帝此时很无奈，曹荣也很无奈。
现在的局面，很不乐观。
李太勤势太大，他的野心人人得知。
但得知了又能如何，现在缺乏的不是针对李太勤的证据，而是实力，压制他的实力，铲除他的实力。
案台上，顾明奋笔疾书，写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足足写了十几页如a2纸大小的文字。
顾明自然不会将不动明王功全部写出来，这完全没必要。
如果全部写出来的话，反而嫌疑最大了，会被无止境的怀疑的。
金刚不坏·不动明王功虽与厚土神功在一定程度上有相似之处，但细细看下来，这两门功法压根就不是同一个思绪，而且不存在什么改良的关系，即便是强扯也扯不到一起去。
所以，顾明是真的在按照自己的思路改良厚土神功。
这对于顾明来说不是什么大问题，但一样要小心对待。
他将不动明王功的序章和前面两层的修炼之法套壳在厚土神功上面，这前面的修炼注重于调整气血和呼吸以及运转内力的窍门上，对改良功法也有很大的帮助的。
当然，厚土神功的整体韵味顾明并没有作太大的修改，但经过顾明的微调之后，修炼厚土神功，挨打之后的恢复速度会更快一些，虽比不上不动明王功，但也是原先厚土神功的数倍了。
厚土神功本就是一门靠挨打提升自己体质的功法。
一门淬炼身体的炼体功法，如果修炼者的恢复速度提升上去，那么修炼的速度也一样会提升上去。
这样一来，便是比之前强了无数倍。
写罢。
顾明放下毛笔，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和肩膀，便是起身恭敬道：“公爷，小的写好了！”
哗啦啦……
只见曹荣便是撩开珠帘，走了出来。
而一直蹲在顾明身旁的景阳公主也是起身，将这一沓功法收了起来，翻看了几页连连点头。
待到曹荣走到眼前，景阳公主便是将其递给了曹荣，笑着道：“阿爷，你看，小顾子写的还行不。”
顾明现在是她景阳宫的人，要是顾明被表扬了，她自然也是开心的。
曹荣不苟言笑的接过这一叠纸，便站在那里翻看起来。
他翻阅的速度的很快，面色不变，但眼神的波动还是展现了出来。
对曹荣来说，他翻看着手中的功法概要，可以说是越看越心惊。他也看出来了，这份功法和厚土神功相似，但又是不同，给他一种全新的思路，让他豁然开朗。
似是更好更强，却又无从得知！
“南将军！”曹荣突然抬头叫道。
在大殿边缘一直站着未动的御林军总指挥南远山突然听到曹荣的喊叫，便是立刻上前，单膝跪下抱拳道：“末将在！”
“劳烦南将军一阅！”曹荣说道。
身高足足两米的南远山闻言起身，快步来到曹荣身边，接过他手中的纸，便是翻阅起来。
方才的一切，他都是听在耳中的，但内心还是存疑，或者说，压根就不相信。
厚土神功本就是给御林军修炼的，他南远山身为御林军总指挥使，自然是修炼过，甚至熟悉万分。
他很清楚这门功法的修炼独特，甚至可以说，这门功法传承几百年，已经是近乎于完美无缺的炼体功法的，贵在还能快速练成。
而曹荣将这些给南远山看，就是想让南远山确认一番。
他只是知道厚土神功，但没有修炼过，而南远山在这一门上见解独到，相信一眼就能看出其中差别来。
修炼功法，只有炼过的人才有发言权。
况且南远山还是大内八御之一，其境界更是小宗师境圆满，或许在修为上差曹荣一些，但见识眼力还是不差的。
“妙啊！”
“我怎么没想到要这般！”
“对，就是这样。”
起初，南远山只是随意扫了一眼。
但慢慢的，他的面色逐渐凝固下来，手上翻看的动作也慢了下来。
越看越是心惊。
看着看着，他的手便开始挥舞起来，逐渐发力。
嘴里喃喃不断，看到精彩处还拍自己的大腿。
“妙哉！！！”
不由得，便是翻看完了，眼中依旧回味无穷。
曹荣看着南远山的表现，迫切的开口询问道：“南将军，这份功法当真改良了不成？”
南远山回过神来，却是叹了口气，让众人的心都提了上去。
“总御，可惜了，这门功法怎么现在才出来。”南远山幽幽道。
顾明听着，特么的吓自己一跳，还以为不行呢。
“依将军所见，这份功法比之原版好了多少？”曹荣见状，也是开口说道。
“多少？”
“不好说！”南远山依旧盯着这沓纸不愿挪开目光。
“五成？哦不，一倍都是保守估计。”
南远山抬头看着曹荣，激动的说道：“总御，这份厚土神功若是给将士们修炼，其修炼速度将是原来的一倍，而且，依属下见，修炼这份功法，甚至还能突破至小宗师境也不一定，当然，这也得看他们的天赋。”
“现在这门功法， 即便是属下我，也可以继续修炼。”
“妙啊，简直妙哉。”
南远山赞叹不已，看着一旁的顾明，感叹道：“这位这位小公公，简直是大才，奉献出这等功法。”
一旁的曹荣闻言，此时也是有些动容了。
他看不出所以然，毕竟没修炼过。但南远山都如此赞誉，恐怕是真的将厚土神功给改良了。
不过，他还是有些疑惑，这份传承了几百年的厚土神功，竟然真的让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太监给改良了？
“曹公，南将军，这份功法当真如此玄妙吗？”只听女帝的声音响起，她一直在关注，但未说话。
她不关注小顾子修没修炼邪功。她也不关注曹荣如何审问小顾子。
她需要的，就是一个结果而已。
而这个结果，曹荣能给她，这是她对曹荣的信任，也相信曹荣的办事能力。
但看到南远山也如此赞誉，也是不由得开口询问道。
毕竟，若是真的改良了厚土神功，获益的还是她元临王室和这些忠心于她的将士。
听到女帝的声音，南远山也是立即跪下道：“禀圣上，末将方才细细看了一遍小顾公公所写的功法，确实是厚土神功的改良版，更要比原版玄妙精进。”
“末将斗胆，若是将此功法作用于御林军之中，那些修炼原版厚土神功的将士将在上一层楼，甚至可以突破至小宗师境也有可能。”
“末将并未见过顾公公，但顾公公能将此功法尽数抄写出来，足以表明顾公公的大才，方才景阳殿下夸赞顾公公是百年不遇的天才，末将还嗤之以鼻。”
“现在看来，倒是末将目光短浅了，顾公公确实担得起天才一名，以他对厚土神功的见解，末将无话可说，自愧不如。”
南远山是个性情中的军人，他对于顾明所改良的这份厚土神功很是满意和赞赏，不由得说了这么多。
要知道，南远山乃是大内八御之一的御刀使，他自身的境界便已是小宗师境圆满，放眼整个元临，哦不，整个大陆，都罕见敌手，却是给了顾明这样的评价。
足以可见，他真的对顾明很赞誉。
跪在地上的顾明不动身色，一脸人畜无害的模样，内心却是笑开了花出来。
方才景阳公主为他说话，他很感激，但他毕竟是景阳公主的人，景阳公主为自己的人说好话分量就显得不那么重了。
可是南远山不同，他的身份地位摆在这里，顾明和他更是没有交集，也谈不上什么交情在，他给顾明说话，就是实打实的好话了。
他的话，分量还是挺重的，曹荣和女帝都要斟酌一二/
稳了，稳得一批。
顾明内心笑开了花，这一关算是有惊无险的过了。
在场的众人听着南远山的花，虽然他将顾明吹得有些过了，但众人心中都明白，顾明担得起。
他们惊讶，惊讶顾明的才能。
没想到，顾明在如此年纪，就可以将这部本已经无可挑剔的功法再作精进，硬生生的将其提升了一个境界，把他们心中的不可能，活生生的变成了现实摆在他们的眼前。
知政殿内，一片安静。
无人言语。
沉默片刻，只听珠帘内的女帝开口道：“能得到南将军这般赞誉，小顾子确实有才！”
南远山都如此赞誉，况且这份功法是小顾子当场写出来的，她总不能说是假的吧。
她的话虽然说的不咸不淡的，但她可是皇帝，她是一国的君主，说的话一言九鼎，便是圣旨！
她说顾明有才，顾明没有才都必须有才！
“我就说小顾子是天才嘛，你们还不信。”
景阳公主听着自己王姐说的话，随即接话道。
俨然一副开心至极的模样，一把拉住曹荣的手臂摇摆道：“阿爷，这次您信了吧？”
“小顾子真是天才！我可没骗你们。”
曹荣瞥了一眼景阳公主，看着跪地的顾明，轻声道：“起来吧。”
活久见，在知政殿内，身为太监的曹荣竟是直接越过了安阳女帝，直接叫顾明起身。
在王宫之中，能让人平身的，只有安阳女帝一人。
但曹荣让顾明起身，似乎没人有意见，即便是女帝，也似乎习惯了。
“谢陛下，谢公爷！”顾明叩首说道，便是起身。
腿都跪麻了。
他还没说话，只听景阳公主似乎是想起什么一般，道：“阿爷，小顾子不仅改良了这厚土神功，还改良了厚土神功的药浴汤，听他说配合起来效果更好。”
牛！！！
顾明内心一道mmp。
你这虎妞，还真的帮自己一把又坑自己一把的，想到啥就说啥。
顾明感觉被景阳公主无意间卖了。
景阳公主没害他的心思，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事情越多，反而越容易出错。
他确实说过，将药浴汤也改良了的。
但这个也不至于说出来让大家都知道吧，现在已经证明自己是天才了，那就够了！
改良药浴汤可不是像改良厚土神功这般直接写下来就够了，其中涉及很多的药理知识，若是深究起来，顾明可不好解释的。
“你还改良了药浴汤？”曹荣闻言倒是有些意外，开口说道。
“是！”顾明躬身回答道，景阳公主都当着面说出来了，他还能否认不成？
曹荣见状，上前一步，道：“你还懂药理？”
“回公爷，以前海公公教过一些。”顾明说着，把全部的事情都往海大富身上推，反正尸体都被曹荣给打炸了，没人对证，一口咬死。
曹荣没有说话，而是直直的看着顾明。
眼前这个小顾子给他的惊讶太多了，多得让他有些怀疑，但又说不出来怀疑什么。
南远山听着顾明还改良了药浴汤，内心雀跃不已，上前一步便又退了回来。
他是真的心动啊，他想让顾明将改良的药浴汤配方也写出来，到时候一同作用于将士修炼。
但此时曹荣正在盘问顾明，他上前直接开口倒是显得有些逾越了。
当然，他即便开口了相信没人会挑他的刺。
但南远山不是那种得到女帝信任，得到曹荣信任就会放浪形骸、恃宠而骄的人。
曹荣看着顾明许久，缓缓开口道：“你那搜寻记忆之术，也是自己所创？”
顾明闻言，内心一紧，还是问到了这个上面。
只见他表情不变，躬身说道：“是！”
“何时何地所创？谁人佐证！？” 曹荣这样直接问出来，显然是已经相信了顾明的的天赋！
当真妖孽！
“回公爷，半月前！”
顾明没有思索立即道，他早就想到曹荣肯定要追问这个问题，即便当时思伯音不提醒他，他也早就想好了自己的理由。
“半月？”
曹荣闻言疑惑，这太巧了些吧。
顾明也知道就这样曹荣肯定不信，便是开口道：“回公爷，月余前小的授业师父海公公走火入魔暴毙，公爷前来便对小的说海公公所传功法害人害己，不可再练，小的铭记在心不敢忘却。”
“起初，小的确实将其舍弃不在修炼，但毕竟修炼了这么多年，一时间也难以割舍，不甘心就此放弃。”
“后来被殿下看重，闲暇之余便又拾取起来，当然不是修炼，小的便捉摸着将这个功法也改一改，动一动，便是在原来的基础上创建出来这寻人记忆的功法。”
曹荣点头，这个理由虽然牵强，但也说得过去。
“演示一遍给咱看看。”
“是。”
顾明闻言，便是退后一步，只见他嘴中念着明魂双全手的功法口诀，他的双手便是绽放出一蓝一红的光芒出来。
“就像这般，小的只需将这双手放在人的脑袋上，便可以探知他的记忆。”
顾明摊开双手展示道。
“站好，别动。”
见状，曹荣便是出手抓住了顾明的手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