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基础赞颂仪式
“黄老，这位明明是个普通人，怎么关在地牢的深处？”
神威老人冷哼一声：“谋杀神使，难道算不上穷凶极恶之徒吗？就算我把他关在这里，乌普思家也不敢多说一个字。”
三人无言，从地牢回到大厅。霍斯匆匆离开神邸去抓犯人，骑着铁马就下山去了。
神邸中依旧静悄悄的，敬业的女仆伊琳在大厅里扫来扫去，就连悬浮半空的神像都被她擦拭得干干净净，金属表面光滑得可以看清自己的倒影。
“你小子初来乍到就被这么多人惦记上，看来成为幸存者的事情是不得不提前了。”神威老人没有闲下来，“材料我带进祝颂厅了，今夜还长着，你先随我去练习一些基本的仪式？”
“好。”
叶成随着神威老人来到另一个厅室，所谓的祝颂厅是平日里信徒对帝尊进行赞颂的地方。不过由于帝尊失踪，祝颂厅已经闲置，由于场地开阔，非常适合用来练习。
此时祝颂厅内无数雕刻精美的匣子堆叠在地上，成千上百个匣子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匣子堆后面还有一些材料直接堆放在了地上，比如一块不知道什么生物的颅骨，比两人高出一大截，暗红色的藤蔓攀附在颅骨上，开出妖艳鲜红的花朵。
“有的材料太大，没有合适的容器。”神威老人解释一声，接着挑出了几样材料。经过昨晚的恶补，看到这几样材料叶成立刻就猜到了是什么仪式。
这是最基本的血咒驱散仪式，用于驱散食物，水源等中的诅咒，不过对身中血咒的人无效对于他们身体中的血咒只能采用高阶的血咒净化仪式，从根本上去除诅咒的影响。
“血咒驱散仪式，材料给你准备好了，你熟悉仪式流程吗？”
“大概？”叶成不确定得答应道，理解和实践是两回事，有时候手永远跟不上大脑的速度。
祝颂厅中央的桌子上摆放着一块肉，看起来和正常的肉没什么区别。桌子下的铁笼里关着一只鹰，看样子是要他净化桌上的肉块，然后喂给地上的鹰检验仪式是否成功。
平复一下心情，叶成靠近桌子。随着脚步声接近，笼子里的鹰不安得扇动翅膀。它对铁笼子无计可施，烦躁着咬着铁条。
血咒驱散仪式虽然是最简单的基本仪式，但是需要赞颂所有的初始神明，尤其考验人的记忆力和心态。不过被列为基本仪式自然也有道理，材料简单易得，流程安全不会遭遇危险。
赞颂的过程要求赞颂语大声洪亮，叶成是见过大场面的人，放得开，没有顾忌。
“赞颂主…………全知全能的圣神…………无暇的光海…………”整段赞颂词朗诵了两分多钟，叶成拿起准备好的材料，点燃桌上的烛台，接着开始第二段赞颂词。
第二段明显比第一段要简短不少，主要含义是请求神明聆听，请求神明赐福，随着赞颂结束，烛台的火苗噗得一声腾起，火势变大，发光发亮，整个祝颂厅的光线都暗淡下来，只有烛台上的火焰越来越亮，火光明晃晃得让人难以直视。
整座祝颂厅陷入了黑暗，像是所有得光明都被那一团火焰吸走，烛台上的火焰脱离了基座悬浮在半空中。
这种现象代表神明的意志已经降下，这场仪式获得了神明的关注。
继续念诵固定的赞颂语，叶成按照固定的顺序将材料依次投入光团，那团火焰也有规律得收缩，接着火光炸开，整座祝颂厅恢复了光明。
随着仪式完成，叶成眼前也出现了新的关于血咒驱散仪式的词条，不过没有什么特别的，挚友这一次也没有留下备注。
不过叶成似乎感觉被他塞在衣服下面的日记似乎有点微微发烫。他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不过温度不高，也许只是那团火焰留下的余温。
光团炸开，神的奇迹随之一同来到了世间。看着桌上的那块肉，叶成内心有点忐忑，毕竟这是他第一次主持仪式，也不知道能否成功，如果失误，桌子下的鹰可能就要遭殃。
鹰察觉到了目光，警觉得向里面缩了缩，转动脑袋，用锐利的目光紧盯叶成。
“喂给它，对，就是下面的那只鹰，它已经饿坏了，不会拒绝你的投喂。别看它一副抗拒的样子，你喂它它可以管你叫爹。”神威老人摸摸鼻子，“它本来是巨王城某只小队队长心爱的宠物，被我顺手抓了过来。”
叶成尴尬笑笑，您老连人家的宠物都不放过，真够物尽其用的。
捡起桌上的那块肉，叶成蹲下来把肉丢在了笼子口，鹰缩在角落里，很明显不信任叶成。然而随着他和笼子拉开了距离，鹰立刻暴露了本性，扑向那块肉叼进了角落，用爪子按住肉奋力得撕咬。
叶成怕看得不仔细，蹲下来凑近了看，鹰生怕他抢食，将头盖在翅膀下面专心撕咬食物。
“似乎没有什么问题？”叶成试探性得问道。
“没有这么快，还要过些时候。”神威老人让他再等一等，安心得看着鹰把肉吃完。
鹰砸吧砸吧嘴，似乎还在回味肉的美味，多日没有进餐让它觉得这似乎是人间至味。
“有问题吗？”叶成回过头，询问神威老人。
“似乎没有什么问题？”老人摸了摸鼻子，走上前挑逗那只鹰。鹰饱餐了一顿，身上又有力量了，爪子抓住铁条想要冲破铁笼。
“应该没问题，这家伙活蹦乱跳的。”神威老人伸出手去摸鹰的脑袋，后者不服气得躲开，接着铁笼的钢条被硬生生撕开，鹰从裂口处飞出，凶狠得扑向那只不安分的手。
只听见神威老人骂了一句，叶成转身去看的时候，那只鹰已经被攥住了命运的脖颈，扑扇着翅膀拼命挣扎然而却没有一点作用，被神威老人强硬得塞回了笼子中并且扇了一个巴掌。
这次鹰学乖了，即便铁笼坏了，也依旧乖乖得所在角落里，用极其不信任的眼光看着两人。
“你这血咒驱逐仪式不简单啊……”神威老人意味深长得来了一句。
“啊？”
“这家伙的体魄增强了，我在这个世界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能把基础仪式玩成这种样子的。”神威老人转过身来，紧紧盯着叶成的脸，看得他一阵发毛，感到极其得不自在。
“孩子！”神威老人放开了他，张开双臂转了一圈，接着看向叶成，“孩子，你已经被神明注视了！你果然被神明注视着啊！”
“如果仪式违反了一般的常理，那么只有一种可能，有神明层次的力量干扰了奇迹的降临。”神威老人在大厅里来回得走，“要么是神明，要么是泰坦，要么是……那个就在我们脚下的的太古。只有这三种可能。”
“而你是神使，所以被神明注视着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吧！”
“是……是吗？”叶成不确定得问道。
神威老人突然开始流眼泪，搞得叶成不知所措。老人一把鼻涕一把泪得哭诉：“我就知道帝尊不会看错人，你果然就是神使！是被神明注视着的神使！瓦林纳不会断送在我的手上！看来，帝尊也能靠你找回来。”
怎么突然开始煽情了？
神威老人大手一招，叶成猝不及防得被揽进怀里，神威又开始说脏话：“他娘的，一个个穿越过来都跟开了挂一样，除了我，滚打摸爬了这么多年，才混到今天，你们…………可恶啊！”
煽情过后，不平衡的心理又占了上风，最后理智回来后，神威老人淡然得坐在一旁，若无其事得让他实验其他的基础仪式。
整个过程中与血咒驱散仪式如出一辙，用来沟通神明的火团大得离谱，一团火光似乎能照亮世界。随着各种材料有序得投入其中，光团再一次炸开，神明降下奇迹。
这一次是恒光仪式，形成不会熄灭的光源。
在神威老人离谱的眼神中，恒光所散发出的光芒将整个大厅照的透亮，他能感受到自己身上的酒气开始散开，人变得更加得健康，他感觉在这种环境下普通人长久居住可能百病不侵，甚至还能延年益寿。
即便是幸存者，在这种恒光得照射下也大有好处。
“你果然是被神明注视着啊!”神威老人幽幽得叹了口气。在这个世界的理解中，太古的诅咒是引起一切疾病的根源，神的伟力可以消除诅咒，神光能够潜移默化得减轻病痛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鹰身上的事情也同理，神力使一切向好的方向发展。
“有时候和你，或者和帝尊在一起，真的很羡慕你们。因为只有和你们在一起的时候，我才能清楚得认识到一件事情——我这个穿越者，果然没有被神明注视着啊！”
神威老人骂了一句，同为穿越者，他真的有些嫉妒。
“好了，不用接着试了，一直举行仪式会亏损精神的。“神威老人打断了他，”顺便，不要再刺激我了。“
叶成尬笑了两声，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装作去摸老鹰，蹲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