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攻楼
张虎城一人站在常乐府门外,赵明带着五百多官兵缓步进入常乐府,将常乐府包围在内。
张虎城还在纳闷,“这凌先生为天下十五甲之独占三甲之人,怎么会在府中没有机关安置,这是有何意图?”
楼内。
七人见五百多人将常乐府包围,都做好了战斗的准备,若敌人冲上楼来,就会被七人瞬间杀掉。
只有楚河卿和张虎城一样在纳闷:这机关怎么没反应?坏了?
楚河卿满脸疑惑地看了看凌先生,凌先生却对他笑了笑。
楚河卿更疑惑了。
五百官兵将木楼包围住,严镇以待,只需赵明一声令下,便可全军出动。
“众将士听令,攻入木楼,搜索所有的房间,若有人不得杀,生擒凌先生者,赏千金!”
“是!”
“咔!”
一声轻微的声响,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所有人正准备向木楼冲去。突然,一个巨大的阵出现,在众人脚下,让所有人动弹不得,
阴阳中生,阵锁八方,八卦阵!
“怎么回事?”张虎城看到这看场景,大吃一惊,正欲上前观瞧,还没走到门前,漫天箭雨从天而降。
不仅如此,常乐府中四面墙壁中机关突发,箭从四面射出!官兵四面受攻,又不能动弹,成了机关的活靶子。
常乐府中,惨叫一片,横尸满地,血流成河!瞬间,张虎城五百亲兵,化为乌有。
可能,任何一场战役都不能做到在瞬间杀死五百士兵。但在凌先生的计谋下,他做到了。
“有诈!”楚河卿张虎城几乎同时喊出,不敢相信自己眼前出现的这一幕。张虎城只感到喉咙一甜,一口鲜血险些喷出来。
五百亲兵,那可是五百亲兵!可称张虎城京城中精兵之精兵,十数年培养,只为在京城中有所作为,却在机关阵中被屠戮而尽。
张虎城全身颤抖,眼中充满了愤怒,两只眼睛都变成了红色。
血灌怒瞳!
一个身影缓缓走到张虎城身边。此人白衣黑袍,身材高挑,腰间系一白玉腰带,由此可看出腰部纤细,头上带一黑底灰纹长檐帽,帽边一圈垂下黑色的丝绸,将面部遮住,看不出是谁。
“妙啊!妙啊!”黑衣人拍手叫好。张虎城怒目微张,双眼死死地瞪着黑衣人,嘴唇动了动,却始终没有说出话来。
“不愧是凌先生啊,这样的壮举,可是平生少见啊!”此人说话的声音不像是男声但也不像是女声,是一种介于男女声之间的声音
“先生,破阵吧。”张虎城强压着怒火,咬着牙对黑衣人说道。
“噢对,我差点忘了,这个简单。”说罢,从怀中摸出一张纸,细长的纸,用食指和中指夹住,在空中扬了扬,嘴中不知念着些什么。纸中渐渐有黑色的符咒出现。
忽然,他的动作停了下来,随手一扔,把符纸扔进了常乐府。
符纸飞到一半,被八卦阵定在原处。不过,符纸开始燃烧,化为灰尘,随风飘荡,看似无意,实则有一定的方向。
灰随风而走,渐渐下降,伏在八卦阵的主要连接处,渐渐融入八卦阵中,将八卦阵的关节处腐蚀殆尽,巨大的八卦阵被分成了七八十块,无法再继换维持下去,便缓缓消失,回到了白露手中。
“奇怪,八卦阵被破了?”白露看着回到手中的人卦盘,眉头微皱。
“竟然能破了师父的阵,看来这次他们请来的,可不容小看啊!”
正说着,两道黑影从窗前闪过,紧接着,又有更多的黑影出现,又有无数的机关启动。
突然间,数十道身影从天而降,出现在黑衣人身后。
“锦衣卫来了!”
“锦衣卫来了?”楚河卿惊呼一声,“终于来了,上啊!”说罢楚河卿提着剑就冲了出去。出去时还不忘说一声:“云辞,照顾好师兄!”
“是,楚师叔!”
江玉儿五人见楚河卿冲了出去,便拿起武器出了木楼。凌先生站在原地,皱着眉仔细地思索着。
“能破了师父的阵,这会是谁呢?”
“天下人中,能够破了师爷八卦阵的,恐怕只有天下十五甲中的符甲了吧。”云辞在一旁说道。
“符甲,慕先生?是学宫中的那位慕先生吗!”
“是的,先生。”
“那倒是是不奇怪了。人言这位慕先生符术之高,已高于道术清虚宫掌门。没想到张虎城竟能把他找来。”
“钉!”楚河卿刚出了门,就碰上了一个锦衣卫,赶快拔剑护身。
楚河卿一用劲,横扫一剑将那位锦衣卫击退两步,正踩在一块机关上,地刺突出,扎漏了他的脚。
“你看看你,多不少心。”楚河卿看着他痛苦的表情,露出一副同情的表情,“好可怜,不过谁让你打我来着。”然后,向上一脚,将锦衣卫踢出几米远。
这位刚走,又来了两位,楚河卿十分热情地接待了他们。
楚河卿又往嘴里扔了一颗药丸,酒气从他体内涌出,从七窍出冒出来。酒精占据了一部分血液的位置。成了紫色闪电的载体。
楚河卿抽出一张符纸,手腕一抖,符纸向前飞出,整落在两人中间。
“爆!”
“啊!”“啊!”
两声惨叫,预示了他们的结局。
阴雷惊现,楚河卿提剑上去,跳起,旋风斩,将他们的刀全部砍成两半,然后退下几步,让他们自杀。
这就是杀人长大的孩子。
这时候,江玉儿五人也都已加入了战斗,每个人周围都有十几个锦衣卫,正打得不可开交。其他四人还算可以,而清杳那里就有些吃力。
毕竟清杳拿的是乐器,打群架还是不太方便的。
楚河卿猛地把剑砸向地面,巨大的冲力将楚河卿弹起两三米,在半空中借力,向清杳方向冲去。
突然,两个锦衣卫从侧面赶到,不知从何处掏出飞刀,两手齐出,数十柄飞刀向楚河卿飞去。
楚河卿见飞刀来袭,不得不举剑格挡,从半空落回原地,不能去帮助清杳。
“你们竟然敢妨碍我,知道小爷我是谁吗?”话音未落,又有五个人围了上来。
“哎,你们还要不要脸!昨天晚上三打一,今天五打一,有你们这样的吗?”
五个锦衣卫也不管楚河卿怎么叫唤。绣春刀出了刀鞘,提刀便向河卿砍去。
因人数太多,楚河卿一剑一鞘也难以防得过来,于是收了剑鞘,又从怀中摸出一张符纸。
楚河卿将符纸扔到脚下,用脚踩住,五人挥刀砍,来,楚河卿脚抬起向后一翻,一团烟雾出现在原来楚河卿所在的地方。
五人砍在一起,扑了个空,在烟雾中团团转,找不到北。楚河卿面着烟雾,又摆出了大爷的样子。
楚河卿正看着烟雾,突然,一张符纸从烟雾中飞出,径直飞向自己,到了切近,楚河卿还没反应过来,那张符纸却自行燃烧,随之一阵狂风,将烟雾吹散开,五人从中显现出来。
“他们竟然也有符?”楚河卿惊讶道。
趁着狂风还没有停息,五人中有人又拿出一符,在手中一捏,化成了粉末,嘴对着轻轻一吹,层层火焰惊现,在狂风中越烧越旺,如一张血口向楚河卿扑来。
楚河卿一时间也没有任何应对的措施,便被火焰撞了个满怀。
“啊!”
熟悉的叫声又出现了。
楚河卿被火撞得滚到了一边,满脸漆黑,衣服上还有不少火苗。
“啊!着火了!”楚河卿拍打着身上的火焰,不知此时五人已慢慢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