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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今日益祭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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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整齐的喊声随着太阳落下,不断的变大。破旧的木门外,站着族长司老 ,以及几位老人,都是这次圣节的观礼人,他们手里都握着一支蜡烛,上面飘着的淡灰色的烟尘,都涌向木门里。

    而站在这些老人身后的,正是今日在庄子里大杀一番的汉子,本名叫黄天奴。现在叫做司奴,腰间别着一个套着皮套的铁锤,沾染鲜血无数,咧嘴一笑的说道:“司空说今天官道上的那座客栈的店小二,今天来村里收草药,还带了个人,说是弟子,不知道离开村庄没有。”

    司老那褶皱的老脸和今天早晨的虔诚,是变的大不相同,换上的是一副狰狞的笑容。

    “没事,不过是几只小兽罢了,去,进去把司地请出来,咱们去祠堂,杀猪,放血,祭奠林郎!”

    司奴抬头笑道:“司老放心,我一定好好的把司地请出来。”右手搭在铁柄之上,左手招呼身后的几人跟上。

    眼瞅着几人就要冲进来,掏出怀中匕首的刘崇伯也是一咬牙,狠狠的说道:“带着这两个,去北边的破石壁,我来对付这些家伙。”

    游大还想说什么,但是看到刘崇伯那视死如归的样子,只好说道:“崇伯兄多保重!”

    背起那孩童,拽起跪在人像前的司地,就翻过窗户。

    “小崽子!在这呢!”一柄流星锤直接穿过纱窗,对着刘崇伯的脑袋撞上去。

    仓促之间,举起手中的匕首格挡下来,兵器碰撞间激起一阵火星。这汉子好大的力气!右臂被震的难以聚力,流星锤跌落到门口,几名身披着轻甲的庄户,直接提着手中的钢刀冲了进来。

    看着直接扑上来的几人,刘崇伯冷笑的,口中直接喷出一阵黑雾,来不及躲闪的庄户,迎面撞上,只觉得耳朵,鼻子,喉咙被填满东西,一句话说不出来便撑炸了脑袋。

    司奴推开门捡起地上的流星锤,一脸冷笑的说道:“我们天平庄和你们那客栈,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你掌柜的元丹子,这些年来,汲取我庄子的福气,来修行,我们的庄子和林郎丝毫没有怪罪你们的意思。今日倒好,真是找死!”

    刘崇伯没有解释什么,抓紧调整刚才被那流星锤的余力还在恢复的右臂。

    司奴弯腰弓身,留下一道残影直扑上去,手中的铁锤挥舞着抡了上去,势大力沉,刘崇伯右臂手腕内叩,使匕首再次顶住铁锤的劈砸。嘴中涵养着的毒虫,张嘴吐出,本以为可以再次偷袭得手,却没想到司奴面前,好似多出一道气壁,毒虫奋力振翅,却被灼伤成灰烬!

    遇到点子了!这家伙竟然是金身境的武夫,浑身真气外泄,犹如护体金身,坚不可摧,邪不可入。这等人物,竟然藏在一个小庄子里,放在一个小国,也是位居朝堂的一位将军。

    巨大的冲劲将刘崇伯直接砸进了墙壁,转眼间,流星锤裹挟着劲风砸过来,这么一锤可以开山碎石的一击,被用身子结实的接了下来。从墙壁被砸到后面的刘崇伯,鲜血从衣服冒出,要不是刚才将体内的毒虫运转到胸膛这里,自己已经被凿穿了。

    从灰尘中走出来的司奴,饶有兴致的看了眼刘崇伯,语气冰冷的说:“哦?没死啊?看来你那掌柜的,也是教了你一些自保的手段,说,你把司地整到哪儿去了?”

    吐出一口血水,右臂因为刚才的两番格挡,已经抬不起来,左臂揉搓着脖子,差点就断掉了。眯眼看向那站立在自己不过几步的司奴,这个距离,他想杀自己,不过一击就可以。

    “嗯?不准备说吗?看来司地还真是被你的人带走了,是那个一起来的新伙计?我会带人找到他的!”司奴露出残忍的微笑,掂量一下手中的铁锤,看向那个面带微笑的家伙,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头,腹部竟然鼓起。

    阵阵虫鸣声从刘崇伯的腹部传出,他举起手中的匕首直接划开腹部,泄气的肚皮跑出的黑雾瞬间就扑向司奴。

    司奴右臂青筋暴起,将手中的流星锤再度掷出。巨大的黑雾,瞬间就包裹住他,比刚才那些啃食血肉的毒虫不同,这些竟然对于先天真气无比渴望,担心有毒的司奴,收拾起来不免有些麻烦,等到收拾掉这些啃食自己真气的虫子,就只看到流星锤挂着一件血衣砸出一个墙洞。

    司老和其他几位庄子里的老人,缓步走了进来,手中的蜡烛发出阵阵灰烟飘向远处。

    苍老的手指向那个方向,随后转头对着几位老人说道:“司地这次被歹人拐走,想必是林郎暗示我等什么,让司奴去把他带过来,庄里的乡亲民,估计也等着急了,咱们要不先开始吧。”

    几位老人的眼神也变得狂热起来,有的甚至作出舔动嘴唇和吞咽口水的举动,仿佛接下来要去吃一顿大宴。

    远处不停逃亡的刘崇伯,口中往外溢出黑血,身体如同被抽干水分一样,只见皮肉,他知道这是虫蛊的反噬,这些年跟在那变态师父身边,只学会了四种蛊虫,本想再多饲养几只,却被告知,万物相克,以自己身饲养蛊虫更是如此,这次如果不能把游大带回去,自己拿不到那肉灵芝,不用元丹子动手,自己肚子里这些个蛊虫就把自己分食干净。

    在那幼童的带领下,游大浑身真气涌动,拽着那司地不停的往前奔去,终于找到一处地方可以躲避。气喘吁吁下,司地竟然只是呆呆的看着南边,竟然没有丝毫的劳累。

    游大掏出一把铁刀有些不解的问道:“你喊他司地伯伯?”

    孩童警惕的看向周围,点头说道:“是的。”

    游大看着这男人的模样,有些摸不到头脑道:“你司地伯伯多大?”、

    “啊?我也不知道,反正从我出生的时候,司地伯伯就在,他负责主持我们庄子里的祭祀,祭祀林郎之时,他会唱起一首民歌,林郎就会现身,实现我们心中的愿望!”

    “什么?实现你们心中的愿望?”

    孩童的眼神露出一丝回忆的片段,转眼就是痛苦的表情,如果不是他的父母被那些妖众蛊惑,信了那什么狗屁的未来佛,怎么会家破人亡。多年来一直灵验的林郎,难道都不能让父母们相信吗?

    孩童的眼神透露出一股子看透世俗的冰冷,让被盯着的游大有一些不自在。“你们是来这里干什么的?”

    “来找一种草药,叫肉灵芝,在你们祠堂。”

    孩童缓慢走到游大面前,点点头,语气有一些自傲的说道:“林郎不会实现外人的愿望,只会实现我们庄户的愿望,如果你肯带我出去,我求林郎实现你们的愿望!”

    这时一个身影,突然出现在几人面前,正是身子干瘪的如同一棵断柳的刘崇伯,察觉到身后之人的游大,也没有第一时间认出来,直到听到他开口道游大两个字,才意识到,赶忙将他扶到一边。

    “没事,不必管我,咱们得赶紧离开这里,那些家伙手上有灵器,我估计很快就会找过来,走!”

    “灵器?”

    刘崇伯嘴角多出一丝苦笑,这家伙,涉世不深,毫无防人之心,还一副烂心肠,自己如何带他转一圈呢?想到那怪物师父说的,必须带游大见过林郎,才能带他回来,这如今倒好,自己弄不好,没见到林郎前就搭在这里。

    没有时间在这里耽误,只好边走边给游大解释。

    “你知道修行之人,汲取的是天地的灵炁吗?”

    游大在萨真人那里听到过这个说法,真人将世间所有不凡之人,分为两类,一类是妄图与天地共比肩的武夫,另一个就是祈求与天地共寿的修行之人,或者称呼其为修道之人。道祖行走人间,为天地走出一条常青之路,至圣先师和佛祖称其为,一人得道,心怀众生,飞龙在天,愿天下人人为龙。所以,有很多也称呼修行之人为修道之人。并非是所谓的一家独大之言。

    灵器故名所以,汲取灵炁的物件,修行之人通过斗法之时所使用的法器,就是灵器。

    可以吐火喷水,呼风唤雨,招雷引电,变化莫测,神通莫知。

    而在这之上,更有那山上之人难以寻觅的珍宝,因为其得法,所以称呼其为法宝,而不是单纯的器物,此类宝物,已经是具备灵性。乃是天地所出,随主人心意所动。所可以操纵的变化更是神鬼惧怕,轻言一吐,就是山崩地裂之势。

    还有那传说中,天下第一人,所操纵的神兵,后人称呼为仙兵,更有一些老一辈的修行之人,说那仙兵自诞生之初,便是集结世间一切的天材所铸造而成。兼有人智,可以口吐人言,自行吸天地灵炁来增长自身品质。这般东西一出手,留给世人的就只剩下绝望,没人见过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毁天灭地。

    “那几个老东西手里的蜡烛估计是可以追踪别人的踪迹的东西,或者说是这家伙身上有东西,会被那几根破蜡烛的烟雾吸引。”

    被用指着的司地没有反应,只是被拽着的不停的跑动,丝毫不见他的脸上变化,直到听到那一声声熟悉的言语响起。太阳落日一半,则阳气最盛,余光普照土地。冲天的火焰,在远处腾空而起,浓浓的黑烟开始让庄子的上空笼罩在黑暗之中,月光被挡住。下面的人们不停的默诵着什么。

    司地突然挣开游大的手,站立在那里,就朝着火光处冲过去,刘崇伯右腿一蹬,就冲过去,狞笑的说道:“想走?” 手指并拢,就要成手刀朝着下面的傻大个脖颈处劈下去。

    可这一下竟然空掉,只打到一道残影,司地的身形变得很快,朝火光处冲去。

    还想再追的刘崇伯,面前再次多出一道寒光。铁锤不知道从何处直奔刘崇伯而来,察觉到这突然一击的,顿时心中火气大盛,手腕抖搂着划出一个匕花,出现真空的波荡纹路,这次的格挡铁锤一击凿穿,本就干瘪的手臂,应声折断,巨大的冲击力将刘崇伯击飞出去。而司地也没有丝毫的停留,朝那个方向狂奔过去。

    几声犬吠,几支火把瞬间照亮了前路,司奴一脸狞笑的走了过来,自己这流星锤,每一次的投掷都极其耗费血气,当年躲避朝廷的追杀,一天之内连掷七次,右臂的胳膊差点废掉,幸亏震慑住那追杀的仇家,从此江湖他流星锤黄天奴算是彻底闯开了。

    十几个披着铁甲庄户,围在他的身边,游大赶忙上前查看刘崇伯的状况,发现他张嘴吐出几个字,一脸迟疑的点点头,便直接抱着那呆在一旁的孩童,朝着后面冲过去。

    刘崇伯艰难的爬起来,一脸冷漠i的看着那些朝着自己围上来的庄户,“黄老哥,给我师父一个面子,我们现在就走。”

    那几个庄户回头看向司奴,只见他手指,指着刘崇伯残忍的一笑,“年猪,还缺几只。”

    刘崇伯无奈的摇摇头,低下脑袋看着自己肚子上的那道新疤痕,自己从小就被那元丹子掳走,担任道童,整日陪着这个不知道从哪儿学成仙之术的怪物师父炼丹,当年那一批的师兄弟,都已经成为那丹炉里的一剂丹方,或者是毒虫攻心,等到人发现,只看到一张人皮,趴在那里,周围爬满毒虫。自己能活下来,全靠着多年来的打磨体魄,偷学炼丹房里的武学招式,加上元丹子这鬼东西,还算有良心,教自己蛊术。

    刚才让游大不用管他走,也是想要验证一下自己多年来以身饲养,力压其他三种蛊虫的,毒兽。可惜啊,不知道自己如今这身血肉,能吐出来,不知道能不能喂饱他,把他召回来。

    苦笑一下,直接拿起匕首,扎进自己的心房,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下,胃里掀起一股子酸意,就跪倒在那里,喉咙不停的蠕动的。

    司奴眼瞅着这家伙又不知道要放出什么让人琢磨不透的毒虫,浑身真气涌动,右腿后撤半步,双肩下沉,自己早年遇到一窝匪徒,在上面扎根,那匪徒的大当家的,善使铁锤,大锤落下,敌手只剩下一滩肉泥,自己多年来为他扛兵器,最后学得几手锤法,就亲自用他教的锤法,当他的面,将他一家老小的脑袋,一个个敲碎,终于将锤法的最后的几句诀窍学到手。

    后行走江湖,路过一处芦苇荡,遇到一箭师,一箭就射下那高空中的大雁,仗着有力气妄图拿弓试试,谁知道不得秘诀,只剩下箭矢无力,摸不着天,手指被勒的肿胀。箭师笑话他空有力,只能用锤,他大怒之间,取腰间铁锤,对惊雁投之,宛如滚石落入山地,平地惊雷。

    大雁被铁锤击落,箭师大惧,便将弓弩和射箭口诀交给他。他便以搭弓射箭的姿势为架,琢磨出这流星锤来,声势之大,被击者除非是大宗师的水平,否则只是这一锤足够将他筋骨震断。狰狞之色遍布脸上,“去死!”

    再次投出第四锤的声势,远比前面几锤更加凶猛,被武夫真气包裹着的,好似披上一层淡淡的薄雾,威力之大,让人瞠目结舌。

    披甲的庄户都见识过这流星锤的厉害,不然也不会让他这么一个身负血债的人,担任庄子的习武总教头,抱着一脸幸灾乐祸的看着那个跪在地上,嘴里往外吐出口水的干瘦之人。

    突然有一个庄户惊恐的发现那瘦子嘴里,“人脸,他嘴里有人脸!”

    司奴冷笑的看着那个嘴里慢慢多出的人头,仙法道术,旁门左道,百家之长,三教之学,偏偏学个炼蛊的邪术。

    那人头好像察觉到危险的来临,一声婴儿的啼鸣,小手从刘崇伯嘴里扒出来。紧接着混合着口水,一双双小手,也出现在众人惊恐的眼神中,一条人面身子上挂满着小手的虫子,再次发出婴儿的啼鸣,几只小手用力向前蹬去,就和流星锤撞在一起。

    刘崇伯再次剧烈咳嗽起来,眼神由空洞转换成一丝光亮,他欣喜的看着眼前因为巨力碰撞而掀起的烟尘。自己没有受到反噬,说明自己这蛊虫没死,自己跟随那怪物师父,终日伺候在身边,才发现这元丹子,是百家之术都有所涉猎,不止是道术那吐风成雨,还是道门之内养性结丹,五行炼丹求捷径长生之法,更是这蛊术之道,锻体武术,都是奥妙无穷。

    自己这些年跟着,确实学到很多,只是有一日被发现,为了防他这所谓的‘徒弟’,给他喂食蛊毒,如果他不按时服药,便会疯癫。这些年来这边采购药物,都是其次,主要还是寻龙点穴,看地局。观察这‘鬼村’的出煞口,来让怪物师父收山出煞,聚拢阴气,为炼制那成仙的仙丹获取不可获取的地宝。

    只是这些年来,已经不单单是聚拢阴气,还需要那些因为大火烧死的尸体,他们死时,死状凄惨,挣扎无比,怨气不散的阴尸。这也是让刘崇伯寒心无比的地方,元丹子这些年对于仙丹的执着深念,不断加深,已经开始拿活人炼丹,拿活人斗蛊,自己最后的那几位师兄,就是这些年被制成那坛子里的‘腌肉’。

    不过自己这些年,也没有对不起啃食的那些个血肉啊,来看看,我用自己性命,做出的蛊虫吧,人蛊,人面蜈蚣。

    自己这好歹也武夫三境的磐石境,更是修行四境的胎息境,强健的肉体和唤醒登天之路的先天初炁,那口婴儿出生呼出的胎息之炁。去吃掉他们吧。蛊虫与蛊师的关系,本就是心心相通,就和养獸山的獸与人之间的契约。

    它现在很饿,他感受的到,那就把这些,都吃掉!

    盘踞在铁锤上面的人面蜈蚣,体型好像长大了不少,此刻露出一丝满足的表情,吸食掉上面的最后一口武夫真气。

    周围的庄户看到虚弱的刘崇伯跪在那里,提着手中的钢刀的就冲上前去,察觉到的人面蜈蚣,一个激射,就冲到那人面前,惨叫声响起,片刻的功夫,原本跟随司奴来的几十人,只剩下还围在他周围的几人,剩下的全部躺在地上,只剩下干瘪的皮囊和恐惧的眼珠子盯着前方。

    司奴身边的几人哆哆嗦嗦的看向他,那一声声的惨叫声,让他们内心产生了恐惧,短短的几分钟,数人被吸的只剩下人皮,那怪物的人脸,变得越来越清晰,体型也越来越大,山中猛虎的大小,一身的红肉,挂着一排排的变得粗壮的小手,还有本来空洞的眼睛,多出了眼珠子,冷冷的看着几人,他们见过这个眼神,杀那些’年猪‘也是这样的眼神,漠视一切。

    刘崇伯摸了一把嘴,开口笑道:“怎么样?放我们走?”

    司奴脸色变得有些阴沉,他身为五境的武夫,刚才那全力一击下的流星锤,竟然被这怪物的对冲掉,还吸食掉上面残缺的真气。一时间也有些琢磨不通这鬼东西的道行,手中的铁锤再次掂量起来。呵呵一笑,就开口道:“元丹子不愧是老神仙啊,林郎也夸他迟早是要飞升登仙的人物。既然这样,刘兄弟,不会怪老哥此番待客之道吧。”

    刘崇伯笑着摇摇头,“不敢不敢,是小弟犯了贵庄的规矩,只是刚才那小童,实在是师尊亲命我带回去的,不然说什么,我亲自当着司大哥的面前,宰了他。还望司大哥,给个方便,就放弃追赶,我师尊就在庄子外等我们呢,万一不能到时候按时点卯,望司大哥担待!”

    司奴笑着摆手,示意无事,随后吩咐身边的人道:“去给司老和诸位族老说清楚这里的事情,是元丹子老神仙要那个孩子,至于司地已经过去了,现在就去。”随后又转头对刘崇伯拱手道:“刘老弟,咱们山水有相逢,以后可还要常来庄子照顾生意啊。老哥我亲自为你赔礼!”

    刘崇伯也是拱手,“小弟一定拿着真金白银,还有师尊炼制好的仙丹,登门道歉!”随后那只好像吃饱的蜈蚣,听到脆响的铃声从袖子间响起,不情愿转过身子,当着众人的面,体型不断缩小,随即张大嘴巴,再次爬了进去,拱手一拜,转身向后窜去。

    司奴脸上的笑容消散,手中的青筋暴起,再次朝着那个方向投掷过去,这一次的他,体内储存真气的穴位,被全部抽空,一声低吼,划破长空的铁锤冲杀过去。周围的几名庄户,有些害怕的远离身边庄子的这位教头。

    “去!把我的铁锤拿回来,如果没有那人的尸体,就让庄子这些年所有的披甲之人,五十人为一队,围绕着祭祀大典,巡逻!”说完便转身离开,朝着大殿的方向走去。

    等到游大在庄子口再次见到刘崇伯的时候,浑身是血,腰间的匕首只剩下一个柄,胳膊被布紧紧的包扎的,活脱脱的一个残兵。

    残影闪过,一个膝踢,在游大身边的孩童,被顶飞出去,残匕直接扎进他的身子,一声惨叫响起。游大被突如其来的一幕震惊,开口道:“你干什么!”

    吐出一口血痰的刘崇伯,死死的盯着这个惨叫的孩童,露出残忍地笑容,“说!那林郎到底是什么鬼东西?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藏着一个五境的武夫,还有什么鬼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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