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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第三十六章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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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克虎翻身下马:“我的马最好,最神骏。”

    孟濯缨把宛苑抱上马,一跃坐在马后,拿披风把宛苑裹住,又问:“有吃的没有?”

    黄克虎忙掏出一包肉干:“这个好吃。”

    孟濯缨塞给披风里的小姑娘,叫她啃着吃,又柔声劝道:“你落了水,我先送你回去,这么多人都出来了,定会找到荣姑娘。”

    宛苑也知自己帮不上忙,遂点了点头。

    孟濯缨道:“黄将军,劳烦你了。”

    黄克虎忙道:“不敢不敢,必当从命。”

    马儿回到城内,宛苑已经睡了。孟濯缨把人抱回去,请大夫来瞧过,去见杨朝闻。

    杨朝闻瞧了瞧他,已亲眼见过他昨夜翻身下楼、安然无恙的身手,心知他并非寻常琴师。

    可见了人,什么也没问,只淡淡道:“你也追了一夜,先去歇着吧。我知你对我家这女孩儿有心,她虽看来精明,却时而懵懂糊涂,凡事你多眷顾她,便可。”

    又问,“荣家家主可安好?”

    孟濯缨道:“怕不太乐观。昨夜我追上了宛苑,到现在人已经跑了大半夜,若是脚步不停,躲过第一轮搜查,再藏身隐伏,恐怕不容易寻人。眼下,唯一庆幸的是,绑走她的人,或许是连萤。”

    孟濯缨此时才后怕不已。

    连萤要的是荣黛,这些贼匪又无恶不作,若当时他追错了人,后果当真不堪设想。

    “若是连萤,她当无性命之忧。”杨朝闻叹了口气:“你先回去吧。守着她些。”

    宛苑醒后,心急如焚的等了两天,黄克虎把贼匪抓了回来,连萤和荣黛却不知所踪。

    黄克虎满面风尘,气的跳脚骂娘:“格老子的!老子都追上了,这个王八蛋,狐狸成精了,太狡猾了!”

    原来他们分成两路,追到了人,只抓到几个贼匪,正在喝酒吃肉。拷打过后,才知道他们的目标就是荣黛,只是收钱掳人。

    在第一个岔路口,早就把人交给了买主连萤,他们抹去足迹,又继续往南走。

    黄克虎回身再追,岔路口人流密布,脚印足迹早就找不到了。大海捞针一样寻了两天,无功而返。

    宛苑急问道:“买主叫你们抓人,怎么说的?”

    贼匪忙道:“他说了,要万无一失,不能伤她分毫。”

    宛苑微微松了口气:“若是连萤,还算坏消息中的好消息。”

    黄克虎拱手道:“姑娘放心,我派人在当地盘桓打听,一见到可疑人等,即刻去盘查,一定早日将荣姑娘救回来。”

    宛苑致谢,又将荣黛带出来的人一番敲打,严令封口,以免消息外泄。她素知荣黛母亲身子不好,但此事也无法隐瞒,只能派可靠的人,亲去送信。

    黄克虎见四下无人,做贼一样,给孟濯缨行礼。

    “大将军!”

    孟濯缨摆摆手:“起吧。”

    黄克虎鬼鬼祟祟的从大包袱里掏出一个小包袱,塞进孟濯缨怀里。

    孟濯缨眉心直跳:“闹什么?你套娃呢?”

    黄克虎道:“这可是好东西!大将军,您嫁了人,兄弟们也不知道,没喝上一口喜酒,但不能不随份子啊。这些,都是咱们千辛万苦寻摸来的,所谓龙精虎猛,您一定要好好用上。”

    说罢,见宛苑过来,急忙溜了。

    宛苑奇道:“你和黄都尉以前认识?”

    孟濯缨道:“不用管他,是个屁人。”

    宛苑又问:“那这是什么?”

    孟濯缨也不知道,他随手打开,里面还有一层包裹。

    一连解开好几层,才发现里面是些奇怪的圆柱体,粗粗的,通体透凉的淡褐色,前端有些古怪的倒刺。大小粗细不一,足足有五六根。

    宛苑不认识,捡起地上的纸条:“虎……”

    她扔下纸条,面红耳赤跑了。

    孟濯缨收好这些玩意儿,看纸条上写的虎x,牛x……他揉碎纸条,一脸亲切笑意,追上黄克虎,从后面温柔勒住了这屁人的脖子。

    数日后,黄克虎前来送行,腿还一瘸一拐的。

    宛苑问道:“黄都尉,您这是怎么了?”

    黄克虎苦着脸道:“我前几天不小心,摔了一跤。夫人放心,末将已经广派人手,四处打探,一有荣家姑娘的消息,就送信给夫人。”

    宛苑再次致谢,带齐人马先行进京。

    京城城门外,席秋舫虚扶一把,请金灵均下车。

    金灵均离荣王的马车远了些,才满眼通红,甩开席秋舫的手。

    席秋舫忙劝道:“怎么又生气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金灵均一开口,连连落泪:“荣王殿下越发不像话,总让我去他车上,不是让我替他捶腿,就是揉捏肩膀,我……”

    她轻吸口气:“便是我不在意,可夫君就不怕流言蜚语?马车里只有我和荣王两个,一呆就是一整天,孤男寡女,你就不怕他们胡说八道?”

    席秋舫笑道:“原来是因为这个,我心里知道你一向冰清玉洁,何惧人言?何况,王爷是拿你当女儿疼爱,既然清清白白,又怕别人说什么?”

    金灵均甩开他往前就跑,被席秋舫抓住胳膊,拽回怀中。

    “好灵儿,王爷喜欢你,这是我们天大的福分。你没见侯爷和敏夫人,都对你越发客气?”

    金灵均气的又哭了一场,又听侍女说王爷叫她过去,忙擦拭泪珠,装作若无其事的上车。

    席秋舫见她还肯回去,微微吐出一口浊气。

    闲言碎语的确不好受,可这都是暂时的。等日后灵儿验明正身,谁还敢再说什么?

    他昨夜又做梦了。

    就在今日,大荆的太子会在此处,城门外喋血而亡。——这就是日后荣王荣登九五的第一步。

    他拉紧缰绳,打马跟在马车旁边,忽听车马粼粼,一行人快马而来,远远就见一女子,手提马鞭,快意潇洒,身后带着一行护卫。

    他定睛一看,赫然发现为首的姑娘,正是宛苑。

    两行车马擦肩而过,似乎还听见宛苑清喝的一声“驾”。

    他不由回头看了一眼,就见马儿快活的停下,宛苑不知从摊贩上买了什么,递进马车里,远远望去,言笑晏晏,可亲可爱。

    照梦中所记,太子就快出来了。

    国朝太子出事,附近的人都脱不了干系。

    若是宛苑正好碰上……

    他心中生出几分不忍,可看见宛苑对车内“娇客”的温淡笑意,又隐隐生出几分恨意。

    她若正好碰见这桩祸事,也是她活该。

    他何必去讨人嫌?

    想到这里,席秋舫一夹马肚,连忙跟出城外。

    宛苑根本没注意到,刚才擦肩而过的是什么人。

    她俯下身,轻声问:“就要进京城了,你可有什么熟人,要提前去拜会的?”

    孟濯缨咬着宛苑买回来的糖果子,想起母亲临海长公主,即刻拒绝:“什么人也不见。”

    宛苑微微怔了片刻,又柔声问:“那你的亲人呢?总该拜会,你在外日久,或许她会担心。”

    孟濯缨轻哼一声:“我才不要见呢。”

    宛苑不由失笑:“好好,不见就不见,你撒娇做什么?”

    孟濯缨越发起小性:“我原只是个漂泊天涯的琴师,不曾有什么亲人。宛苑,我可只有你一个亲人了。”

    宛苑掀开帘子,见他正目不转睛的望着自己,目中似有无限不言之意,俏脸微红,道:“既你暂时不愿见人,那我们就不去,悄摸摸的进城,直接回鸿庐去。可好?”

    孟濯缨笑盈盈望着她:“宛苑去哪,我就去哪。”

    宛苑放下帘子,满心鼓舞,一颗心几乎都被欢欣喜悦给占满了,又来不及细细思量这种喜悦快活是因何而起。似乎只要把他带在身边,见见他,听他整日胡言乱语,就是开心的。

    她打马上前,正要入城,头上风声骤起,她喊了一声“孟樱”,马儿受惊,往前顿下一跪,不知什么东西从城门楼重重坠落,摔在她马背上,弹了一下,又滚落在地。

    宛苑紧紧抓住缰绳,拼命拉住受惊的马匹,感觉有人跳上了自己的马背。

    她耳边轰鸣,风声嗡嗡的,只听见孟濯缨长长的一声“吁!”,马儿直立而起,终于在人群前停了下来。

    宛苑双手抖的厉害,被人将抱下马护在怀中。守城将兵提着□□一拥而上,被孟濯缨喝开:

    “蠢货!还不上城楼看看!”

    不知哪个小将喊了一声:“这好像是太子殿下!”

    有人上前确认,吓的脸色都白了:“真是太子!”

    “殿下,殿下!快,快救人!”

    孟濯缨将人护在怀中,长喝一声:“封锁城门!所有人许进不许出!你,上城楼查看。”

    又将杨荣两家随行的大夫都叫了出来,给太子看伤。

    地上的人白衣散发,浑身血迹斑斑,脖子软软的瘫在地上。孟濯缨伸出两指,探了探脉息,才猛地松了口气。

    还活着!

    刚才金濂从城楼落下,正好摔在宛苑马背上,反而被阻了一下,保住一条命。

    大夫查看过后,颤颤巍巍的道:“人从高处落下,脏腑都有损伤,吐了血,不太乐观。还有肋骨也碎了好几根,人是昏死的,呼吸之间,气味异常,是不是被下药了?”

    他说一句就哆嗦一下,说完后,带着哭腔问:“这真是太子啊?”

    城门前后所有人都被看押起来,一个城门守将带兵过来:“这里所有人,通通带走。”

    几个大夫吓的摔在地上,面色煞白。

    太子落在地上,除了一开始确认他身份的孟濯缨,后来就只有他们几个碰过了,还仔仔细细摸过太子殿下的肋骨,人要万一不行了……

    孟濯缨沉声道:“无妨,诸位用什么保命的手段,先使出来。”

    荣家府医咬咬牙,先塞了一颗止血丹:“这是东越神药,一颗就要百金之数,止血有奇效。”

    孟濯缨问:“人能挪动吗?”

    府医道:“我要随时看顾,若等宫中御医赶来,人早就不行了。”

    孟濯缨极快极轻的捏了一下宛苑的手:“等我。”

    说完,轻手轻脚把太子抱上马车,叫几个大夫一起上车,孟濯缨亲自驾车,往宫门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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