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海底奇遇
这期间,秦月上来过一次,阿黛让他自己先吃,秦月哪里肯,找了本书拿回房间,边等阿黛边意兴阑珊地翻书。册朗后来也来了,躺在躺椅上,自顾自消遣。
这群姑娘们既疲惫又愉快,在晚餐桌上大快朵颐,互相交流学习心得,围着渊和问东问西。册朗倒没有什么,怡然自得地享受自己的美食;秦月一句话插不进去,不免落寞。惠子恰好坐在秦月旁边,便不时和他闲聊几句,诸如饭菜是否可口、下午在干么、大学准备读什么专业之类。阿黛看俩人聊得投机,甚是欣慰,暗想,亏得这俩人之前积累了些许交情,自己或有一时对秦月照顾不到之处,由惠子代劳,对我们三人来说,都是极有益之事。一次趁俩人一起上洗手间,阿黛更是专门委托惠子,没事可多陪秦月说说话儿,毕竟在船上他格外孤寂些。惠子本来还有所顾忌,听阿黛这样说,当下释然,便更加有意识地和秦月套近乎。
吃完饭后,大家自由活动,也有直接回房的,也有到甲板上相携散步的,也有窝在某处沙发上瞎聊的。晚上23:00点,各处灯光纷纷熄灭,姑娘们已在期待着第二天的潜水训练。
如此,第二天下午便又在游泳池训练半天,复习第一天所学,再加上新课。到了第三天,姑娘们迫不及待想下海体验,便在早上10:00点,穿好装备后,从船上拖出一个筏子,由船员帮忙放下筏子以及六个要潜水的人,秦月和册朗留在甲板上观看,一个船员也跟着上了筏子, 好到时接应她们。
入水方式为直接从船上仰翻下去。真正的考验来到,之前在游泳池已显得游刃有余的姑娘们,此时却莫名地紧张起来。都在那边彼此谦让,你先,你先。渊和只得道:“阿黛,来,咱俩先下去吧。”咬好咬嘴后,他忽然牵住了阿黛的手。两人之前从未牵过手,虽然穿着重装备,带着护目镜,彼此无法看清表情,但其实两人都有种异样的感觉。渊和真想让这一刻停留久一点,但他立马清醒过来,伸出另一只手,朝阿黛比个了ok 的手势,然后便比出三个手指,过一会换成两个手指,又过一会再换成一个手指,到1之后,他猛然把阿戴往后一拉,两人双双翻了下去。阿黛在那一刻以为自己就要死了,她虽恐惧,身边有渊和陪着,却又有种充实和幸福感。一旦到了海里,没想到无一丝恐怖之处,海水浮力很大,她和渊和只下潜一会儿,便马上浮出了水面。 渊和还得继续他的教练职责,便不舍地放开阿黛,用手示意船上剩下的四位姑娘,照刚才的方式,两两翻下来。 阿黛也在水里打手势:放轻松,没事! 惠子恰和安子坐在一起,两人便牵着手,眼一闭,心一横,也翻了下去。秀子和言子踌躇一会,说不得也依葫芦画瓢,下到海里。
下潜时,为了形成互相照顾,依然两两牵着手,渊和和阿黛在前面引路,其他两队跟随在后。 阿黛身轻如燕,真有一种与渊和在天空遨游的畅快。他们不断下潜,到达海底三四十米时,出现了在海中微微拂动的珊瑚、千姿百态的水草,一群群五颜六色的鱼穿梭其间,如此热闹、繁荣,如此自成一体。对于有过数次潜水经验的渊和可能不算什么,对第一次潜水的五个小姑娘来说,却是感觉太过震撼、太过神奇、也太过梦幻,一个陌生、广大、神秘的新世界就这样展现在眼前。
他们的到来,搅得一群群小鱼纷纷逃窜,把它们那张开的小尾巴对准了他们;有些则从他们眼皮底下一挺一挺地游走,黑白交错的斑马样花纹近在咫尺。这些鱼儿有的漂亮优雅,有的呆萌可爱,阿黛却是一种也不识得。好不容易,看到一只巨大的海龟扇动着四脚,像个胖子迈着八字步蹒跚而来,阿黛赶紧扯一扯渊和,指给他看,两人便一直追踪着这只海龟玩。起初后面两队人还跟着,不知何时,渊和回头看,吓出一身冷汗,竟一队也没跟上来。他便向阿黛做了个返回的手势,阿黛了然,正欲转身,猛地面屏前面多出一张大脸来,把阿黛吓得一哆嗦,差点连咬嘴都要吐掉,她下意识地抱住了身边的渊和,脸埋到他的胸前。渊和定睛看,原来是一只调皮的海豹,“唬” 的一下后,便转瞬间游走了。渊和又好气又好笑,本欲立即给阿黛做“放轻松“的手势,一时倒有点舍不得,任由阿黛抱着。阿黛待心跳平稳才离开了渊和,很感到不好意思,心里却是甜丝丝的。渊和不便表示什么,只用手势表示”没事了,已经游走了。”又做了一个手势,试图告诉阿黛是一只海豹。阿黛看明白,也觉好笑,方醒悟竟是难得的奇遇,四处张望,却哪里还有海豹的影子。渊和便拉着她继续返回。
找不多久,却见那两队人正兴味盎然地观看某片不断飘拂的黑色水草。这些水草一根是一根,并不开枝也不散叶,就那么直筒筒地处在那里。一窝一根,倒也齐整。阿黛看了会儿,觉得无甚新奇之处,碰碰安子,做一个“我带路你随后”的手势,安子却对阿黛做“暂停“和”看着我“的手势,自己稍微往前一点,接近这片水草。神奇的一幕出现了,这水草倏忽之间,全部缩进了泥里,把个阿黛和渊和吃惊的! 接着安子退回到他们这伙人里,示意大家安静,继续看。不多会儿,水草便又纷纷冒头,起初畏畏缩缩,极为缓慢、谨慎,随时准备缩回去的样子,见并无大碍 ,终于又齐刷刷长成原来尺寸,继续欢快地舞动着。阿黛恍然大悟,不禁莞尔, 原来并不是水草,却是一种身子细长条的鱼类。
渊和不时看一眼众人的残压表,以评估空气使用情况,这时忽然朝大家做“上升”和“跟着我们”的手势,毫不犹豫拉着阿黛向上潜,其他人虽有点依依不舍,说不得也只能尾随其后。
终于冒出了海面,所幸筏子离得并不远,渊和吹了一声哨子,船员把筏子迅速开了过来,大家筋疲力尽地纷纷上了筏子。阿黛以为时间已过去一两个小时,须不知只在水下呆了三四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