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返行璃月
昨天实在是休息得太晚，睡醒来时，窗外照射进来的阳光、已经将房间内照射得明淌，温暖而又懒洋洋。
推开阁窗，晨后袭面吹来的风，沁凉醒爽。
令我意料之外，在璃月人的品食早餐、都算是错过时辰的现在，阁窗外的街道上却没有见到几个蒙德人，来收拾节日后遍布狼藉的街道：颠倒的货木箱、横拦斜摆的节日摊位、不分男女的睡醉人沐风而躺……在视角的不远处，几位西风骑士，搭扶着梯子，相互帮助，正收掇着街道之间上面的彩旗。
“诺艾尔——”，听声音，好像是昨天晚上、那家纪念品店的老板娘。
这时，一位可爱的…女仆？不，那是西风骑士吧？
她闻声看去，好像是在被老板娘拜托帮忙？
这位女仆骑士放下装彩旗的木箱，急急忙忙地跑过去……又再被其他人喊去帮忙。
我转身过来，毫无意外地，胡桃早就不知所踪，但也习惯了，不然、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我怎么睡得着啊！
不想啦、去找我的堂主大人吧……
但没多久，兆木就放弃了兜兜转转地找人——胡桃本总是神出鬼没，在熟路熟巷的璃月、都只是闻名不见身，更何况他们现在来到了陌生的蒙德。
在年轻又热情的老板娘的招呼下，兆木不好拒绝地来到她的餐馆——蒙德人的早餐都是这样吗，齁甜又汁蜜浓稠，但……蔬菜、肉类，以及奶？蜂蜜？总之就是浇淋在菜肴上、那淡白金色的甜酱汁！异国蒙德的料理口味、虽然一时间不适味蕾，但意外的营养均衡。我本以为与昨天节日里、那个“叠高高”比赛里的自制食物一样随意……
自由又慵懒的氛围里，兆木也事无所思地品饮着蒙德的红茶，然后、他一顿早饭竟花费去一两个时辰，才后知后觉。
蒙德人的生活悠悠闲闲，直到临午时、街道上陆陆续续地出现人们忙碌的身影：商家扫拾各自门前的街道，主干道上稀疏来往的人们多是商人或冒险家，不过小孩子倒是活力仍然、就是不知道可莉那个孩子又在做什么开心的事情……我看见那些个酒鬼， 从酒馆出来、在门口绕旋了一圈，又扎身进酒馆，他们好像在讨论着什么[蒙德酒量四大天王]的话题。
兆木闲游在蒙德的大街小巷，左右环顾、路边迎风的彩旗被替换成骑士团的西风狮旗，滕花攀墙而叶上、缠遮扶拦檐瓦为饰；视线从高远处的屋檐蓝天、平视看去，看绿植坛中绿艳的花花草草，与斑旧的石砌建筑——璃月人重功利，城市里哪有这般多的“非实用”的装饰。
兆木思神乘风，不知不觉间游荡到蒙德的冒险家协会附近，远处传来熟悉的喧闹声——不用多想、就是我的堂主大人，在向某个被纠缠住的倒霉人、推销往生堂的业务吧。但说真的、胡桃她该不会真的想向蒙德拓展丧葬业务吧……
冒险家协会前，胡桃神色飞舞，而她旁前有位面露难色、困惑的男孩，柜台里的凯瑟琳笑而不语、无视了现况。
“……我平时是比较倒霉，常常遇到危险，但冒险家嘛、向着星辰与深渊，遇到危险在正常不过，可应该……我还没到提前准备葬礼的程度吧。放心，我会小心可能遇到的危险……”，他热情、些许腼腆，灰白发色、青碧的瞳目，头戴护目镜，说话总是带着灿烂的笑容，“凯瑟琳小姐，我的队员募集……还是没有人打算加入[班尼特冒险团]吗……”。
我习以为常地上前劝拦胡桃……
“…你干嘛啊！”。
“堂主——！”。
……
总觉得，那个男孩奔跑离去、重新投入冒险的身影，如同热涌而现的风，鼓勇人们直前而往。
不过，突然有这般聊赖的感慨，只是因为……我和胡桃为什么现在会在这里看人决斗啊？！
稍溯时间，事情发生在我们三人打算离开蒙德城时——我和胡桃计划原路返回璃月，班尼特小弟准备外出冒险。
但……
突然有消息，说骑士团抓捕了黑火案的犯人，要在城门口向至冬方面交接，所以、一时间，蒙德城门口，涌现了许多来看热闹的人，人们拥堵得水泄不通。自然，这种场面，也不好强硬地穿过人群再越前一步，所有人都默契不言地止步于城门口。
再后来，随着事情的顺利发展，人群如旋风而聚，又似岚风而散。
我们也顺利地出城，但意料之外的事情接踵而来，多少是有点倒霉。
蒙德城近野，我们与班尼特小哥刚刚分开，身后就有疾驰的马蹄声传来。
“嘿~唉——，你们有神之眼？也是去看那场史无空前的决斗吗？”，身形远恍，嚎喝先至，“这种慢慢吞吞的速度，可来不及，得更快些！上马来，我顺路帮载你们两个年轻人一程！”。
看穿着样貌，他是位年长的冒险家，身材魁梧、策马神扬。
“我是塞琉斯，蒙德冒险家协会分会长！”，他单驹吔喝而急来，丝毫没有减速，没等我们解释，便在顺势弯身、手拿抓提，将我们两个扔上马背。
“年轻人，虽说悠悠闲闲是生活在蒙德的常态，但生活中那些精彩的部分稍纵即逝、很容易被错过！动起来！”，这时，他才回头瞧看了我们一眼，“哦…抱歉，你们是璃月人？不过表达的意思也没差啦！哈哈哈！”。
胡桃倒是轻盈，空中腾转后，侧身落座在马背上。
“[马儿飞跑，人骑在上]！吁——驾！”，虽事发突然，但感觉胡桃她好像很开心？
但我就没有这么舒服：马圆鼓鼓的屁股，将我整个身体抻挂在马背上，颠跑得很痛苦……也许、不，一会儿一定会呕吐。
就如塞琉斯先生所说，我们很快就来到了决斗的现场，大概的位置在蒙德城的北向略偏西、通往至冬的要道大路上，现场已经围观了不少人，客商打扮的人居多。
决斗的双方分别是：
西风骑士团大团长、蒙德当代传奇——法尔伽！
璃月千岩军统帅、七星之一——开阳星！
——昨晚那位绿衣服的吟游诗人，在一旁好事地向人们介绍着。
决斗双方已经过了言语试探的阶段，威势积压地相互对峙着，周围围看的人们、都自觉地腾让出了足够大的战斗空间。
至于他们这般的大人物，全力以赴战斗的缘由——“强者就在眼前，怎能不出手试试实力！”。一旁的中年商人，摸挑着他的八字撇胡、笑语深长，用佩服的语气向我们复述地解释其缘由。
拨弦琴响、风带叶过，仿佛…就在这突然的一瞬间，只需一次武力的碰撞，胜负的结果便会被世人知晓。
刃断浮丝发、寒光映酣笑，就在他们各自的兵刃短接相见时，两人突然间各自持止兵刃而不动，周围看客们也不敢打破寂默。现在，那位吟游诗人，温迪的琴音还在和风而颂外，人们都安静得能听到对远处的围观者的吞咽声。
发生这种情况的原因，所有人都有目共睹，就在那双方即将交手的瞬间，依蒙德人的说法、大致是望风山地的方向：焰光冲天，爆炸声震荡传来，能看见那个方向被惊得群飞咋鸣的鸟儿们……即使如此，人们也只是好奇地转头抬望一眼作罢，便重新、又紧张地盯看着这场可能在未来影响深远的决斗！
“西风骑士们，去看看发生了什么！”。
大剑收鞘、随着那位大团长的命令发出，原本对峙的局势即刻放松下来，开阳星也不多说什么、只是留下一渐行辞远的背影……
后来，即使过去很久的时间，人们对那场决斗结果的预测仍是津津乐道。如果那一天、两位身居高位的大人物真的分出胜负，说不定蒙德与璃月这两个国度的关系会发生巨变——无论是喝茶还是喝酒的人，都在爱在人前桌上阔谈上几句自己的观点。
“……真是抱歉，是我太激动了”，塞琉斯先生歉笑赔礼，“你们要回璃月吧？这样吧，有艘与冒险家协会有点关系的商货船，也是船上也是璃月人。你们就果酒湖顺势北上，从荆夫港搭顺风船南下……刚好直达璃月港。哈哈哈，完美的安排！”。
舟波荡静湖，悠悠过往客。
随着我们乘舟北上，水流变得湍急了些，然后在一个宽而汇流的河道岔口，进入前方左向河道、水流稍缓，再舟行过一些时间后，我们就来到了荆夫港……另外，对于胡桃那些有感而发的诗句，我选择不予置评。
上岸后，扫眺而望。见过繁忙又紧促的璃月港，兆木对荆夫港的人们，那有说有笑、悠忙偷闲的工作情景，感到不可思议。也许是午饭时间的缘故？
胡桃左眺右望，依然还是对新鲜事物充满好奇的态度。
“喂，这位新朋友！往生堂的业务有没有兴趣了解……”。
我还是先去阻止胡桃比较好！
突然，远处的河岸边有人大喊：“有人昏倒啦！”。
然后，人们的注意被吸引过去，只见倒下的人身格体壮却又面容苍白、憔悴，手中紧握着一把紫氤的破剑。人们只当他是过劳的劳力工……又突然间、从河道上停泊的一 大船上，一个男人身体似如っ形、像是被击飞出来，越过人群、横直冲撞地飞砸在货物堆里。
“有人从那艘船上……飞出来了？”。
“我的岩王爷，他砸到我的货堆上了！等等！他怎么没事人一样……”。
“他变身了，是深渊教团的怪物！”……
稍早前——
一名璃月的律法专家——烟绯，她发现了那舰船上搭载的违禁物，然后她被不法之徒发现……尽管波澜微惊、事变弱扰，但那位骑士团的游击小队队长——优菈，仍是很敏锐地发现了船舰上端倪的异况，顺势之下、烟绯被挟持作人质。
双方对峙小会后，大概也就是我们刚到荆夫港的时候，直到刚才那声惊喊、将歹徒的注意下意识地吸引，优菈果断出手、横剑拍击劫持人质的歹徒……
——至于为什么会知道得如此详细，很简单、胡桃的行为举止显得太过可疑，以至于埋伏的骑士、行动时也将我们一同控制。
现在，那位游击小队队长正在我和胡桃的面前问话，也透露了点情报给我们。
好在误会解除。不过，我还是不理解，胡桃为什么对那把倒下之人手中的破剑感兴趣。而且，那样式是柄剑？有一面并没有开刃啊。
“……兆木，你还在听吗，不是说了 、要你帮我偷偷藏好那把剑吗！本堂主被问话的功夫，它怎么就不见了啊……”。
“……事情就是这样”。
“嗯，啊？”。
“你这人，果然没有在认真听我讲话？哼！这个仇、我暂且记下了”，优菈面若月霜、态犹冰花。
“我是说，在千风神殿的附近海域，因为前些日子的地震，那里凭空出现了一座小岛，地图上没有地那种。一伙数量庞大的盗宝团，已经占据了那座小岛屿。骑士团本来还在观望，但现在、截获的这艘船上的深渊势力与盗宝团有联系，违禁品也大都是爆炸物……势态已经刻不容缓”。
“我还有骑士团[游击队长]的工作……总之，你们可别做什么可疑的事情，陪同这位烟绯小姐一起乖乖返回璃月吧。最近的麻烦事可多着呢，蒙德有段时间可不会太平，趁早离开、别给骑士团添麻烦！否则——我随时会去璃月复仇”。
烟绯：“嗯，我随时欢迎优菈来璃月玩”。
优菈：“我不是这个意思……”。
哦……不太明白，等等，胡桃呢？她怎么又不见了，我们还没有找到返回璃月搭乘的船啊！
……
提瓦特大陆越偏向北方，越是寒冷。北向的季风并不利于南航璃月，所以载我们的商船航行得较慢，但在甲板上迎面的风很舒服。
我们受过船长的午饭招待，胡桃与烟绯现在闲聊。
“……说来惭愧看，我本有仙兽血脉，如若并非是被从后偷袭，怎么着也能大战三回合……哦，你没有听错，就是三回合。唉呀，我是个文弱的法律工作者，动武也只有自保的能力……啊，胡堂主，还请不要把摸我的仙鹿角……唔——用糕点收买我也不行！”。
我们说说笑笑，旅途很是愉快。
砰轰——
远处，一座似有遗迹的小岛上，爆炸声传来，硝烟弥漫。
船上的人们，纷纷跑到船头、向海面上查看情况，大家慌心得很。
大概是优菈所说的那位小岛，岛上的盗宝团引爆的炸药吧？
能看出，是劣质的自制炸药，硝烟实在是弥漫得夸张，也不知道他们炸掉了什么。遗迹？那就希望不要放出什么奇怪的东西——唉，是自己看多了最近流行的小说吗？
有西风骑士们乘风之翼，从高处向那座小岛滑翔，岸边也突然梭现出许多艘轻小的舟船，骑士们借着岛上弥漫升天的烟雾，向着小岛急速划驰而去……我们船上的一行人，都目睹了一场奇策奇袭、指挥与执行都堪称完美的战役。
之后的海上航途，一路平安，在晚霞照映的时候，我们驶入了璃月的港码头口。
回到往生堂，推开大门，老章就急匆匆地拿着什么来找胡桃一看，我瞄过去一眼，是往生堂的账目……
嗯？嗯！
“钟离客卿——！”。
我第一次见胡桃在往生堂，如此地“大声喧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