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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入职往生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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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4;哦~啊——早上好,兆木,你起来得真够早&34;,胡堂主伸着懒腰、打着困呼的哈欠,从往生堂的大门懒散地走出来。

    堂主的乾坤泰卦帽歪斜地顶戴在头上,穿着的血红甲褂、上面有好几个褶扣没有系上或是扣错,她说着话的模样也是垂懒懒的样子,就像是昨天没有睡好、现在被迫自己又匆匆地起床……

    “胡堂主,早——我、是不是打扰你的休息了?”,一直以来,总凭着行动先行于想法、又多少有点莾倔,是兆木的一个坏毛病,“抱歉,我没想过太多……昨晚、仪倌的制仪服送到我的家后,我光顾着试衣服和考虑新工作的事情,有点兴奋过头……”。

    “小问题~小问题”,胡堂主眯困着眼睛、说着让我不要在意。

    啪啪~胡堂主聊着,拍拍她自己的脸颊、看起来是想借此提神。

    “嘻嘻…你就是我们往生堂新进的仪倌?你这新行头不错、挺合身!”,胡堂主两手叉腰、抬头正眼看着我,我看她的黑眼圈很是明显。

    “哦?…啊——胡……堂主,对、是堂主……”,我反应到刚才是胡堂主的玩笑、要开口礼应,可却注意到我不知道往生堂的仪倌们要怎么称呼胡堂主、在葬仪时的名讳有没有什么忌讳……

    “哎呀!你怎么婆婆妈妈、文文绉绉?称胡桃我为胡桃就好!往生堂第七十七代堂主,就是本堂主我了!今天起,我就是你的上司兼雇主。当然,私下我们自然能做朋友,但在往生堂之外的外人面前、还请拜托这位新人能给予往生堂堂主应有的尊重!”,胡桃言阔谈畅,好像往生堂的氛围就像她说的那样一直如此。

    这时,站在门口迎接我的[摆渡人]仪倌小妹,突然从原本的沉默中开口说话:“堂主的意思是:在外人面前不要拆她台”。

    顿时,气氛变得有些略微尴尬,原本热闹的早晨一下变得安静。胡桃后转身看向门口的[摆渡人]仪倌小妹,然后回头看向兆木:“嘛,大致就是这么回事,你可要牢牢记住了”。

    仪倌小妹轻叹一声、走近胡桃,开始为她简单地梳理妆容,“堂主,您昨晚收工的太迟了,还是回去再多去休息会儿吧?”,仪倌小妹看上去还是面无表情,但我能听出语句中她透露着隐隐对胡桃的忧心。

    “…嗯——好吧,我就回房间再睡一个回笼觉吧!”,就像在打瞌睡一样,胡桃靠在仪倌小妹的怀拥里嘟囔了一小会儿,竟看起来有点像是在撒娇,但胡桃很快就变得振作起来、她现在像是刚刚精力耗尽的小姑娘。

    胡桃从仪倌小妹身上起身、打起了精神:“我们往生堂的工作、可不是仅仅[送人一程]那么简单!”,胡桃突然语气严肃、表情认真地对我说:“仪礼阴阳生死两界的工作,大概比你想像的远要复杂的多……!”,胡桃很认真地问兆木,也很快得到了回答。

    “我想好了!我虽然也说不上缘由……只是觉得自己能做好这份工作”,我解释性地向胡桃表述,尽管有些言不及措,但我还是希望她能相信我。

    “哦?自信满满是好事情,但往生堂的工作往往是吃力不讨好:生者的悲痛、死者的执哀,还有旁人对这份涉及死亡的工作的指指点点……只有自信可不够,这些种种琐事,可有的是让我们应付!你有相应足够的觉悟吗?”,胡桃盯看着我,表情和姿态更认真、更严肃了。

    “我会尽力,请安排好我的工作!”,就像在不断说服自己对未来的不安。

    “那就跟我进来吧”,胡桃说着,领着我向往生堂的大门走去,“兆木,你有什么一技之长的本事吗?”。

    胡桃轻轻叩击了三下紧闭的大门,然后困洋洋的状态与兆木继续闲聊。

    我回应说:“我们家本是做各种木材生意的商户。我不怎么喜欢家中生意,在家大多时间是在为去往须弥求学而备学……但还是会帮着父亲算算账目、清点木材数量之类的杂事”。

    往生堂的大门很快就被人打开了,还是刚才开门时在门后的两位仪倌开的大门。

    我们跨过门槛,他们又将大门立即关闭。

    我走入往生堂,四方镂天的阁楼院,然后就迎面看到一科蜿折參茂盛的梅花树。

    梅花树的树梢枝头都生长到往生堂第两三层的过道扶栏旁,好像在凭倚在楼栏处,人们伸手就能折取下一枝梅花;它现在明显没有过度生长、大概是有人专门在修剪和照料这颗梅花树吧。

    梅花树花繁满枝、朵朵梅花娇小而艳红,从树枝间漫天散落的梅花、瓣分五片而飘扬纷落、瓣合几细黄惢而落告枝空;地上的落花。虽谈不上散花落铺如毯,但也是三步取身落花、五步沾地上落泥红。

    梅花树的幽梅香让我浸闻沉香,梅花树的朵朵群花如梦中浮景,梅花树的枝条延干占据了整个楼院的上空;熙风吹摇过来,梅花树如舞女的帷幔裙、如天上散流的落花雨;但令人觉得奇怪的是——參大的梅花树,一眼望去、竟然看不到几片绿叶:满树花开、无一绿叶。

    “站着不动在发呆吗?你该不是也没睡好?快醒醒!”,兆木的走神很快就被胡桃打断,“嗷~哦——嗯?老章!你来的正好,本堂主有事吩咐你”,正好有位仪倌在他们进门时、从大门的对廊上走过,被胡桃喊叫过来。

    这位老章也身穿往生堂的制仪服,不过看上去他穿得比较宽松、戴着枫丹制式的小眼镜,一眼给他人就是文质彬彬、老练精干又经验丰富的年长者感觉。

    “堂主,有什么事?”,老章的声音稳重沉厚。

    “老章,我记得你好像总想找个打下手的人,正好、他是兆木,这个新人就交给你了!”,胡桃尽管还在打哈欠,但还是坚持为他们两人相互介绍,“这是章算,我习惯称呼他老章,是往生堂的老人了……哦·嗷——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我要去补觉啦”。

    之后,胡桃就走上楼梯、穿行过走廊,推门走近了三楼南向最高的阁房。

    “……”,老章没有说话,只是稍放低视线、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年轻人。

    “我能也叫您老章?……挺亲切”,兆木也抬头望着这位长辈。

    “好,随我来!”,老章转身朝向刚才去往的方向、边走边说:“正对门的楼房是工作场合;朝南的房间是客房和我们仪倌的住所,堂主住在最上面的阁房,有事找堂主可以去那里试试、记得敲门;西边靠岩山的房间有厨房、账房、库房……有棺材之类的东西”。

    兆木跟在他身后也边走边听。

    老章继续说:“我是往生堂里的会计,你以后就帮我理算账本,也做些修剪庭院、打扫卫生的杂活”。

    “嗯。”,兆木认真听着,也应声答应。

    走到账房门前,老章突然停下,语重心长地说:“堂主那孩子,以前更小的时候就遭受过不少磨苦,现在年纪轻轻又要继承往生堂的重任……唉——就算她总是看开的欢快样、不,正因如此,我们仪倌更要做好事情、来帮衬堂主”。

    兆木他觉得老章说的事情不便问询,所以也没有多说一句话。

    老章说完就推门而入,兆木后随而进。

    兆木在老章的吩咐下,算账、剪枝、跳水、扫院、站门、了解葬仪流程……就这样匆匆忙忙又充实地度过了一早上。

    “兆木——”,胡桃推开房门、抓靠在扶栏上、向楼下大喊。

    “堂主……不、胡桃,有什么事情吗”,兆木停下手中浇水的工作,抬头回应。

    “就在那里等等我,我马上下来!”,噔噔咚咚、胡桃很快就从楼上跑下来,“怎么样?还适应往生堂的工作吗”,胡桃一觉睡醒来,看着精神了不少

    “嗯,多亏有章算先生的指导,往生堂内的工作适应得很快,往生堂的结构方位也熟悉不少”,兆木与比早上时,谁都看来他变得安心不少、是一种很平静的状态,已经没有再受到前几日事情的影响了。

    “没出去过吗?”,胡桃问兆木:“我可没法一直待在往生堂内,这里有趣的事情可不多”。

    胡桃拽起兆木的胳膊,就往外跑。

    ……

    望舒客栈下的摊位上、从要道来往璃月的客商贩夫、使节政要、还有游客、冒险家、寻仙者……各种往来的人们汇聚于此,品尝璃月美食。

    在椅桌行道和人群之间,有位活泼的姑娘在向就餐的人们派送着传单,还有位青年、像是小姑娘的哥哥、跟在她的身边,但看起来他在人们面前远没有他的妹妹般自在。

    璃月土生土长的客人看见姑娘和她发送传单,大都纷纷这么说:“你就是传闻中的往生堂堂主?没想到这么年轻……这推销的服务……我可不需要!以后?以后我也不需要!就算有这个需求,我也没法亲口告诉你,更别谈预定什么的……”。认识胡桃的璃月人,远远看见她后,为了给自己不找寻麻烦,都在碰遇到胡桃前就躲闪到更远处的地方了。

    这时,胡堂主身后的青年也大多这么说:“我是兆木,往生堂新来的仪倌。打扰到就餐……给你们添麻烦……很对不起”。

    而并非璃月的来往客,都会因为璃月的盛名在外的商易之都的名号,看着胡桃递送过来的传单后,多问一句往生堂的业务内容,结果自然多是不欢而散、或直接发脾气的人们更多。

    最后,望舒客栈的女老板出面了,我们的这场推销活动被迫中止。

    “胡桃,我们真的是在做往生堂的工作吗?”,我很疑惑不解。

    “当然,为我们往生堂的业务宣传怎么不算往生堂的工作?”,胡桃点完菜单后又继续讲说:“而且这里,交通要道、人员密集,加之外国来客有多、不会见到我就开始抵制往生堂的业务,多多宣传、说不定总有人需要!”。

    “哦……”,我被这番道理说服地无言以对。

    一会后,璃月常见的特色菜,就被跑堂的人端送上来。

    “快吃,我又想到一个新的宣传往生堂业务的方法。午饭过后,我们去冒险家协会!”,顺着胡桃的视线,我看到了坐在我的身后、受些轻伤势的几位冒险家。

    汤过口舌、食饱饥腹,又在女老板娘的“请求”下、将地上的传单清拾干净后,我们就往璃月港回走。此时,已是午后三时左右。

    冒险家协会前,岚姐正看着这个恳求自己的小姑娘:“不行!这种事情太荒唐了!”。

    “这怎么能叫荒唐呢?你身为冒险家璃月协会的分会长,应该能明白、这是往生堂与冒险家协会互利共赢的合作!”,胡桃的每一个字句都说得是振振有词、铿锵有力。

    “不行就是不行!”,岚姐有些无奈、摇摇头地说道:“给涉犯危险的冒险间预定往生堂的业务?这简直就是在诅咒……诅咒冒险家们去死一样!我无法接受,璃月的冒险家们想必也都不会同意”。

    胡桃果断反驳:“哎呀!又没问过冒险家们、你怎么能替他们回答呢?至于诅咒根本就是无极之谈、大多人的生死之时在冥冥之中都有定数,怎么会因为我们之间的合作而轻易改变呢?为了展示我们往生堂合作的诚意……”。

    “这种事情还需要特地去问冒险家?”岚姐生气地打断道:“谁会同意这种事情?”。

    我注意到岚姐抬起眼神,正锐利地盯着我,就好像在说:管管你家的堂主!

    为了避免周围凑过来的眼神和可能发生的争执,我决意拖拽住堂主回往生堂:“堂主,我好像听见老章在叫我们,我们回去看看有什么事情……”。

    “你干嘛?……岚姐,价格方面、我们往生堂可以将全套服务打七折、前十购入者松一年的墓地清扫……只能前十,我们往生堂人手不够……”,胡桃边被我拖拽着、又不情愿又不甘心地继续说着:“先到先得啊——”。

    众目睽睽之下,我这位新入职的仪倌将往生堂的堂主,好不容易从冒险家协会给拖走。

    今天,无论是往生堂的工作、还是旁边这位又动着什么“宣传心思”的往生堂第七十七代堂主,我都有所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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