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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凄风冷雨的夜晚,炮声隆隆的战场,荆棘与未知的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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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岛hotel的客房中,s看着葛莲的照片,望着窗外。波浪声声,但s是兴奋的,她拿着手机,和朋友们视频,聊天。

    “中国可漂亮了。我的客户是个岛主,他在这个岛上,投资基础设施,盖房子,至少投了10亿。

    当然是人民币了,难道是泰铢啊?!

    我很幸运,本来这次来只是一单,没想到,这个岛主又送了一单。说是先让我试试水,对手是个住院的老头儿,这个老头儿是我们同行,五十多岁了,哈哈,这个年纪在我们泰国的话早就被淘汰了。

    我没有小看他,我说的是事实,他本来就很菜嘛。目标是个中年妇女,搞财务的,他跟踪了人家好久,动手的时候,目标不见了,自己被煤气炸伤了,哈哈……

    现在他躺在医院里,烧伤病人我之前见过的,他们行动力受限,很好搞的,这笔钱最好赚,岛主直接给了我20万。人民币啦,这个价格比泰国可高太多了,高出了行情的两三倍啊。在泰国在菲律宾在缅甸,有时杀个人就只能买个苹果手机,甚至还买不到哩,上一单我挣的钱,又加了好多,才买了手机。

    这次没有中间商挣差价,搞定了全部都是我的。到时我请你们来中国玩啊,往返机票我全包,岛上的酒店设施很好,到时我跟岛主说说,给咱们个友情价,哈哈……”

    s对岛主给她的测试单信心满满。

    但其实岛主心情非常复杂。

    在岛主的住处,琪琪在浴室里洗澡,淅淅沥沥的水,美人全裸着,冲刷着柔嫩的肌肤。而岛主却坐在躺椅上,思考着事情。

    他打了个电话。

    “葛莲还没有消息么?”

    “没有!我按照你说的,报警了,他们接到报警电话后,果然很重视……”

    “哼,当然重视了,我给钢花派出所的刘所长打过电话了……”

    “是的,我们走了报警程序,他们那里才好找人,按程序做事,依法依规嘛。我跟负责这件事的司马警官打了电话,他目前说还没有葛莲的消息。另外,对于司马警察,我按照你的嘱咐,没有跟他表示过什么,也没有送过任何礼品,避免横生枝节,毕竟我们只是想通过他来查以下葛莲的下落,他那里查不到,我们这边用别的渠道继续查,多管齐下。关于葛莲,她消失了,我倒觉得很正常,我估计是那场火,以及鲢鳙的人,把她吓住了,她不敢回家了。如果出了事儿她还出现,那反倒我们应该紧张了,那说明她倾向于向警察报案了,那样的话对咱们就会很不利。”

    “你分析的很有道理,也做的很对。对于葛莲,肯定是我们打草惊蛇了!她已经知道,我们在对她下手了。趋利避害,人之常情。现在,我们在明处,她在暗处。我真后悔,不该让鲢鳙搞这件事。要是一开始就找个国际杀手来做,也许,现在就不会如此烦恼了。”

    “老板,不必自责,我们还能补救。至少,那场火灾,葛莲没出现,也没报警,这说明,她对我们还是有企图的。只要有企图,那就好办。”

    “嗯。这件事,切忌浮躁。下面要稳扎稳打,决定一个竹桶盛水多少的,是那根最短的竹子,我们绝不能再在小事情上犯错误了。”

    “好的,老板。您早点儿休息。”

    挂了电话后,琪琪从浴室出来了,裹着白色浴巾,浑身冒着热气,皮肤白得耀眼。有这样的软玉温香,才能抵消外面的凄风冷雨。

    而就在这时,电话又响了。马金柯不耐烦地欲直接挂掉,可一看屏幕上的名字,“老爸”!他立即绷直了身体,对琪琪示意,琪琪去了里面的房间,并且关上了房门。

    “你在做什么?”爸爸马国良的声音很威严。

    “看书!你不是让我有空多读书嘛。”

    “很好!读书让人明智,尤其是现在这个时代,愿意读书的人越来越少,越少越珍贵,短视频啊电视电影啊这些东西永远取代不了阅读,那些都是短平快,只有浅薄无知的人才会喜欢短平快,有深度的人往往是反人性的,会拒绝短平快,拥抱深阅读。”

    “是,您老教育的是。我的房间里可以不添置电视,但一定要添置书柜。”

    “这就对了。我三个子女,你大哥你二哥都有所成,唯独你,志向独特,我也不愿意勉强你,你远离我们,在那偏远的岛上生活,离群索居,个人追求嘛,我理解你,但也要警告你,远离,不意味着放纵。你大哥二哥都刚刚起步,一个副厅,一个刚刚提为县长……”

    “知道。大哥是省城的区长,二哥是贫困县的县长……”马金柯特意强调了“贫困县”三个字。

    “越是贫困县越容易升!贫困县里贫困的又不是干部!你呢,做一个没有什么地位的岛主……”

    “老爸,你还是对我的选择耿耿于怀啊。我做岛主比他们两个舒服多了,我现在要什么没有?土地,钱……至于社会地位,莫非在你心里只有当官才有地位?其实,我的选择,也是为了你。”

    “为我?呵呵……”

    “你想,你三个儿子,大儿子二儿子都是官,我要是再从政,那别人会怎么说你?!我做建筑师,做岛主,不做官,不是给你减轻舆论压力了么?”

    “哈哈。”马国良难得地笑了起来,“对了,金丰公司要上市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曹彦波的金丰筹划上市,为了讲资本故事,还让天海一个百万粉丝的钓鱼网红加入。这件事王明旭在推动,天海市里也非常支持,如果上市成功,那就是中国资本市场上的‘钓鱼概念第一股’,这个资本故事很有诱惑力……”

    “金丰上市,不光天海支持,省里也是大力支持的,我,也是大力支持的。”

    “知道,你以前是从天海出去的嘛,对天海有感情,对天海的企业有感情,曹彦波跟咱们也都熟悉。”

    “嗯。你难道不想入股么?”

    “我?!算了吧。一块肥肉已经被分完了,我就不趟这浑水了。”

    “一个钓鱼的网红,都拿了4个点的股份。四个点啊,上百万股。上市后一炒作,能割不少韭菜。你一点儿不心动?”

    “您老是让我心动啊,还是让我行动啊?”

    “呵呵。不早了,你休息吧。不要熬夜,干革命事业,身体是第一,是根本。”马国良挂了电话。

    马金柯出神。

    琪琪的曼妙的身体,也不能让他意兴阑珊。

    他自己一个人出了房门,在岛上行走。

    蛇岛不算大,但走完一圈也得一个小时。这里的基础设施由前面几任岛主接力完成,而他在此基础上,花费了大量精力和金钱,岛上的一草一木都是他的规划体现,来过岛上的人,都啧啧称赞这里的别具一格。但他从来不宣传,因为天青岛才是天海的旅游胜地,他不想让自己的岛也是乌泱泱的人群,也不想夺了天青岛的流量。岛上的艺术中心,音乐厅,影院……都是他的心血之作。他的作品才是建筑艺术,而天海市包括省城的很多建筑,都被他视为建筑垃圾……

    他走到游艇码头,这是岛上的主码头。此时,大海黑郁阴沉,远处的天青岛上则一片璀璨灯火,还有灯塔的灯光,为远处的航船做着指引。这时,一个人从后面缓缓地走来,马金柯头也不回地说道:“航船有灯塔指引,琪琪,你的人生灯塔又是什么?”

    来人正是琪琪。她一袭白裙,身体带着芳香,在马金柯身边坐下,面对马金柯的问题,琪琪的回答简单粗暴:“钱!”

    “啊?哈哈哈哈!”马金柯笑起来,阴郁的心情一下子散淡了很多。

    “我读书不多,说不出像《读者》《意林》杂志上那种文艺、高大上的话……”

    “琪琪,没有什么比真诚更动人了。就像你看那些中学生作文,华丽的辞藻,旁征博引的名人名言,气势排山倒海的排比句,可总也比不是大作家们平实的描述。你想想,老舍的《骆驼祥子》有什么华丽的辞藻?可大家都记住了风雨中拉车的祥子。越是大作家,语言越朴实干练,不玩文字花活。做人又何尝不是呢?大道至简,越喜欢玩阴谋诡计的人,活的越累——就像我……”马金柯感慨地说道,但此刻的他,心情已然不再沉重,他调侃着自己,也调侃着他眼中的这个荒诞的世界。

    “啊这……”琪琪不知道说什么了,那就干脆什么都不说。女孩子最难得的品质,其实是闭嘴。

    琪琪和他坐在一起,看着大海。

    “大海现在好黑啊,什么都看不到。”

    “天亮了会很美。我等待着天亮。”

    “我陪你!”

    “好!”

    ………………

    ………………

    同样的夜晚,天海人民医院中,小青年还在为自己的脚面临的截肢问题而唉声叹气,张三劝他想开点儿,小青年气咻咻地说,要截肢的又不是你……

    张三自言自语地说:

    我跟你一样大年纪的时候,我满眼看到的,全是四肢,胳膊啊腿啊,还有已经巨人观的尸体,几具,十几具,甚至上百具的都见过……有一次,老山还是者阴山,我给忘记了,有个地方叫松毛岭,那年的7月12日,炮战,半天时间我们打了一万发炮弹,85加农,100迫,152榴……啥都有,啥都炸,哎呀,那个场面,之后,就是漫山遍野的敌人的尸体,南亚丛林气候,天气潮得很,就半天功夫,尸体就腐烂了,气味都能飘到我们阵地上,熏得人吃不下饭……那个时候,别说截个脚,截半截身子的人也是常见。

    小青年听了,不服气地说,你们啥时代,现在啥时代。对了,听你的意思,你之前当过兵……

    84年炮战的时候,我刚刚19岁。

    哦。那你也没混个官当当?

    呵呵。

    那你混的不行啊。

    哈哈。那看要跟谁比!跟那些牺牲的战友比,我们已经很行了,知足了,人不能不知足。

    小青年气哼哼:“我凭什么要知足?啥都没享受过,女人,女人没有;钱,钱没有几毛;住厂宿舍……”

    “那要保护好你的脚,千万别再出事了。”

    “晓得了。”

    小青年很快入睡,鼾声如雷。但鼾声再大,也大不过隆隆的炮声。张三回到了昔日的战场之上,一千门余炮同时发出怒吼,自从抗美援朝那场伟大的卫国之战之后,我军便深深地患上了火力不足综合症,此次松毛岭炮战,我军强大的炮火,一遍遍地犁着松毛岭的土地,炮火所到之处,都是一片火海……五十多岁已经满头白发的张三,看着19岁的张三从草窝子中一跃而出,高叫着“冲啊”顶着嗖嗖嗖的子弹往前冲,前方战友的一个胳膊被密集的子弹生生打断,掉在地上,他居然顾不得捡,还是往前冲,手里的56式冲锋枪喷射出愤怒的火焰,而他手里拿的是56式半自动步枪,他时而举枪射击,时而一个俯冲伏地射击,运动时呈s型,和队友们保持三三制队形……

    那时的张三真年轻啊,血气方刚,不管做什么动作,都那么的轻巧灵活。那时的张三,爬树嗖嗖的,大家都不叫他的名字,当然,他的真实姓名也不叫张三,他有一个堂堂正正的名字,在族谱上写着的名字,但此时他的大名很少被人叫,倒是外号“猴子”很是响亮。在密林中,他就是一只猴子,灵巧,耳聪目明,和敌人的侦察兵在山林中生死角逐,敌人的侦察兵手段极其残忍,一刀割喉,那简直是他们最娴熟的手段。在战争中学习战争,为了应对敌军的侦察兵,他们也学会了杀人技,张三第一次用枪消灭敌人时,感觉是“卧槽,刚才那个人是不是被我杀了……”,惊奇,惊恐,兴奋……情绪复杂,而拿着65式侦察匕首手刃敌军侦察兵,面对面地看着那个人血溅三尺,空气中都弥漫着血腥味,人在那一刻不再是人,而是凶猛的野兽,那种感觉又截然不同,印象极为深刻,这么多年过去了,张三始终都记得那个敌人倒下去的面孔……

    65式侦察匕首,是他一生中的最爱。全长254毫米,刃长150毫米,全重465克,这些数据比耳熟能详,他自己生日记不住,这些东西却记得牢牢的。此后的几十年中,65式侦察匕首始终都是他的利器,意气风发时带在身上,沉沦时也带在身上……

    现在,却没在身上。

    在哪里?

    他送给了刘大。

    他们兄弟三人十年前约定不再接命案,那把匕首他就放了起来。去年刘大去他那里,看到他在磨刀石上磨匕首,刘大说他睹物思人,要借张三的匕首把玩把玩。张三就送给了刘大,说,我其实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怕它生锈了,拿出来磨磨,你要不放心,我就把它送给你……

    刘大说,我帮你保管。咱们既然说好了,就不要再变卦。

    可他变卦了,背着两个哥哥接了命单,背叛了诺言,也连累了两个哥哥。虽然有不得已的理由,可到底是他错了。尤其是目标人物葛莲,从资料上看,她跟自己一样,是普普通通的劳动人民。刘关张十年前接的命单,基本上目标人物都罪孽累累,他们执行的时候并无负罪感,那些人仗着有钱仗着错综复杂的关系,尽管罪恶滔天,但却可以游走在法律之外,他们认为自己在伸张正义。葛莲却不是,这次命单严重违背了初心,他也受到了惩罚——他现在的身体,以前的作战伤疤竟然被烧伤的伤疤给覆盖了,医生拿过镜子,给他看烧伤的结疤情况,疤痕勾连,满目疮痍。以后,恐怕也做不了事了……

    虽着小青年的鼾声,张三也沉沉地进入了梦乡。在梦中,他还能变成19岁的张三,他怀念那段赤诚的岁月……

    ………………

    ………………

    天青岛的渔村,渔民们建起来的定居点,每家都挂着渔网,家家户户都有渔船,有的甚至有大船和小船。这些年渔船也都升级了,动力强劲,小渔船被淘汰。

    刘大有一艘小渔船,这艘小渔船他精心维护着,上面也装了发动机,可以开出去很远。

    渔船停靠在小码头上,那里集中了渔村的大部分渔船。现在是禁渔期,等待开渔的那天,万箭齐发,渔船们朝着海洋进发,浩浩荡荡的场面,特别激动人心。

    刘大的院子,干干净净,满院子花草,其中还有不少是药草,渔民们早上赶海喜欢打赤脚,如果不小心被隐藏在砂砾中的锋利蚌壳划破了脚,到刘大院子里揪下药草,放到嘴里一嚼,然后涂到伤口上,很快就会好。其中的药理没人清楚,反正效果就那么明显。

    在三个人中,刘大年龄最长。他的辛酸苦楚,很少跟别人说过。

    现在,他在自己的小渔船上,垂钓。

    带荧光的浮漂在海水中上上下下,刘大看着,却不关心鱼是否上钩。

    耳边,传来“吱吱吱”的声音,他知道,是隔壁渔船上的老鼠们在闹腾。是渔船,就免不了鼠患。他的渔船养了一只黑猫,这只猫逮老鼠是把好手,刘大叫它“警长”——“黑猫警长”的缩写。警长经常被渔民们借去,把警长关到渔船上,没两天,渔船上就躺了一地的老鼠尸体,个个都肥硕。

    现在,黑猫就卧在他的身边,对老鼠的闹腾竖着耳朵,保持着警惕。刘大手里把玩着张三的匕首,望着黑乎乎的海面发呆。不远处的灯塔,是他最喜欢的风景。年轻的时候,汪国真正风靡,很多人热情高涨地传抄着汪国真的诗,热爱诗歌的刘大更是狂热,他不光抄背汪国真的诗,自己还亲手写过诗歌,发表在《星星》诗刊上。他现在还记得汪国真的一首诗:

    呼喊是爆发的沉默

    沉默是无声的召唤

    不论激越

    还是宁静

    我祈求

    只要不是平淡

    如果远方呼唤我

    我就走向远方

    如果大山召唤我

    我就走向大山

    双脚磨破

    干脆再让夕阳涂抹小路

    双手划烂

    索性就让荆棘变成杜鹃

    没有比脚更长的路

    没有比人更高的山

    追求的人生丰富多彩

    “双脚磨破,干脆再让夕阳涂抹小路;双手划烂,索性就让荆棘变成杜鹃。”刘大颓废的情绪舒展开来:怕什么?不管是他,还是关二,还是张三,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三人都死过了,死过的人,是不害怕活着的鬼的。

    刘大对着大海大声地吟唱:

    历尽千帆,归来仍是少年;

    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

    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即从巴峡穿巫峡,便下襄阳向洛阳

    待晴空一鹤排云上,轻舟已过万重山

    这是一个老人面朝大海的呐喊,也是不甘屈辱者的豪情。

    ………………

    ………………

    晚上的关帝庙,肃穆安静。

    即便是里面的工作人员,晚上也不会在关帝庙中乱走的。

    关帝威严,但松柏满院,庙宇幽深,鬼怪之故事,不管是工作人员还是附近的居民都能讲出一二,加上敬畏神灵的心理存在,神灵往往晚上更容易出没,所以晚上关帝庙异常的寂静。

    关二担负着巡逻的职责。

    走了一圈之后,到了关帝面前,他很虔诚地拜了拜。

    这是他每天都做的功课。

    他从来没给关帝爷捐过香火钱,但是每天晚上都拜拜。他是个穷人,关帝爷应该不会因为他穷而计较香火钱的。

    拜关帝爷,求老人家保佑张三兄弟伤情赶紧好,保佑兄弟能够拿到应得的补偿金,保佑刘哥的身体健康,保佑自己不得什么大病,保佑远方的“她”一切顺遂……

    那个“她”,让他一想起便很难过。夜深人静时,忽有故人心上过,回首山河已是秋。上了年岁,回忆往往成为回忆杀。

    拜完关帝爷,他照常往前走。

    路过主任办公室时,里面忽然有了不寻常的声音。瓷器掉在地上摔碎的声音,脸盆咣当落地的声音,以及,女人的哭声……

    他想都不想,一脚跺开了房门,然后看到了惊人的一幕:主任衣衫不整,几乎光着身体,肥硕的大肚腩下面吊着黑黢黢的小弟弟,他抓着一个女人的头发,女人拼命反抗,身上的衣服丝丝缕缕地挂着,头发遮住了面孔,他没看清……

    主任看到是他,怒吼:滚出去!

    关二习惯性地唯唯诺诺地后退,女人凄厉地喊:关二哥……

    是小乔!

    关二热血上涌,他想都不想,冲了上去,身体凌空飞起,飞起一脚,狠狠地踢在了主任的下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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