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产业园与产业链
约好了今天去老家，伍春秋，陈淑贞，顾雨裳在办公室等梁寒艳下乡，还有刘娟也在办公室坐。
伍春秋把米阳叫进来，问东部电网的入网手续办好了吗？米阳说都交过去了，问有任务接了吗？伍春秋说王总早就来电话，等手续办完发任务。米阳问施工队伍呢？伍春秋说那六家公司一直在等着呢。
米阳哦了一声，突然想起来似的，问我们的二建证都下来了，还是三个一起考一建吗？伍春秋说考啊，再问问公司里还有哪些人考一建二建的，一起报名吧。
刘娟忙说我也考啊。米阳有点愕然，问娟姐你说真的吗？刘娟说是啊，干脆跟你们三个一起考一建啊。
顾雨裳哈哈笑了：“米阳，连续两个想不到吧？”
米阳伸着拇指和食指，做个长短比划，嘻嘻笑道：“律师就是律师，智商可能高那么一点点。”
“伍哥，米阳讽刺我呢。”刘娟假装不满。
伍春秋打趣说你还怕了她不成？
陈淑贞哈哈大笑，说这回好了，两张不饶人的嘴凑到一起，可有好戏看了。
顾雨裳跺着脚，望着伍春秋，撒娇了：“老师，我不去电视台了，帮我安排个位子，我要来上班。”
陈淑贞笑着说给你设个宣传部，让你当部长，干老本行，人尽其才。
顾雨裳说我已经为老师当喇叭了，不付工资我不干了。
这时梁寒艳姗姗来迟。陈淑贞让她喘一口气，便招呼大家共乘一辆车，一起上路。
路上，伍春秋一边开车，一边问梁寒艳：“打算过两天去趟进哥家，能安排得过来不？”
梁寒艳说反正要安排。
“那行吧，淑贞你先跟丽萍联系，约好哪天，我们赶早过去。”
陈淑贞立马就跟杨丽萍打电话，杨丽萍一听家里人要过来，兴奋得连连说随便哪天都行。陈淑贞说就这几天内，哪天过来，再提前跟你打电话。
等妻子挂了电话，伍春秋问梁寒艳：“其他的乡镇，都搞了哪些产业呢？”
梁寒艳说都是因地制宜，有竹林的乡镇，选的竹制品加工销售，如制凉席，竹床、竹椅、屏风之类。沿湖和水库的乡镇，养殖渔类，加工渔产品，如火焙鱼，鱼熟食之类。还有果类种植加工销售产业的，副食、肉食、养殖加工销售产业的，建筑模板、墙板加工销售产业的。实在没什么能搞产业链的，就由村民根据自身特长申报其他制造业，政府资金扶持。那家制造电火炉和节能灶的，目前生意很红火，几乎每家每户都参与进来，缓解了村里中老年人的就业。总之，这次乡镇产业链的实施，所有市民踊跃参与，对政府的举措非常拥护。
梁寒艳望着伍春秋说：“都是你的功劳，但都算到我头上了。”
伍春秋说你错了，我只是个为你们出主意的人，还得有老头的决策力和你的执行力，靠你们两个起带头作用，才能让设想变成现实。
刘娟一路默默地听着车里这几个人的对话，非常羡慕大家都这么融洽，同时庆幸自己现在也成了这个大家庭的一员，而且他感觉到伍哥很器重自己，把这么大一个公司的法务交到自己手上。她暗自决心一定刻苦钻研专业知识，操练事务应对能力，决不拖公司的后腿，为公司的平稳经营保驾护航。
她当然很有自信，虽然自己还很年轻，但也算是政法大学出来的高材生，没太多的实践经验，但理论水平决不会亚于忠山的同行。
进入西乡村村道口，车子停下，几个人下车，仰望着面前这座雄伟霸气的牌坊，发出一声声惊叹。
顾雨裳告诉刘娟：“这是老师和他兄弟程总两人捐建的，还可以吧。”
刘娟赞叹说站到这里，望着牌坊，油然生起一股庄严肃穆感。
顾雨裳赞同说：“对，就是这种感觉。我老师所做的每一桩事，桩桩都让人赞叹。”
梁寒艳笑她小迷妹。顾雨裳反问你呢？陈淑贞笑话梁寒艳过之而不及，梁寒艳含嗔地朝陈淑贞眨一下眼：“姐！”。
一行人来到西乡500kv变电站，每人在门卫室取了个安全帽戴好，跟着伍春秋在站内走走停停，差不多看遍了每一个角落。
他很佩服程丰才的管理水平和统筹能力，整个工地施工秩序井然有序，场内安全文明措施布置规范全面。
梁寒艳夸赞地说：“程总干工程，真是无可挑剔，做公益方面的事，也很内行，又满腔热情。”
顾雨裳说他跟老师称得上珠联璧合。
伍春秋等她们上了车，直接开往家里。
刘娟看着一路醒目的标语图牌，看着阡陌农田里挖掘机、推土机、碴土车来回穿梭，硬化的水渠、机耕道、田埂，把平坦的田野划成一块块方格，村道边每隔三十米一杆路灯，那些已清淤了的鱼塘，都安装了土红色油漆木质围栏，山脚处的屋场都是楼房别墅，她惊艳地大叫：“这是什么乡村啊！简直是世外桃源啊！”
她望着梁寒艳：“这些都是你蹲点蹲出来的成就？”
顾雨裳朝刘娟说：“惊喜不？”
刘娟说我们这个女市长还是有两下子的。
伍春秋停下车，进屋跟爸妈打声招呼，说先去趟堂叔家，再回来吃饭。
章妈应声：“你们去吧，能吃饭了再叫你们。”
伍春秋带着这几个女人来到堂叔家，堂婶一边泡茶，一边说都在这里吃饭啊。
陈淑贞说家里煮上了，还是回去吃吧。堂婶不肯，陈淑贞说好好，这里吃这里吃，便马上打电话给章妈，别煮我们几个的饭了，都在堂婶家吃。章妈应声好。
待侄子一众人坐下，堂叔对梁寒艳笑呵呵说：“梁市长，”
梁寒艳忙打断堂叔的话：“堂叔别这么叫好不，随我姐叫我吧。”
堂叔说这怎么行，有点叫不出口的。
伍春秋说堂叔你就叫她寒艳吧，毕竟她辈份小。
堂叔说：“那就行吧。”
他说：“寒艳啊，近来这一旬，来参观的乡镇领导，天天没间断过，都是来学我们怎么搞产业链的。我陪他们走上走下，想做点别的事都没法做了。”
梁寒艳笑了：“堂叔您让村上几位委员都参与进来吧，耽误的工，给他们记出勤，付工资吧。”
堂叔说：“也行吧，不过也得一半义务，不能付全勤。也就春秋和丰才两人大方，舍得出钱坚持村上的建设，不然就什么都谈不上。”
陈淑贞告诉堂叔，今年这批村民的社保，都入进春秋公司了，您告诉他们，让他们放心。”
堂叔说西乡有你们两家，要翻天覆地变新样了，全村人托你们四口子的福。也要感激寒艳你们市委市政府对西乡的大力支持。
伍春秋这时说别的事先放一边：“堂叔啊，这次回来，有三个事跟您商议一下。一个是养猪场的事，一个是养牛的事，还有一个更重要的，是制革厂的地基问题。
先说养猪场的事吧。我的意思，这个养猪场，由黄玉英来负责。这妹子心里灵活，心肠好，没歪心思，又年轻，身体健康，又是高中文化。我觉得她管理这个养猪场完全能信任。堂叔您还有什么别的想法，不妨提出来。
堂叔说你的想法很好，我没有半点异议。他说只是有一点，她一个女人家，在建猪场这个阶段，只怕难以应付过来。
陈淑贞说这就要堂叔帮她忙了。您帮她把建筑队请好，进材料的商家帮她定好，再隔三差五的去巡视一遍，看出问题向她指出来，好让她纠正，这样的话，玉英就对付得了。
她又对堂叔说玉英好可怜，年纪轻轻就守寡，您也得多替她留意下，有合适的就撮合撮合。
堂叔说帮她找过一两个，但这女人死心眼，不肯再找，我也没办法，她听你们夫妇的，再做做她的工作吧。
陈淑贞点点头。
伍春秋说这个养猪基地吧，我看中了学校旁的松山冲，一个冲里有四个山窝，山窝里都有一口山塘，这是个绝佳的天然养猪场。我们沿山脊装上围栏，就把整个山冲圈起来了，不受外界干扰。里面那么多梯土，便于种猪菜，没有污染。四口山塘再清一次淤，场里的用水就足够了。
堂叔说玉英已经带我看过了，脑子里已经有了规划，建多少猪栏，配置哪些饲养设施，我都有了初步的设想。
陈淑贞说那您就马上开始动工吧，您家这个侄子，一旦想做什么事了，日日夜夜都在想着这事，我担心他睡不好觉，把身体搞垮了！
堂叔笑了：“我知道春秋是这么个性子，好，又不好。行吧，明天我就跟玉英开始建养猪场。”
陈淑贞说晚上回去，我就把钱打您账户上来。
堂叔忙摆手：“钱打玉英卡上去。让我管钱，受不了，年纪大了，脑子不好使。”
“行吧，那我打玉英卡上去。”
伍春秋说现在讲养牛的事。养牛不像养猪一样好管理。我的意思，是鼓励善于养牛的村民都参与进来。我想到关键的问题是牛棚子，多养牛的话，牛棚子就得建大一点，都得建到山里去，还得附带建两间守夜棚子。可能资金投入大了点，估计大部分农户有些承受不起。我的想法是牛棚子的材料费，我来垫，以后从牛的收购款里分批扣回，分几批扣，到时与他们立合同时具体写清。至于牛的收购价格，按行市价，我再奖励每头牛两百元。
堂叔说其他的想法都好，就这个奖励用不着两百，奖一百元就足够了，不奖都会有人养，你钱多也不是这么大方的。
顾雨裳揉了一下老师的背：“对，有钱也不是这么浪费的。”
伍春秋笑了笑，说我这样做，是有个意图在里面的，我不想我的范围里，被买走一头牛。
刘娟笑了，说伍哥的脑子里，全是算计。
梁寒艳手指点一下刘娟的头，说他肯定没你这脑子会算吧。
伍春秋又说养牛这事吧，我想交给毛叔毛婶去经管。毛叔管大的方面还行，细节方面的事，还得毛婶掌控。堂叔您的看法呢？
堂叔说我能想到的，你都想周全了，就按你的意思办吧。
顾雨裳说老师你这是搞家族企业啊。
陈淑贞反驳她，说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也不是不相信别人，一个是平常接触的外人比较少，摸不清别人的底细，再一个中国的传统，还是家族观念强一点。用人要得急，只好找家里的人了。
堂叔说淑贞这话完全正确，不过等所有的建设都搞好了，我们就得把重点放在人才培养上了。
顾雨裳说堂叔不愧是领头的，有远见卓识。
伍春秋接着说现在讲最重要的事，就是建制革厂的事。主要是场地的问题，因为制皮革的化学制剂，存在环境污染，这个投入有点大。堂叔你有好的场地建议吗？
堂叔想了想，说鲤鱼嘴那个山头比较合适，山不高，把山头推平了，地势不高，厂子就建在上面，下面靠河的地方建个污水处理厂。事先修条宽阔一点的马路，通到鲤鱼嘴就行。
伍春秋笑说还是堂叔眼光好，我就没想到这个鲤鱼嘴，我脑子的想法全放在那些山冲山窝里去了。那就定那里吧。
堂叔突然沉吟起来。
伍春秋望着堂叔问：“怎么啦？”
堂叔说问题是那个山头上有两座坟，一座是郝卫国母亲的，一座是李家的。李家的好说，难的是郝家的。
伍春秋觉得这的确有些难度，毕竟坟不比田土，含有宗教礼尚在里面。
堂叔见侄子也在犯难，便说迁坟的事，村上肯定要出面协调，然后还不行的话，让陆国强来硬的吧。
伍春秋难得见堂叔说这种无奈的话，便笑道：“还不至于到这个难度。除非他不想在这个村里窝了，那也只是一个计策的事，他自然要退让。”
陈淑贞笑斥丈夫：“你别说得这么轻巧好不！”
顾雨裳嘿嘿笑道：“能难倒老师的人和事，我还没见过。”
伍春秋笑了：“我本事还没你想的那么大。”他转朝堂叔说，“那就这样吧，制革厂的地址问题，您先跟村委们通通气。一个是迁坟的事，多几个人出面做说服工作，另一个修路要废田，牵涉到一二十家农户，这也是个麻烦事。解决了这两个问题，抓紧修路，厂子才能开建。”
堂叔说明天跟玉英摆布一下养猪场的事，晚上召开村支两委会，讨论皮革厂场址的事。
陈淑贞望一眼丈夫，然后看着堂叔笑了：“堂叔的命都会被你累短的。”
堂叔说淑贞啊，要是堂叔把命搭在村里建设上，绝没半点怨气，这点党员觉悟还是有的。堂叔猛然想起：“的确，你们两个，准备七月份入党宣誓哦。”
顾雨裳笑道：“我知道堂叔迫不及待，想卸担子给某某人了。”
堂叔嘻嘻地笑着：“我们雨裳就是聪明。”
伍春秋跟着笑了笑，说：“今天回来，还有最后一桩事得落实。”他转向梁寒艳，“刚才的这些事，我都跟堂叔对接好了，你就顾问一下行了。但村里自来水的事，这个任务，你得亲自主抓，政府是有这笔财政拨款的吧，你帮村里拉回来，肯定是少了，我找人捐。争取在三个月内，让全村每户都通自来水。进屋的管子，当然是农户自己接通。”
顾雨裳马上表示我捐五万，刘娟说我捐两万，梁寒艳说那我也捐五万吧。
堂叔望着这三个女人，一脸的笑：“我们春秋两口子真会交朋友。”
伍春秋对妻子说：“打电话给玉恒，要她也捐一笔款。”
“那姐夫和进哥也得打，要不然他们会有想法。”
“那你都打吧。”
梁寒艳又说珍姐那里也捐两万吧。
刘娟说要不要先跟她打个电话？
陈淑贞说打什么打，不捐也得捐。
堂叔哈哈大笑：“又耍霸道了。”
梁寒艳笑着说：“姐说的不错。这里是老头子的发祥地，我还是他的后任呢。我捐了，他家自然得捐。”
顾雨裳附和说：“对，这电话不用打，回去通知一声就行。”
刘娟根本就想不到，这群人亲密无间到了这种程度。
堂婶做了十二个菜，摆满一桌，招呼大家吃饭。
饭后，伍春秋等告辞堂叔堂婶，回到家里坐了一会。
众人跟伍父伍母亲热了一阵，伍春秋催着大家上路回城。
中途，伍春秋领着大家顺道进了黄玉英家。
陈淑贞见到黄玉英，抱着她说：“一个人撑着，苦吗？”
黄玉英一下子眼里溅出了泪花：“习惯了。”
陈淑贞劝她再找个伴，一个女人单着很无助会很苦的。
黄玉英说把芳妹子养大，能有个出息就心满意足了。她说只要想着我娘儿俩有你跟伍哥疼着，心里就宽心，就快乐。
陈淑贞说我和春秋只能给你些安慰而已，但女人是要有男人陪着的，我会帮你留意，一定帮你找个会疼老婆的男人。
黄玉英羞红着脸，勾下了头。
陈淑贞要到黄玉英的银行卡号，告诉她建养猪场的钱，会打到她卡上。
伍春秋告诉黄玉英，先把养猪场建好，还得在里面建个屠宰场，靠近塘边上的地方，留块场地。
黄玉英点点头。
伍春秋说你找几个帮手，让她们跟你一起养猪。我跟你说过，养猪场也会实行股份制，你自己占大股，百分之三十吧，少了钱问淑贞帮你垫。
黄玉英一听这话，忙把伍春秋和陈淑贞拉到屋外，说：“伍哥，淑贞，有个事必须告诉你们：最近芳芳陪着昭然一起炒股，赚了不少钱。早前交了六十万给我，说是投资我的养猪场。她们不晓得养猪场是你们在投资搞的。她们这钱怎么处理，跟她们怎么说？”
伍春秋有点吃惊，表情却很平静。
陈淑贞听了目瞪口呆：“这家伙背着我们炒股？哪来的钱？”
黄玉英说：“我也不知怎么讲她们。昭然说以前她自己偷偷炒股，输了很多钱，有次她问芳芳借钱应急，说是看中一只股票百分百会涨什么停的，芳芳把手里的钱全给了昭然，结果真的中了。就那次开始，芳芳就研究股票，后来就开始教昭然炒股，一炒一个准，没一次搞错的。伍哥，是不是芳芳真如昭然说的，有这方面的天赋？要制止她们两个炒股不？”
伍春秋笑说制什么止，让她们炒吧。
陈淑贞怒斥你疯了吗！有几个炒股没亏死。
伍春秋嘿嘿嘿笑着：“芳芳就是不会亏死的那一个。”
陈淑贞学着丈夫嘿嘿了两声：“不知道你什么意思！。”
伍春秋离开黄玉英时说：“那笔钱算她们的投资吧，别打击孩子的积极性。”
黄玉英嗯着应道。
从黄玉英家出来，陈淑贞主动把女儿和王芳炒股的事告诉了车里的人。顾雨裳说我觉得老师做得对。
刘娟说芳芳肯定是炒股天才，将来一定是可造之才。
经过建材厂，伍春秋把车开进厂里，示意女伴们别下车，他出去随便问问情况就回来。
成功铭和王国涛从办公楼一起迎出来。伍春秋就站在外面问425＃水泥质量过关不？成功铭说有国涛处处把关，厂里的生产不会有问题的。
伍春秋关切地望着王国涛：“不能事事亲力亲为，也得放手给学徒们去操练操练，要注意身体健康啊。”
王国涛笑呵呵说身子骨还硬朗得很，再干十来年问题不大。
伍春秋在厂里没怎么停留，带着她们直接回了公司。
刚好走进办公室坐下，苗玉辉就把电话打进陈淑贞手机里：“淑贞，问你个事，听说你们要开电镀厂？”
陈淑贞问：“你怎么这么快知道了？”
苗玉辉说今天跟程猴子去柳指挥那里报项目，柳指挥说你们报了两个。
陈淑贞问那你家报的什么项目？
苗玉辉说他跟龙腾公司合伙，办个电力设备制造公司，反正是施工上用的工机具都造，或者组装。
陈淑贞说场面开得蛮大啊，那好啊。
苗玉辉说我找你，跟你要个东西。
陈淑贞说要个东西，怎么扯到开公司上来了。
苗玉辉说要你的电镀厂呢，你肯不肯？
陈淑贞显然被惊到了：“程猴子要你问的？”
苗玉辉说自己想要的，我就接着你们的塔材来电镀，坐着不想事，稳稳当当赚钱。你就说肯不？
伍春秋朝妻子努努嘴。陈淑贞沉吟了半晌，说行吧，我知道你什么意思，就你心眼多。我家猴子同意给你。
“那太好了，不谢！”
“哇！有这么送人的吗？”顾雨裳大叫。
陈淑贞说：“这个是有原故的。春秋家穷的时候，程家父母没少帮衬过伍家。就连春秋的学费，都是程总妈给的。程家就是磨一盘豆腐，都要给春秋家送半盘过来。”
梁寒艳完全理解了，自己就是一个受人恩惠的人。
刘娟感慨不已：“人间真情深重到这样。再无二至了。”
伍春秋让梁寒艳打电话问柳指挥还有谁报项目了？
梁寒艳当即就问了柳自如情况，柳自如说今天报了电瓷绝缘子的，开关柜的，变压器的。
伍春秋听到没报新能源设备方面的项目，心里便有了打算。
晚上，他跟姐夫和王进分别打了电话，说了自己的想法。
王进说他拉个电缆厂过来，姐夫说拉个光伏板厂过来。
伍春秋想到做变压器的可以做光伏箱变和分支箱。他把这个情况告诉梁寒艳，要她明天去向那个公司提出这个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