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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这样做人会后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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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伍春秋叫上陆国强开车,和妻子来到经济开发区电力产业园指挥部,找柳自如谈代购建材的事。

    梁寒艳在这边也设有一间办公室,但并非天天在这边办公,即使来了,也不是一待一整天。

    听到隔壁房里有伍春秋的声音,梁寒艳的心就像有了依赖似的踏实,如今,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她走进柳自如办公室,跟伍春秋三师兄妹一一打着招呼,然后吩咐柳自如按流程走材料采购手续。

    她让伍春秋三人办完事,再来隔壁办公室坐。

    柳自如郑重地告诉陈淑贞,这两天拿自己的身份证,去工商行政管理局办证窗口办张营业执照,经营范围先选取建筑工程、装饰工程服务,再选填五金、建材批发及零售。

    陈淑贞因皮革公司的业务,经常跑工商局,她觉得柳自如这么跟她叮嘱,一定是话里有话,便凑近柳自如,悄声问:“柳指挥,经营范围这样写,有什么讲究吧?”

    柳自如只笑不答。

    陈淑贞笑了:“明白了。”心里更加认定,柳指挥要她这样写经营范围,其中必有讲究,肯定是为她着想。心里决定到了办证窗口,她非得问个明白不可。

    最后,柳自如望望屋里还有陆国强,不晓得陆国强跟伍老师是什么关系,脸神有点迟疑。

    伍春秋看出来柳自如意思,忙介绍:“我跟爱人的师兄。”

    柳自如这才笑道:“再找两家同样的单位,”伍春秋懂计划经营,经常参与招投标,知道柳自如这话的意思,三家投标单位投标才有效,再找两家,意思是陪标单位。于是忙打断柳自如的暗示:“好的,谢谢柳指挥。”

    柳自如忙朝伍春秋和陈淑贞拱手:“伍老师客气了,以后就叫小柳吧。”

    “好吧。小柳。”

    柳自如道:“今天就到这吧。先尽快把执照办下来,别的问题不用着急。”

    陈淑贞微微一笑,道:“谢啦,小柳。”

    伍春秋告辞道:“那我们再去隔壁坐坐。”

    柳自如起身把伍春秋三人送到门口。

    走进梁寒艳办公室,梁寒艳马上招呼三人安座,然后一边泡茶一边问:“怎么样,小柳办事如何?”

    陈淑贞笑道:“有你吩咐,还能不尽心尽力。”

    伍春秋说:“很机灵的一个搭档。”

    伍春秋话里与众不同的含意,梁寒艳总能听出来,她听他如此说,心里暖暖的,脸上露出会心的笑。

    面对陈淑贞,梁寒艳心里总有莫名的一阵心慌。她把茶递给陈淑贞,有点胆怯地说:“嫂子,你的茶。”

    陈淑贞接过茶,对梁寒艳说:“寒艳,谢谢你。感激的话就不说了,咱俩好姐妹,说起来生分。”

    梁寒艳这才心情放松,笑对陈淑贞道:“嫂子总是这样让人亲近。”

    “那你为什么不说亲民呢。”伍春秋打趣道。

    陈淑贞笑斥道:“你想得美吧。”

    梁寒艳听了伍春秋和陈淑贞这话,自然明这两句对话指的是什么,心里不禁有点醋意:难怪这男人如此倾心她,原来她智商和情商如此高。又想到一个霸道,一个礼让,心里对这个男人更生好感。

    这时,柳自如走进房来,问伍春秋:“伍老师,有个叫李和平的,带着他姐夫找过来,说是您介绍过来的?”

    伍春秋马上朝梁寒艳道:“昨晚上遇到的,不知道他怎么晓得了产业园这边的事。”

    梁寒艳当然不用伍春秋多作解释,对柳自如说:“你看着办吧。”

    柳自如点点头,退回自己的办公室。

    陈淑贞斥责丈夫说:“你这样越殂代疱,寒艳很难做人的。”

    陆国强忙打圆场,笑道:“肯定是李和平扯虎皮拉大旗,见缝插针。”

    伍春秋坦言:“当时应允了他。这事,我是有计划在里面的。”

    梁寒艳含笑道:“你又在利用人了。行了,小柳有分寸的。”

    一会,李和平领着姐夫傅晓辉来到梁寒艳办公室,朝伍春秋笑着打招呼道:“伍总,谢谢啦。”说着朝陈淑贞点头打招呼:“嫂子也在啊。”

    伍春秋朝他挥挥手,道:“你回吧,有事联系。”

    李和平知趣地退出办公室,领着傅晓辉离开了指挥部。

    陈淑贞对丈夫说:“不晓得你又在搞什么,全是些算计来算计去的事,别搞过分了!”

    伍春秋没回应妻子的话,办公室里一时间有点沉闷。

    梁寒艳起身拿着茶壶给三人添水,头也不抬,漫不经心地问:“办公司的事,也该提上议事日程了吧?”

    伍春秋道:“还早,一步步来吧。”

    梁寒艳问:“想过公司取名的事吗?”说完,她放下茶壶,坐回原位。

    陆国强呵呵笑道:“这方面,应当难不倒伍总吧。”

    陈淑贞说:“这有什么难的,心里想公司有怎么样的发展,就往这意思上遣词啊。”

    “这自然是一条思路。”伍春秋说,“有结合法人姓名的,再深入一点的,再把生辰八字考虑进去,我不想来这一套。简单明了最好。”

    梁寒艳试探地建议说:“就叫春秋建设工程有限公司,前面不加江北或忠山这样的区域名,也不限电力经营范围,名字长度又短,这样行吗?”

    伍春秋望住梁寒艳,笑道:“其实我早就考虑过这个名称。能说说你的取义吗?”

    梁寒艳说:“要说这个公司的取义吧,刚才已经说过两点了。关键是前面的定义。也就是春秋两个字,一是这两个字恰好是你名字,更重要的,这两个字嵌入公司名称里,会让人认为是百年基业的大企业。”

    伍春秋望着梁寒艳夸赞道:“最后一点,是我没理论出来的。经你这么一说,越觉得这名称十分了得。那就这个名称吧。”伍春秋呵呵笑了。

    “看你那得意的样子!”陈淑贞笑斥丈夫道。

    “那就是春秋建设工程有限公司了?”梁寒艳再一次叮问道。

    “嗯。”

    梁寒艳像完了一桩心事,脸上掠过一丝幸福的笑。

    伍春秋三人告辞梁寒艳,走出经开区办公大楼,对陆国强说:“去田心采石场跑一趟吧。”

    “吃了午饭再去吧?”陈淑贞建议道。

    伍春秋说:“还早。跑完那里再说。”

    路上,陈淑贞在车上打了两通电话。第一个打给程丰才,她直截了当地说,电力产业园要开工了,你肯定是要入园的吧,那你的砂石水泥及钢材,我来采购啊,别人是什么价,我略为低一点点。

    程丰才说没问题,价格不用低,就跟别人同样的价,你负责采购过来就行。苗玉辉在旁边问要不要钱垫材料款?陈淑贞不假思索回不用,谢谢。

    然后,陈淑贞又把电话打给雄辉公司的吴波冬。她一直把吴波冬当长不大的小弟弟,跟他打电话要业务,用的是不容分说的口气,把他这边的建材业务也揽了过来。

    二十多分钟后,三人来到田心采石场。远远就听到风炮机凿洞的“哒哒”声,以及岩石破碎机的“嗡嗡”声。

    车开进采石场,就见十多辆前四后八轮自卸卡车排在出料口,都在等候装料。

    打炮眼的爆破员腰系安全绳,另一头系在山顶的钢桩上,人吊在石壁半空中,双手紧握钻机,“哒哒哒”打着炮眼,整个人淹没在白朦朦的灰雾里。

    伍春秋三人下了车,一同走进工棚式的办公室,见屋里三个人,站着的两个一身的石灰,一个大肚子中年坐在功夫茶几处品茶。

    陈淑贞笑问大肚子中年人:“您是老板吧?”

    坐在木沙发里端着茶杯的大肚子中年人应道:“有事吗?”

    “兄弟贵姓?”陈淑贞问。

    大肚老板朝伍春秋三人示意坐下,然后拿出三个杯子,酌满茶,放到三人面前,道:“喝茶。”

    然后,老板自我介绍:“姓张,张良民。”

    陆国强一边坐,一边大赞:“张总好名字!”

    陈淑贞坐下,端着茶杯喝一口茶,问:“你们采石场是归矿业股管,还是属安监局管?”

    “主要跟安监局打交道。”

    “那张总跟彭局的关系一定不错啰。”

    张良民微笑道:“那是我表兄。”

    “哈哈。这就对喽。采石场可不是一般人能开得了的。”

    陈淑贞又呵呵笑道:“彭局经常跟我一张桌子。”

    张良民明白一张桌子表示什么,立马满脸堆笑,道:“那都是一家人了,好说,好说。快说,想订多少?”

    陈淑贞拱手道:“张哥真是爽快人,我喜欢。那就多谢张哥了!”

    伍春秋解释说:“供给电力产业园,量不会少。”

    “电力园?”张良民一脸惊呆,说:“兄弟门子硬啊,我找过几条门路,没揽到。原来早落兄弟手里了。”

    张良民翘起拇指,夸道:“高,高!”

    “张总,成交?”陈淑贞笑眯眯道。

    张良民爽快地承诺,说:“行。比别人低半个点,可以了不?”

    伍春秋连忙接应道:“谢张总!还请优先供货。”

    “没问题。说起来都是兄弟,不用客气,随时供货。”

    “那张总我们交换电话号码。”陈淑贞拿出手机,“哪天方便了,我打你电话,跟你表兄一起坐坐。”

    张良民一边跟陈淑贞互存电话号码,一边笑道:“好好好,一起喝几杯。”

    伍春秋三人告别张良田,离开田心采石场,返回城里。

    伍春秋路上打电话给顾雨裳,让小张准备四五个人的饭菜,他们半小时到店。

    来到老地方,饭菜摆在楼下大厅,因为订餐晚了,楼上包厢已经满客。

    顾雨裳亲自过来迎接:“对不起啊嫂子,包厢满了。”

    “大厅就行,没别人。”陈淑贞抚抚顾雨裳肩膀,笑道:“忙你的去,嫂子不是客,不用你招呼。”

    “那我上楼休息一会。”说着朝伍春秋飞快地眨了下眼睛。

    伍春秋点点头,紧跟她上楼。两人进了包厢,虚掩一下门,顾雨裳悄声问伍春秋,是不是跟梁寒艳已经有了进展。伍春秋一愣,但立刻平静下来,笑着摇了摇头。

    顾雨裳明显没有相信伍春秋的否认,提醒老师别陷太深了,你们不可能,太不可能。

    伍春秋抚抚顾雨裳,默默地回楼下去了。

    回到楼下,陈淑贞并没问他上楼去两人谈什么,只是催他快吃饭,吃完好赶路。

    饭后,陈淑贞买完单,催伍春秋赶紧动身,前往壶口采石场。

    这是回家的路,距离比较远,伍春秋和陈淑贞想在车上小憇。

    但伍春秋没法静下心来,脑子里并没在意刚才顾雨裳的担忧,却在琢磨上午梁寒艳突如其来的表现。他越想越觉得奇怪,为什么她突然就想到公司起名的事,而且还那样郑重其事呢?任伍春秋再怎么联想,也想不出个究竟。

    车至壶口采石场,老板李幸福见了伍春秋三人,一副无视人的面孔,引起伍春秋特别是陈淑贞的不满。

    李幸福五十六岁的样子,一头粗硬的黑发,满脸斑孔,当门两颗大金牙,颊上挂条半斤重的金链子,手指戴一枚硕大的镶钻金戒,完整的一位村野暴发户。

    他见面就问:“你们是来做什么的?”

    陆国强一听这话觉得很刺耳,马上拉着脸道:“放心吧,李大老板,保证不是来打劫的。你那金链子,早把我们吓着了。”

    李幸福问:“你们哪里人?”

    陈淑贞受了师兄情绪的感染,面无表情道:“不远的,西乡村的,好像跟李总一个镇吧。”

    李幸福明显听得出这两位话里带刺,但碍于同一镇里的人,也不好太过无礼,便问:“想要货吧?我这里的石料是全忠山一等一的品质,建设单位宁可多出几分价钱,也要我这里供货。不瞒三位,本场的货供不应求。要货的都是大客户,基本上签了三年以上合同,很难再向外供货了。”

    陆国强鼻孔里哼哼几声,冷笑道:“这么说,李大老板的石头,我们买不起了是吗?”

    李幸福听陆国强这口气,动火了,道:“你哪位啊!”

    陆国强一脚踢向门板,呯的一声关上门,说:“姓陆的,西乡村的陆国强!李大老板哪认识小百姓。”

    李幸福脸上的肌肉抖了又抖,立马堆着笑脸道:“原来是陆老弟,久仰久仰。”他朝陆国强三人伸手示意:“三位坐下说。”

    陆国强说:“李大老板的凳子不好坐,想坐的话,早坐了,我们还是站着说舒服。”

    伍春秋这时才开始说话:“李总,我们知道你的石料品质好,也晓得你的货供不应求。说老实话,我们是为电力产业园供货。刚从田心采石场那边过来,跟那边已经谈妥,得到了优先权,价格方面也略有优惠。你这边的话,本来就是作为应急备货方。因为想是一个镇上的,应当什么都好说,如果李总挤不出货源,那就不强求了,我们以后有机会再合作。”

    李幸福一听伍春秋话里藏了内幕,心里有所触动。他也钻过电力园的业务,没钻到,既然人家说是向电力园供货,说明眼面前这三位也不是好惹的人,于是口气变得温和起来,说:“这样吧,既然都是同乡,又是为产业园供货,同等价格的基础上,你们随时派车来排队,能排多少就是多少。”

    “这样也行,路我就不堵了。”陆国强呵呵笑道。

    陈淑贞离开采石场的时候,对李幸福皮笑肉不笑地说:“哪天李总进城来,我跟彭局陪你多喝几杯?”

    李幸福一听这话,心里一阵发怵:“今天是不是碰鬼了?”半天了,李幸福还没回过神。

    晚上睡到床上,李幸福回想起陆国强的冷笑和陈淑贞的暗语,感觉手脚有些发凉。他也是混江湖出身的,在道上混,一不小心就会半夜翻船,甚至死了都不知葬身在哪条鱼肚里。

    回西乡村的路上,伍春秋笑话师兄和老婆:“你们把李幸福给吓着了。”

    “气死了!他认为自己是什么东西!”陈淑贞余怒未消。

    陆国强哈哈笑道:“他那条金链子,确实有点镇人。”

    伍春秋说:“还是别闹太僵了。我们做的是生意,再怎么气死人,都别跟生意过不去,所谓和气生财嘛。”他稍微停顿一下,冷漠地说:“他这样做人,迟早会后悔的!”

    回到家里,伍惠如正跟堂叔、毛婶、陈国平打跑胡子。

    章若娇恰好也来了伍家,正在搞楼上楼下的卫生。

    伍春秋跟章若娇打过招呼,就和陆国强看着打跑胡子。

    陈淑贞走过去和章若娇一起搞卫生,抹了一阵窗玻璃,手就酸了,她笑着问章若娇:“难熬不?难熬了,早点搬过来啊。婚礼年底办,没关系的。”

    章若娇拍了陈淑贞一肩膀,笑斥道:“丑不丑!”

    陈淑贞打了几声哈哈,然后大叫:“伍春秋,搞卫生!”

    伍春秋听到妻子叫唤,拿了块毛巾,走过来说:“我来抹,你们搞饭菜去吧。吃了饭,我们好回城。”

    于是陈淑贞拉了章若娇进了厨房。

    正吃晚饭时,邻居黄玉英领着女儿王芳来到伍家。

    章若娇赶忙添上两套碗筷,在桌角上加两把木椅,招呼黄玉英母女吃饭。

    黄玉英拉着女儿对伍春秋和陈淑贞说:“芳芳学校回来有点事,刚刚知道叔婶回来了,非要过来看叔叔婶婶。说我们母女多亏了叔叔婶婶救济,才有她的今天,我们不能忘了叔叔婶婶的恩德。”

    王芳走近伍春秋和陈淑贞,亲亲地叫道:“叔。婶。”

    陈淑贞搂着王芳,仔细打量她道:“越长越可爱了。”

    伍春秋招呼黄玉英先坐下吃饭。然后关切地问王芳:“学习是不是很辛苦?”

    王芳说:“不辛苦,叔。您管那么多事,要注意身体哦。”

    伍春秋抚着王芳的头,道:“没事,叔身子棒着呢。”

    王芳笑笑,不再作声。

    陈淑贞拉王芳伴着自己坐下,把碗筷递到她手上:“吃饭吧。”

    堂叔对黄玉英道:“玉英啊,羡慕你养了个这么好的女儿,将来出息了,你也该享享福了。”

    毛婶说:“一个女人,带大一个孩子,是不容易。”

    陈国平道:“若娇就深有体会。还好,两家的后人都出得这么好,也算是一种补偿。”

    毛婶说:“我啊,就是再穷,也不让我的子孙后代干电力这行,太危险了!”

    堂叔道:“干哪行都有危险,意外事故避免不了。”

    陈国平问黄玉英:“王守道在的话,今年应当是四十五岁了吧?”

    黄玉英点点头。

    “多好的一个孩子,做事没半点挑剔,不声不响,什么事都干得如如贴贴。”又问:“小芳今年应当二十一了吧,读大二了?”

    王芳停下碗筷,点点头。

    堂叔夸赞道:“不错,考上复旦大学,不容易。”

    陈淑贞代为补充:“复旦的财经系,很热门的一个专业。”

    毛婶叹息一声,说:“王守道在的话,看到女儿这么出息,会有多快活。”

    章若娇长叹一声道:“不去想这些了,人的命生成的。”

    黄玉英附和说:“章婶说得没错,我们都是这个命。”

    伍惠如生怕引发两个可怜女人的悲伤,忙道:“吃饭吃饭。”

    餐桌边顿时只听到碗筷的搕碰声。

    饭后,王芳拉着伍春秋远离众人,悄悄地跟他说:“叔,我跟您说个事,但您得先跟我保证,不准生气。”

    伍春秋感觉有点突然,道:“说吧,叔保证。”

    王芳说:“昭昭炒股了。”

    “你说什么?她还在读书!”

    “您刚刚还保证不生气呢。”

    “好,不生气。你接着说。”

    王芳如实说:“她已经亏了三千多。才开始的时候赚了五千多,后来听信网上那些托的话,没把握好,倒亏了。

    上周她问我借钱,我把上个月当家教的钱全给她,劝她还是别炒了,尤其不能上托的当。”

    伍春秋叹气道:“跟她娘一样急功近利。说到底,她不是读书的料。”

    王芳宽慰说:“您也别心焦,每个人都有适合自己走的路。昭昭也许没找到自己的方向,但总会找到的。

    我怕她再吃亏,正在钻研股票,觉得没什么难度,也许能帮到昭昭,所以,我才敢跟您提这事。叔叔放心,我一定帮她把钱赚回来。”

    伍春秋望着面前这么稚嫩的女孩,竟然说出这么信心满满的话,实在不敢相信。

    王芳含羞说:“叔你别瞧不起人,比我厉害的人不是更多吗?”

    伍春秋马上笑道:“叔叔相信,芳芳好样的,那就继续努力。叔叔期待你将来大大的出息!”

    王芳满怀信心,微笑着说:“我一定不让叔叔失望。”

    伍春秋抚抚王芳的秀发,含笑道:“未来的操盘手。”

    “叔叔哪天开公司了,芳芳就来叔叔这边打工。”

    伍春秋笑道:“是吗?要容纳下我们的芳芳,那得多大的公司啊?”

    王芳擂一下伍春秋,羞答答地笑道:“叔叔你别骗我,我晓得你有多大的抱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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