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大于和小鱼
我还是站在刚刚站着的那个地方。
但是我的眼前一切都开始后退……
升起的扭曲太阳开始下落，天空开始层层叠叠的后退。
人们突出体外的血管，内脏和消化道开始回缩。
这是怎么回事？
世界……重置了？
抬头看向天空，我似乎明白了什么。
这是一次机会，我必须把握住。
我看向刚刚太阳升起的地方，我往那个地方跑去，刚跑两步，一道声音突然制止了我：“祂不在那里。”
我转过身，是刚刚本已经和世界同化的女性教众，她的躯体没有出现刚刚那严重的异变，也没有两米多高，面部也不扭曲，居然显得非常耐看。
“祂在我们这个城镇的地底。”女性教众看向我。
我看向她：“你怎么知道我在找什么？。”
女性教众摇了摇头：“我有这个直觉，这是神的启示。”
我看向女性教众：“你们信仰的是谁？”
“梵梦之源。”
好家伙，自家人打自家人了。
女性教众看着我：“所以我觉得你很眼熟，身形也很神圣。”
我既羞愧又尴尬，只想挖个洞钻进去。
但是我很快清除了这些情绪，我把目光投向地底。
旋涡。
我看向地面，轻轻地把诡秘之瞳贴在上面，诡秘之瞳的瞳力穿透厚厚的底壳看向软流层，在重重的岩浆包裹中，那扭曲的事物依旧在散发着独属于祂的被扭曲的勃勃生机。
看见这个事物，我突然便想起了西边的一道说法：地狱中的恶魔——估计就是形容这玩意的。
我用力一拳向着地心打去，整个大地都开始颤抖。在我全力一拳下，地面出现了一道直通地心的恐怖洞口，洞口不大，仅一人能入，但却有岩浆溢出，可见其深度。
“拳风把岩浆挤出来了……”
但诡异的是，洞口周围的地面没有任何碎裂的痕迹。
我想，应该是那伟大的梵梦之源帮助了我。
女性教众惊愕地看着我：“你打算做什么？”
我看向被我打出的一道直通地底的通道：“我去会一会那旋涡。”
女性教众拉住我的手臂，皱起眉头：“你会死的。”
我挣脱开她的手：“神没有告诉你去阻止我，对吧！”
女性教众后退了一步：“真有趣……明明第一次见面，您却给我一个似曾相识的感觉。”
既视感……一种自然现象。
“您的神名是什么？”
我没有理会女性教众，直接从从洞中跃下，在下落的过程中，我感觉自己的精神一点点变得紧绷，听着耳边呼呼的风声。过了不知多久，我的速度已经超过了声速，我感觉周围开始变得安静，紧接着突然一道辉光出现在我眼前，我感觉眼前的一切事物都开始变得恍兮惚兮的。突然，一声尖叫在我耳边响起，我向下看去……就见各种各样的肢体扭曲盘结，绞合在一起的怪物攀附在我砸出的墙壁上，一步步向着上方突袭而去。
我在下落的途中顺便把他们全部砸死了。
越往下，洞口越大，向上的怪物越多，个头也越大，它们从一个扭曲的物体变成了很多不同生物，不同物种肢体扭曲结合的恐怖怪物。
被我一道顺便解决。
而在被他们的鲜血侵染后，我感觉我的躯体也在一点点扭曲着……
“咚！”
我砸入了岩浆中，激起的岩浆从地底冲入地面，又喷出地表数米高。
巨大的震动以我砸入岩浆的点位震源，向四周扩散，突破了旋涡的封锁，影响着周围的地区。
我爬了起来，拍打着身上的岩浆，我依旧没有受伤。
然后……我看向了面前最多生物，最大集合的扭曲怪物，它的躯体拧巴的我无法直视。它那恐怖的身躯，浸泡在岩浆中也没有受到损害。
它向着我挥出由扭曲的人类躯体，野狗躯体，夜猫躯体，扭曲拉长攀附连接在一起的属于“它”的手臂。
我挥出一拳，打在它的手臂上。
“嘭！”
它的手臂一瞬间就四散裂开，分裂的血肉侵蚀了周围连岩浆的高温也无法烤化的各类特殊高熔点岩石。
“咦！”它发出来高频率的特殊尖啸，这种特殊尖啸会引起生命的本能不适，对精神和肉体都产生无法抑制的污染。
我当即跳起，顶着它发出的恐怖尖啸一拳砸在它的脸上。
“嘭！”
恐怖怪物的血肉脸庞被我一拳砸的粉碎，四分五裂的向四周砸去。
这只是一个小喽啰。
我很清楚，它不可能是旋涡。
等了一会，怪物的尸骸落入了岩浆中，在其上浮沉。
我看着岩浆平复后的却依旧存在的旋涡，捏紧了右手。
“给我！出来。”
“嘭！”
我这一拳砸在岩浆中，激起的岩浆在空中突然静止，一个硕大的旋涡出现在空中的岩浆中心。
它凝聚出一个扭曲的人脸看着我：“放了我，我只是一个垃圾桶。”
我抬起的手放了下去。
旋涡继续说道：“我不是主动去伤人的，我只是想要出去，我想要回到超体。我是被四圣拉下来的，我也是受害者，我被四圣用来吸引周围的污染，帮祂们清楚世界内的污秽，祂们还不给钱。”
我嗤笑地看着旋涡：“再说说，你为什么会到这个世界？你不是为了侵略才来的？你如果没有主动进入这个世界，四圣怎么会知道你有吸引污染的功效？如果你不是控制其他人类忽悠我，我可能真的会相信你的话。可是你不仅控制他们，还把他们杀死，变成了那种不成人形的可怜模样……你这个甲级战犯！给我闭嘴！”这是老弟之前和我说的，他告诉我旋涡是被四圣留在世界内的超体中的侵略者，因为他们有着吸引污染的能力，所以暂时没有直接毁灭他们。超体中有很多事物对我们的世界虎视眈眈，对他们来说，一个有生命的世界对他们来说非常的有吸引力，既能提升他们的实力，提高他们的地位，也能解决他们再漫长岁月中的无聊这个问题。
旋涡惊恐地后退着：“不……别……”
我淡淡地看着它：“现在，我宣判你的刑期……就由无期，变成死刑！”
我快步上前一拳砸在旋涡身上，它组成身体的岩浆快速解体。
一道黑色的奇特洞口突然出现在它胸口，黑色的洞口周围有一圈极亮的光圈，而在黑色洞口的中心，好似视界的死角，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透不进去，就好像吸纳一切的最恐怖事物，连光也逃不掉。
这不是黑洞，是一个空间的裂口。
我利用梵梦之源的力量制作的。
我抓住了空间裂口，把它向着宇宙深处推去。
旋涡被看见裂口推着将永久的匀速向后退去。
“不……你不能这么做！你这该死的家伙！你和你的世界都烂透了，你们……你们这些自私的家伙！明明有那么多世界却一个都不愿意拿出来给我，居然还！居然还把我给……”
我懒得听它对四圣的怨言，便让空间裂缝微微加快了速度。
旋涡突然从不知名处伸出很多的手臂拉住了我：“和我一起去宇宙深处吧！狗东西！”
我掏出诡秘之瞳，让它包裹我的手臂，然后我一掌切下，了旋涡的手臂，而就在我切下它手臂一瞬间。它的意识就转移到了自己的手臂上，它的手臂快速松开了我，转身将要远遁。
“密语·寂灭。”
我如此说道……这是老弟从寰宇之境中习得的能力，我不会，所以只能用密语强行借来用。
我伸出手，对着旋涡逃走的手臂。
“空”这是空间碎裂的声音，我很难形容，这不是人类能理解的事情。我只能用“空”这个拟声词来告诉你们，这里发生了空间的碎裂。
旋涡逃走的手臂直接被卷入了空间裂隙中，被彻彻底底的湮灭了。
而旋涡的本体正被那恐怖的空间裂缝推着，一路向着宇宙边缘行去。
在最后，它会和宇宙边缘的膜进行一个亲密接触，然后在空间的挤压下被压成肉屑。
再见了，旋涡。
我从洞口内爬了回去，然后请动梵梦之源把洞给填上了。
和女性教众打了个招呼，想起轮回前我的干的傻事，我倒是一阵苦笑，我觉得我没有脸去见这些教众。
女性教众疑惑地看着我，我摆了摆手打算离开。
就在这时，我们两人都是转头看向东边……
太阳升起了。
这时真正的太阳，温暖的阳光洒向大地。
老弟突然出现在我身后一把拉着我：“走了，快一点，我发现了安科希特的踪迹，如果不是你在这里搞出这些事情，我已经和她见上面了。”
什么情况？
我被老弟拉拽着向着远处拖行而去。
“安科希特……也叫胶之王，祂可以通过自身的分泌的特殊特质转化周围的物质和生命，是一个很危险的邪神……但是祂本质不坏，现在需要你去封印祂。”
“旋涡是怎么回事？”我还是向老弟问道。
老弟看了我一眼，揉了揉头发：“算了，一会先回去休息一下，胶女又隐匿了。”
我发现我已经离开了那个世界，回到了小区门口。
老弟看向我：“因为你突然的靠近，旋涡被梵梦之源的气息影响突破了封印。”
是我的关系……可是。
老弟继续说道：“你是不是想问旋涡中的时间……对！旋涡中的时间是混乱的，你在外界进入旋涡的这几秒，够旋涡里面过个几年了，如果旋涡希望的话。它被四圣封印在这个小镇下面，醒来后直接把整个小镇化作自己的神国，但是它体内我污染导致它对自己的神国也不能很好的控制。真是个可笑的家伙，随便一个伪神就能吊打那样的旋涡吧！”
老弟双手抱胸看向我：“旋涡现在死了，已经死了。你不用在管它了，这个世界很快就会重归现实，寰宇之境帮你回溯了时间，本来那些被其他污染污染的人即便重新轮回也无法复活，但是回溯可以解决这个问题……很好，所有人都活了下来，可喜可贺可喜可贺，这是你想要结局，对吧！”
老弟对着我摊了摊手。
我茫然地点了点头，觉得老弟今天格外的生气。
老弟叹了口气：“我破戒了……居然让那些人又多了一条命。”
我嘀咕了一句：“有什么不好……”
老弟转身看向我，然后他的头撞在了电梯前的门框上，看得我都有点疼。
老弟揉了揉头：“你懂什么……人的数量一旦大起来，就会探索宇宙，然后被带有污染的知识污染，导致世界开始崩坏。真的是，不知道有什么好索取的。”
啊……啊？
我震惊了，然后看向老弟，老弟转身看了看我：“怎么了嘛！”
老弟回忆了一下，走进电梯，并叹了口气：“先进来。算了，我告诉你嘛！四圣毁灭蜥蜴人就是因为它们触及到了带污染知识，之后几轮文明也是。现在的知识被污染的程度逐渐加深……不知道多久人类也许也会被毁灭。你记得薛雨萌吗？她身上的污染很严重，也就是说，在她身上施加的实验是带有污染的，而这个实验所应用的知识也是带有污染的。”
我诧异地看着老弟：“为什么知识会带有污染。”
老弟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我不知道。”
你居然又不知道了！
我看向老弟：“那个……你怎么看带这件事，抛开复活那些人不谈。我觉得他们既然对我们的世界有付出，就该有自己的结局。你觉得呢？你觉得牺牲一些人去获得一个不完美，但是对大多人更好的结局好呢？还是我这个结局好。”
老弟狠狠地看了我一眼：“你想要一个好的结局，就要有相应的能力，并承受相应的代价。真正的完美结局并不存在。”
我们两人下了电梯，走回了家。
“明天再说，你给我立刻上床去睡觉，养足精神，明天有一场恶战呢！”老弟恶狠狠地对我说道。
我清洗了一下，上了床，才发现我真的很困了，好像很多天都没有睡过觉一样，看着已经升起的太阳……还第二天呢！我回忆着老弟的话：“你想要一个好的结局，就要有相应的能力，并承受相应的代价。”
“真正的完美结局并不存在是吧！”
太阳向我的屋内照射出的一道光辉，光辉如同一道光柱打在我的墙上，形成了光斑。
至少，我照亮了这个地方，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