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怪兽与胶衣
当我醒来时，已经接近傍晚了。
老弟拉着我迅速的洗漱，吃了点东西就出了门。
“胶女出来了，快快快！我们快点出发！”
我和老弟一路慢跑，到了小区前的第一天去的那条商业街。
五分钟后我们便跨过了商业街到了我第一次和希望人对峙的那个地方。
大概又走了十五分钟，我们来到了洛生河河边。
老弟带着我从二龙大桥上过了河。
来到了河对岸，那繁多的霓虹灯一瞬间便消失了大半，再向前走不过百多米，又消失了大半。
最后我们停在一处幽暗寂静的工厂前方。
这里……太寂静了，连虫鸣鸟叫都没有。
工厂和工厂附近的地皮被一种黑色的不明物质覆盖，我不敢随意触碰。
黑色的物质一直在蠕动，好似有生命一样蠕动着，传递着一种紫色的能量……也许它真的活着？
我诧异地看着这个黑色物质，然后我看向老弟：“这是什么。”
老弟指了指前面的工厂：“是祂……邪神——安科希特，我喜欢叫祂胶女。”
老弟挥了挥手，那工厂前的大门自动打开了。
我看着老弟刚刚展现的力量，叹了口气看向老弟：“你说过吧！我们都不是人类了……”
老弟点了点头：“因为超能力者……”
我打断了老弟的这句话：“不是这种原因吧！”
老弟露出来微笑，轻轻地点了点头。
我说出了自己的感受：“之前接受梵梦之源的力量就有所感觉了……我觉得我的强大很不可思议，而且我可以包容两位邪神，以后甚至可以包容更多。”
“我们……都是神明，没错吧！而且是真神。”我如此向老弟问道。
老弟点了点头：“你能自己察觉到很不错啊！”
我捏了捏拳头：“我知道的，我不是靠借梵梦之源的力量就打败了旋涡，你却说旋涡打败过真神，我的力量至少也在真神之上。”
老弟摆了摆手：“真神只是位格较高，祂们的实力不一定比半神和伪神强大。”
我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但也说明了我的力量非同一般，在神灵之上……因为，我打败旋涡几乎没有借用谁的力量，包括我提捏的大眼珠子和古罗，大眼珠子是起了辅助的作用吧！”
老弟点了点头：“没错你本身的力量很恐怖，你自己没有发现，你真的以为自己的超能力是力量强化？”
我摇了摇头。
老弟摆了摆手：“你的超能力其实质是你的神力，是触及世界根源的力量。”
触及世界根源的力量！
这是何等离谱的评价。
老弟指了指面前的工厂：“快点进去，在不快点胶女都快隐匿了。”
好伐，你每次都这个借口，他们隐匿会隐匿去哪里？你居然会找不到？
老弟看了看我的眼睛：“在超体中。诡秘之瞳他们都是超越无尽生命的邪神，也是天生的真神。因为强度超过了限定，所以迷失进入超体是常态，而我无法预言超体中会发生的事。”
我点了点头，跟着老弟进入了黑乎乎一片的工厂中：“所以它们真的是从梵梦之源的梦中出来的？”
老弟点了点头：“是的。”
我看了眼老弟：“但是旋涡也是邪神吧，祂……”
老弟看了我一眼：“不，旋涡不是邪神，旋涡就是旋涡。旋涡自带的污染和这些邪神的根源是不一样的，而不论是邪神的污染还是旋涡的污染，它们的污染和知识的污染的根源也是不一样的。”
根源？
我看了看老弟：“你的意思是污染不是一始而终的，而是有其源头的？”
老弟点了点头：“是的，污染大多是界外超体事物自带的同质化特性，但是可控，部分存在失控可能。如果一个界外事物想要侵略一个世界一般就会把污染投放进去。”
我看向老弟：“你的意思是知识的污染，旋涡……旋涡略过，和邪神的污染都是界外事物投放进来的？”
老弟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知识的污染反正不来源与世界，但邪神的污染确实来自自身的失控，所以需要你去封印一下。”
原来如此，我是一个垃圾桶啊！
和老弟漫步于工厂中，这个工厂到处都被一种黏糊糊的黑色粘稠物质覆盖。
老弟拿出一直老鼠，丢在地上，那黑色的粘稠物质直接一拥而上包裹住了老鼠。
“污染的特性有同化性，传染性和特殊性。”
一会，那些黑泥四散回归大地，露出来里面的老鼠，老鼠现在完完全全变成了一个由黑泥组成的古怪生物。它转过身看向我们，带着善意地口吐人言道：“我为你们带路。”
向前走，老弟推开了一扇由黑泥包裹的门，门内出现了一些被同化的生物，有人形的，有非人形的，他们的颜色开始变得多样起来，显得不再只是黑泥那般单调。在这里的生物它们互相和睦地交流着，无论是人还是非人。
老弟看了看我，露出来揶揄的神色：“一会记得闭着眼睛，小心长鸡眼。”
啥玩意？
我看向老弟：“什么意思？”
老弟邪魅一笑……确实是邪魅一笑啊！我觉得这就是邪魅一笑！
老弟邪魅一笑地看着我：“胶女有繁衍的权柄。”
啊……啊？
让我看看！
进入下一扇门后，我看见了一些交融在一起的胶质物，祂们发出不可名状的声音，躯体基本融合，却有着两个脑袋。而且……很多啊！都不是人和人，兽和兽，大多都是人和兽！那画面太美我不敢看。
搞啥呢！
我拉住了老弟的手，闭上了眼睛。我担心一会还会看见那些非自然生物不可名状的行为。毕竟这些诡异事物的行为，对人类……神类来说也有点太超前了。
过了一会，老弟甩了甩我的手，我不由得睁开眼睛。睁开眼睛的一瞬间，我看见了前方一个坐在黑色椅子上的奇特生物。祂有着人类女性的形体，但是确实完全的胶质构成，而她那胶质的身体，由上百种过度颜色组合而成，明明颜色多而杂，却显得十分自然，就好像折射了阳光的彩虹一样。明明是非人的躯体，却居然显得有几分美感。
我看向安科希特，老弟上前一步：“你准备好了吗？”
安科希特看向我：“我当时提的要求，你们可以满足吗？”
我看向老弟：“什么要求。”
老弟看向我：“她希望我们把她当做一个正常的人类女性。”
真是一个……有些许奇怪的想法。
老弟看了看我：“她的前身是一个人类女孩，是一个消防员。又一次化工泄露事故中她为了防止进一步泄露，用自己的身体把化工罐体的缺口堵住。在所有人获救后，因为化学药品的腐蚀去世。她的皮肤被腐蚀，连她自己的母亲都差点没有把自己的女儿认出来。”
老弟看了看我：“这件事你应该是知道的。”
我捏了捏拳头，想起在报纸上见过这个报道。
老弟笑了笑：“你可能不记得了，当时她的事迹被报道的时候，收获了一大批拥护她的人……人还是善良的。于是我们决定帮她，利用拥护她的人对她产生的信仰，举行了成神仪式，并给予了她权柄。她最后活了下来……只是变成了这个模样。在对超体反侵略的抗争中，她被污染，被迫回到了地球。其实古罗和诡秘之瞳之前也是对抗超体反侵略的前锋……现在也只能依靠你来帮助他们稳定自己。”
古罗？那小子也是？
老弟看了看我：“是的，古罗被污染侵蚀后遗忘了很多，心智年龄只有八岁了，要知道，祂可是活了一百五十年之久的神明。”
我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觉得这个神明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我看向胶女点了点头：“没关系，我会把你当做普通女生的，不……你本来就是普通女生，不是吗？”
胶女点了点头：“谢谢……”
老弟对这些神明还是很有恻隐之心的嘛！之前觉得他什么都不在乎一样，现在也感觉到他有些许在意的人和事了。
老弟取出一个易拉罐，对着胶女甩了甩，胶女突然化作一股黑色的液体流进入了易拉罐中。
老弟把易拉罐递给我：“吃下去！”
啊……
老弟笑了笑：“胶女因为刚刚回到地球，还没有丢失权柄，和残缺的诡秘之瞳和古罗不同。她的力量很强大的。”
倒是没有表现出来，我把易拉罐拉开，压抑着恶心，把这粘稠液体倒入了咽喉中。
过了一会，我听见胶女的声音从我体内传来。
“你好。”
我点了点头，然后看向老弟：“老弟……你之前说的权柄，权柄到底是什么东西？”
老弟看了看我：“权柄是神明最重要的器物，虽说可以分割。但分割后神明将不再完整，甚至不能称之为神明了。”
老弟从不知道哪取出一整块巴掌大小的化石：“这是咬尾蛇的化石，轮回权柄。它有着掌控命运和轮回的能力，可以贯通时间线，整合一切命运和轮回，无论是如何的轮回和命运都在它的掌控下。当然，所谓的命运也是因果的一部分。”
老弟收回咬尾蛇化石对我说道：“所谓权柄，就是概念的集合具现化的事物，是概念的本身，是规则的本身，是以虚化实，以无化有的特性。”
好……好神奇。
老弟指了指刚刚胶女所在的位置：“她的权柄本来是皮肤……我们给她皮肤权柄以掩盖她被化学物腐蚀的皮肤。但是她的权柄被邪神扭曲成现在这个模样。而诡秘之瞳的权柄本来是千里眼，古罗的权柄是嘴巴。”
我看着咬尾蛇的化石：“如果有了这个，然后有足够的信徒就能成神？”
老弟笑着看向我：“当然没那么简单……即便是伪神你也得容纳一整个权柄，怎么容纳权柄，怎么承受权柄的力量，都是很复杂的。”
老弟拿出奇迹之匙：“这也是权柄，愿望权柄。如果你要容纳它，你需要像白鸽一样胜出，然后在它实现你的愿望后，你要去歪曲自己的愿望，让它认为自己实现的愿望失败了，从而出现漏洞，你要抓住这个漏洞，接住相对应的宗教教式包容它。”
额……
听着就很困难，而且一不小心还有没命的可能。
老弟带着我离开了工厂。
我们立刻工厂后，工厂内外的胶质却没有消失， 那些被胶质包容的生物跟着我离开了工厂，似乎是把我当做胶女了。
我看向它们，咽了咽口水：“你们先在这个工厂中待命，以后有需要我会通知你们。”
这些胶质生物听了我的话回到了工厂，我操控着胶女的能力，发现这个能力的可塑性很强大，而且和诡秘之瞳的相性很好。
老弟点了点头：“祂们两人有一定的联系。”
我点了点头，伸出手，让胶女的胶质物覆盖了一根杂草，杂草的意识传入我的大脑，杂草和我融为了一体。
这就是胶女的能力吗？
老弟等了我一会，我熟悉了胶女的能力后便迅速跟上了他：“我一直都觉得超体离我们好遥远啊！现在又感觉它离我们这么的近。”
老弟点了点头：“是啊！也许超体也只是一棵更大的世界树的世界，而更大的世界树所在的超体也是更大的世界的世界……以此类推，世界真是无穷无尽啊！”
这可有点太可怕了。我不由得想到这，打了个冷颤。
世界套娃……
兴许我们这个世界外的超体一个不小心就被更大世界的超体之生物给毁灭了。就在上一秒，大家还在和和气气地喝着小酒谈天说地，下一秒，没有一丝征兆的所有人都化作了泡影，变作了灰烬。
我压抑住自己发散地思维……
老弟看向我：“你不会真信了吧……哈哈，你知道超体的定义吗？”
我看向老弟：“什么？”
老弟看向我：“超体超越时间和空间，不被包容，无限扩张。是一切之始终，是一切之高维。它注视一切，观察一切。不可超越，不可大于，”
老弟笑着看着我：“那是观察者的房间……不是能被定义的宇宙空间。你还是没有跳脱出人类的思维。”
真是的！你不要吓唬我啊！
我和老弟嬉闹着回到了家……
“近年来，关于超能力者的传闻俞传俞烈。各国也在积极开展研究……”
“最近a国和c国各地出现暴动。资本家称，这是正常现象，不会导致战争的产生。”
“最近j国各地黑帮纠结……最近sk国家宣布脱离亚太经济，不希望资本家管理国家政务……最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