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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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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没想过拖家带口出来谋活路,

    钱妈妈十岁不到的年纪,家里的农活全都会做了,什么插秧,收谷,打埂,烧饭,洗衣,放牛,不在话下。

    那是一个炎炎夏日,天上的日头能把头皮晒冒油,家里大人早上出去插苗锄草了,中午回来吃她烧好的饭,

    午饭过后的那一个时辰里,是阳光最毒的时候,人们停止劳作,在草棚树荫下歇午觉。她那时候年纪小,浑身使不完的精力,哪里肯安心打中觉,不一会,撺掇上同村小伙伴,一起去粘蜘蛛网,捕蝉来烤着吃。

    乡下孩子多,扎成一堆捉了几只,几个人都分不全,大家商量了,各自拿好粘网分头行动。

    循着蝉鸣声,她一个人往野林子深处逛去,离村子口的大人们越来越远。

    那密林平日里鲜少有人去,大人们偶尔会进去打点野菜野味,捡浆果蘑菇,钱妈妈头一次进去这么深,发现里面还有个水塘。

    野林子密不透风,跟帷幔帐子似的,闷得不行,见到前方有水,她赶忙跑到塘边,弯蹲着腰掬了一捧洗脸,

    头顶的蝉叫得脑瓜子嗡嗡作响,几捧凉水一激,钱妈妈感到头晕目眩,摇晃不稳,脚下踩的泥巴树藤一下脱滑,面朝湖心栽去。

    下坠时,她眼疾手快,迅速抓住一侧的老树桠,没有真正落水。

    此刻水渍模糊住视线,钱妈妈用干净点的手背抹了几下,亲眼看见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光个屁股从河里爬上岸,一溜烟向来路跑了。

    小孩跑的很快,钱妈妈挣扎上来时,他已经蹿出老远,想是谁家的,瞒着父母偷偷出来玩水,淹了可是了不得,她赶紧追上去拿人。

    小孩一直在前头拼命跑,她在后边喊破天都不答应,

    跑了很久,那孩子沿着树林跑回了村里,一路上专门挑避人的犄角旮旯躲,像条精光的泥鳅,一不留神就会跟丢,眼见进了一个人家里,往堂屋后面摆的水缸缝里一蹲,消失不见了。

    家里没有其他人,钱妈妈想吓他一下,踮脚轻声摸上去,扑上前一喝,水缸后面竟空无一人。十岁的女孩懵懵懂懂,只当自己看走眼,好奇一阵子,没放在心上就回家去了。

    当天晚上就出了事,太阳落山,天色擦黑的时候,有一个小伙伴没有回来,他的父母一直在村口呼喊找寻,惊动全村人,找人的夫妻,正是白日里,池塘的小男孩躲的那家。

    钱妈妈当时就站了出来,声称自己白天还看到过他,他一个偷偷去水塘玩,被逮到了还跑呢。

    那对夫妻听了这话,就如同抓住救命稻草,双双跪倒在地哀求,见这场面,她有些被吓到,将所知之事,一五一十全说了出来。

    当即就有老者冷下脸叹气,背着夫妻二人,暗处叫上几个熟通水性的年轻小伙子,带上家伙事去她说的地儿。

    几个人举起火把,沿着水塘走上不到半圈,就看到水面上赫然飘着一具尸首,身上光溜溜不着一丝衣物,已经泡的发白,面朝下孤零零游荡,火光照上去,发出诡异的麟麟寒光。

    没有办法,一看就是不中用的,大家七手八脚找长棍麻绳,将河中心的可怜孩子扒拉到岸边。

    父母听到消息,后脚就赶了过来,见到肚皮泡胀肿大如球的儿子,立马哭晕在地。

    他母亲哆嗦着找来一件布衣服,将冰冷离世的孩子包裹好,抱着他回到家,当夜就破土发丧,一天的时间里,一条活蹦乱跳的小生命就变成了山上的小土包。

    “他不是回到家里了吗,怎么又掉到河里淹死了呢?”芸儿怕归怕,还是想追问更多细节。

    “这才是奇怪的地方呢。”钱妈妈回复道:“那天晚上的老人家,一听到我这样说,就猜到了,后来我问我娘,她说什么,你们猜?”

    徐锦鸢听的直往我怀里躲,把我搂紧紧的,我喘口气,抱住她瘦削的肩头,听钱妈妈继续说下去。

    “白天我看到的,根本就不是那夫妻家的孩子,之前那个河里,就淹死过小孩,多少年都遍寻不得,家里人只当是被拐子拐了去,后来还是大旱,水干涸露出潭底,才被人发现淤泥里有具白骨,跟水草缠在一起,晒得焦黑梆硬。”

    “村子里的大人都说,我看到的不是真人!是小鬼!是在寻替身呢,躲进他家里去,下午他的魂魄就会被勾走了,果然!”

    钱妈妈说的有鼻子有眼,我都险些被她说动了,此时,一股邪风不知从哪里吹来,火堆里的木炭爆裂开,啪啪作响,大家一时惊住神都不出声,气氛诡秘到极点。

    芸儿真是好丫头,说话也不挑场合分寸,她暼了一眼四周,突然凑近钱妈妈:“你说,世上真的有鬼吗?”

    “阿弥陀佛,你快些住口,我害怕。”徐锦鸢此时瑟瑟发抖,两臂把我腰身勒的喘不上来气。杏眼圆睁,嗔怪芸儿这个傻丫头。

    钱妈妈调转语气,讲起大道理来:“天底下到底有没有鬼我不知道,常言道,敬鬼神而远之,应该是有吧,再说了,你怕的鬼,就是那对老夫妻日思夜想的宝呢。”

    连哄带吓的,钱妈妈服侍我们一起睡下,感觉眯了没多久,天色大亮,大伙儿陆续醒了,起身收皮帐篷,将东西装回马车。

    我们不想再麻烦,就着昨晚河道里打来的凉水洗好脸,冻得直龇牙咧嘴,早饭还是吃硌掉大牙的干粮,早起嘴里没味,如同嚼蜡。

    茶馆大娘推了一辆板车过来开张,我看她车上装满坛坛罐罐,估计她卖的东西里会有吃食,遂上前与她攀谈,想都买下来,犒劳一下大伙儿。

    老妇人见我过去,目不斜视,径直擦肩而过,我当她上了年纪,耳朵背没听清,小跑到近处又重说了一遍。谁道她目中无人,嗤笑道:“姑娘何等显贵人,吃不了我的粗茶淡饭,”说话莫名一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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