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开学
来人低头看着手里的书，他草草翻了两页立马意识到这本书里面的内容颇为不简单。
谢亭乘机推销到：“这本书只用五个灵石就能用八年，岂不是很值得吗？”
来人最后妥协了，他从荷包里面摸出五个灵石放到向玉面前的铁盒子里面。向玉蹲在地上神情恍惚，那一刹那两人都生出了一种正在街上乞讨的错觉。
第一本卖的很顺利，谢亭便乘胜追击拦下了第二个进门的姑娘。那姑娘穿了一身绿色的对襟，身上的铃铛泠泠作响，和他们这些穷鬼有天壤之别。谢亭把手上的《新手入门》递给绿衣姑娘，这人倒不像刚刚的人那样扭捏，她低头翻了几页就爽快给钱了。
向玉捧着铁盒子配合地说道：“谢谢老板。”
绿衣姑娘笑了：“这是你们自己编的对吗？你们还有没有年级比武大赛的消息资料，有的话我也要买一本，我想去试试。”
向玉愣了一下，难得在陌生人面前多说几句话：“师妹你野心不小啊。”
谢亭赶紧接过向玉的话：“有的有的，但是现在还没有到年级比武大赛的时候。报名开始之前一周我们就会把书印好拿出来卖。”
这学宫的比武是每年璞玉山的一门盛事，全学院从长老到新入门弟子都会参加，一项很好磨练自己的活动。如果输了也不必在意，可以从自己的失败看到人外有人，如果赢了还进入了总决赛，那么这个人则很有可能扬名整个道门。
一般来说都是中等年级的人才会斗志洋洋冲着进入决赛而去，这位绿衣姑娘只不过是个新生却有这样大的志向，向玉故而才有这样一句感叹。
绿衣姑娘自豪地点点头，她笑着说道：“那你留一个联系方式吧，我到时候联系你们来买。”
向玉从袖子里面摩挲出了一个石块放在绿衣姑娘面前，绿衣姑娘也拿出了一个石块出来，两个石块轻轻撞了一下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好了，既然这样，我再照顾一下你们的生意吧。你们这个书我再买五本送人。”绿衣姑娘又从谢亭和向玉的面前抽了五本走，她直爽地将灵石交给向玉就走到后排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来。
这下两人才是真的见到了财神爷了，一个灵石可值凡间千挂钱，这姑娘出手不凡竟然一共给了他们三十灵石。向玉紧紧拉着谢亭，眼神之中尽是兴奋。
【发财了，发财了。】
谢亭摇头感叹不可思议，他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多钱。
万事开头难，但是经过这两次顺利的开头之后书卖得更快了，一会他面前就只剩下两本《新生入门》了。赚了近五百个灵石，剩下的两本就算是卖不出去也无所谓了。向玉收拾东西赶紧站起来，他伸手对谢亭说道：“咱们赶紧回自己的位置，等会墨玉长老来了。”
谢亭闻言赶忙站起来，转身却看到了向玉身后站了一位苗条锋利的女性。她五官和神情都很锋利，但是却穿了一身柔和的儒生衣服，身上也不佩戴剑，只是在腰间锤了一条长长的玉佩。
这里是道门的学宫，穿儒生衣服的人屈指可数，谢亭几乎一下就想起昨晚上在《新生入门》上面看到的那段话。
——“墨鱼长老，年龄不详（漂亮姐姐的年龄不要瞎问），脾气很好。司道理、道历一门，虽是道门中人但常年着儒生衣服。”
谢亭讪讪地举手对她打招呼：“长老您好。”
【奇了怪了，这个学生好眼熟啊，去年挂过科吗？】
【应该是个新生吧，长成这样我应该有点印象的才对。】
墨玉长老变了站姿，又换了一副活泼好奇的神情看着两人：“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啊？”
谢亭不用回头看都能知道向玉这会快要歇菜了，便推了一下他，让他赶紧回到自己位置上去。他直面墨玉长老：“长老我们来晚了，才找到教室呢。”
真正的勇士敢于独自一人直面老师的询问，更何况谢亭找的这个借口非常正当。学堂的楼梯那么难找，他要不是跟着向玉不可能找得到上楼的办法。
“向玉都挂了两年的科了，你和他一起的怎么可能找不到上楼的办法？”墨玉抬起下巴望向坐在位置上魂飘的向玉。
没想到墨玉长老竟然还认识向玉，大意了。不过这厮挂了两年的科，应该整个璞玉山有很多人都认识他才对。谢亭挂起一个尴尬而不是礼貌地微笑，用另一种正当的话回复道：“我们起床起晚了。”
墨玉点头又指着谢亭手上的书问道：“那你这是什么？
《新生入门》就被他抱在怀里，封面还朝外。墨玉伸手想要抽出来，但是上课铃声突然响起来，谢亭连忙对墨玉长老说：“长老马上就要上课了，我们还是上课吧，学习知识最重要。”
也不顾墨玉长老的反应，谢亭赶忙缩回自己的位置上。谢亭不敢看墨玉长老的表情，但是他知道这事情已经算翻篇了，毕竟《新生入门》上对墨玉长老只有两个字的评价
——“很水”。
再抬头的时候，墨玉用一种很奇怪的神色看了一眼谢亭，谢亭装作没有看见，拿笔记本立起来挡住自己的脸。他见向玉人都要被吓没了，赶紧踹了他一脚让他回魂：“怎么回事？你和墨玉长老认识怎么不告诉我？”
早知道早做准备，幸好他刚刚编得快，要不然还不知道这会该怎么办呢。
向玉僵硬地转头看着他：“你怕什么，我挂了两年科都还不怕呢。给你说了墨玉长老其实很好说话的。”
谢亭挑眉，墨玉长老确实很好说话，但是向玉被吓唬成这样就有些离谱了。不过话又说回来，墨玉长老竟然都那么好说话了，向玉去年到底是为什么才留级。
墨玉站在讲台上，她从自己的丹宫里面抽出来一本书，学生们应声翻开笔记本准备迎接新学期的第一节课。向玉无精打采地和谢亭交换了一个眼神，谢亭也进入到学习状态拿出自己的笔袋。学生们都伸长了脑袋等着墨玉长老说话，一个个活似呆头鹅，但是墨玉长老翻看了两页笔记本就“刷——”的一下关上了。
谢亭：？怎么了？
【卧槽！救命！】
【完蛋了完蛋了！拿错书了。】
【草，我备课的文档也变成乱码了，怎么办。】
墨玉长老露出一个得体而不失微笑的表情把书倒放着在一边。谢亭离得太远不知道她拿的什么书，没想到又听到墨鱼长老的声音。
【我怎么把话本拿出来了救命！】
？话本？什么话本？
谢亭突然警觉了起来，他可忘不了昨天内门弟子招收大会上顾玉成的心声。顾玉成那个不要脸的不仅要和他玩强制爱，还要玩有身份的强制爱。昨天人群混杂，声音高高低低谢亭只听了七八分，但是他记得顾玉成提到了什么“寡妇文学”和“师尊文学”，该不会就是墨玉长老所说的话本吧？
他一想到这里全身上下都开始冒冷汗，不住地朝后面后退。向玉见到他惊恐的神情便疑惑地问道：“你干什么呀？怎么还战略性后退了？”
谢亭示意他小声一点不要说话，一双眼睛看着台上的墨玉长老。墨玉这会表面上不慌但是心里面已经紧张起来了。
【应该是昨晚上看书的时候塞到丹宫里面了，大意了。】
【完蛋了，今天的课该怎么上啊。】
【以后我睡前一定不会再看话本了，再看我就是猪。】
【呜呜呜，可是他们真的太登对了，怎么这么凄美的师徒恋啊，救命。】
谢亭：救命，师徒恋……所以真的是你给顾玉成看了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吗？
台下的学生都看着墨玉长老，墨玉整理了一下衣服开始侃（胡）侃（说）而（八）谈（道）：“诸位能进入我学宫的都是天之骄子，我也很有幸能够来给大家上第一学期的第一节课。鄙人道号‘墨玉’，以后大家问题叫我前辈就好。”
向玉朝着谢亭递了一个眼神，谢亭只在其中感受到了一句话：“你马上就知道这节课多折磨人了。”
谢亭看着墨玉长老，只见她笑着看着台下：“大家都知道，我是教仙道理论课的，通俗一点说我们这这节课学的是前辈们的思想，而文史思从不分家，所以在这节课上大家也要学习道门的文学和历史。”
不过是胡编乱造说的话，台下已经有学生感悟一般叹气起来。谢亭震惊地看着面前的人，不知道这些话有什么好动手记笔记的。墨玉趁着大家动笔战略性地停顿了一下，看似给大家时间做笔记，实际上在头脑风暴接下来应该讲什么。
【完蛋了，完蛋了。】
【等等，我想到了，快帮我下载一个数据，帮我搞一首《辈分歌》！】
《辈分歌》？这又是什么东西？
墨玉这一次开口明显有底气多了，她笑着说道：“诸位也知道，道门之中门派莅临，有以家族血缘确立门派的，有通过教导弟子确立门派的，很多时候大家都弄不清楚自己跟其他人究竟是什么辈分关系。所以请大家伸出双手和我一起念——”
谢亭也搞不懂这是什么情况，只能伸出双手，看着墨玉。墨玉竟然旁若无人有节奏地开始拍手，一边拍手还一边念咒：
“爸爸的师尊叫什么？爸爸的师尊叫师爷。爸爸的师娘叫什么？爸爸的师娘叫师婆·····”
向玉&谢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