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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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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欲一整天变得浑浑噩噩,不知道到底哪个环节出现了问题,那个叫吴悠的男人,到底是谁,又为什么假装和自己关系这么好,还大义凛然的要求自己回去,不管是出于信任还是报仇,那人好像对自己格外的自信。

    而老三这里也怪的很,如果单单是因为吴悠刺过自己一剑,就强制抹掉了关于他的记忆,那伤害过自己的人那么多,为什么不抹掉那些人的记忆!

    陈欲坐在床上,把头埋起来,他想方设法的想要多回忆一些关于那人的记忆,可是一用力想,就头疼的很,弄得陈欲咬牙切齿的骂着王力和傅天龙,那两个天杀的玩意,竟然用电来电自己的脑袋,这要是掌握不好力道,也不怕把芯片烧糊了。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陈欲一拍大腿,他决定多方位掌握更多的信息,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陈欲手一叉腰,在楼道里喊道:“开会!”

    空气中安静了一会,突然听见最里面的卧室传出一声无奈又气愤的叫声:“我操!陈欲你丫又要干什么!”

    不用听,指定是老三。

    紧接着满层楼响起一片怨声载道。

    “废什么话,都给我下楼。”

    老三从门里探出一个脑袋,幽怨道:“开什么会呀,多久没开家庭会议了,多大的事啊,让不让人休息会。”

    陈欲扭头下了楼,还不忘提醒他,“等你死了,有的是时间休息!”

    陈欲也不急,就坐在客厅的椅子上等着,看着手表掐着时间。不一会,一群人浩浩荡荡都下来了。

    “都坐吧。”陈欲冲他们摆摆手。

    “老大,什么事啊,弄得这么严肃。”

    陈欲瞟了一眼凝脂,让她别那么多废话,乖乖听话。

    “今天叫大家来,不为别的,只为一个人!”

    大家伙瞬间都紧张起来,因为那个秘密所有人都知道,除了陈欲。

    老二斜睨了老三一眼,冲他使劲挤了挤眼睛,意思是:“怎么回事。”

    老三也回了个眼神,意思是:“都知道了。”

    陈欲逮住那俩人的眉来眼去,道:“你俩动作再大点,干脆喊出来得了!”

    陈欲转而对向老二,气愤道:“一会再找你算账。”

    二姑姑看气氛不对,老老实实的躲进厨房不出来了。

    半晌,陈欲才开口,说道:“各位,以我对你们的了解,看来我已经被你们耍的团团转很久了!”

    羽墨和凝脂都咬着下嘴唇,一声不敢吭。

    陈欲一拍桌子,喝道:“都他妈当我傻子是吧,啊?联合起来玩我!都给我抬起头来。”

    一声下去,每一个人不敢再低着头看地。

    “傅天龙、王力。”

    俩人应和道:“在!”

    “说吧,怎么回事?”

    老二还存有一丝侥幸心理,道:“什么怎么回事?”

    “还跟我耍无赖是吧!”陈欲差点背过气去,一想不行,得软硬皆施,手底下这帮人各个性格特殊,缓了缓轻声道:“各位,你们联手对我做的事,我也知道的八九不离十了,现在我主要是想了解一下,关于吴悠这个人,你们到底在瞒我什么!”

    一听见“吴悠”俩字,每个人的身躯都有不同幅度的颤动或摇摆,陈欲冷笑一声,“看你们的反应,今天这个会,开的不冤。”

    “老大,我们也不是有意的,只是····不想让你痛苦罢了,我们都是为你着想,不想你太难过。”

    陈欲听凝脂说的仁义道德,还真有点感动。

    “老大,按说朋友之间互相挤兑也好,背后扎针也好,正常人都会心里不舒服,更别说····别说·····”羽墨支支吾吾的不敢再多说。

    “你到底是说还是不说!”陈欲又开始恼怒起来,“你不说····凝脂!你来说!”

    凝脂感觉自己像上课被点名一样,面对黑板上从来没见过的难题,站起来也只有挠脑袋的份。

    “我说吧!”老二突然张口,一脸马上就要壮烈牺牲的架势,道:“欲儿,我不知道你到底想听什么,但既然你知道了,也不怕再多知道些。”

    老三张着嘴想阻止,目光对上老二后,还是放弃了,都这个时候了,什么也别想瞒了。

    “欲儿,吴悠也叫徐念,他是徐风渡收养的孤儿,认了方瀛豪做父亲,被徐家按着接班人的标准暗中培养多年,最后进入大学,而你,接到了陈鸿的命令,潜入那所大学,为的就是接近徐念,问出藏宝图的去处。”

    陈欲听得很认真,因为这些,他统统都不记得了。

    “但是后来,事态的发展完全脱离了正轨,你发现藏宝图不过是徐家打出的幌子,虽然不能代表藏宝图根本不存在,但至少不在徐念手里。”老二点起一支烟,狠吸了一口,继续道:“陈鸿的本意是要你从身体和心理的双重打击上,彻底击溃徐念,再将徐家连锅端了,本来大家都以为这是陈鸿下的一手好棋,没想到,我们只是徐家棋局里的一把棋子罢了。”

    “所以,我们反被徐风渡耍了?”

    “没错,他们故意放出徐念在那里读书的消息,故意让我们知道藏宝图在他手上,陈鸿以为自己会一步步让徐念进圈套,没想到最后进套的,是你!”

    陈欲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道:“我大概听明白了!”

    “不,你不明白。”老二反驳道:“欲儿,从始至终,只有你一个人·····只身入局·····”

    “你说什么?”陈欲半眯起眼看着他,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他的确没明白老二话中的含义,又瞟了瞟其他人,每个人都是默认的态度,这让陈欲大失所望。“你这是什么意思?”

    “欲儿,你知不知道,这个计划陈鸿没有让我们任何一个人参与,甚至不让过问。那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而那些事,也是导致你受伤的原因。”

    老二越说,陈欲就越懵。“你能不能说清楚一点。”

    老二不愿意再张嘴,像是回忆起什么特别不开心的事情,一脸反感。

    “我说吧。”羽墨离陈欲坐的稍近了些。

    陈欲听得云里雾里,实在不想浪费太多时间,直接道:“羽墨,你们抹掉我那段记忆的根本原因是什么?我不想听冠冕堂皇的话,直截了当一些。”

    羽墨沉默了一会,还是说出了真相。“最根本的原因,在你和吴悠的关系上。”

    “我们不是朋友么?”

    “不只是朋友,你们·····是恋人。”

    “什么玩意?”陈欲一个激灵坐直了身体,浑身僵直住,“你再说一遍!”

    “你们是恋人。”

    见羽墨那么肯定,陈欲一下泄了气,心想,这都什么跟什么呀,我一个清清白白的大老爷们,因为身在陈家,连小姑娘的手都没碰过,今天突然有人跟自己说,自己是个同性恋。

    陈欲赶紧甩头不去想那三个字,惊讶道:“不可能,你们要再敢耍我,我让你们围着后山跑到明天早上!”

    羽墨叹气道:“老大,是真的,我们说实话,你又不信!”

    “不是,这是我信不信的问题么?”

    “啧!你们能不能说重点!”老三着急打断道:“老大,重点在于,你们明明相爱,最重要的是,你为他放弃了一切,违背了陈鸿的意愿,违背了自己的使命,放弃了对付他的初心,而他!那个王八蛋!他没有。”

    陈欲沉默了,无声的沉默最为致命。

    老二道:“欲儿,你胸口那一剑,是他干的,但他并没有下死手,是你····是你自己放弃了生的念头,你抓住凤鸾一个劲的往自己心脏里杵,我们都看着呢,你不知道你当时的眼神有多绝望!”

    ”能不绝望么,自己为了爱的人奋不顾身,结果却被爱人反将一军,弄得千疮百孔,真以为自己百毒不侵啊!”凝脂用力白了陈欲一眼,“早知道那个畜生是这个德行,当初就不应该让他进家门。”

    “行啦,就你会埋怨。”羽墨阻止道。

    陈欲喝了口水,似有千言万语,如鲠在喉。他虽然想不起那些事情,但看见周围几人个个愤愤不平的样子,他也能想象到自己当初的决定有多傻逼。

    “各位,是我对不起大家。”

    陈欲难得的歉意,让所有人都傻了眼。

    羽墨赶紧安慰:“老大,我们从没怪过你,你也是····唉!”

    “所以说·····到头来,我是被徐家牵着鼻子走了?”

    “可以这么说,但是你发现了他的身份后,并没有做什么,反而向他坦白了自己的身份,并且冰释前嫌。”

    老三越说,陈欲就越觉得自己像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那我坦白后,他是什么反应?”

    几个人互相看了看对方,挑出一位发言代表。

    羽墨道:“表面上没什么反应,就是不知道内心是什么想法了。”

    “你这····说了跟没说一样!”老三道:“老大,知人知面不知心,表面上还是你侬我侬的,背地里不一定怎么算计你呢。”

    老二低头想了想,站起身走向陈欲,“欲儿,还记得邢彦舒么?”

    老三只是让陈欲忘记了吴悠一人,邢彦舒这个名字,陈欲当然记得。

    “记得,怎么了?”

    “不如,去问问他!”

    陈欲一想,也不失一个办法。点头道:“走,去牢房。”

    手下推开牢房笨重的大门,一股腥臭扑面而来,难以掩盖,惹得两个姑娘不住地作呕。

    牢房里大灯平时不开,只有角落里几盏忽忽悠悠的夜灯,发着诡异的黄光。地面上湿湿滑滑,有打扫用的水,还有像是刚撒上去血液。

    “开灯!”陈欲命令道。

    “啪。”牢房的犄角旮旯被白织灯照的无处可逃。

    被圈在里面的人,都忍不住蹙起眉,用手捂住双眼。

    “陈欲,你为什么还活着。”

    “陈欲,你个挨千刀的,为什么不杀了我。”

    “陈欲,你不得好死!”

    牢里的每一个人一看见是陈欲来了,都恶狠狠地咒骂着他,但陈欲选择无视。

    他只是大致地扫过一眼,便看到了锁在左侧边角的邢彦舒。

    陈欲走过去,在他面前蹲下,冷言道:“抬起头来。”

    这个声音,邢彦舒怕是一辈子也忘不掉。他轻笑着缓缓地抬头,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致命的威胁。

    他哑声说道:“陈欲····好久不见····”

    陈欲眯着眼看着那只黑色的空洞,冷笑道:“恢复的还不错。”

    “你找我,不是为了关心我吧。”

    “我问你,徐念····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邢彦舒似在嘲讽,道:“怎么,陈欲你无所不能,到现在还没解决掉徐家?”

    陈欲一听他这个语气,顿时火冒三丈,一把抓住他后脑的头发,使劲向后一拽,道:“我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

    “桀桀桀桀·····”邢彦舒不由地笑起来,“阿念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让你死无葬身之地,让你陈家永远再没有回旋的余地。”

    简单的回答,气得陈欲浑身发抖,止不住地打着牙颤。“你们····筹谋了多久?”

    “很久很久,久到你刚一迈进学校,阿念就动了杀心。”

    “你·····”陈欲恨不得立马把他另一只眼睛也给挖出来。

    “陈欲,你说你悲不悲哀,以为被一个人爱的死去活来,以为他肯为了你无所顾忌,以为自己顶着一副好皮囊,就能让别人放下身段拜倒在你的两腿之间?”邢彦舒向陈欲贴近,鼻子马上就要碰到他的鼻尖,一字一顿道:“你····做····梦!”

    老二实在忍无可忍,上前一步掐住了邢彦舒的后脖颈,咬着牙恶狠狠道:“邢彦舒,我看做梦的是你。把你知道的一五一十都说出来,陈欲大发慈悲,还能留你个全尸。”

    “哈哈哈哈·····”邢彦舒突然狂笑不已,笑的陈欲耐心直线下降。

    “我问你,徐念为什么一定要置我于死地?”

    “因为他想要自由,徐风渡说,不管用什么方法,只要他能杀了你,就放他走。”

    陈欲皱了皱眉,道:“可是吴悠并没有离开徐家!”

    “什么?”邢彦舒睁大了眼,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徐风渡竟然出尔反尔!”

    陈欲觉得可笑,“吴悠不仅没有走,还当了老大,手下领着一批人,混的风生水起,你没想到吧!”

    老二看了看陈欲,欲言又止。

    “不可能····阿念怎么会违背初心!”

    “你太不了解人性了。他在徐家是英雄般的人物,没人能做到的事,他做到了。人的欲望就是这么不堪一击,他怎么会放下荣华富贵,再回到孤苦无依的生活里去呢!”

    邢彦舒像是所有的信仰和希望瞬间崩塌般的软了下去,眼里的光芒都被陈欲的话浇灭了。

    “你死死坚守的信念,灰飞烟灭了。徐念一朝成神,却从没想过要来救你·····”陈欲放开他,嫌弃的掸了掸手,转身看向羽墨:“杀了吧。”

    陈欲不再回头多看一眼,羽墨得令,走向邢彦舒,毫不犹豫地一刀毙命。

    陈欲隐约听到邢彦舒死前还发出了一阵笑声,先是狂放,后来变成了悲戚,最后只剩下绝望。就像邢彦舒短短二十年的人生,斗志昂扬地扶持着吴悠,肯为了那人放弃生命,却在人生的最后一刻,看到那人站在阳光之下,挺拔着身姿,忘记了曾经站在自己身后支持和鼓励的战友,最终独自悲惨的倒在地上。

    此时,没有一人不为之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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