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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火树银花合,星桥铁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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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招摇山高,每日云气自山下河泽中生,缓缓爬上山峰在顶端聚集凝结成云。临鹊阁用法术将薄云固定,在其上搭了三个比试场,分别是紫微、太微和天市。

    首日比试,紫微场和太微场排的都是已经参加过问剑大会的,而天市排的是第一次参加的。因为问剑大会是淘汰+积分制(具体赛制在本卷结尾补充),且无论输赢每位与会者最少都要进行八场比试,所以第一轮比试对于最终结果影响不大。如此安排,左不过是在判罚上比另外两个场来说更为温和,让第一次与会者更快适应环境。

    而近两年正值长生门内外门弟子更迭,所以与会的大多是刚进内门海中岛和长生十二殿的新人,因此这次同行的长生门弟子大多排在了天市场。

    正好,给慕桃省了不少事。

    因为她上次夺魁,首轮比试轮空,前三天都不用上场。索性就找个好地方,每日带着干粮去,多瞧几个套路,也省些事情。不过她可不想在看别人比试的时候遇到长乐殿的那位话多事多的大小姐,但因为长生门弟子大多在天市,而且那位大小姐的首轮比试也被安排在了天市,所以只能乖乖地待在天市候场帮忙。这下慕桃就只需避开天市场,到紫微和太微之间找个好的位子,再在那弄朵云,直接趴在云头安安静静舒舒服服的看人比试就行。

    结果,看了没一场,就迷迷糊糊地在云头睡着了。

    “不是吧!这样也可以?”

    不一会,从天市场那边传来的一个不大不小的叫声就给她弄醒了。慕桃缓缓地起身,揉了揉眼睛调动神识往天市场望去。

    只见场上双方缠斗激烈,套路接套路,阵法接阵法,一时竟无法看清两人的面容。只算做一团白红和一团明黄。待两人分开时,双方皆已大汗淋漓。

    像慕桃这般,没赶上开头的,几乎都在打量那白红相间的人。慕桃本以为那些赤红是人家衣服上的绣样,结果却是人家身上的那些玉饰——红玉玫瑰璎珞,织金宝带,鲛绡冠带……正巧太阳刚爬上这山头,被那初生的光芒照得的愈发耀眼。虽说太华门人喜佩金玉,门中诸人无论什么场合都佩戴玉饰点缀自己,但慕桃还是第一次看到太华门的人在比试场上如此着装,毕竟那样精致装束也就只剩好看了。

    不过,这好像根本影响不了他什么。

    两人就这样停了半刻,额上的汗顺着脸颊滴下。

    一滴,两滴,三滴。

    突然,那身着明黄衣服的像脱弦的箭一般提着双刀朝那白红衣服的飞去,先他去的,是几道十字型的光刃。白红衣服的太华门弟子运气拭剑,引出几道剑气将那光刃击落在地,随后那剑气化作一道,径直朝那明黄飞去。那明黄衣服的只好由攻转守,在空中勉强接下了这招。此时,只要白红一击,胜局必定。但困兽犹斗,禽困覆车。明黄收了法器,双手结印,用一道金光将白红圈了起来。此时,那散落在地的十字光刃也重新悬在空中,围着白红转起了圈,两道圈越转越快,越转越快。

    一变二,十变一。

    只听明黄衣服的大喝一声,几十道光刃一同朝白红衣服的飞去。那白红也赶忙收了法器,从腰间符袋里掏出三张符咒,弄了个三层火盾,用来遮挡明黄的攻击。那光刃如雨打下,和火盾相撞后溅起点点星火,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雨停,盾碎。

    就在那一刹那,白红在袖中凝结的剑气成型,而一张空白符咒却已悬在他的面前。

    见到这一幕,那白红衣服的摇了摇头,嘴角咧出一笑,收了袖中剑气,举起双手往后退到了结界之外,叹了口气道:“太华门弟子堂华,认输。”

    随后一个洪亮的声音传遍全场——

    ——“天市丙子场,长生门弟子吴天胜!”

    慕桃听见“吴天”两字,眼睛不自觉地就多看了两眼刚才那个穿着明黄衣服的人,不过她脸上到没闪过任何一丝惊讶,只是低声喃喃了一句“还真是~”,便别过头去看其他场的比试了。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觉得不意外,虽然吴天这小半年修炼上了金丹五品,但那个堂华却是金丹三品的位阶,且两者八律皆主乾,两者皆不占优;而五灵上,堂华主火,吴天主金,烈火融金,吴天弱势。就算比试开场两人能够打的旗鼓相当,但最后首先力竭定是吴天。

    可是,在慕桃看来,吴天赢了,就是理所当然。

    “小天,厉害啊~我还以为你这场要输呢。”吴天一下场惊寻就带着一场人围到了他的身边。“是我运气好罢了。”吴天说着,朝四周望了一圈,然后转身问惊寻道:“二师兄呢?”“有几个师兄弟在紫微和太微那两个场,他负责带那几个去了。我们要去找他吗?”惊寻看吴天此刻脸色不好,便伸手过去搂着吴天,偷偷的给他渡了些真气。“好。”

    下午,慕桃看的乏了,于是收了云彩打算回屋调息。临鹊阁将长生门的人安排在了大殿东边的春雪园,园中种了十多株百年杜鹃,东风花醒,犹如雪覆绿树,十分好看。可惜此时已是夏末,她已是无缘观花的了。

    在回屋必经的长廊上,慕桃遇见了长乐殿的侍灯弟子松白,虽说两人是平辈,但松白位阶高于慕桃,所以她还是依着门规朝他行了个礼。松白就这样站在慕桃面前,便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他看着慕桃,轻声道:“你……还在生气?”

    慕桃看着松白,不知道该答些什么。松白的语气中几乎不带情感,就像那避世许久的神仙,不食烟火,也不近人情。她猜不到自己会和松白有什么纠纷,松白予她一种强烈的熟悉感,仿佛在告诉她,她这辈子都不可能生这个人的气。所以,她也只得在那里一言不发,用一种十分迷惑的眼神看着松白。

    见她这般模样,松白该是明白了些什么,淡然地补充道:“上次与你同行的长乐殿弟子周娴,是我今年新收上来的徒弟。她言语不当,冲撞了你,是我管教不严。”

    慕桃不知道自己该应什么,只能“嗯”了一声。松白似是没有察觉两人的生分,接着又问她道:“喝酒吗?”慕桃下意识摇了摇头,她不常在外喝酒,尤其是与外人一起,更何况是长乐殿的。当然,流黄那次是个意外。

    “好吧。他们东林里的那棵迷榖,很好看。”松白很像是在找话,但他说完便朝慕桃还了礼,便匆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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