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议论
“哟哟——”
李魄苍抬起头来，看向远处声音的来源。
“看看，是李大爷醒了呢。李大爷，睡舒服了吗？”
齐曼曼的阴阳怪气再次响起，甲阙离血压瞬间飙升，猛地站起身来指着齐曼曼怒喝道：“你他妈是不是找茬？！”
“你说对了，我就是想找事怎么的，看见你们这群烂人就是不爽！”
“就是就是。”一旁的林芸跟着起哄道。
“齐曼曼，忘记我刚才说的话了吗？你是想让全班和你陪葬吗。”柳圣阳呵斥一句责备道。
“好，好呗。”
柳圣阳没有再理会她，面向所有人说道：“我知道大家现在很烦躁，但内讧只会让我们都活不下去！”
柳圣阳转头看向李魄苍，道：“既然李魄苍醒了，那么大家就坐过来一起商讨之后的事情。”
“切，他在不在有什么用。”齐曼曼压低了声音，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屑。
李魄苍看了一眼齐曼曼，眼神中闪过一丝阴冷。
窸窸窣窣的板凳搬动声响起。
吊灯的照射之下，长桌的四周围绕了一圈的人，坐不下的则坐在第一圈的后面。
“柳圣阳，我们后面该怎么办啊？”石余闯率先开口道，显然想以柳圣阳为中心。
“首先我们需要弄清楚外面的怪物是什么？”柳圣阳向众人抛出问题。
“不知道，但看起来像人。”希霜猜想着，挽在石余闯手臂上的手又用力了几分，对今早的事仍心有余悸。
“就是人。”秦逆成肯定道，“前门的怪物是宁雨。”
“啊？居然是宁雨吗？这也太……”易梦秋掩着嘴感到难以置信，伊伊娜身后，叶颜瑟瑟发抖，她扭头看向前门，那里，依旧传来微弱的咚咚声音。
“真是，死了都要给人添麻烦。”齐曼曼玩着手小声碎道。
李魄苍眉头一皱，对齐曼曼的不满更甚。
“齐曼曼，嘴上留点德！”柳圣阳一声怒斥，吓得齐曼曼抖了一下。
“他是我曾经的好友，也是你我曾经的同学！”
“抱歉——”
“不过，宁雨真的是死了吗？会不会他只是突然生病了。”韩乐蓉小心问道。
“你要是在前门看到他那血肉淋漓的样子，你就知道他有没有病了。”赵随然长长叹了口气，对于宁雨的死心中有些伤感。“而且今早在前门那，宁雨力气大得连我们几个大男人都差点挡不住。”
“可死人哪里来这么大的力气。”程应奇怪道。
“是丧尸吧。”甲阙离插嘴道。
众人看向甲阙离，出奇的觉得甲阙离终于中二对一次了。
“有道理。可真要是丧尸，一个个力气都这么离谱，我们还怎么搞？”石余闯忧心忡忡。
“也可能是突变种啊。”
“虽然有点不切实际，但现在的情况已经够荒诞了，不排除是丧尸的可能性。”柳圣阳说道，有几分赞成甲阙离观点的意思。
“不过说到生病，大家有没有发现，之前学校里有很多人生病请假了。”
“嗯？对啊，我差点都忘了。李魄苍，就你现在还跟宁雨一个宿舍了，他生前是不是也生病了？”赵随然随意地问了一句。
“是的。”
“啊！”
林芸惊炸而起，脸色大变，边指着李魄苍边往后退去。
“你会不会也生病了？！大家快离他远点啊！”
她的举动让其他人也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与李魄苍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深夜的教室再次陷入恐慌之中。
石余闯遮住自己的口鼻，指着李魄苍说道：“我服了，李魄苍，你有病怎么不说出来？”
“李魄苍，你还真是坏得彻底！我劝你赶紧跳窗滚吧，指不定下一秒就变成门外的那怪东西了，可别让大家跟着你一起死！”齐曼曼瞪大眼睛狠声道。
“好了，都冷静！”柳圣阳立马站出来稳住局面，“先把事情都搞清楚好吗？你们这样互相猜忌，那问题要解决到什么时候？”
“可、可谁也不知道李魄苍什么时候变成怪物呀？他在这里就是定时炸弹嘛。”叶颜支支吾吾道，唯唯诺诺地躲在伊伊娜的身后。
“没错，柳圣阳，总不能让大家的安危来赌一个人的命吧？”伊伊娜向柳圣阳逼问道，目光则不断警惕李魄苍所在的方向。
“对啊柳圣阳，你快做决定吧，不能让他呆在教室里！”在柳圣阳一旁的张勇不停催促，脸色十分焦急，他似乎非常害怕李魄苍随时变异。
“这……”柳圣阳有些左右为难。
坐在李魄苍后面的甲阙离站起身来，扫视着众人，沉声说道：“好啊好啊，苍哥救了你们，你们却这样对他？”
“忘恩负义的狗东西，我看你们谁敢动苍哥！”
一旁的杨风也站了起来与面前这群人形成对峙。
“甲阙离，什么时候了你还发什么疯！你不想活老子还想活，还有这么多人想活！”庞激瞪着甲阙离吼道，接着又看向李魄苍，大气说道：“李魄苍，就对不住了，待会儿你也不用从窗口跳，我给你开后门。”
“……”
“杨风。”
“你说。”
“去拿把剪刀来，架在我的脖子上，我要是开始异变了，你就不要犹豫。”
“干什么啊苍哥，他们……”秦逆成拉住甲阙离，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再多说。
杨风侧过头看了一眼李魄苍。
“……好。”
在众人的注视下，杨风离开位置走向书包堆，开始从中搜寻起来。
没过一会儿，杨风就拿着一把文具剪走了过来，站在李魄苍身后，将剪刀的首端抵在距李魄苍的脖子几厘米处。
李魄苍坐在课椅上，脸上并没有什么过多的表情，仿佛脖子上的剪刀就理所应当在此处。
坐在其旁的秦逆成见状，站起来说道：“好了，不还没开始变吗，既然李魄苍都这么做了，大家也就别这么激动了。”
急速升温的人群开始冷静下来，纷纷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但有些人显然与李魄苍拉开了一段距离
“委屈你了，李魄苍。”柳圣阳语气带有愧疚道。
“没什么，我理解大家的心情。”
“接下来，我就把我所知道的消息告诉大家吧。”
“宁雨生前跟我说，这个病是通过唾液和血液进行传播，所以我现在有没有感染这个病还不是很确定……”
还没等李魄苍接着说下去，独自坐在角落的谈姝雯突然离开座位，从书包堆中找到自己的书包，翻倒一会儿后掏出一个口罩，又走到李魄苍面前将口罩递给李魄苍。
李魄苍看了一眼谈姝雯手中的口罩，道了句“谢谢”，便拿过口罩戴在脸上。
“嗯。”谈姝雯毫无表情地走回座位。
望见这一幕，程应人都看傻了，这谈姝雯有病吧？
“所以我觉得，如果真要是丧尸，感染的方式可能是被丧尸咬伤造成唾液进入伤口，或者伤口被丧尸的血液给感染。”
李魄苍接着叙述道：“回想起来，今天之前的宁雨，最先表现出的症状是开始越来越贪睡，甚至有时能睡一整天；而在即将变异的昨晚，宁雨开始大量地咳嗽吐血。当然，得了这个病可能会怕阳光，所以如果要逃出去，我们最好选择在白天行动。”
赵随然细细消化李魄苍的话，问道：“你是多久察觉到宁雨开始贪睡的，又或者你觉得宁雨是什么时候就开始得病的？”
“我想，大概在一个月前吧。”
“我们班第一个生病请假的，也差不多在一个月前吧？”程应说道，接着把目光移向许傲晴：“班长不是最清楚吗。”
“傲晴，班上最早请假的，是不是在一个月前呀？”张乐蓉向身旁的许傲晴轻声问道。
“……”许傲晴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傲晴，傲晴？”
“嗯，啊？乐蓉，什么事？”
“傲晴，你没事吧？从今早开始你就恍恍惚惚的。”
“没、没事啊。你刚才问我什么呢？”
“不是我问你，是大家想问你啦。班上第一个请假的是在多久前？”
许傲晴转头一看，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自己的身上，身为一个班干部，她还是第一次感觉不自在。
“应该是……就在一个月之前吧。”
“这么说病发可能需要一个月左右吗。”余霜推测道。
“还是很悬啦，毕竟班里后面也有人陆陆续续请假。”石余闯对她回道。
“如此看来，病变征兆的前夕就是吐血。那李魄苍你把口罩取下来吧，还有杨风，剪刀也没必要架在那里了。”赵随然说道。
“好。”
“这怎么行，万一他说谎怎么办！”齐曼曼满脸质疑道，心中十分不满。
秦逆成皱起眉头说道：“我说齐曼曼，没完没了了是吧，就算李魄苍现在说假话，对他能有什么好处？”
看着齐曼曼如此咄咄逼人，程应也有些不悦：“对啊，一天别老没事找事啊。”
“万一他想拉着大家一起死呢？”一旁的林芸突然插嘴道，然后又将手指向韩乐蓉怀中昏睡的黎茹娇。
“你们难道忘了两年前他对黎茹娇做了什么吗？！”
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整个教室都安静了下来。
“够了。”
柳圣阳突然打断道，“既然知道了病的大致状况，那就该说说要怎么出去了。李魄苍说过，外面的怪物可能会怕光，那就最好白天出去，毕竟晚上对我们来说也十分不利。”
“我们能去哪里，万一外面真的像甲阙离说的那样，全都是丧尸怎么办？”张勇向柳圣阳问道，他不是很想逃出去。
“嗯……是个问题。”柳圣阳微微垂首思索着，一时心中并没有什么答案。
“去食堂吧。”李魄苍突然开口道。
“那里应该有足够的食物。而且食堂大门有一层铁门，二楼又有窗户可以查看外面的情况，三楼的天台也可以等雾消散去求救。”
“不错，是个好地方。我们也要往最坏的方向考虑，做长期打算。毕竟雾什么时候散去，什么时候有人来救我们，这都无法确定。”赵随然赞同道，认为这办法稳妥。
众人听到这，眼中都开始闪烁兴奋的光彩，突然觉得还有几分能生还下去的希望。
柳圣阳点了点头，郑重说道：“好。如此，不管明天雾气散不散，我们都要在明日白天内冲出去，各位做好心理准备。”
“啊，一定要出去吗，再等等嘛，万一就有人来救我们了呢？”叶颜弱弱地说道。
“对呀，没必要冒这么大风险吧。”易梦秋也极其支持，她的心中并没有勇气走出教室。
“这有什么，冲就完事了，我他妈还不信那丧尸能干得过我？”庞激傲气道。
程应看着庞激那嚣张的模样，不禁在心里嘀咕了一句：“又开始装了……”
“不行。”柳圣阳态度坚硬，“食物连后天都支撑不到，万一没人来救我们怎么办？食物没了我们又能顶个几天？到最后不还是只能跑出去。”
“又或者，选择饿死在这个教室里。”
“……那，那还是算了吧。”
“所以，与其饿死在这里，还不如趁大家还有些体力，赌一把！”柳圣阳鼓舞道，让众人燃起了一丝斗志。
“说得好。”这时，伊伊娜突然开口了。
接着她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包烟和一个翻盖打火机，用手拍出一根烟将其打燃后，衔在嘴中，细细地抽了一口，吐出一层又一层的烟圈。
这一举动引起一些人不满，但并未表现出来。
“呼～”
伊伊娜长呼一口气，抖了抖手中的烟，慢悠悠说道：“但我们真有办法跑到食堂吗？且不说我们的教室在五楼，单单教学楼就离食堂差不多有一个多公里，我们能跑得过那些东西吗？就算跑得过，可教学楼只有两个楼梯口，遇到那些东西也是不可避免的，我们过得去吗？”
伊伊娜的话好似冷水般将众人的热情浇灭，一下坠入谷底，气氛再一次陷入了低沉。
“诶，你有烟啊。给我一根，真是的没烟抽我都快烦死了。”庞激一番不合场合的话脱口而出，打破了这段沉默。
“麻烦。”伊伊娜抱怨道，向王激扔出一根烟，庞激一手接住，迫不及待的从包中掏出打火机点燃。
啪！啪！啪！
连续几次地打火，火苗终不再熄灭。
烟雾缭绕在长桌上空，庞激贪婪地吮吸起来。
“妈的爽！脑子一下就清明了。”庞激兴奋道。
“伊伊娜，你说的那些，都不存在，到时候你们女生负责跑就是了。还有你忘了吗，今天周六啊，高一和高二的学生老师早就回家了，学校里能变成丧尸的肯定不多，说不定呢，路途中我们还会遇到其他幸存的人，哈哈。”
“更何况，还有我在，有这么多男的在啊，怕什么。”
“我的庞哥哦，哪里有这么轻松，就门外的那一个就够让人头疼了。”赵随然牢骚道，对于庞激偶尔的灵光一闪他是感到十分头疼。
“火，用火。”李魄苍再一次开口道。
“外面的东西终究是凡胎肉体。我们可以将木课桌的桌腿拆下来，再把窗帘布撕下来缠绕在桌腿上制成火炬。当然不排除即便那些东西烧起来也还能移动，但多少能减缓下他们的行动。”
“做火把？可是也要有油啊。”
李魄苍看向谈姝雯，道：“谈姝雯，你应该有酒精吧，能借给大家吗？”
“……”
谈姝雯凝视着李魄苍眼睛，眼镜后面的那双眸子十分平静，但却令李魄苍很不舒服，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不等两秒，谈姝雯移开了视线，再一次走向书包堆将自己的书包一顿摸索，找出了两瓶五百毫升的酒精。
“哦哦！这下有救了！”张勇激动道。
“我就说嘛，天无绝人之路。”石余闯也跟着一起张勇兴奋。
“你什么时候说过嘛。”希霜打趣道，不过自己心中也有些开心。
“姝雯人真好！”叶颜毫不吝啬地夸赞道。
“傲晴，谈姝雯的药帮了娇娇，现在又将自己的酒精奉献出来，我们待会儿可要去好好的道谢。”张乐蓉向傲晴嘱咐道。
“嗯……”
“秦逆成，她怎么随身携带这些东西啊？”甲阙离悄悄地向身旁的秦逆成问道，有些疑惑。
“不知道，她爸妈怕她受伤？”
“太好了，谈姝雯。没想到今天你是一次又一次帮了大家的忙。”即便是柳圣阳，心中也情不自禁喜悦起来。毕竟那可是活下来的希望，没人不愿看到。而且谁也没想到平时沉默孤僻的人，竟然能在这种紧要关头发挥出至关重要的作用，柳圣阳倒还是有些小看这个书呆子了。
“看来又解决一个难题，那么我就说说我心中的突破计划吧。”柳圣阳视线扫过众人，最终停留在许傲晴身上，道：“班长，明天就有劳你带领女生的队伍了。”
许傲晴脸上有些迷茫，指着自己，难以相信地问道：“我……吗？你确定？”
“当然了，你是班长，没有人能比你更适合这项工作了。”
“是呀，傲晴班长！”张乐蓉在旁鼓励道。
“……好吧，我，尽力。”许傲晴握紧拳头，对自己打气道。
“嗯。还有一点，如果明天雾没有消散的话，就得把窗帘撕下来做成绳条，到时候你们女生一定要握紧绳条，别走散了。”
“男生的话负责站在女生前后左右。庞激你负责前端这一块，只管清理我们道路前面的丧尸，其他的你不用管。”
“不在话下。”
“到时赵随然和程应你们两个就和庞激一起。赵随然，你可要看着点庞激，别让他上头了。程应你也要注意点路况。如有需要，你们俩适当帮下庞激。”
“中段呢，则由我，石余闯和张勇负责。我在中段能及时得知前后的情况。”柳圣阳又朝石余闯和张勇两人看去，道：“到时候，你们俩就负责左右。记住，你们的任务只是保护女生。不管我们男生中有谁被袭击了，被抓住了，你们都不要管，只需保护好女生们的安全。”
吩咐好身旁的两人，柳圣阳又看向李魄苍。
“李魄苍，你就与剩下的男生负责末端。到时候不一定能清理完所有的丧尸，所以你们末端也许是最危险的，走散，追击随时都有可能发生，你们得做好心理准备。”
李魄苍听到这里，微微皱眉，他察觉到柳圣阳的口气透露出不容反驳的感觉，好像他跟身边的人就本该处在危险地段。不过李魄苍认为应该是自己小心眼太多了，不再多想，点头答应了他。
“嗯好。那我最后再申明一下，除非发生什么巨大变故，大家千万不要脱队。女生也尽量看情况帮助男生，前提是先保证自己的安全。如果遇到不可抗力的因素，队伍被打散，那么大家就必须要用尽全力地跑向食堂，不要试图与丧尸正面对抗。”
“我的话说完了，大家还有什么意见或建议吗？”
众人无言摇头。
“既然如此，讨论就结束吧，各位早些休息，恢复体力。”
窸窸窣窣的椅子声再次响起，长桌之上的灯光也随之关闭。
……
“黎茹娇她怎么了？”
在用书本打地铺的许傲晴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来者是李魄苍后，继续埋头做手中的事情。
“她发烧了。”
“发烧了？怎么回事，她被白天吓到了吗？”
“她被白天掉下来的人给吓坏了，尸体残渣溅了她一身。”
李魄苍这才想起来黎茹娇是坐在窗边的位置。
许傲晴忽然眉头一蹙，抬起头来看向李魄苍，道：“李魄苍，难道你还想打她主意？”
“我警告你，别以为现在的情况你就能对她出手。”
李魄苍的心中很不是滋味，但还是耐着性子说道：“她在韩乐蓉怀里昏了一晚上都没醒来，我作为同学，关心下她不可以吗？”
“呵呵，你可真把我气笑了。你到底干了什么，你心里没点数？还作为同学，撒谎也是真够烂的。”
李魄苍脸色有些难看，但没有反驳。
“本以为今早我还觉得你有点担当，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傲晴，不要说了。”
韩乐蓉搀扶着黎茹娇走了过来，刚刚她带着黎茹娇在窗帘后面换了一下上身的衣服。
虽然说眼睛已经习惯了黑暗，但李魄苍还是看不清楚黎茹娇被头发遮住的脸。
“她已经吃了谈姝雯给的感冒药，今晚再睡一觉的话，明早就应该能醒来。”
“这样吗，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休息了。”李魄苍冲着韩乐蓉微微一笑，表示感谢，随后转身离开。
许傲晴看着李魄苍离去的背影，不满道：“和这种人说这么多干嘛？”
韩乐蓉缓缓地把黎茹娇放在了铺着窗帘的地板上，随口说道：“他只不过是想关心下而已。”
“关心？我看他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上次没得逞暴露了，这次还敢假惺惺地来关心，真令人作呕。”
“算了，背后嚼别人舌根不好。”
“哼，这种烂人已经无可救药了。”许傲晴骂够了，回头继续整理地铺。
韩乐蓉默默打理着床单，没有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