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陈胜与阏氏合谋大计，扶苏与弱水共开互市
第二天一早，秦国特使陈胜挨个拜访了匈奴的王公贵族，送出了大批金银财宝，一时间秦国特使是个送财童子的美称传遍了匈奴王庭头曼城。其实陈胜送的这些都是小钱，两份大礼送给了呼衍若兰和太子冒顿，大家都以为这是秦国特使两方下注，谁不得罪。
见送来金银财宝的面子上，呼衍若兰破例请陈胜到颛渠阏氏大帐坐了坐，两人聊些匈奴秦地的风土人情也聊的十分融洽。陈胜见聊得渐入佳境，就试探地问道：“外臣见到颛渠阏氏，那简直是三生有幸，但外臣看您好似面带忧思，眉宇间老是紧皱着？这很影响您美丽的容颜。”呼衍若兰听了，忙让侍女拿来铜镜先查看了一下自己的面容，才说道：“唉，你是外臣，不懂我匈奴内的事呀！”陈胜趁热打铁对呼衍若兰说，“如果颛渠阏氏放心外臣，请屏蔽左右，听我一言！”
呼衍若兰又是一阵沉吟，挥手让侍女等退下，才缓缓说道：“大秦之地多出才智之士，请先生教我！”其实，呼衍若兰心里很是苦恼：头曼单于越发衰老，莫顿太子咄咄逼人，呼衍氏的人让他们干点杀人放火的事还行，让他们一块商量个对策，那比让他们吃蔬菜还难！今天这大秦特使到访，这没办法给同族说的话，听听这外人的意见也不错……
两人密谈片刻，内容除通译义渠胜外谁也不知情，只知道在颛渠阏氏的撮合下，头曼单于很快同意了与大秦互市，地点就在九原城外五十里处，不能太近，太近了被偷袭了就不好了，还远了还叫互市吗？
说到通译义渠胜，就要说到义渠国。事实上秦国的建国史就是一部戎狄部族之间不断征战和融合的历史，而义渠人就是和秦国征战近500年的戎狄部族之一。秦人最早也是西戎之一，争夺的就是西戎霸主之位，后期有实力了就想东进抢更多的土地和财富。其实华夏的形成亦是如此，华夏早期更多的是文化认同而非血缘归属，不然你看五帝中黄帝、颛顼、帝喾、尧、舜，颛顼、帝喾就是来自东夷部落，大禹就生在现在的北川羌族自治县。黄帝姓公孙，名轩辕，轩辕一听就高大上，但别忘了，那时候没文字，大家名字就是个音译，如果你成功了，就成了轩辕（xuān yuán），如果你失败了，你就成了猃狁（xiǎn yun），其实应该都是狼族的意思，说得够直白了吧，就是个成王败寇！
义渠部族就是西方羌戎的一个分支，原居现宁夏固原草原和六盘山、陇山两侧。公元前272年宣太后杀义渠王于甘泉宫，接着发兵义渠，义渠国亡。百姓有归秦的，也有迁移到其他部族的。其实人类没有建国称邦的时候，都是以部族形式生存，秦北之义渠，赵北之林胡、楼烦，燕北之东胡、都是后来匈奴的来源。不管谁统一了草原，人就活在草原上，人还是那些人，不过是被换了一个名。谁不想跟着牛逼的主混，而且别人厉害了也不允许你不跟着他混啊。这就如同明朝皇帝被满清干翻了，但明人还得活啊，只能留了金钱鼠尾当清人一样。只不过草原帝国的记载没留下来，让人觉得忽然就出现个大帝国，再就是我们记载有非常强的倾向性，以前不干架时就叫人家“荤粥”，周朝时被人打了、愤怒又无奈时就给人家加外反犬旁“猃狁”，后来把人家打趴下了，就鄙视地叫人家“匈奴”。说了半天，意思就是公知代代有，别被公知带着走，我秦国原来也是西方羌戎，有人会说匈奴话，而且和这边有些匈奴部落还是亲戚。
沾亲带故好办事，通译义渠胜与下面具体操办互市的浑邪王等一通攀亲戚，外加金银和美酒，没过一月互市就开了。互市这可不是我发明的，周灵王三年，公元前569年，就是距今天350多年前，晋悼公就实行了“和戎”政策，以货物购取戎狄的土地。但出于大秦国防和经济利益的考虑，这次互市贸易我限制的还是相当严格的。只允许在官府监督下进行以物易物的互市，禁止商人们以其他方式贸易，违者处刑。主要是害怕铜钱外流通化膨胀，害怕铁器外流武装匈奴，就用布帛、茶叶、药材等换马匹、羊、骆驼、牛等畜牧产品。
为了使边贸有序进行，我专门设立了互市司，由少府管辖，首任司长是我的爱妃巴弱水女士。群臣们是一致反对，他们撅撅屁股我就知道他们想的是什么，我就钻了政策的空子：现在没有机构管理国与国之间的贸易，那就少府管理互市。少府是干啥的？负责皇家贸易，皇家总得放一个朕信任的人吧，朕觉得睡我身边的这个人就合适！别老想她是女人，主要要想她是朕的人！看看朕，连自己的女人都在为大秦鞠躬尽瘁，你们呢？还不好好干！而且现在巴氏商业已全部收归国有，挣的钱还不是大秦国库的钱？只不过朕的股份比例稍稍有点高。这也是你们的不对！当初让你们入股都一个个装怂，送钱都不知道拿，思想有问题，是不是对大秦没有信心想叛国？大秦礼宣院在哪里？这个同志的脑子要洗洗了！当然，皇妃也就是个执行总裁，这互市还是大家的，要交易什么货物，只要不是铜铁，质优价廉，都可以拿来互市，朕绝不限制大家的利益，大秦是朕的，更是大家的，有钱大家赚，小巴啊就是收个服务费，一点点。
不过虽然服务费是一点点，但我与弱水占了政策先机，高度酒专营代理权以前是巴清居的，现在是我们的，大家都给匈奴卖酒，但我们高度酒赚得多啊！茶叶我们也起步早，早早搞成了易于携带、价格便宜的砖茶，而且专营代理权也是我们的，呵呵！我的理由是这茶叶关系国家大政，这是制约草原各族的一种重要方式。你想啊，茶能解毒去病，可以解油腻、助消化，因此，控制了茶叶供给就等于控制了草原各族的生活。军国大事，朕总得放一个信任的人吧！不过你们也别灰心丧气，挣了钱朕会给你们发资金的，不干活就能拿钱，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