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头曼单于心绪万千,陈平谋划窃国大计
陈胜带着去匈奴的千人大队用了十天到了九原,没办法,为了出使匈奴,皇帝陛下给了上百万的金银财宝,让他们明的如果搞不成,就暗中贿赂匈奴贵族,总之是要把准确情报弄回秦国。
陈胜这支百人先遣队一进入匈奴区域,就有探马上前询问,并一路把他们护送到王庭,百十人还能在我大匈奴翻起什么浪来?九原到达曼城约五百多里地,陈胜他们用了七天就到了。陈胜给头曼单于递交了国书后,头曼单于并没有为难他们,初步表示愿意通商互市,但具体细节还要商议,其实就是匈奴国内各大势力要把互市利益分配一下。陈胜他们安顿好,一边静待匈奴这边的消息,一边飞书传书把消息传给了在九原的陈平。
这也真是此一时彼一时,如果再过十年,等冒顿率领匈奴强大的时侯,东破东胡,南并楼兰、河南王地,西击月氏与西域各国,北服丁零与西北的坚昆,建立强盛的“百蛮大国”后,那时候就不可能如现在这般客气了。现在匈奴刚刚建立,东南西北举世皆敌。东胡在东,西侧月氏,北有丁零,不然也不能把太子冒顿送到月氏当质子,就南边的秦国还好点,虽也咄咄逼人,但步兵多,在草原上遇到机动性强的骑兵就是找死,秦国虽然也占了匈奴河套一些地方,但总体上对匈奴的冲击比不上都是草原部落的东胡等,还算是好邻居。
现在头曼老了,大儿子冒顿不老实,瑞渠阏氏的呼衍部也不是开玩笑的。虽然王族势大,但后族的呼衍氏、须卜氏、丘林氏、兰氏等四个部族势力也不能小觑。喝着奶酒,依着火炉,侍女轻轻捶打着老头曼的腿,让老头曼思绪万千:唉,儿子都是自己的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本来想借月氏的手把冒顿干掉,这样一了百了几方势力都开心,没想到冒顿这小子还是有几把刷子,竟能跑了回来。给他一支万人队防身吧,为父也只能做到这步了,唉,真是一笔糊涂账!
“阏氏”乃匈奴语正妻的意思,在匈奴阏氏的地位有高下之分,最贵者者为颛渠阏氏,其次为大阏氏,再次为众多的“它阏氏”,对于诸多姻亲氏族来说,阏氏或母亲一族的阏氏是本氏族在匈奴政权中地位和利益的代表。头曼单于所宠爱的颛渠阏氏就出自呼衍氏。呼衍若兰不但长得貌美如花,有沉鱼落雁之姿,更是呼衍氏的女人,后台很硬。虽然老头爱少妇理所当然,但在草原上实力才是一切,头曼单于想把冒顿废了,也是看中了颛渠阏氏部族的势力。
冒顿是头曼第一个儿子,当时没想那么多就立了太子,但那时头曼的挛鞮氏刚刚崛起,冒顿的母亲只是联合的一个小部落的女子。冒顿后来要不是把头曼给他的万人队训练的忠诚无比,是根本没办法夺取政权的,而且就算他继承了单于之位,那位置也是岌岌可危,随时可能被部落内部强大的势力和后族各方势力所颠覆。没办法,没背景的人就只剩下背影。
想到那个中原王朝的千古一帝,我的父皇,头曼更是唏嘘不已:秦国那个盖世英雄赢政终于先我而去了,虽然英雄惜英雄让我感到也很悲痛,但对匈奴来说真是个好消息啊!听说那二世皇帝扶苏是个仁爱的主,中原的老百姓都喜欢!喜欢就好,他们就喜欢弄个羊当他们的头人。我们草原上的狼就喜欢肥羊,秦国既然现在不愿意打要做通商,那就通吧!这几年大家打的都穷困潦倒,几个部族头人都报怨好几次了!南边秦人都是种地的,比我们有钱!我是想带着狼崽子们去抢点东西,可别人秦国现在修了一堵墙,咱现在也过不去了!月氏、东胡都不是随便拿捏捏的,不搞我就不错了!赶快互市吧,现在草原上连煮肉的锅都快没了,皮毛也堆得太多,换不来盐和茶不行啊!不吃盐,人没劲,咋打仗;不喝茶,草原勇士们晚上连看都看不见,月氏人、东胡人来了不是只有挨刀的份!互市!先把这几年对付了再说,到时候兵强马壮,是找秦国的麻烦,还是东胡的麻烦再说。想到这里,头曼拉过身边的侍女扯下衣服,就在大帐里开心的玩耍起来。
再说陈平接到陈胜的飞鸽传书后,这小子就坐不住了,如果一切顺利,这出使的功劳也就是陈胜他们的了,跟他陈平啥关系也没有。想到这儿,陈平连夜带着喑卫的人赶到了头曼城见了陈胜。
陈胜还纳闷呢,这兄弟咋来了?就听陈平激动地说“不知道兄弟有没有胆量,只是弄个这出使的功劳,还是咱们干一件窃国的大事?”
陈胜一听就炸毛了:“兄弟,你说啥呢?陛下仁德爱民,现在我大秦一切都是烝丞日上,你想造反啊?”
陈平这才意识到自己说得太急让陈胜听岔了,忙说“非也!非也!我没说要窃取咱大秦的国政,我是说匈奴!匈奴!”
“哦,是匈奴呀,你把我吓了一大跳,我们刚受了陛下的龙恩出使匈奴,我还以为你反过来就要对付大秦呢!如果是那样,我陈胜第一个不愿意!”所以为什么人们常说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呢。
“陈胜兄弟,你想想啊,我是帝国暗卫,陛下的亲信!我能对付咱们大秦,你这呆子!”
“我看未必,陈平兄弟天天阴恻恻的,鬼点子贼多!”陈胜也怼了陈平一句。
“行了,行了,咱们兄弟就别在这互相掐架了,我给你说正事!”陈平听了陈胜的话,也正襟危坐起来。
“我说兄弟,你来匈奴也好几天了,匈奴的情况前面章大人也给咱们说过了,情报咱们也掌握了不少!现在匈奴的情况,你看是不是这样?老头曼老了,太子冒顿蠢蠢欲动,但颛渠阏氏呼衍若兰的势力也不小、也想让自己的儿子当单于,我们正好可以火中取栗,取了这匈奴的大权来!“
“兄弟,说的是!但怎么个火中取栗?”陈平一席话让陈胜那“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心骚动了起来。
“兄弟,你且听我细说,这事我一接到出使匈奴的消息,我就在想了,你看我们是如此如此,这般这般。”二人说到了半夜,明确了分工,细化了流程,才算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