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大风起兮云飞扬,我派陈胜去放羊
二世皇帝元年十一月甲寅日,大秦商贸使团出征授旗仪式在阿房宫宫前广场举行。
此时咸阳正值初冬,大雪微霁,晨光映霞;骊山苍翠,苍柏莽莽,修竹深深;广场上,旌旗猎猎,龙虎飞扬,三千多出行的壮士整装待发,数十万咸阳百姓也赶来欢送即将远行的英雄。两千人千里远行赴匈奴、月支,一千人万里踏秦州。我将他们将要去的大秦之东的新大陆命名为秦州。这是大秦一统六国、归于一域后,咸阳又一盛况!本来此次出征仪式仅是为出使匈奴、月氏的使团授旗,但没想到赴秦州的探险队也已组织完成,于是二世皇帝决定将三支队伍出征仪式合并于一举行,就有了今天的如此盛况。在队伍中,我看见了陈胜吴广、看见了项羽韩信,他们挺胸而立,面色赤红,激动地迎着猎猎战旗,面向他们的皇帝。
高台上,鼓乐齐鸣,凯歌环绕;台下,三千多名壮士意气风发。伴随着宽和仁爱之政的实施和对即将出现民富国强的预期,迎合着全民对外积极进取的姿态,军功授爵制刺激下的大秦在整个社会上形成了昂扬向上、积极进取、张力十足、质朴刚健的氛围,男儿何不带吴钩,再取海外五十州的豪情,让整个大秦对于向外开拓充满了谜一样的向往和热情。
“去西域和秦州的壮士们!朕在此为你们壮行!
华夏千年,进取当先!大乾君子,如琢如磨,天行刚健,自强不息!热血儿郎,功业成名!今我大秦,赫赫武功,一统六国,再造华夏!始皇为基,二世为雄!今我二世皇帝扶苏,聆听祖训,仰望河川,壮我英雄!千里西域,万里秦州,任君驰骋,凭功封侯!古人言,请君暂上凌烟阁,若个书生万户侯!扶苏再次静等诸君佳音,大秦将设凌烟阁,稽首以盼、等君封侯!”
场下万千百姓欢声雷动,震动四野。但有一个女子望着高台上的扶苏情绪却异常激动,是愤怒?是埋怨?是痴迷?是向往?是爱恋?是……,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此时是怎样的感受。她爱的人就站在高台上,正在给万千百姓慷慨陈词,朝阳下他是那样的伟岸与霸气,他的仁政正改变着大秦和万千百姓的命运,他是万人景仰的皇帝,但这一切又来得猝不及防,让她一时无法接受……
“朕,在此送别壮士,是大秦自始皇帝以来一大盛事,但朕还有一私事,也请诸君与万千百姓作证,朕爱上了两个女人!一个是商场上的巾帼英雄,一个是战场上的美人将军,朕想让你们为朕作证,今天朕要娶这两个女人为朕的皇妃!尔等可愿意?”
此时,那个男人的声音传了过来,好像是要娶我,还要万千百姓作证。
“陛下!尔等愿意!”万民应合,骊山作崩。
“既然尔等愿意为朕证婚,那就请巴弱水、张嫣两位爱妃来朕的身边,让百姓们看看!丑媳妇总要见公婆嘛!父皇已逝,百姓即为我扶苏之父母,请父母大人见见你们的好儿媳吧!”我说完,朝台下百姓躬身施礼,万千百姓含泪回礼。
这时候,巴弱水、张嫣眼含热泪,款款走上台前,先朝台下深深施了一礼,就朝我乳燕投林般扑了过来,我差点被两双豪乳撞翻了……
此次大秦出使西域比后世张骞早了八十年,但同样都是九死一生的活,匈奴的敌对、路途的艰险……途中不可预知的情况太多了,张骞第一次出使西域前后十二年!百人出使,竟活其三,其中一个还是张骞拐来的匈奴媳妇。
当然,西域的名称也比后世早出现了近一百年,“西域”一词,最早见于《汉书·西域传》,狭义的西域是指玉门关、阳关(今甘肃敦煌西)以西,葱岭(帕米尔高原)以东,昆仑山以北,巴尔喀什湖以南,后世的新疆地区。但广义的西域就太大了,还包括葱岭以西的中亚、西亚、印度、高加索、黑海沿岸等地,包括后世的阿富汗、伊朗、乌兹别克斯坦至地中海沿岸,甚至达东欧、南欧。
此次大秦西域探险分两支队伍,每支队伍近一千人,分两个方向前往西域,北线终点初步定在夷播海,即后世的巴尔喀什湖。第一支队伍的危险主要是去的是敌对国匈奴,所以危险等级九星,使团很可能被杀害或扣押。这支队伍由陈胜领队、项羽为护军、陈平作为暗卫冢子率队策应。
队伍从咸阳出发,走直道抵达九原,由九原到代郡然后进入匈奴地界,再往北到头曼城,即后世内蒙古五原附近。如果递交国书顺利,就以做皮毛生意为借口,分散成小队穿过内蒙古到新疆。陈胜带着一支百人队作为使团先遣队先前往匈奴王庭以秦国特使身份拜会匈奴单于,其余人先在九原等待消息。
其目的一是递交国书,言明秦国新君初立,愿与匈奴结成友好邦国,表达通商意愿,试探目前匈奴对我秦国的态度;二是吸引匈奴火力,为后续小分队掩盖行踪。如果匈奴表达出善意,则后续队伍再进入匈奴地与之进行商品交易,开启通商之旅。如果第一队伍被扣留或被杀害,后续队伍全部转为暗线,与暗卫和狼牙营配合下全力收集匈奴王庭至西域一线的情报,活着被抓住放羊就是最好的结局了,新疆特产就别想了。
此时的匈奴还在头曼单于的统治下,冒顿还是太子,正准备实施他的鸣镝弑父计划,再有大半年的时间,也就是明年公元前209年秋季狩猎时他将会杀父而自立。王庭所在头曼城,在后世内蒙古五原附近,与代郡、云中郡相邻,每年正月、五月、十月整个匈奴部落会在此举行会祭大典,每年秋季会在此举行蹛林大会,统计各部落人畜并进行征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