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文明的天灾
“哟，小丫头，今天怎么有空来找我。”不对，雀明突然反应过来，“等等，你是怎么和我通讯的这里明明都不算是一个维度。”
“我把中天的的载体终端给黑了，你信吗。”钟苗秋看起来有些冷漠，好像在说你是不是把什么东西忘了。“呃，难道是真的”
“当然是假的，雀明姐姐，我在上一次和你通讯是不是在结尾和你提到过，不要忘了量型的数据升级，我叫你第二天先别急着走，等一下研发部传来的数据。”钟苗秋鼓着两腮，可以看出来已经在很努力的生气了。
“那个，现在不是也还来的及嘛。”雀明有点不好意思自己放鸽子的行为。
“你现在就在中天的内部网里面，我这边传输过去，那边不就马上知道的一清二楚啦。”钟苗秋像是快要被气笑了。
“对，对不起。”
钟喵球摇了摇头，“你不用跟我道歉，翎烬的存在即是你的意志，包括犯错，我们会永远服从您。”
这是在向她表忠心吗，怎么突然那么认真，雀明有预感什么即将发生。是她最近的表现让小丫头感觉没安全感吗，不会啊，她一直很信任她啊，呃呃，最开始的时候不算。
“不……不过，你有没有发现，中天城的科技发展很不均衡，在意识网络上明明有那么高的建树，轻工业却那么薄弱，动力依旧停留在原子层面，这不是很奇怪吗，前者明明都已经深入量子层面了。”暂时将疑虑抛于脑后，雀明提出了一个困扰她很久的疑问，当然，如果能借此转移一下话题，自然更好。
钟苗秋看起来有点惊讶，“想不到雀明姐姐也会关注到这一点，明王对于人类的文明发展往往是冷漠态度的，不过如果是雀明姐姐的话。”
“喂，不要小瞧人啊。”雀明看起来很气愤，但是眼中却是轻松，不知道为什么，和钟苗秋聊天的时候，她才会不自觉表露出真实的自己，不，应该说是更加放松。鬿雀对她而言更像是妹妹，所以她总是不自觉的让自己看起来更加足以依靠。但是鬿雀却似乎不太高兴她这样，现在她知道了，鬿雀是因为仙人的影响，先入为主，面对过于坚韧的自己反而会勾起鬿雀之前痛苦的回忆。
以后在鬿雀面前，也不妨多插科打诨些好了，雀明如此下了决定。
“听说过以太吗，传说中的旧神亚里士多德曾经提出过以太的概念，他认为宇宙中空虚的部分其实是由以太填充的，天体就像是浸泡在其中的小球，所有的空间概念都可以被以太体系解释。”
“以太难道不是虚构的物质吗，我以为那只是一个有趣的神话故事。”
钟苗秋举起食指晃了晃，“不对哦，其实以太这种物质不是被亚里士多德发现的，而是他发明的，这是历史转载产生的巨大谬误。”
雀明紧锁着这眉头：“亚里士多德，创造了一种全新的物质，这即使是旧神也很难做到吧。”
“根据前文明的文献记载，在天灾前，人类就是利用以太，才保留下了文明的种子。在那个科技能够屠神的年代，以太网络曾经充斥了整个世界，而在天灾过后，却只留下了一块小小的碎片。而最初的先贤们从克隆舱里面爬出来，开始了重建文明的工作，这就是中天被称为新人类起源的原因了，很多人都不知道其中的隐秘哦。”
“等等，你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些隐秘的。”少女在震惊之余，追问道。
“因为所有明王中，只有孔雀的位格是一直被个体延续的，这也就意味着雀明姐姐，你就是那个一直旁观文明成长的见证者啊，关于前文明甚至更久之前的文献，就是由您一笔笔写下来整理成册的，我作为阁主，从小就要学习大量文献，知道这些也不奇怪吧。”说到最后，本来还得意洋洋的女孩突然就苦了一张笑脸，她吐了吐舌头，显然是回想起了之前背书的痛苦。
“你的意思是，以太就是虚拟意识体构建的世界？”
“虽然是把我的话再次重复了一遍，不过，就是你说的那样。”钟苗秋表示用不着那么吃惊，基操勿六的摆了摆手。
“中天只是以太网的一个碎片，他们也从而接触到了前文明的部分技术，所以他们的科技发展才那么不平衡。”雀明来回踱步，感觉什么就要呼之欲出。
“嗯嗯，不要再重复我的话，你是复读机吗。”
“那你说，乔炀这次的议和背后，会不会也和天灾有关，对啊，我真傻，都已经暗示的那么明显了，单知道中天的上民令是起因，却没有想到中天不会做无意义的事情。”雀明的思绪突然打开，无数光怪陆离的光景在她脑海中闪过。
“啊？”钟苗秋突然发现自己好像跟不上对方的思路了
“乔炀发布这条天令，他要的就只是人，最开始的目标，就是获取大量的人类。”
“可是，中天要那么多人干什么呢。”
雀明没有理会女孩的疑问，因为她的大脑此时已经根本无暇思考其他。
钟苗秋的思路已经无法跟上她头脑中飞速穿过的新干线，无数光怪陆离如同烟花在她脑海中尽数绽放，如同拉开最后的帷幕。
竟然把人当作了可以消耗的物品和资源，乔炀，我不管你在想什么，这种行为都不可饶恕。你的计划究竟还涵盖多少人，又有多少人类要被牺牲才能满足你胃口，五分之一，半数，还是更多。
“这是一场名正言顺的人类屠杀计划啊，真是小看了中天的胃口，不知道五分之一之后，又需要多少的人口才能填满他们的胃腑。”
“欸，什，什么……。”女孩夸张的的眨着眼睛，说话都有些吞吐不清了。
“你想，为什么中天要发布这个损人不利己的中天令，现实不是童话故事，不会有莫名其妙做坏事的反派。结合巫乐频繁的向我展示中天的技术，是在向我展示‘可行性’，故弄玄虚将我引过来，是在暗示我‘时间紧迫’和‘隐秘性’，加上城主之前的对于【祂】的明示，这件事情的性质恐怕已然有了清晰的指向。那么结合你说的前文明，中天很可能预见了未来将会到来的天灾，同时也接触到了关于前文明留给我们的东西……
明王的灵感简直是作弊，恐怕这才是每个明王最强的能力，雀明不禁感慨道，就像海龟汤，只要你抓到方向，灵感就会像无限回答你是否的npc，直到真相逐渐露出水面。
“与之抗争的代价恐怕就是半数或者更多的人类的牺牲，而天灾也必然迫在眉睫，所以中天方面才那么紧迫。”
还有更多预兆，佛教的兴起，极端禁欲主义，这些都只在下层流行，还有……那些所谓的叛乱和以此为由一夜消失数万人多的清剿。
“等等等一下，会不会是你想的太多了，我还没反应过来，这件事和天灾又有什么关系。”钟苗秋冲着屏幕摆了摆手，一边摇头一边向后缩去，“等等，我要好好捋一下，再怎么说，这也太”
“我也希望我是错的，但是刚刚我用灵感指向了这个猜想，结果，灵感给我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相较比雀明冷静的思考，女孩的后背已经被冷汗完全浸湿，她终于明白了【天令】背后的无限恐怖。
“你说过，就算是神也不能扭曲一个人数过亿的事件，所以灵感才不能给出一个哪怕是虚假的答案。”
可是，我又在其中扮演了怎样的角色，你到底为什么，为什么那么急切的要我入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