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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咬哪里不好,偏偏咬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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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不是他干的,可现在自己是这具身体的主人,余崇心中总归有些不自在之感。

    没等余崇不自在多久,还没安分多久的令狐槿突然神色一敛,脚下一记扫腿横飞而来。

    余崇一定神,整个身体一跃而起,堪堪躲过令狐槿的一记扫腿。

    居然趁他不注意偷袭,真是不讲武德!

    跟令狐槿这般阴险的人在一块果然不能分心,余崇暗暗惊叹。

    眼看着小太尉刚刚挣脱束缚,又要卷土重来,缠上来与他不死不休,余崇默默叹气。

    他真不想再继续这场无聊且幼稚的比试了。

    要想早点结束这场纷争,就得把主导权得掌握在手上。余崇先下手为强,在令狐槿跃起的间隙,手上蓄力,目光流转,不差分毫地又重新捉住令狐槿的手,确认对方反抗不了后,又一把把他摁到墙上。

    “够了没有?”余崇手压制着他,嘴里慢悠悠出声。

    早在得知要阻止反派杀男女主时,余崇就知道逃不过要和小太尉周旋。

    只是

    看这情况,似乎比他想象的要棘手,这货未免也太不依不饶了些。

    手下被他压制住的人还试图反抗,余崇自然不肯轻易放过他,任由他挣扎着不肯松手,借此来消耗令狐槿的力气。

    余崇抿着唇,就这样静静看着他闹腾。

    兴许是折腾累了,令狐槿的挣扎幅度越来越小,到最后干脆坐着不动,微微喘息着,胸口起伏,腿还自暴自弃地往下瘫了瘫,但深邃的眸眼依然暗芒毕现,饱含怒火。

    不知为何,见小太尉如此模样,余崇总是生出想要挑逗的邪恶念想。

    虽然这极有可能是在作死。

    毕竟,小太尉可是男女主都能杀的,要是惹急了,那自己这颗脑袋不也

    余崇这么一想,忽然觉得脖颈发凉,再看向小太尉那暗芒涌动的眼神,登时又觉有了些威慑力,自己的脑袋仿佛也在这寒凉如刀刃的目光中摇摇欲坠。

    可巧的是,余崇是有些反骨在身上的。

    既然令狐槿都这么恨他了,不妨再添些油加些醋,将他的大部分注意力都吸到自己身上。

    于是,余崇腾出一只手,在令狐槿恶狠狠的目光中慢慢伸向他的脸,虚虚碰了碰他的下巴,嘴里只用两人能听得到的声音道:“太尉大人可要注意些,别再站不稳,又摔了。”

    令狐槿自然听出了里面十足的挑衅意味。

    余崇伸手过来的一瞬间,令狐槿警铃大作,下意识避开他的手。

    可余崇不依不饶,偏要追着着他摸,直到成功碰到他的下巴才肯罢休。

    余崇收手后,令狐槿似乎还在惊愕中没有晃过神来。

    惊愕之后,随着而来的就是滔天的怒火。

    只是令狐槿学精了,没有立马把怒气释放出来,而是压着怒火,对上余崇的目光。

    这不看还好,一看差点把他气吐血。

    只见余崇一脸平静地看着他,眉头微微向上挑,似乎在观察着什么有趣的事物,期待他的反应。

    令狐槿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和着自己这么认真准备的一次袭击,在余崇眼里就是个乐子!

    站在距离二人十米开外的七八个侍卫,正歪歪扭扭地站在一块,看到自己主子被调戏,再度面面相觑,眼神暗流涌动,似是在用眼神交流着要不要去解救一下。

    然而面前是连主子都打不过的强敌,左边不远处又站着虎视眈眈的赵正,一时陷入僵局,谁也没有动作。

    令狐槿恨铁不成钢地瞪了那几个怂包一眼。

    余崇就这样看着令狐槿,看他脸色由最初的微愕变成愤怒,最后,变得些失落,自暴自弃地垂下头。

    先前余崇没特意留意过令狐槿,如今这么近距离一看,惊奇地发现他皮相貌似还不错,明明是武官,又上过战场,可偏生得皮肤白皙,眉眼似把不藏锋芒的剑,锋利而危险,鼻梁挺巧,唇红齿白,看起来更像是养尊处优的文官。

    这会儿又没了那般活阎王似的气焰,长睫垂下,掩住眼底的情绪,眉心似蹙非蹙,淡淡的薄唇紧抿着,看起来倔强又有些脆弱?

    见他如此,余崇心中浮出一丝迷茫之色。

    难道,是他太过分了?

    如此一想,余崇压制着他的手不自觉又松了几分。

    就在余崇分神之余,被他压制在掌中的手忽的释放出一股巧劲猛地挣脱出去,随即脸上忽的一疼。

    脸上倏地传来一阵疼痛叫余崇猝不及防,忍不住“嘶”一声,下意识捂住自己鼻子连着脸的地方,一只手也没闲着,朝令狐槿那边使去,试图再将他压制住,可还是晚了一步,只抓住一片一角。

    小太尉腾空而起,带起一阵轻风,转眼飞到墙壁之上,跳上房梁没了影,走时还不忘放下狠话:

    “你给我等着!”

    语气凶狠,声音洪亮,余音还在久久回荡。

    余崇:“”

    余崇放下扶着脸的手,手往眼前一伸,一丝鲜红的血迹赫然躺在指尖。

    一旁杵着的七八名侍卫,见令狐槿得以脱身,也三三两两越上墙头,踩着房檐追逐小太尉而去。

    魏正看了落荒而逃的侍卫一眼,小跑过去询问自家公子的情况。

    “公子,您没事吧?”

    余崇转过身来,魏正这回清清楚楚看清了他脸上渗出血的牙印,不由一惊,声音都不由止顿片刻。

    余崇垂眸,盯着手里那片被他薅下来的紫色衣角,淡淡道:“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余崇内心崩溃嚎叫。

    咬哪里不好,为什么偏偏要咬他的脸,叫他怎么见人!

    余崇沉默良久,待梳理好内心的崩溃后,终于舍得垂下眼,睨了眼经历过激烈战争的“战场”。

    自己的马车正在街道一角,巷内是横七竖八的棍棒。

    马儿应当是见过重大场面的,他们在一旁打得激烈,却丝毫没有受到惊吓,自己把马车从道路中间拉到角落,甚至悠闲地吃起墙头的嫩草。

    余崇目光从马儿移到地面上四落的棍棒上。

    令狐槿没用刀枪铁器,虽然嘴上对他喊打喊杀,但在打斗时,余崇故意露出要害引诱他上钩,能明显感觉到,小太尉直击他要害的棍棒总会临时偏掉几寸。

    这么看来,令狐槿对他的恨倒也没有到不理智要杀了他的程度。

    余崇迈开腿,朝马车那边走去,沉声道:“把这些棍棒收拾收拾,回府吧。”

    在长春殿那耗了一会儿,路上又被令狐槿拦着打架,马车到丞相府邸时,已近中午。

    碍于脸上的伤,余崇不敢见人,让赵正将马车驶到后门,顺着后门走进府内,手捂着脸受伤的地方,马不停蹄地往房里赶。

    丢人的事,余崇自然不想让人看见。

    可天不尽人意,就在余崇大步流星朝房内赶去时,一道温柔平和的声音忽的传入余崇耳朵里:

    “崇儿。”

    话音刚落,余崇硬生生止住脚步,他捂着脸的手始终没有放下,随即,略显僵硬地扭过头,朝声源处看去。

    这可真是不太巧,来者是余母,这具身体的母亲。

    余崇昨日刚回府时就见过她,明明是四十岁的年纪,看着却只有三十多左右,端庄貌美,温柔细致,完全符合余崇对妈妈的幻想。

    最重要的,他和余母的眉眼完全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的。

    余崇不禁有些恍惚。

    既然系统能把他的脸完全复制粘贴过来,那那么余母

    他在现实世界还没见过自己的母亲呢。

    不知现实世界的母亲是否也和这位一样温柔。

    余崇抬眼看过去,余母已然走过来,后边三四个丫头也亦步亦趋跟在余母身后。

    “崇儿,”余母温柔的嗓音再度响起,她走到余崇面前,盯着儿子捂着脸的傻样,柳眉轻蹙,“这是怎么了?”

    这具身体的父亲在三年前病逝,偌大的丞相府只住着余母和他两个主人,余崇这么躲着,本就是怕余母看到,

    这下好了,真是越担心什么越来什么。

    眼见躲不过,余崇万念俱灰,慢吞吞放下捂着脸的手,向余母拱手:“见过母亲。”

    行礼时,余崇欲盖弥彰地把头垂得更低些。

    余母自然看到余崇鼻梁连着脸颊的地方,有着两排牙印,中间较深的地方还冒出了血,在余崇白皙皮肤的映衬下,显得有些骇人。

    “这”余母满脸惊愕,她的儿子她自己了解,一看他支支吾吾恨不得装进地缝里的样子,便暂时停住再度询问的想法,只道:“外边天气热,去屋里再说吧。”

    余崇欣然同意,侧过身给她让路。

    余母往前走两步,又回过头,对着后边跟着他众丫头道:“去找个大夫来给崇儿看看,我要和崇儿单独聊聊天,都散了吧。”

    支走丫鬟,余母才又回过头来,也不看余崇,兀自往前走。

    余崇瞥着她的侧脸,明显看见她面上的温柔冷下来些许,声音却依旧柔:“你是不是跟人打架了?”

    “”

    余崇脑子忽然闪过一片迷茫,这该怎么解释?他忽的生出一种犯错的小孩偷摸回家被家长逮个正着,被叫过来逼问的的怪异感。

    他在现实世界中无父无母,原想着这种别人家小孩眼里的“童年噩梦”他是一辈子体会不到了。

    没想到的是,小时候没有,现在补上了。

    余崇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得小心跟在余母身后,反驳的声音却异常洪亮:“没有,我堂堂右相,怎么可能会打架?”

    这也不能怪他说谎,他本就不想打架,是小太尉非要拦截他的。

    余崇也没有办法。

    可余崇这话不仅没让余母松懈下来,余母突然脚步一顿扭过头来,头上平稳的步摇都罕见地晃了几下。

    余母面露惊色,一双眼睛直直地将余崇盯得有些心虚,她不可置信道:“不是打架,难不成是长能耐了,去大街上强抢民女?被人家弱女子给咬的?”

    听完余母的话,余崇差点惊掉下巴。

    这原身设定虽人品一般,但也不至于这般想啊

    弱女子

    余崇脑中忽的闪过某人凶神恶煞的样子,再和这三个字联系在一起,不禁浮起一层鸡皮疙瘩。

    余崇脑袋都快摇成拨浪鼓,连连解释:“不不不,绝对没有,我怎么可能是这样的人!”

    为防止余母再胡思乱想,越想越离谱,余崇脑子里灵光一现,主动狡辩道:“方才下朝时,遇到了绑匪,还好我和赵正武功高强”

    他先前无拘无束随意惯了,也没必要与谁说谎,现在要他说起谎来,实在有些难为。

    这天子脚下,哪家绑匪那么大胆敢明目张胆抓当朝丞相?

    意识到自己扯的胡话越来越离谱,余崇越说越小声,最后干脆停住了嘴。

    他还是闭嘴吧。

    余崇话吐出去一半,现在半路刹车也于事无补了。

    余母眼神复杂地瞧他两眼,不过多时,淡淡叹出一口气:“罢了罢了,谅你也没这个胆儿,进屋吧。”

    话毕,她没再理余崇,扭头继续朝屋里走。

    余崇一听,立马松了口气,抬步跟上。

    两人进屋后不到一刻钟,方才余母叫人请来的大夫便到了。

    余崇十分配合地配合大夫看病。

    这种级别的伤口对余崇来说不痛不痒。只是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却也不能忽视,若是换在现实世界,这种情况不来几针狂犬疫苗都不行。

    再说,余崇迫切希望自己脸上的伤快点愈合,不然叫他怎么见人!

    大夫走近,先是瞧凝起目光查看余崇脸上的牙印,突然皱起眉头,表情也陡然严肃起来,看得余崇心都不由高悬起来。

    余崇下意识咽咽口水,这点伤这么严重吗?

    大夫瞧了半天,最后拉开椅子在余崇对面坐起来,“大人请伸出左手。”

    余崇配合地伸出左手让他替自己诊脉。

    余母坐在一旁紧紧盯着,眉眼间染上一丝担忧之色。

    “何大夫,我儿怎么样?要不要紧?”

    何大夫放下搭在余崇手腕上的手,一伸手在长胡上摸了摸,爽朗道:“夫人无须担忧,大人没什么事,开两副药,内服配合外用,用不了多久便好了。”

    余崇:“”没事你皱眉皱那么深做什么?医者一脸严肃的皱眉可是一件很恐怖的事,能吓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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