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章 比王江更让人怀疑的人
问完霍国庆，三人集中到了会议室。
看的出来，他们三人都很兴奋。
楚楼风知道：这两位都是刑侦方面的专家，通过审讯霍国庆，肯定都获得了不少的信息。
楚楼风不想先发言，也不想把自己所有的想法都说出来，害怕误导了其他两人的判断。
这种时候，就得群策群力，让每个人的见解或者思想进行一下碰撞。破案思路，也就是在这种互相之间的交流中产生的。他是特勤组的组长，当然不会搞一言堂。
待两人在椅子上坐好，楚楼风手拿着询问笔录，轻轻地拍打了两下会议室的桌子，说道：“这霍国庆审也审完了，大家分析分析，从询问笔录上面，能了解哪些情况？”
杨兴国说道：“从他供述的情况来看，我的分析有这么两点：一是在‘草上飞’顾云生手里，制作炸弹的原料不少，威力估计也很大。机场袭击时所使用的炸弹，不排除就是用霍国庆提供的硝石制作的。
二是顾云飞现在就潜伏在沈城市内。因为从霍国庆所说的东城路的家门口，跑一个小时，根本就没有跑出沈城市内。
下一步，我们可以根据霍国庆提供的其他条件，来大致圈定他所在的区域。”
“楚莹怎么说的？”
“霍国庆说，他和陈丽联系完之后，再没有接到其他变更地点或取消接头的通知，所以今天才跑到裁缝店来，被我们当场抓获。我觉得这个事情有点奇怪。”
“怎么奇怪呢？”
“按理说，陈丽在撤退时，应该想方设法把裁缝店暴露的事儿通知霍国庆。即使是逃跑的当天下午，因为匆忙没想起来，那么在晚上或者第二天冷静下来之后，也完全应该想到这一点。可为什么霍国庆一直没有收到通知呢？”
“那你是怎么看的？”
“我倾向于她肯定有所部署，比如打往聚华楼那个电话，很有可能，就是让接电话这个人通知霍国庆，方法也就是霍国庆所说的接收情报的套路。”
楚停顿了一下，看了看楚楼风，继续说道：“只是因为接电话这个人，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没有把消息通知到国庆本人。
当然，也有可能这项工作是陈丽通知了其他人去做的，但总之是没有完成任务。”
杨兴国和楚楼风都频频点头。
“所以，我更倾向于认为：他这个任务电话就是下达给聚华楼某个人去完成的。再确切一点说，这个人如果不是王江，那么就一定是封伟，必有其一。”
“你认为谁的可能性更高一些呢？”
“我觉得都有可能性。王江虽然上吊了，但也有可能是把消息传出去之后，被敌人给灭口了，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发生过，比如冯渊。”
“我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大。”杨兴国在一边反驳道。“既然已经把消息传出去了，为什么霍国庆没有收到呢？”
“老杨说的有道理，我只是说有这种可能性，至于为什么没有传出去，那就说不准了。
但是，我更倾向于认为封伟才是接到陈丽电话的人。而且如果是他的话，霍国庆没有接到消息的结果更合理一些。”
“怎么讲呢？”
“我们设想，如果封伟是敌特，收到任务后，本来应该立即向霍国庆传达情报。但是因为当时接话时，已经是下午，正是酒楼准备迎接客人忙碌的时候。
紧接着，我们马上就查到聚华楼去了，他没有机会在这个时候去送情报，否则在大家都忙的情况下，他突然出去了，会引起怀疑。”
“晚上呢？晚上为什么不送呢？”
“至于晚上为什么没送？事实是：他晚上下班之后，就和王江在‘小武灌肠’喝酒去了。
至于为什么和王江喝酒去，我们暂时还不太清楚。假设一下，会不会他接到电话时，恰巧被王江看到了呢？”
“说的有些道理，你的意思是因为他被王江看到了接电话，所以才晚上找王江喝酒，安抚他，或者给他好处封他的口。”楚楼风说道。
“也许是杀人灭口呢？”
“可凭他的体格，不可能把王江悬挂在大梁上啊！现在看来，王江肯定不是他杀的。”杨兴国也分析说。
“现在看，不是封伟本人所杀，这是肯定的。但是他会不会有同伙呢？他要把王江灌醉，下手时是不是会更方便一些？”
想了一下，楚莹又说道：“再说了，杀人未必一定要悬挂在梁子上，也可能本来想用别的办法。”
“你的意思是，他可能临时改变了主意？”
“是啊，也许是同伙突然来了，或者有其他的一些什么因素？但是他肯定逃脱不了嫌疑。
否则，为什么刚开始他不承认到过王江家里？
为什么我们在询问小五灌肠老板时，他又突然打伤了张富贵，跳墙逃跑呢？
又为什么今天早上明明接到了外边打来的电话，却说不出来是谁打的，也不说打来的是什么内容的电话？”
杨兴国也说道：“也许，现在找不着的那个刘广志，就是解开这个问题的关键。”
楚楼风听他们两个说完，点了点头说：“你们两个分析的很对，我也倾向于封伟是这个敌特。”
讲到这里，楚楼风把话风一转，说道：“我现在最感兴趣的是，能不能通过霍国庆提供的信息，找到‘草上飞’顾云生的落脚点呢？”
“我刚才也想到了这个事情，但条件好像还差了一点，现在只能笼统的有一个方位。”楚莹看了看他，然后说道。
“霍国庆刚才说，从东城路他的家门口，坐着黄包车跑了大概一个小时，到达了顾云生的落脚点。他还提到了中间经过了一座寺庙，那我们是不是可以根据中间有寺庙这一个点，大致确定一下，可能有几个范围呢？”
“你的意思，是以东城路为起点，穿过中间有寺庙的路线，看跑一个小时会到达哪里，那么这里就有可能是顾云生的落脚点。”
楚楼风说道：“没错！我就是这么想的，你们觉得呢？”
“城内我不太熟悉，不知道有几座庙，会不会因为地点太多，而无法准确定位呢？”楚莹马上提出了疑问。
杨兴国说道：“北方的城市不像你们南方，没有那么多的寺庙，而且把寺庙建在沈城市内的更少。我的印象当中，大概只有七座，即使这七座庙，也有两座是建在靠城边的地方，大概能排除。”
“这样算来，只有五座，这任务量就小多了，地点也就更好圈定范围了。”楚莹听了这话，有点兴奋。
“赵勇！”楚楼风走到门口打开门，冲着走廊里喊道。
不大工夫，楼梯“咣！咣！”的响了起来，赵勇急匆匆地跑了进来，“楚科长，您找我有事？”
“派人到市局去，要一张沈城市的地图。”
“是！”
赵勇小跑着下楼了。
楚莹看着他说道：“墙上不是有沈城地图吗？”
楚楼风说道：“墙上的地图太麻烦了，摘下来不方便。再说要用铅笔画来画去，以后就不能用了，还是得要，就当给警卫班的战士练腿了。”
说完，三个人都笑了起来。
杨兴国突然说：“还有一个馅饼的事儿，也能提供点信息。”
楚楼风听到他说这话，狠狠的一巴掌“啪”地拍在了桌子上。
一边的楚莹，被这一巴掌吓得呆立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