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一小步

    尼古拉的副手把炸坏的机器搬回了实验室。他们一起完成了维修，重新制作的熔化的零件，再一次的重新焊接好。

    日子平静的度过。日复一日。清晨，他在办公室演算。助理推门进来，向他报告。“10架飞机，一架战损。剩下的情况也有不同情况的战损，机翼划伤需要重新维修，发动机都需要重新检测。”他询问是哪一架飞机，助理告诉他，“是53号，先生。”他听到悠粤坠海的消息，一时之间很难过。他极力掩饰自己的情绪，把头转向了没有人的一侧，那是一面挂在墙上的黑板，上面还写着克鲁斯的公式计算过程，他将泪水咽了回去。

    形势不会允许他多愁善感，他只能努力做到他的最好。

    他依旧按部就班的实验，日复一日。军方并不知道他真正的实验目的。因此也就一直没有过多的给他压力，课题的检查和询问也只是例行公事。

    突然，在一个晴朗的下午，他从自己办公室午睡的躺椅上醒来。副手已经在工作了，时不时传来他打字的声音。显然他的午睡时间太长了。充足的睡眠让他感到很振奋，有一种前所未有的信心。那个信心仿佛一段旋律，低沉的号角，镇定的节奏，促使着他做点什么。

    他对装置进行了改进，增加了一个高速转动涡轮器，使得汇聚的电流高速转动，再给那个将要出现的，他认为很可爱的黑洞一个初始转速。然后他拿了两个原来就有的小型金属线圈。然后在他的模型柜子中间挑选了一个飞机的模型。是乌730的模型。

    接着他又按照原样，复制了另一台机器，转速方向和电磁器的正负极都调整为相反的方向。随后他徒手画了所有仪器的位置放置图。在最后一刻他又一次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他的副手拿着手稿就去准备。实验日程上，他记录了发动机的第28次实验。然后就去准备了。

    这一次，见证的人仍然只有两个。他和他的助手。

    第一台仪器启动，景象与第一次完全相同，同样的电流，轰鸣声，物体的聚集。紧接着，释放的电流开始旋转，速度快的使电流看起来像个漏斗。当引力足够大，开始汲取周围“营养”的时候，第一台发动机关闭。小尼打开了第二发动机，旋转的电流在椭圆形体育场，场地的另一侧，制造出了一个耀眼的，散发出光芒的光斑。

    此时，他再次看向汇聚的另一边，将已经摆放好的飞机模型，从上方释放。下落只是一瞬间。当落在汇聚的一点时，这架飞机掉落在了光斑前方不远的草地上。

    他们关闭了仪器。仪器恢复了平静，没有上一次爆炸的巨响，和地上的大坑。他走出观察室，捡起了地上的小飞机，摸了摸上面的泥土。模型上面焊接的两个小线圈，显得多么精巧细致。他满心欢喜。

    第二天，他删除了自己所有的电脑笔记。在纸上写道：“制造一个旋转的黑洞，他会把自己旋转成一个盘，奇点被拉伸成一个圆环，物体从这个圆环中穿过，不会掉入奇点。然后将在配对好的白洞中穿出。”

    他将内容微缩之后制成了琥珀项链。

    第二天，他就迫不及待的叫住自己的副手。“你给我做助手已经一段时间了，你做的很好。这个给你做一个礼物。”

    “您已经对我很好了。”

    尼古拉笑了笑，“没事，这是你应该得到的成果。但不要告诉别人是我给你的。”

    空天飞机超大马力的发动机是他的最高的发明成就。自此之后，再也没有他在学术上获得过成就的新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