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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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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厉斟行的私人岛屿,两人一路上的话少了不少,尽管傅行寒知道厉斟行不会对自己怎么样,也知道厉斟行染指这些是意料之中的事,但每回骂人的话刚说到嘴边他就情不自禁咽了回去。

    说到底,刚刚见到那样的场景,心底或多或少有些震撼。

    不管是穿书来到这里前还是来到这里后,他都一直被家里人保护着,他会打架,会游泳,会射击。但这些东西派上用场的时间很少,若非情况紧急,他一般也不会在外惹事。

    厉斟行也理解他现在这样的反应,所以也没逼着他和自己多说话,由着他自己调整情绪。

    其实这也是厉斟行一开始不愿带他去那的原因,但这种东西,傅行寒早晚都会知道,早晚都会有这么个过程,拦着也没用。

    要说实话,傅行寒觉得这挺牛逼,很想对厉斟行说一句“你太他妈行了。”但迫于长期以来的成长环境,这种“溢美之词”傅行寒还是没能说出口。

    第二天下午,傅行寒回到了黎苑。

    “在家好好休息,我回公司处理点事。”厉斟行说完,在他唇前留下一个吻。

    “嗯,别太辛苦了,早点回来。”傅行寒说得温柔,且有些心虚。

    看他这胆小如鼠的样子,厉斟行无奈地笑了笑。

    傅行寒一回到家就神秘兮兮地将管家拽回自己房里。

    “管哥管哥,你知道阿行在缥缈岛干些什么事吗?”傅行寒神情激动地拉着管家说。

    管家一脸淡然,“知道啊,不就那点事嘛,他带你去了?”

    傅行寒一时哑然,能写出这种狗血书的作者果然都不是什么正常人。

    “就……就那点事?”傅行寒有些错愕。

    管家一脸慈祥地看着他,拉着傅行寒在床边坐下,语重心长地说:“我看你不光玩王者荣耀不行,玩什么游戏都不行啊。”

    看傅行寒一脸茫然,管家接着说:“实不相瞒,那个地方我也入股了,管理人员都是我来负责。”

    “你……你你……”傅行寒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简直三观碎裂。

    管家笑着叹了口气,一脸淡然地说:“那我再告诉你,方瑰丽也入股了,里面的服饰全都是她在负责。”

    傅行寒倒吸一口凉气,方瑰丽,他原来的姐姐,什么时候玩得这么野了?

    “行寒,你来这这么久,怎么还没搞明白?这已经不是你原来生活的那个世界了。”

    傅行寒穿过来这么久,生活日常都与之前差不多,他既不是穿到某个特征鲜明的修仙世界,也不是穿到什么文化差异明显的古代世界,更不是什么西方魔法世界。他所来到的这个世界,与原来别无二致,说着与原来一样的话,生活方式也与原来没什么不同。

    久而久之,他也没觉得这里有什么不一样,除了厉斟行权利大点,动不动就要毁天灭地的,还有家族之间必须要联姻,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触。

    管家看着他接着说:“厉家在江城,短短三十年就发展成现在这种规模,你真当是从他父亲那才白手起家的?这三十年不过是厉家明面上能让人看到地在发展,那三十年前呢?”

    “资本的原始积累都是血腥与罪恶的,你不压榨别人就会被别人压榨,厉家能有钱搞商业,那么多钱从哪来?靠他爷爷脚踏实地地打工吗?”

    傅行寒哑然。

    “权杖之下是累累白骨和丑陋的欲望。行寒,你原来的世界很单纯,方瑰丽也跟我说过不少,她也让我不要告诉你关于缥缈岛的事,你之前是家里最小的儿子,现在也是,周围人都把你保护起来,可这并不代表这些都不存在。”

    傅行寒听得一愣一愣的,照这么说,难道傅家也和缥缈岛有关?

    “那傅家……也和缥缈岛有关?”

    管家思索了会,说:“这我不确定,不过就现在看来,傅家和那倒是没什么关系。”

    “不确定?”

    “我又不是百事通,这你家的事,我哪能知道那么多?”管家摆了摆手说。

    傅行寒松了口气,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松一口气,这要是在原来的世界,厉家怕是离铁窗泪不远了。

    “不过你们家和我写的其他霸道总裁不一样,从你爷爷那是靠医疗技术起家的,算得上是个人才,正儿八经地把傅家发展了起来。”

    管家说完,给了傅行寒一个肯定的微笑。

    这个傅行寒当初在研究傅家的时候就知道了,不过自从他爸和她妈结婚,就开始各种宠妻,导致傅家家业一直都在下滑,滑到现在还能在霸总的世界苟住,已经相当难得了。

    而至于他爸究竟是怎么管理公司的,他也一直不知道,公司现在大半事务都是他哥在管。

    管家说完拍了拍傅行寒的肩膀,就出去了。

    傅行寒一时也想开了,不就那点事嘛,厉家要是没这点本事,这么大的集团怎么自保?他不做难道其他家就不会做吗?霸道总裁有几个是循规蹈矩的?

    不心狠手辣点,说不定早就被人吃得骨头都不剩了。

    傅行寒正想着,手机响了,他看了眼屏幕,只有电话,并没有显示来电名称。

    “喂,哪位?”

    “你是傅行寒?傅家二少爷?”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傅行寒并不认识的女人的声音,听这声音应该三十多岁,语气平和却不失庄重。

    “是,请问您是?”傅行寒估摸着是哪位长辈。

    “我是厉斟行的母亲,我叫白安雁。”

    傅行寒刚刚平缓下来的心又提了起来,他乖觉地说:“您好,白阿姨。”

    他在称唤上纠结了下,叫厉夫人太疏远,伯母又太亲近,还是折中叫了“白阿姨”。

    “有时间吗?过来喝杯下午茶。”

    “有……”傅行寒说得迟疑,厉斟行的母亲这时候找他,无非就是关于那天跳江的事。

    那天的视频他后来也看过,风声很大,几乎听不清在说什么,而且周围的人离得也不近,不是待在车上就是站在桥下面。

    但他和厉斟行的动作与神情,那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你在黎苑吧?车在门口,下来吧,司机会带你过来。”

    “好。”

    “那待会见。”

    “白阿姨再见。”

    傅行寒上车,司机把他带到了另一处宅院,这处宅院看上去年代更加久远,从车开进来的铁门就能看出,但整个宅子打理的井井有条,就连花园也是刚刚修剪过的,空气中还飘散着青草的芬芳。

    他心中忐忑,见对方家长这种事他从没做过,之前他一直以为自己会在厉斟行的陪同下见家长,但没想到是一个人来单独见厉斟行的母亲。

    走过一片绿荫,家中女佣将他带进客厅,穿过长长的走廊,他看见矮脚沙发上优雅地坐着一位女人。

    “夫人,傅先生到了。”女佣微微倾身,待白安雁颔首后就退下去了。

    “过来坐吧。”白安雁说。

    她头发整洁地挽在脑后,穿着一身白色的西装裙,脖子上带着一串珍珠项链。

    傅行寒颔首过去坐下,将桌上的餐巾搭在腿上,同时,女佣将泡好的茶端了上来。

    白安雁右手拿着茶壶,左手抵着茶壶盖,从容地倒了半杯茶。

    待她将茶壶放回后,傅行寒也这样倒了半杯茶,加了一勺糖和一点奶,用茶匙前后搅拌。

    茶是普通的英式伯爵茶,这种一般名媛聚会的下午茶,傅行寒虽然没怎么参加过,但规矩和礼仪还是知道,尤其现在和厉斟行的母亲一起坐着,他对细节更加注意。

    茶匙不能旋着搅拌,那样会发出声音,搅拌完了以后轻轻抖一下茶匙,放在茶碟上。

    他左手端着茶碟,右手大拇指和食指捏住杯柄,喝了一小口。

    他余光知道白安雁在观察着自己,所以多少有些不自然。

    “你和行儿在一起了?”白安雁问。

    傅行寒轻“嗯”了一声。

    白安雁浅笑,说:“我看你跳江的时候挺活泼开朗,怎么在我旁边就这么文静?”

    他跳江的时候哪里是活泼开朗……简直就是张牙舞爪,青面獠牙,凶神恶煞。

    幸亏视频里面没怎么听见他当时在说些什么,不然还不知道眼前这个优雅的女人该怎么看自己。

    傅行寒腼腆地笑了下,他其实是很想尴尬地“哈哈”几声,但形象重要,不管什么话都要淡定地说。

    “那天是我们有误会。”

    白安雁没继续执着那天的事,说:“行儿喜欢你,那你喜欢行儿吗?”

    傅行寒看着白安雁说:“我爱他。”

    说完这话,他才把刚才提着的一口气缓缓吐出。

    白安雁一声轻嗤,“你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吗?”

    “知道,”傅行寒说得不紧不慢,“他是个混蛋。”

    白安雁见他面不改色,倒是露出了笑容,三指拿了甜品架最下层的鹅肝慕斯,说:“你倒是有胆。”

    他有个屁的胆,一听到白安雁这话,脖子后面就像有股阴风刮过,也不知道对方有几个意思,是真的说他有胆?还是在阴阳?

    但气势不能输,傅行寒也淡定地笑着颔首。

    吃完鹅肝慕斯,白安雁说:“行儿是厉家独子。”

    听到这话,傅行寒心中便有了不好的预感。

    独子,白安雁独独强调这个,意思再明显不过。

    “他与吕竹皎的婚约也还没解除,这得等他爷爷回来,你开个价吧。”

    虽然之前也有预想过是这种情况,但听到这话时脑袋还是木了一下。

    没想到这种让人拿钱离开她儿子的戏码会发生在他身上,而且他还是被要求离开的那个人。

    傅行寒想着,没回话,白安雁端着茶碟,说:“五千万,够吗?”

    他一声冷笑。钱,他又不缺,他要那么多钱做什么。

    “五千万?这点钱就想衡量我们的爱情?”他打着浑说,像是在和白安雁较劲。

    “你口气不小啊。”白安雁笑着说,“五个亿?”

    傅行寒沉默一会,厉家多少钱给不起,就算他说个天文数字,厉家不同意他们俩在一起也有其他办法,现在还是比较友善的拿钱来解决,如果解决不了,到时候杀了他也未尝不可。

    况且厉家不同意,他爸就更不可能同意了。

    傅行寒颔首,说:“白阿姨您放心,这事我会尽快办好的。”

    白安雁在支票上签了字,递给傅行寒,傅行寒起身拒绝说:“说着玩,我不要钱。”

    她笑着将支票揣他兜里,说:“拿着吧,你自己说的数,收下我好安心。”

    傅行寒笑了笑,但他想哭,鼻梁下有些酸,他语气平缓地说:“白阿姨,那我就先回去了。”

    礼貌地倾了下身,说完就要往外面走。

    “不留下来一起吃个晚饭吗?”白安雁在他身后说。

    傅行寒微微侧首,说:“不了,回去还有事,事情早点办妥,您也早点安心。”

    他眼底泛着红,眼前景物逐渐模糊,说完就离开了。

    出门后也没让白安雁的司机送他回去,而是自己叫的车,他可不想让白安雁知道他要哭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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