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 章 千金难买,佳人笑
“我接下来弹的,是我老师的礼物。她无法来此,特借我手——演奏。千金难买,佳人笑。当真不听”
一片寂静无声,谁敢想,刚出丑的人。还敢如此放肆,语气中透露着嚣张。
面对季老爷的眼神,许多小辈不自觉的低头。而面前这位,别说怕,给她根杆子,她能撬动世界的狂妄。四目相对,白言毫不躲闪。
“好!洗耳恭听。”季老爷豪爽的笑着说。
震惊他妈一万年,那拽的跟二百五一样,眼神能杀人的季老爷,到底是谁调包了
如他所愿,白言气定神闲的再次抬手。气场明显与刚才不同。
“熄灯。”季老爷发话,做事的毫不含糊的行动。留一束光,照耀白言。
纤细白哲的玉指,抚上琴面。清脆悦耳的琴声响起,不看好的人,齐刷刷一惊。给人的感觉,截然不同。
每个音节都有节奏,优美动听陶醉其中。洒下的光,银白发饰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圣洁如神明。
美妙动听的琴声,从指尖倾斜。懂音乐的另眼相看,不懂音乐的受感染。
一曲毕。迟疑片刻,掌声响起来。季老爷背对着他们,泛红的双目,呆滞的眼神,失去色泽的嘴唇,欲张又合。
“笨蛋,嫁给你。不是媒妁之言,是我求来的姻缘。我一直不好意思说出口。”
“哪怕死后,你儿孙满堂,我不悔。”
季老爷顾不得旁人,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白言看在眼里,悠悠说道:“来晚了,”
“你来了,什么时候都不算晚。”季老爷含情脉脉的说道。
白言知道不是说给她听的,笑着说道:“老师的礼物……”
“最好的。向来如此。”
“嗯,老师会知道的。老师常常说她知道。”
幸好背对人群,不然真的很难想象季老爷以后的形象问题。
用手帕擦去眼泪,久久不能释怀。众人畏于强权,不吵不闹。
“你很好。”季老爷说完,转身离开。
这次,要多久才能释怀不妨久一点,活着是煎熬,死了怕忘记。我不敢赌,下辈子一定能遇到她,索性活在自己的梦里,活在她生活过的地方。那份残留的余温,让我着迷。
人海包围,白言礼貌的微笑,应付这些。
温热的手抓住白言,把白言扯出人群。
“季年,你有毛病是不是你们已经解除婚约,她……”
季年瞪了说话的人一眼,旁若无睹的拉这白言来到一个房间里。
白言大脑飞速运转,季年,他叫季年。我平时叫他什么额……他要谋害我吗不对啊!快想,快想,他……额……算了,根本没映象。
房间里的季年,脸泛起红晕。突然一把抱住白言的腰。
“太好了!太好了!你回来了。”季年激动的说。
“嗯”不是这丫,有毒吧!不行,稳住。我永远要是主动的那个。
“美人,你靠我这么近,我可会把持不住的。”白言调戏道,手不忘乱摸。
“那就别忍,我喜欢。”季年靠白言更近。隔着衣服,那发热的身体。
白言乱摸的手停下,把季年的那张脸推开。
一改刚才的风情万种,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说道:“你靠太近,我呼吸困难。我们不合适。”
“怎么不合适你只是第一次比较紧张。”季安善解人意的解释道。
“我要当海王,你找个合适的人,不好吗?”
“那没关系,我赚钱养家,你浪荡败家。我们天造地设的一对,绝配。”
哇塞!这话说的我真的很心动。但是……但是根本找不到理由拒绝。我是真心动。
“不行,这地方我不喜欢。”
季年害羞的问道:“那你喜欢什么地方”
顿时,白言负罪感拉满。“我不是不喜欢地方,是不喜欢你。”
“没关系,找个小白喜欢的地方,就好……”
恶语相向好了,可我理亏啊!我这张无处安放的嘴,真该死。他有点可爱怎么回事,说好的叫我滚。你怎么不让我滚啊!
“唉!”白言一掌打晕季年。抱起他,放在床上。
在我没回复记忆之前,这是没结果的事。
白言离开房间,留下那枚胸针。
回到大厅,白安妮一把抱住白言。哭的梨花带雨。
我他妈是负心汉吗?一个两个的,让我如何自容。请给我预约个地洞,务必让我钻进去。
“言姐,我好想你。你去哪了现在才回来。”
“哈,哈。”作孽啊!小嘴以后我们只拉仇恨好吗?
“不管怎样,言姐我绝不会告诉他们的。你放心。”
“嗯”什么东西。
回家的路途,画面太美。金发碧眼美女,靠在白言怀里,还一脸满足。
“我不太记得以前的事,我对你做了什么”
“你不记得以前的事”
“其实不讲……。”
“太好了。”白安妮抱的更紧,沉浸在美好的想象中。“你以后就是我的。”
“啊!”白言不觉得发出声响。白安妮眨巴眨巴的眼睛,清澈灵动,宝石般闪烁。
白言转念一想,其实我不亏。简直血赚一波。
“可……不合适吧!”
白安妮一脸幸福的说道:“那我不管。”
“你还是说说以前的事。”
白安妮甜甜的笑着,回忆起儿时。
在她怀疑自己时,那道光。温暖她的小世界,带来四季如春。
“我小的时候,有个后妈。她带着自己的女儿住进我家。”
“我就奶声奶气的说道:‘我才不要别人的妈妈。’你说是不是很可爱。”
白言附和道:“一定很可爱的。”
“也不知道我这二货老爹怎么想的当时,有钱、有颜。非要找别人穿过的破鞋。脑子被驴踢了一样。”
白虎志不好意思的说道:“那我也有娃,我能去耽误大好姑娘吗?我那不是……难过,脑子一热就……”
“哼!言姐你不知道,那女人凶的很。她女儿,烦得要死。五岁大,还总是扯我头发,穿我衣服、玩我的玩具,我……”
白虎志打断道:“我要挽回一下,我是想让她和你做伴的。同龄的孩子,我以为聊得来。”
“你别说,那简直太聊得来,完全不费工夫。直接开干。”白安妮意识到白言在,柔声说:“我是说反抗。”
“嗯,欺负反抗,明智之举。”
“她有妈妈撑腰,我委屈。砸东西。”随即指着白虎志,委屈巴巴的说道:“他回来刚好看见我砸东西,他就凶我。说我没教养、不懂事、不听话、没样子、没大没小的。”
“我一气之下跑回房间,躲进衣柜里。你如天使般出下,打开衣柜门。躲进衣柜,关上衣柜门。就像现在这样,你把我搂进怀里。我记得一句话,温柔的话。”
“大多数人,选择独自一人的时候哭泣。你是小部分人,你有我,我的怀里你有第二个时候。”
车绕着路,仿佛没有尽头。一直行驶向前,怀里的女孩说着说着睡着。
“你记得吗?那次你说我是天使,我……高兴。”声音微弱的睡去,笑意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