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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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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采购的时候一刻没闲着,错过了不少消息,在巷口等路子望的时候,余可看了眼微信,乔老师的头像上的红点已经集齐了15条消息,从昨天到现在一直在给她发照片,向余可表达了此次出游的愉悦之情。

    余可叹了口气,点开来百无聊赖地往上翻,翻着翻着突然就发现了一段话,是昨晚凌晨发过来的一条消息,说许期病的好像越来越厉害了,他爸妈去国外办事,家里没人照顾,让他去奶奶家他也不去,不知道在犟什么。

    “为什么不去你奶奶家?”

    许期脸颊带着病态的红,艰难扯出一丝笑,柔声说,“奶奶身体也不好,我怕传染她。你呢,你是担心我吗?”

    余可呼吸一滞,下意识想嘴硬地讽刺几句,突然看见许期疲惫的眼睛里有潋滟的水光闪了闪,眉宇微蹙地凝望着她,不知道在期待什么。她什么也说不出来了,缴械投降,就此作罢。

    “你还在发烧吗?”

    许期摸了摸头顶黏着的退烧贴,无所谓地笑了笑,“其实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你不需要过来照顾我。”

    余可:“哦。”

    说完就转身要走。

    许期叫住她,“你去哪?”

    余可:“你不是快好了?”

    许期目光颤了颤,眼里闪过一抹慌乱,下一秒就听他重重地咳嗽起来,阵仗大得肺都要咳出来了。

    他咳得眼睛微红,望着侧头看过来的余可,沙哑地说,“你去玩吧,没事,不用管我咳咳咳咳——”

    余可过去扶他,“你这是快好了吗!?明明还很严重,本来刚刚还想去家里找药给你吃的,现在看来吃药不管用了。”

    许期:“啊?”

    余可斩钉截铁:“得去医院输液。”

    许期立刻摆手,“不不不,我只是听起来严重,其实能忍得住。”

    接过余可倒的水,慢慢喝下去,又脸色苍白地望着余可说,“今天去哪里玩了,好玩吗,我没耽误你吧。”

    余可眼神责怪:“你都病成这样了,我怎么还能想着去玩?别再说这些无聊的话了,好好养病吧,我会照顾好你的,放心。”

    许期看着余可嘴角缓缓地勾起,“嗯。”

    “那我扶你去卧床休息?”

    许期扶额:“是有点眩晕。”

    从客厅走向卧室,许期突然又问,“这次你们四个人又是去之前那家吃的羊杂粉吗?”

    余可回答:“还没来得及吃东西呢。”

    许期:“所以如果不是我的话,你们打算去吃吗?”

    余可散开被子:“你这么纠结羊杂粉干什么。”

    许期:“路子望不是也和你们一起去吗?”

    余可眨眨眼,眼睛里充满了奇怪,引起了许期心间微动,开始不动神色地揣测起来。

    但很快,突然出现的路子望就推翻了许期在心里敲出的长篇分析。

    “我也不是只吃羊杂粉的好吗?”

    听见这话的路子望大摇大摆地走进许期家门,说话时把手里提着一大袋东西放在沙发上。

    许期心情一落千丈,告诫自己人还是别有过多的侥幸为好。

    余可看许期脸一下就冷了,对路子望来家里的行为表现出极为明显的不满,本来想说话缓和一下气氛,却听见许期先开了口。

    “你怎么也来了?”

    糟糕,这家伙的领地意识又觉醒了。

    路子望似乎没有听出任何不欢迎的语气,把东西按个拿出来,陈列在桌上,“两盒肥牛卷,一张豆皮,两块豆腐,芝士碎,脆皮肠,海苔……我今天准备做个韩式年糕肥牛锅。对了,这是你的午饭,一碗银耳汤。”

    许期:“你是来开趴体的?要不要再叫几个同学?”

    路子望卷起袖口:“不了,我怕你把别人传染了——对了,你家厨房借我一下。”

    许期:“不行。”

    没想这么简单的要求也会被拒绝,路子望表现得极为不可思议,“为什么?”

    许期深吸了几口气,忍了又忍,试图让自己不要那么早就丧失最后的礼貌:“柜子下面有电磁炉。”

    “洗菜总要去厨房吧。”

    “去院子里洗。”

    “为什么一定要去院子?”

    “井水干净!”

    最后路子望还是去了余可家里做饭。

    余可进卧室给手机充电,许期余家厨房门口,眼神沉沉地看着里面忙里忙外一点不把自己当外人的路子望。

    “酱油用完了不会放回原位吗?”

    “冰箱已经放不下了,别塞了。”

    “下面放的是泡菜,乱翻什么。”

    路子望终于听不下去了,晾着两只沾着油渍的手:“你看不惯就不要看,出去行不行?”

    许期环着手倚在门上:“我是在帮助你,毕竟你身为客人并不了解家里生活习惯,而且弄乱了我也很难收拾的。”

    路子望指了指余可家厨房地板:“我听明白了,对面是你家,这里也是你家,余家的房产证上也有你许期的名字。好了好了,出去吧病号,我有嘴,不知道可以问的。”

    许期就此被赶了出去。

    门里轰隆隆的油烟机也盖不住的骂骂咧咧:“这就惦记着上户口页了。”

    路子望说得直白,许期也不客气,要推门进去对峙一番的时候,余可忽然从卧室里出来了。

    看见许期有仇似地瞪着自己的厨房门,余可满脸匪夷所思地走近,“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许期侧过脸来,立刻落了半条命似地,虚弱出声,“没事,我就是来跟他讲讲你的忌口,他不了解你的口味,容易出错。”

    “那你跟他说了我不吃胡萝北吗?”说话间就想进去对路子望强调一下。

    许期握住她覆上把手的手腕,“说了,他知道,你扶我回去吧,高烧以后我腿有点肿。”

    余可狐疑地点了下头,被对方捏着她的手腕,跟着蹒跚地往对面走。

    下午的时候温度升高,热烈的阳光洒在院子里一盏盏小雏菊上。

    余可把滚烫的银耳汤放在阳台风口,勺子一下一下地搅动。

    许期就在背后看她。

    有小麻雀寻着香味飞进来,余可扯开边上的小麻袋,抓了把小米。

    她饶有兴致地看着小鸟啄米,想到前几天的事情,“对了,我听他们说你吐血了?”

    说完回头看了他一眼,许期骤然回神,慢半拍地思索了一下,仍然没有领会到这令人诧异的词语从何而来,“吐血!?谁说的,我这就是小感冒。”

    余可:“他们是从元维那里听说的。”

    许期眼眸转动,恍然,“哦……我那时跑得太急,被口水呛到了,他们开玩笑的。”

    余可诘责:“跑什么呀,从来也没见你这么积极过。口水也是要呛伤喉咙的,别不当回事。”

    “还不是为了追你。”

    余可一愣,云隙漏下的光霎时烫了她的眼,面前啾啾的鸟儿用小巧的喙尖一下一下啄着她的心房。

    忽然嗅到一股洋甘菊的味道,余可胸膛猛地一撞,发现许期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身边。

    他把小米倒在手心,诱着小雀跳上他指尖,他兴味十足地注视着麻雀啄食,阳光温柔地落在他低垂的睫羽。

    “你当时为什么跑得那么快,我都追不上,你体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他在问,但好像有并不追求答案。

    余可身体僵硬,忽然有些不自在,转头找了椅子坐下。

    这时才注意到床头柜上有一块绒布,她好奇地揭开。

    “兜兜。”

    一连两句话都没得到回应的许期再次叫住余可。

    余可语气心不在焉:“什么?”

    “也送我一个刺绣挂件吧。”

    他回过头,清淡的语气背后有着某种孤注一掷的决绝。

    余可睁着眼睛,点了点头,没有犹豫,“好呀。”

    小米随着手指的放松落在石面上,许期有片刻诧异,“这么轻易?”

    余可笑起来,“小挂件而以,做的又不好,难不成还要拿去拍卖吗?你们不嫌弃我做的难看就行。”

    许期眉梢挑了下,“你们?”

    余可仿佛一时没懂许期问这个的原因,只懵懂地回答,“是啊,梁小宜,路子望,孟令骁,薛照卿,蔡苗,吴恩瑾……”

    许期眼角直抽,“原来……送了这么多。”

    他忽然觉得这些天的耿耿于怀有些好笑。

    余可见他好像在取笑自己,一本正经地保证,“通过以上练习我的刺绣功夫已经很厉害了,你的挂件我一定能绣的很好。”

    许期没有心情再去纠结小挂件的质量,靠在飘窗的大理石台面看外面喜人可爱的光景。

    余可把桌上的那块绒布重新盖上,“不过——你怎么把它拿出来了?”

    “当然是表演要用。”

    余可不可置信:“什么,你要用它参加……”

    “许期,你病好了吗,该吃药了。”路子望阴恻恻地笑着,大步流星走进屋子。

    许期显然十分不待见路子望,对他突然闯进来的行为也极度不适,想起之前他直白的挑衅,他从容不迫地放出一个大招:“或许你想看我和余可小时候的照片?相册就在你头顶上,随意看,不谢。”

    路子望表情裂开,仍强忍着露出一线笑,“你先把头孢吃了,我们再一起慢慢观赏。”

    许期咳了两声,视线避开,“我不吃头孢。”

    路子望走上前,咄咄逼人,“吃头孢才好得快。”

    “你又不是医生。”

    “的确不是,但有基本常识,头孢下酒,说走就走,我也是听说过的……”

    话没说完,许期突然猛烈地咳嗽起来,拉着余可指尖颤抖,咳得要背过气去:“肺好痛……”

    余可上前挡住路子望,好生劝道:“你别和他开玩笑了。”

    路子望诧异于许期变脸的速度,在余可面前只好自认倒霉,“算了,我这人就是脾气好。”

    余可又回头担心地看了看许期,语重心长地叮嘱两人:“水没了我去拿水,你俩别吵架。路子望你稍微让让许期,他现在生病难受着呢。”

    路子望不可置信:“哈?”

    余可:“嗯?”

    路子望:“好吧。”

    余可走后,屋子里陷入一片暗流涌动的沉寂。

    路子望先开了口,“某些人真是诡计多端。”

    许期:“不如某些人、趁虚而入。“

    路子望不乐意了:“你哪里虚了?是吃小龙虾吃虚了,还是喝酒喝虚了?你这样子跟我爸太像了,我是有经验的人。许影帝,别装了。”

    许期面色淡定:“过于自信了。”

    路子望冷笑,“呵呵,我刚刚去厨房了,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见了。”

    许期瞳孔一缩,猛地看向路子望,过了一会,才僵硬地问,“那……你出来关门了吗?”

    路子望也一愣,然后幸灾乐祸地摇手腕作撒花状,“对哈,余可去拿水了,我、没、锁、门……”

    下一秒,卧室的门开了,余可笑盈盈地站在门口,露出身后几个小男孩,“有什么事跟许期哥哥说吧。”

    来的是小区里几个四年级的小朋友,和小蚕是玩得好的同学,他们看见许期,十分懂事地亮出一口亮澄澄的锅,“歪歪哥哥,小龙虾我们吃完了,锅也给你洗干净送回来了。”

    许期额头冒汗,作垂死挣扎:“我是托着病体给他们做的麻辣小龙虾,我自己并没有吃。”

    小朋友:“还有,我们把你喝完的菠萝啤罐头拿去给收废品的换钱了,但我们只能给你一块五,因为你吃得最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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