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当刺客，但是白给
【当刺客，但是白给】
和艾伦·陶德约定的三天之期到了，我趁着护士换班从医院溜了出来。
是的，我又双叒叕住院了。
坐地铁到了老城区的巷子，那个男孩坐在纸箱上正在等我，幻视间他真像漫画里的杰森·陶德。
“慢死了。”艾伦从纸箱上跳下。
“好了，打听到什么消息？”我找了个木箱坐下，“别让我失望。”
“一周前有一个渔夫在海岸边的礁石上发现一个半死不活的男人，他本来打算把男人送去医院，却在路上发生了车祸，渔夫侥幸活了下来，但那个男人不见了。”
也许是小丑手下发现小丑并将他带走了。
“另一个消息是，听说一家地下诊所的医生接到个特殊的病人，那个医生已经消失近一周，有人怀疑他被灭口了。”
“你知道那个医生最后去了哪吗？”
艾伦点了点头，但没说话，而是伸出手。
好小子怪精的，我无奈翻出钱包看了看，将钱包递给他，他的消息打听的都很精准。
“唐人街，听说那里地下有个大迷宫，其他我就不知道了。”艾伦翻看着钱包，在他看到一张支票后眼睛一亮：“一、一万块！？”
“小声点，如果你不想被人抢劫的话。”我打开手机查看着唐人街的地图，唐人街我没怎么去过，主要离家有点远。
“你确定都要给我吗？”艾伦拿着钱包有些迟疑，这张支票让他感觉有些烫手。
“嗯哼，没别的事我先走了。”
我决定先带些装备，毕竟主动去找麻烦的活儿我第一次干。
“也许我还能帮你做些事，什么都行。”艾伦跟上了我，“我没想到你会给这么多。”
我有些怪异的看着艾伦，怎么还有人嫌钱多的，这些钱再怎么说也能改善一下他们家的生活了，我没停下脚步：“有些事知道的越少越好。”
我的话没有唬住他，他反而拉住我的衣袖：“之前你就帮过我一次，我欠你一次人情。”
之前？也许是初遇给他钱让他带杰森去治病那次？看不出来这孩子还挺恩怨分明，但是这事儿我不想牵连他。
“哪怕我要去杀人？”
“我说过，什么都行。”他说的肯定，但眼里还是含着恐惧。
我抬手弹了他的额头：“你要做的就是保护好你弟弟。”
说完，我加速开溜，很快甩掉了他。
回到公寓，我从保险箱里找出一把手枪，我不喜欢这玩意儿，太容易致人死地，但我还是带上有备无患。
戴上新定制的腰带，虽然没有蝙蝠侠那么高科技，但也能容下很多东西，把辣椒水、防毒面具、烟雾弹、电击枪、弯刀和绝缘手套装好，我出发前往唐人街。
官方地图上没有唐人街地下通道的地图，我决定先问下当地人。
进了一家中餐馆，老板娘看起来是中国人，在脑子里过了遍上辈子的母语，我向她说道：“您好，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一下，请问您有时间吗？”
老板娘对于我熟练的中文有些惊讶：“哇哦，小伙汁中文真不错的勒，有什么想问的？”
“您知道唐人街的地下通道怎么走吗？”
“你问这个呀，那个地下隧道真的难走得很，而且早几年就废弃了，很少有人会去。”老板娘从柜台下拿出一张地图和笔，在地图上画着，“喏，南街这里有个入口可以进去，往这边走是死路，如果你要从南街去北街”
老板娘热情的和我描述着地下通道的路况，五分钟才讲完她知道的大概，我将地图拍到手机里，连声道谢。
“小伙汁你是哥谭人吗？怎么中文这么好的勒？我的普通话都没有你标准嘞。”
“哈哈哈谢谢，我去中国留学过，对了，请给我一笼小笼包。”
眼见老板娘要和我唠嗑，我立马以买东西打断了他的话，最后我提着一袋小笼包离开了中餐馆。
看着手机里拍到的地图，我有些头大，这到底是哪个人才设计师设计的地下通道，生怕进去的人不会迷路。
说归说，我还是来到地下通道入口，漆黑的通道几乎没有照明，因为废弃的关系入口周围还有很多垃圾杂物没人清理。
该从哪开始找呢求了老天能不能给我开个外挂，比如自带鹰眼什么的，或者来点高科技扫描。
手机打开手电作为照明，按照地图，我选择先靠感觉走碰碰运气。
地下通道的空气潮湿，还带有股异味，并且除了手电照明外，深入通道就完全伸手不见五指了，右手摸着墙壁，我决定靠右边走。
不知走了多久，斜前方的反光晃到我眼睛，走近看到是一扇铁门，用力推了推，铁门纹丝不动，看来这次运气没那么好。
接着顺着墙壁走，我听到有些异响，感觉方向来自通风管道。
灭了灯，我找了个墙角蹲下放缓呼吸，前面不远处的通风管道口出现光亮，从那爬下三个人，光线太暗，我看不清他们是否带了武器没有贸然行动，等几人的灯光消失在我视野里，我才缓缓挪向通风管道口，爬了上去。
爬了很久通风管道，终于看见了亮光，向下观察，是一条走廊，走廊左右两边还有几个房间门，搞不懂地下通道为什么会有这种地方，但一定有人在这里驻留。
四下无人，我跳下通风管道，朝走廊深处走，拐角处，我撞到了某个东西，是人，带着枪画着小丑妆的罪犯。
“你是什么人？”
看着黑洞洞的枪口，我缓缓举起双手：“嘿，悠着点，我只是迷路了。”
“迷路？”很显然这人不信，“哼，不管你是谁，怎么找到这的，等老大醒了再收拾你。”
我的刺杀小丑计划在我撞到小丑手下时似乎就泡汤了，而现在我被他逼到一个房间里，被捆住了四肢。
我该庆幸他没杀我，我还是不够细心。
那人没有检查我外套下面的腰带，摸出刀割着绳子，看那个人的反应，难道小丑快醒了？
等小丑好了他大概率会杀了我，要么就想把我逼疯，我可没有姥爷那么强大的精神力供小丑玩弄的。
眼前的房门被打开，绳子还没断，那人不会后悔来杀我了吧？看清来人，我十分震惊：“艾伦·陶德？”
“嘘。”他比了个噤声手势，帮我解开了束缚。
“你怎么在这？”这比看到蝙蝠侠还惊喜说实话。
“别问那么多，先离开这里，我看了，走廊上只有那一个人在巡逻。”
我盲猜这小子是跟踪我，很好，现在咱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
“我现在还不能离开，你会打架吗？”
犹豫再三，艾伦还是点了点头，我把电击枪带给了他。
“我做诱饵，你偷袭。”
计划进行的很顺利，我装作逃跑吸引了枪手注意力，艾伦绕到了后方用电击枪放倒了他。
“配合的不错。”我朝他伸出手，他会意的击了个掌。
“所以你为什么跟着我？拿着那些钱好好生活不好吗？”我在晕倒的枪手身上搜刮着。
“其实我也不明白，但你的样子就像是不顾一切去赴死一样，再怎么说你还算是我的老板。”
我笑了笑，揉着他的脑袋。
“之后的路很危险，我可没工夫保护你，小孩。”我的手被艾伦拍来。
“顾好自己就行，病患。”艾伦一拳打在我胸口，我吃痛弓起腰。
“你怎么知道的。”我被蝙蝠侠揍的伤还没好。
“你的走路姿势，举手投足都是受过伤的样子。”
这孩子观察力还不错。
“还有，你的证件全在钱包里，你不要了吗？”
“你先帮我收着。”我招呼他继续往前走。
前面的敌人未知，身后是那三个不知什么时候会回来的人，我感觉我这次有点冲动了。
顺着走廊的房间看下去，几乎都是杂物室，走廊尽头是紧闭的门，安全起见，我让艾伦先顺着通风管道过去探查情况。
不久，艾伦回来了，他伸出两个手指。
叩响房门，门被一个全副武装的歹徒打开，等他还未反应过来时，我向他脸上喷了辣椒水，他痛苦的叫喊声吸引了他的同班，另一人举着枪朝门口走，却忽视了早已躲在他身后，拿着电击枪的孩子。
我向着面前暂时性失明的歹徒的膝盖踹去，顺势夺过他的枪，即使失去视力，这人还是向我挥动着带着风声的拳头，幸好躲闪过去，放倒里面那位的艾伦用电击枪解决了这位。
“还以为你就拆车技术好，没想到身手也很棒。”
“那是当然。”
“咱们不如起个艺名，我叫海超人，你叫大洋游侠，咱们加一起是比奇堡联盟。”
“蠢透了，白痴。”艾伦翻了个白眼。
小孩骂人是不对的，我敲了敲他的脑袋。
再往里走，只剩下最后一间房，我将门打开一条缝往里看去，这间屋子只有两个人，一个医生打扮，一个躺在病床上，小丑就在这。
深呼吸平复着心跳，我示意艾伦一起闯进去，一脚踹开房门，里面的医生被吓一跳。
我直接上去扑倒了医生，连同打翻了了置物架，我和医生在地上扭打起来，他抓起地上的手术刀就要往我脸上捅，被艾伦一脚踢开，顺便补上电击。
看着被制服的疯医生，我拍着艾伦的肩膀道：“咱们干脆出道吧，就像蝙蝠侠和罗宾那样，如果你想也可以让你当蝙蝠侠。”
“幼稚。”艾伦微微翘起嘴角。
只要杀掉小丑，有艾伦，我还是可以成为正常人，这样就好。
艾伦扶起我，我走向病床上的小丑，小丑带着氧气面罩，骨瘦如柴十分憔悴。
“你真的要杀了他？”艾伦蹙眉，“也许你可以把他交给警察。”
“没用，哥谭的法律对这些疯子束手无策，让他活着总有一天还是会犯罪。”我握了握弯刀，看向小丑的脖子。
替蝙蝠侠解决掉小丑会发生蝴蝶效应吗？小丑心脏里会有毒素吗？作为外来者在这个世界里我真的可以杀死小丑吗？
不，这不是我该考虑的，杀了小丑，一切还能回到正轨。
“但你成了杀人犯警察会抓你的。”艾伦的声音透着焦急。
“除了你没人知道这事。”
我将刀刃对准小丑的喉咙刺了下去，艾伦推开了我的手。
“杀人始终是不对的，拜托，一定有别的方法。”
看着艾伦的满脸不甘，我叹了口气：“艾伦，我有必须要这么做的——”
眼睛扫过手背，我顿时感觉心跳加速，刚刚艾伦的阻止使我的手蹭到了小丑的脸，手背上沾上一块白色污渍，“小丑”脸上的白色皮肤被蹭掉一块。
“这个人不是小丑。”
“ha——ha——ha——”
毛骨悚然的笑声从门外传入，如坠冰窟，没等我反应，身旁的艾伦倒在地上，看向门口，冒着烟的左轮正握在一个白皮肤的男人手里。
“艾伦！”查看艾伦情况，血液从他的心脏位置蔓延开。
止血！我用手掌捂住他的伤口，却怎么也止不住。
“杰森杰森”艾伦痛苦呻吟着。
我脱下外套为艾伦紧急处理，小丑蹲在我身边。
“哦，真是感人，又让我想起你父母被你杀死的那晚，小厄里斯。”小丑假模假样擦着眼泪，脸上的笑半分不减。
小丑的突然出现是我意料之外的，他现在生龙活虎的样子和传闻里的完全不一样。
“哦，哦，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在想：天哪，j先生怎么没像那人一样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小丑用夸张的表情演绎着，他举枪贴在我的额头上，“那些消息是我让人放出去的。”
连续不断的怪笑在耳边回荡，我缓缓向后退，手摸上别在腰带上的枪，却被子弹击中，我感觉我的手快断了，鲜血顺着我的手指滴落。
“我想从我们见面开始，我就没招惹过你吧。”手上传来剧痛，我强迫自己冷静，勉强扬起嘴角，“还是说大名鼎鼎的小丑就因为初见时的撞衫，就那么小肚鸡肠。”
我从始至终都想不明白小丑对我做的那些事是出于什么目的，哪怕是疯子也该有个动机。
“我会原谅你没察觉到我的良苦用心。”小丑显得很委屈，他按下别在腰上的按钮，突然有气体从我脚下喷出，小丑戴上了提前准备好的面罩。
等我想去拿防毒面具时，我感觉我的四肢已经开始麻木，想迈开腿离开，我失去重心摔倒在地。
“我说过的，那是我过过最棒的万圣节。”在我失去意识前，小丑在我耳边悄声说着。
一周前，罪犯盘踞的地下酒吧。
“头儿，我们明明可以直接去他家绑他，为什么还要这么麻烦？”强尼给小丑倒了杯酒。
“那很无聊，强尼。”小丑用飞镖瞄准着靶心。
“我们都很想知道，头儿你为什么对这家伙那么执着，他不过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富二代。”强尼鼓起勇气问了出来，他们这些为小丑办事的很少去问老大计划的原因，因为只用做就行，但这次老大差点丢了性命，做到这种程度，上一次还是对蝙蝠侠。
“强尼，人生在世，就该给自己找点乐子。”小丑把一支飞镖放在强尼手上，“哥谭是不会介意多一个疯子的。”
飞镖脱手，正中靶心。